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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郎 第35节

  索性继续后退,来到车辆附近。

  两台车辆并列,后面是小型营火,算是集合点。

  退回来后,韩述整个人瘫坐在地,脸上全是汗水:“太险了,贼众已没了战意。”

  “也不尽然,他们怕遭遇伏击。”

  赵基解释一句,伸手摸箭壶,随即来车辕处,取箭补充。

  魏兴这时候已解下胫甲,正包扎伤口:“屯长,射了几个?”

  “不知道,大约三四人吧。”

  赵基回到营火边上:“小心警戒,现在天色昏黑,侯氏冶炼场、牧场援兵不敢靠近。今夜没风,天亮时有晨风的话,就借风烟熏,妨碍他们的弓弩手。”

  天亮后,对方弓弩手射击环境更好,但己方也能恢复体力。

  侯氏的财富,是凝聚、稳定军心最强的粘合剂。

  把肉分下去,可比什么拱卫天子有意义的多。

  追逐胜利,分享荣耀固然重要,可本质目标还是财富。

  魏兴见赵基吃麦饼,就问:“屯长,侯氏女眷……我是说侯氏兄弟的女眷该怎么处置?”

  “你想要?”

  “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这里没有外人,那我就直说了。”

  赵基接住唐宪递来的水囊,环视周围凑过来的虎贲:“侯家贩卖军械给匈奴,说是国贼也不为过。攻破庄园后,侯氏男丁务必诛灭,可侯氏又迎娶大姓庶女,杀了女人的孩子,女人恨不恨我等?”

  “恨。”

  魏兴转而就说:“那就再给她们一些孩子,杀了她们……我是说这些女子为保全名节举火自燔,她们的父兄也会记恨我等。我们是有功于朝廷的,侯氏是贼,改嫁我等,对谁都好。”

  唐宪讽笑:“你就不怕肚子里带着侯氏的种,长大了给你一刀?”

  魏兴瞪一眼,赶紧去看赵基:“屯长,今晚没少杀人,很多女子都成了寡妇。她们抚育孩子也困顿,反正她们所托非人,丈夫是反贼,按律怎么也要问罪,牵连妻子。不若贬为奴隶,让营中伙伴以功勋赎为妾隶。”

  “没看出来,子昂倒是精通变通之术。”

  赵基点头:“这件事情太大,我要与七哥商议。”

  “不能,涉及大姓庶女,七哥他们不想知道,这件事情就让我们这些粗鄙武夫来做,做完了,七哥他们也只能接受!”

  魏兴交游广泛,见识也多,很清楚侯氏兄弟妻妾里哪几个姿色最艳。

第41章 侯静授首

  晨间,太阳还没有升起。

  山野轮廓蒙着一层青色,侯静红着眼登墙巡视。

  庄园有里外两层墙壁,最外围一道墙壁是乱世以来,他家贸易致富后增修的。

  板筑的土墙厚四五尺,高一丈四五;墙壁内侧有原木搭建的走道,可供两人并肩而行。

  相隔二十步,就是一座木制箭塔。

  原本这里只是他家世代居住的里社,乱世以来侯氏独占。

  地方不算很好,但也有小路能通向紫金山之南。

  又不想去外面选择新地址,就持续增修、加固,于是有了现在的模样。

  “家主,快看!”

  一个亲随展臂指着庄园西边山坡,就见山坡曲折小路上一队贼兵正持盾遮在头顶,向山上烽火台进攻。

  烽火台上烽火熄灭,正燃烧狼烟。

  驻守烽火台的几名部曲显然无法抵挡这么多贼兵。

  侯静观望之际,就见烽火台里的部曲主动放下梯子,赶在贼兵上山之前就沿着山脊逃亡。

  赵基没有追杀那几个逃离的侯氏部曲,而是在坡上观察距离。

  他用手掌测算,见自己与庄园西面墙壁、箭塔直线距离大约七十步,有效射击范围左右展开,能压制大约四十步宽的战线。

  当即就对韩述说:“乘风放烟,让王辅、魏兴伺机进攻。再告诉西门俭,配合王辅他们佯攻,见我这里旗号行事。”

  “是!”

  韩述应下,提着盾牌就往坡下大跨步奔跑。

  西面墙壁、箭塔发射的箭矢稀疏,追不上韩述。

  坡上虎贲都已将盾牌树立,都持弓弩蹲伏,只有五十多人,却都是善射之人。

  赵基张弓瞄着一个持弩端详韩述的弩手,稍稍抬高三分射角,一箭射出。

  箭矢破空而去,钉在对方胸膛皮甲上。

  周围弩手、弓手也开始自由射击,顷刻间就将西面压制。

  坡下西门俭持盾蹲伏在地,时不时扭头去看北面,那里是上风口。

  很快王辅送走韩述,举剑呼喝:“点火!”

