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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第331节

  京兆尹急忙唤来了这地方管事儿的人,劈头盖脸就骂了起来:“你们是瞎了狗眼!?”

  “大人息怒啊……大人。这真不能怪我们,这两位大人三更天时穿着夜行衣开始爬许大人家的后院墙,遭巡查的城防士兵发现就追了他二人八条街,一路追到了大理寺衙门门口,他们翻墙进了大理寺,城防军不敢抓便通知了察事司,察事司的曹公公进去了,然后带着这二人神色古怪的出来,他说……”那管事儿的捏着嗓子学着察事司曹公公的语调:“这事儿你们就莫要管了,我这便亲自将他们押送至京兆府的监牢之中。去,知会一声马相,叫他来提人吧。”

  马周在旁边仰着头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然后突然毫无预兆的笑了出声:“好好好……”

  这会儿许敬宗作为当事人也衣冠不整的跑了过来,歪着脑袋看着这俩因为爬他家院墙而被抓到京兆府中的人,看清楚是谁之后,许敬宗皮燕子都差点没夹住,如果不是他腚力还可以,他恐怕都要化身喷射战士了。

  让一个夏林和一个察事司张仲春半夜凌晨亲自穿着夜行衣爬自家后院,许敬宗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犯天条了。

  人生的走马灯已经过半,他认真审查了一番真的没想到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夏林……

  难不成是他在外头养的那个唱戏的小娘子跟夏道生之前有什么绮丽的故事?

  也不能够啊……那小娘子今年才十五岁,刚刚从梅州随着父亲来京城卖艺啊,应当不认识夏林啊。

  不过也难怪许敬宗害怕,那他能不害怕么?这跟在自己家后院看到皇帝的尸体有什么他娘的区别!~

  “马相……我真的没干什么……”

  马周听到许敬宗声音都带颤了,他扬起手摆了摆:“可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了马周的安慰,许敬宗心中好受了一些,而这会儿天空已经泛白了,外头的鸡开始叫唤了起来。

  鸡一叫唤,夏林直接就从地上坐了起来,他迷迷瞪瞪的看着面前的人,还颇为吃惊的说了一句:“好多人啊。”

  “府尹大人,若是你不打算审他们二人,我便带走了。”

  “嗯?”京兆尹愣了片刻:“审……审谁?”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审?审谁?审面前这二位?审什么?审他们半夜为什么要去爬朝廷命官的墙头?

  “哦……下官知道了,审是要审的,不过审的话倒是需要有人告,不知许大人是否状告他二人?”

  许敬宗看了一眼牢里的夏林又看了看京兆尹,心中暗暗给他判了个死刑,必须要刀砍十八个时辰不带停顿的,细细的剁成臊子包起来。

  “那……那就不告了吧。”

  夏林跟老张就这样被马周领了出来,浮党的一二三四号人物此刻走在清晨金陵城的大街上,路边的包子铺已经开始营生了,夏林看了一眼那桥边馄饨,吸了吸鼻子:“整一口?”

  然后就这样,这四个能操纵当前朝堂局势之人就坐在了馄饨铺子外头支棱起的桌子旁等着餐食过来。

  “我不太懂。”马周这时开口了:“为何要爬老许家的墙。”

  老许在旁边人都紧张完了,虽然热浪还没起来,但这会儿他后背的衣裳早就已经湿透,全程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因为矮,好爬。”夏林翘起二郎腿瞪了一眼老张:“要不是这个废物爬个墙费劲半天,我们也不至于让城防军给抓咯。”

  “啊?”

  许敬宗是万万没想到啊,自己家的墙矮就要被爬,这是什么道理?不过到这他还是充满了疑惑。

  “可……为何二位要爬这个墙?”

  “练手。”夏林指着自己的黑色夜行衣:“看不出来?大侠!准备锄强扶弱,劫富济贫的,都怪这张仲春,他真的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许敬宗跟马周的表情十分奇怪,特别是许敬宗,他心里嘀咕起来:祖宗诶……你劫富济贫你换马周家去啊,你来我家操练劫富济贫算是什么事啊……

  而此刻夏林为了打消许敬宗的误会,于是便解释了起来:“你们知道,我现在是漩涡中心的人,我只能爬你们家的墙操练,换成其他任何人家,只要被发现了,这爬的就不是墙了,那是爬的人家的命。”

  许敬宗这会儿心里都喊破音了:人家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

  不过马周倒是比较平和,他仰着头沉默了片刻:“夏大人,我知你在金陵城为先皇守灵三年,这期间恐有些无趣,但介于夏大人当下的影响,这些事恐还是莫要再做了,真的会出大事的。”

  夏林在桌子下猛猛踩老张的脚,老张则用筷子不停戳夏林,两人就像是没长大的孩子。

  不过这会儿许敬宗在知道是虚惊一场之后倒也是冷静了下来,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夏大人,您要是觉得这日子无趣,我倒是有个好法子。”

