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郎 第317节
说着还沉吟一番,补充说:“还请念在……算了,多说无益。”
赵基不语,控马向后倒退,同时左手抬起将护颈甲片绳带重新挂好,将面容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李傕也担心赵基以暗器伤他,同样控马后撤。
赵基后退十几步后控马调头,拉开足够冲锋的距离。
韩述策马凑上来:“大司马之勇,天下谁人不知?李傕主动邀战,必有阴谋。”
“无碍,他们就崇尚这个。”
赵基还是嘱咐:“若遇变故,铁骑队先冲,余下各队自行发挥。”
“喏!”
韩述应下,立刻驱马后撤,而赵基也对百二十步外的李傕举起长槊示意。
李傕也举槊回应,两军吏士驻望之下,两位汉帝国的大司马齐齐控马加速。
彼此骑术精湛,都是双手捉着马槊,企图一个回合内戳翻对方。
赵基死死盯着李傕,李傕也是屏息凝神,精神高度专注。
两马交错之际,赵基的骑槊更稳,撞歪对方的槊,如长剑一样的槊刃掼入李傕脖子。
槊刃推锋而进,切开大半个脖子与颈椎。
李傕脑袋当即垂落,被右颈前部的一点皮肉连着,依旧挂在身躯上。
就在赵基得手之际,李傕的亲卫将引着十几名骁骑策马加速,来战赵基。
更有三人,抓起马具里上弦的强弩就对赵基扣动机簧。
赵基持槊拨开一枚弩矢,另一枚弩矢错身而过,还有一枚弩矢擦着护肩飞过。
眨眼间彼此就搅合到一起,赵基精神高度专注,看他们仿佛看慢动作。
抬手一扎,甚至能感受到槊刃扎穿对方面门的阻塞感。
对方更多骑士脱队,朝赵基这里杀来。
但战斗宽度是有限的,再多的骑士也无法贴近赵基,反而阵型扰乱,难以控制。
赵基持槊挑拨,没人能抓稳兵器,仅仅就是挑拨之际反手刺击,就是一具尸体坠马。
连续挑落七八人,铁骑队持槊冲击践踏而来。
失去指挥的李傕部骑士,顷刻间大溃,向南而走。
第360章 分化瓦解
李傕被杀,铁骑队仅仅一阵冲溃李傕亲信五百余骑。
铁骑队爱惜马力,只是护在赵基左右不肯继续追击。
后续骑士乘势而进,李傕溃骑难以收拢,遂衔尾追击,一口气追逐到白渠北岸,尽数俘斩。
他们驱赶俘虏抵达时,赵基已引着铁骑队逼降李桓。
李应更是敞开城门,督促吏士、青壮空手出城,将妇女、财货、器械、粮食布帛留在城中。
城门前,赵基提举李傕首级展示给投降的六七千丁壮,这些人神情麻木夹杂着惶恐。
赵基驱马而行,铁骑队隔绝着人群。
李傕还在沥血的头颅,仿佛燃烧的火焰,引燃了压抑在绝大多数军民青壮的精神火焰。
突然,一个青年高声呐喊:“万岁!”
他的带动下,周围投降的军民相互看看,紧接着恍然大悟,纷纷亢奋大呼:“万岁!”
“万岁!”
万岁呼声不绝于耳,眼前这种军民群众夹道欢迎的气氛变化,让赵基感觉自己好像有了镭射银一样。
他也解下冰冷的铁盔护颈,露出洋溢笑容的俊朗面容,这下欢呼之声更是响彻云霄。
万岁呼喊声中,李应等李氏宗族男女惊慌彷徨,缩成一团,等待命运的裁断。
很快两队骑士入城,接管城门后,树立新的‘汉大司马’战旗。
赵基也来到李应面前,居高临下俯视,李应带头跪地磕头:“罪臣自知罪重,伏望大司马宽宥一二。”
突然人群中有人向李应投石,围观军民立刻情绪躁动起来,立刻去观察赵基。
只要赵基默不作声,几千人一拥而上,能实打实的啖了李氏三族男女老幼。
然而赵基右手从马具后抽出一支短矛,瞄着那个投石的壮年甩手而出,众人目光之下,那人面门被扎中,立时毙命。
围在四周的军民悚然,齐齐向后退缩,引发践踏,推倒了一些反应不及的人。
赵基左右环视,目光所到之处,没人敢抬头。
过去他们如何畏惧李傕,现在就在这一矛之下,又唤醒了这种畏惧情绪。
李应被石块打破额头,也只是身子晃了晃,跪在原地任由血液顺着脸颊、下巴胡须滑落。
待四周恢复平静后,赵基才看李应:“袁术谋反,如今正是朝廷用人之际。死罪可免,李傕三族尽数充为官奴,男子十七岁以上编入敢死营,随我护国讨袁。你来做敢死营司马,营中敢死兵临阵俘斩累积满十级者,免为庶民。若是想继续从戎,编为虎步新兵,从头开始。我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罪臣叩谢大司马洪恩!”