  “推车!”

  十名虎贲穿戴重甲,将两辆点燃的车辆缓缓推搡。

  也不需要推到墙壁处,相隔十几步就可以了。

  他们的铠甲比较冗乱,不管铁甲还是皮甲,甚至是刚扒下来的皮衣也往身上套。

  从昨夜到现在,这还是第二屯首战。

  烟火弥漫,对面墙壁上的侯氏部曲自行射击。

  车队后面也有虎贲持盾跟进,躬身而进,战术动作很是猥琐。

  推车的虎贲每有中箭影响行动的,立刻就上前持盾遮住,往后方拉扯。

  混合湿马粪的车辆火焰越来越大,推车虎贲在其他持盾伙伴掩护下后撤。

  烟雾顺风飘向庄园,侯氏部曲以湿巾遮面,大多已经无法精准射击。

  而另一面,韩述驱马靠近时,魏兴指着南面远处山坡:“那有百余人,没有几具铠甲,应该是矿场来的贼众。昨夜已将侯氏骑从重创,没有铠甲、没有骑从,他们不敢轻易靠近。”

  魏兴顿了顿,又说:“他们敢来,我自会将他们拖住!”

  “知道了!”

  韩述应答一声,持鞭抽马,向庄园西面的西门俭而去。

  另一个队官杨吉昨夜运气不好,冲锋时一脚踩空,不仅脚崴了,还磕歪一颗门牙。

  当时就疼晕过去了,现在还躺在后面车队那里。

  韩述向西门俭传令时无法绕远路,时不时就有零散箭矢朝他描边射来。

  他抵达时,西门俭这里见到王辅点火放烟,也就开始了佯攻,并且是第二次佯攻。

  每次佯攻,都能骗来一些箭矢。

  一些侯氏部曲射箭之际,就要露头遭遇强弩的狙杀。

  此刻坡上,射术相对差一些的弓手已经放弃杀伤,专用鸣镝,干扰侯氏部曲。

  弩手三四人一组,狙杀三座箭塔里的弩手。

  与他们不同,赵基才是真正的狙杀。

  他几箭之后就适应了高度带来的下坠变化,当面侯氏部曲苦不堪言。

  蹲伏在墙壁后还好,稍稍露头就会引来赵基的射杀。

  哪怕有铠甲护身,命中一箭也会失去战斗力。

  当赵基挂上第二壶箭时,已经没有弓弩手敢冒头。

  督战的侯氏部曲头目也是人,稍稍露出一些身位,就会引来赵基的狙杀。

  当督战失去意义时,侯氏部曲作战积极性大降。

  侯静顾不得北面主攻的贼兵,引着最后十几名预备队来到西面时,立刻就遭受赵基与强弩的狙杀。

  三个部曲立刻中箭,其他人躲闪到屋舍墙壁后。

  侯静侧目看着地上面门中箭的大侄子,不由目眦欲裂,神情痛苦。

  对方拒绝与他对话,明明知道对方是卫固、裴秀派来报复的,可就是无法谈条件。

  说是豪强,他更像是一个商人。

  没有什么是不能谈的,可遭遇这样的情况,他已经无法做出冷静判断。

  真正能打的是他的两个弟弟,可都已经没了。

  此刻,侯静很想玉石俱焚,一把火将仓储烧的干干净净。

  可他敢放火烧粮,庄园内的大部分部曲就会溃乱。

  更是后悔没有挖一条地道!

  就在他喘息之际,第七次佯攻的西门俭已经带队摸到墙壁下,这里已经是对方射击死角。

  西门俭左手挽盾遮在头顶,背靠墙壁大口喘气,对墙上呐喊:“罪在侯氏,余者不问!喊!”

  左右两侧背依墙壁的三十几名虎贲齐齐呼喊:“罪在侯氏,余者不问!”

  “贼兵奸滑凶残,不可轻信!”

  墙内也有侯氏子弟或亲族、乡党呼喊,但又是一轮齐呼:“罪在侯氏,余者不问!”

  西门俭见山坡旗帜前后甩动,当即厉声:“登墙!”

  十几个虎贲将带来的梯架架好,推选最前的虎贲已没了思维,右手持刀左手快速攀登。

  刚露头就见墙后一人蹲身朝他跑来,他赶紧缩头,那人起身展臂一刀斩击在土墙上。

  紧接着对方面门中箭,整个人后仰栽倒跌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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