  “你说。别跟我说什么斗鸡斗狗睡娘们,没意思。”

  许敬宗嘿嘿一笑,微微眯起了眼睛:“那自然是不合适夏大人的身份。倒不如……夏大人去大闹京兆府呀。”

  “延族!”马周立刻呵斥了一声:“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老马你莫要喊,这也不是馊主意,你们且听我细细说来。”

  许敬宗咳嗽了一声开始娓娓道来他的想法:“当下夏大人所作所为之事,恐已经不是用加官进爵来形容了,若是陛下回来,夏大人便是陛下的大难题,他既不能不赏又不敢乱赏,最后最大的可能便是从公主论,封夏大人一个郡王。郡王再小也是王,国公再大也是公,而如今有了李渊在前,封了王的夏大人断然不可能再离开京城了。”

  马周此刻也是眉头一挑,看了夏林一眼,却没有说话。

  “夏大人不可不离开京城,浮梁等着你,天下等着你。所以当下夏大人要的是闯祸,可问题是闯什么祸呢?既不能败坏了大人的名又要有好的效果,那便是夺权了,夺谁的权,自然不能是六部的权。而京城之内,能让大人安然落地的夺权,便是京兆府。”

  夏林跟老张对视了一眼,他是真的觉得许敬宗这个人如果是敌人那可太麻烦了,这小子的想法跟夏林不谋而合,但他的战略眼光却更远,视野也更大。

  “夺权”这两个字用的太好了。

  夺权!这是大不敬的重罪,夺京兆府的权也是大罪,但情有可原。因为那是因为夏林看不得京兆府的不作为。

  “那延族有何高见?”马周这会儿也认同了许敬宗的说法:“你说来听听。”

  “好办,我有一弟子,名为李义府,十七岁坏到流黑水,等会子我叫他来找夏大人。”

  “不是……”夏林指着许敬宗:“你这家伙就够坏了,你弟子能被你夸冒黑水,我真的是服了。”

  “当师父的,谁不希望弟子青出于蓝呢。”许敬宗得意洋洋的说道:“是吧。”

  马周黑着脸笑道:“道生没有在夸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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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干就完事了

  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四个人凑在一块整个计划方案就迅速能够补全。

  之前夏林跟老张的方案被完全推翻,因为他们那样一折腾,其实最多也就是能让京兆府进行翻案大调查,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

  而当下要把事情闹大,马周这给大伙儿讲了个故事。

  “我幼时县中总有人放羊,羊便溺无度,叫人十分烦躁。常有人与牧羊人言之,但那牧羊人仗着子嗣在县中乃是小吏,依旧我行我素。有一日便有人烦不胜烦,便在那人牧羊之地竖起一块牌子,上书‘此处不得牧羊’,但收效甚微。过了些日子,气候炎热,臭味弥漫,于是有人便去找了县里的秀才,问问他如何处置。”

  马周说到这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还咬了一下包子,停顿半晌后说道:“秀才说,只需在那牌子上写下一段话,此处再无后顾之忧。”

  “什么话?”夏林好奇的问道。

  “老子偏要在这放羊,有能耐你把我羊都宰了。”

  许敬宗听到这里一拍大腿:“好!真是妙计啊!”

  夏林跟老张也琢磨出味儿来了:“好好好,的确是顶好的妙计。”

  马周笑道:“对,顶好的妙计。只是一块牌子,自是收效甚微,但若是加上这一句话,便自然把事情交给了有能耐处置此事之人。”

  “后来呢?”老张好奇的问道。

  “至此之后,那牧羊人再不敢在那处放羊了。”马周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虽然真遇到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但这其实是个非常好的想法与思路。”

  许敬宗笑道:“是啊,直接去说的话,京兆府恐怕也不会有太多动作,倒不如给他来一个倒行逆施之法,逼的他们不得不出招应对,能接下来算是朝廷的政绩,若接不下来,那可就要能者居之了。”

  老张仰起头颇有几分担忧:“他们能接下来?”

  “接个屁。”马周没好气的说道:“京兆府是什么位置,大家都懂。前些日子政局巨变,整个京兆府上下气候不连贯,大量案子积压推迟,加上时时刻刻又有新案子,之后又因为种种原因新案变旧案,如今的京兆府早就是疲于应付,更何况如今他们之内勾心斗角之风比往日更茂,处处掣肘,甚至还不如之前。”

  “哦!我明白了。马相这头给京兆府施压,然后便会有人推举夏道生替京兆府办事,而等陛下回来之后马相再参夏道生一本,告他一个罔顾国法,夺权参政。好好好,一根筋变成两头堵,马相能当宰相不是没有道理的。”许敬宗朝马周竖起大拇指:“佩服佩服。”