李应行隆重叩拜大礼,吏士男女、姬妾纷纷跪拜在黄土地面上。
边上投降的一些凉州、京营旧军的紧绷的情绪也镇定下来。
待声音平息后,赵基又说:“你立刻拣选军民,罪孽深重的一概编为敢死兵,累积俘斩五级,就可免为庶民。”
李应抬头,脸上血迹沾染尘土,显得黑红:“敢问大司马,何为罪孽深重?”
“为军吏者、为军士者杀民三人以上的;百姓涉嫌为盗而掠杀民众者,一概编为敢死兵!”
赵基右手指着周围人:“黄白城这里,我只要一千敢死兵。主动报名的,减免为俘斩三级;也可主动揭发,我要你们之中罪孽最深,最为凶狠的那一千人!自认为无罪的,又想跟我去关东讨伐国贼的,左袒!去护国讨袁大旗下集结,我也只要一千人!”
说罢赵基勒马不动,李应带着李氏子弟起身再拜:“喏!”
当即这些人发扬过去的跋扈模样,开始纠集军吏,组织军队,开始进行自我定位、筛选。
赵基也不入城,就驻马在一边观望,等待军队重组。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奈何只有五百多名降军自认为无罪,也愿意继续从戎,袒露左臂,站到了护国讨袁战旗附近。
李应则纠集了两千多名有罪的军民,相互推脱,李氏子弟、军吏见扯皮掰扯不清的就当场殴打,加速决议、筛查。
而其他军民也不干净,相互揭举,又有千余人被孤立出来。
赵基依旧不为所动,静静等着。
而被抓的李傕亲骑是俘虏,不是降军,没资格参选敢死兵,否则个个难逃。
李应这里以十分粗暴的手段进行督促,也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将敢死营挑选完毕。
这样一来,又有了两千多罪孽不深的军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敢死营也分成十个百人队,勉强站成阵列。
赵基又指着李桓所部丢弃的铠甲、器械:“穿戴铠甲,明日给你们制作新军服。”
“喏!”
李应回答的声音雄厚许多,脸上血泥也已干涸,掉落了一些。
整个敢死营的吏士,见能穿戴铠甲进行武装,心中最后那点忧虑也尽数消去。
等这些人完成武装重新列队后,赵基又指着那两千多惶恐不安的军民:“贬尔等为奴隶,为期十年。何如?”
没人应答,也没有拒绝,就仿佛羊群一样。
见没有什么强硬的抗拒心态,赵基扭头看李应:“监管他们,稍后建造名册。”
这下,敢死兵士气迅速上涨,在李应指挥下,包围这些人,其中不乏他们的亲友、同僚,很多人刚才就发生过争执。
敢死兵固然倒霉,更乐于看到这些人也跟着倒霉。
赵基又看向左袒的五百余降军,驱马到他们面前:“我要一千人,你们去找亲友,凑齐一千人,然后造册录名。”
这些人都习惯了军旅生活,很多人纯粹是单身,无依无靠,离开军队后不知道该干什么。
当即就有人开口:“大司马,我等多是外郡,黄白城中没有什么亲友。”
“这我不管,你们自己去选,去劝,总之我要一千能战的老兵。”
这些人无奈,只能去军民人群里找人,这些人也适应了被强征,更是没有什么抗拒。
高的、壮的几乎在第一轮就被选走,还缺一些人,又选了一些老兵。
老兵有独特气质,这些人一眼就能从衣衫褴褛的军民人群里揪出那些看起来能打的人。
见这支义兵将要组建成型,赵基扭头看韩述:“他们给你,以后归你管,带着他们入城接管府库、军械,粮食。”
“喏!”
韩述下马拱手长拜,赵基也怕他一个人玩不转,额外分了一个百人队给韩述。
而这时候,西面有大股烟尘滚滚而来。
随着韩述督义兵入城后,这些义兵也割旗帜为丝带,扎在额头充当标识物。
李应也分出部分无甲的敢死兵,二百余人驱赶十倍于他们的新编奴隶入城。
余下敢死兵原地列阵,观望西面。
西面来敌缓缓靠近后减速,扬尘散去后,约有千余步骑出现在赵基阵前一里外。
几名使骑高举杏黄旗奔来,到阵前看到赵基的战旗、长麾,又看到一杆旗帜上挑着的李傕头颅。
使骑大惊,当首之人下马快步上前长拜:“讨寇杨中郎将得闻大司马进讨逆臣李傕,特率本部兵马前来助战。”
赵基观察这几个人:“让他来见我。”
“喏。”
使者不敢多言,后退几步转身就走,翻身上马,急速打马。
很快,杨秋引着军吏团队以及少许护卫骑士来到赵基阵前,相隔五六十步时,杨秋就勒马下马,步行上前:“罪将杨秋来迟,伏望大司马恕罪。”
“来的不早不晚,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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