  “佩服什么呢,你许延族的能耐我还不知?行了,莫要嘲弄我了。”

  这会儿老张开口了:“那总是需要有人竖起这块牌子。所以之前我与道生说商量的事情,其实也不能完全废掉。需要一件事来证明京兆府的无能和道生有能耐解决当下的问题。”

  “对。需要一个大案。”马周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们先行通个气,三日内我们便把事情办了。”

  四个人一拍即合,许敬宗跟即将出场的李义府负责策划一场能够把京兆府逼到绝路的陈年老案的翻案计划。老张负责把事情的舆论效果放到最大,给京兆府形成一个巨大的舆论压力。

  夏林则扮演豪气干云的青天大老爷,这对能力要求很高,但大伙儿似乎对夏林都很信任。

  最后就是马周了,马周要配合在朝堂上给京兆府施压,而在京兆府耐受不住时,夏林这时再直接强行从马周手中接管京兆府,这样既能够全面夺权也能给马周这里留下一个楔子。

  当然这件事肯定马周是要吃两道的,毕竟他要给皇家一个交代要给臣工一个交代也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夏林则是这件事里的核心人物,他是要被两边堵的,但恰恰他就要的是这两边堵,只要他不能封赏,皇帝安心、群臣安心、夏道生自己也安心,唯独不忿的便是百姓,但还是那句话,要对普通百姓的力量有绝对信心但绝对不能对他们的智慧抱有希望。

  事情计划好,那便开始操作。李义府也很快就出现在了夏林的视野之中,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本该是朝气蓬勃的样子,但夏林看到他的第一眼便觉得这人身上乌云盖顶,透着一股强烈的阴霾之气。

  真不愧是许敬宗的徒弟,身上那股子“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气质真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而经过这两位天下一等一的阴人反复的策划,他们终于是找到一件十分适合夏林上手的案子。

  案子讲的是京畿道乡下大宅上下十七口的灭门大案,夏林听到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戚家十三口灭门惨案和常公子的天生神力。

  但当他跟着许敬宗仔细研究案情之后倒是觉得这件事恐怕真的不那么简单,灭门案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严惩不贷的重罪,但这件事却被压在了京兆府两年之久。

  死者一家本是扬州府周边的富户,但不知怎的就被人灭了门,上至八十三的太姥爷下至襁褓之中的婴儿都无一幸免,只是在灭门之后这家人并没有财物的损失,唯一损失的财物倒是那几个犯人应当是在厨房里给自己下了烫面吃。

  这可谓是嚣张至极的犯罪,但为什么京兆府就是死活不肯将这个案子拿出来着重审查呢,这是第一个疑点。

  第二个疑点就是从呈交上去的讯息来看,京兆府似乎在故意掩盖什么事情,卷宗里头缺失了三页,这导致证词和供词明显前后不够连贯。

  第三个疑点就是虽然这户人家一夜之间死了个精光,但他家并非没有旁亲,可案子被压下之后没有一个亲属前来询问此事,甚至于就连这户人家的家产田产和贵重物品统统被没收时也没人前来嘀咕一句。

  有这三个疑点,夏林觉得这个案子大概就是他由武入文的通道和阶梯了。

  “明日你们便请来这户人家的亲戚去京兆府击鼓鸣冤。”

  “大人,恐怕难。这户人家的亲属有的在出事之后隐姓埋名,有的远走他乡,总之十之八九已经不在京畿道了。”

  李义府的话让夏林顿了一下,他好奇的问道:“你就是延族说的暗黑系天才是吗?你怎么就不用你的脑子好好的思考一下?”

  “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说有就有,没有也有。我说没有就没有,有也没有。”夏林的手指咔咔的敲着桌面:“叫你安排你便安排,安排到位之后,我便自然有办法让他们作实这门亲戚,你给我记住了,找些可靠的人。”

  “是!我这边去办。”

  李义府出身寒微,不是什么贵族,他在拜入许敬宗门下时也不过十三四岁,在市井之中摸爬滚打多年,倒也是知道了许多道理,而且还跟市井上的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士有着不少的交集。

  “明日你便去京兆府击鼓鸣冤。”

  李义府拉着一位市井上的朋友小声密谋道:“最好是能带上你家那个跛脚的老太太,哭的越惨喊的越凶,你能得到的就越多。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你只需要一口咬定是这户人家的亲戚便好。”

  “可小李啊,这样我们会被乱棍打出的,大魏的规矩是要先高到县里。”这大哥也是个实在人:“若是这般越过了县里直接去京兆府……这个罪过我们担待不住。”

  “嗯,你们是担不住,但有人能。你办就是了。”李义府拿出一个荷包,里头装着的是七百两银票:“够你十年花销了。”

  那人拿起荷包看了一眼,顿时喜上眉梢:“多谢李爷!”

  “莫要这般样子,明日你知道怎的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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