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朕的天命太抽象 第26节
忍不住爆粗口。
“我本以为系统你就够抽象了,想不到这南明更抽象。”
永历帝,妥妥完颜构的加强版。
赵构也就是弃中原,偏安江淮,搜山检海下遁至海上。
相比没马硬渡河的赵构。
永历带着亲妈腾挪数千里,趟完中土南部边境线后狩幸南国。
虽不饮酒不好色比弘光帝好些。
但永历属臣可比弘光隆武的文武抽象太多了。
后者不过左良玉恃功自重,不去打顺清,反而进犯南都,攻打九江,四十几岁的壮年和李定国郑成功一样吐血而死。
水太冷的钱谦益,只想守闽的郑芝龙。
永历属臣奇葩太多。
和白文选聊过,朱慈煊和其现在也想不通孙可望怎么敢僭越。
他就算后勤无敌,爆兵超凡,在贵州拥兵十余万。
已经成为名义上的一国之主了,咋还敢称帝。
湖广未复,粤东失利。
麾下十余万军队除了半数自己爆兵出来的,其余能打的都是川湖粤来投靠永历的将士。
不谈大西军内部的小山头白文选,冯双礼。
和孙国主一样的大山头,刘文秀攻复川南,李定国两蹶名王,都比孙国主战功赫赫。
怎么就脑子发昏的和袁项城一样,逆天称帝。
那个湖广总督何腾蛟看似小号左良玉,排斥异军,拥兵自重,坑死隆武。
莫名又死在前线,殉国尽忠。
成为和瞿式耜文安之一样的大明忠良。
最令朱慈煊想不通的就是马宝老上司李成栋。
李成栋在高杰死后投降清廷,并助力东虏攻陷江南,亲身参与了嘉庆三屠。
后面更是领兵攻下闽粤,杀害了隆武绍武二帝,追赶永历跑到湖广受制藩将。
杀害起兵的岭南三忠。
大明皇帝阁臣,文武百姓,丧命其手不计其数。
咋就会因为区区一省提督之位就反正了呢。
大明那时已经蜷缩桂省残地,大西军还没投明,大顺军李过高一功还供着李自成的皇后,滇省昆明沦落造反土司手中。
李成栋怎么会,怎敢反正只剩一口气的大明?
怪不得都喜欢把明末题材做成克苏鲁风格。
个个精神分裂,个个吐血身亡。
李成栋自己都莫名其妙落水殒命。
老上司李成栋古怪,马宝也莫名其妙。
朱慈煊已经想起以前在哪儿看过这个名字。
三藩之乱,重创过代清固伦,歼灭精锐八旗前锋营,战至最后一刻的大将。
反复横跳五六次,看其人生最后的经历亦然是心怀旧国。
就是不知眼下是啥情况又反正了。
“不管如何,白得一大将,趁运气好,来一发。”
朱慈煊点击天命抽取。
画面流转定格。
“辫子,少年继位,不会是康稀吧?”
朱慈煊脸色慢慢变得古怪起来。
剪影竟然定格在洗衣服、补袜子、糊纸盒的场景。
【叮,玩家获得玄之又玄的天命,可在个人界面天命一栏进行查看。】
【改造(清末帝):现在我同其他中国人民一样,是一个集体皇帝;经过改造你十分懂民间疾苦,擅长家务活。】
“我尼……”
“我刚三清教育改造大明群臣,系统你就改造我来。”
“历史再抽象,但还是不如你个垃圾系统。”
朱慈煊正吐槽垃圾系统。
太监李崇贵蹑手蹑脚的走进帷帐,早已经习惯太子自言自语发疯,等朱慈煊望向自己。
方才出声禀告。
“殿下,淮国公马宝已经自滇西而来,皇上闻之欣喜,在府中设宴款待,并请殿下前去一叙。”
李崇贵顿了两息:“皇上说梧州逃难时,淮国公亲自在太子皇后车驾前护驾,请殿下一见昔日旧臣,另有大事相告,望殿下务必前去。”
第26章 我本富贵藩王,天下于我何加
朱慈煊走进永历帝的住所府邸,才发现宴席上的客人不少。
除了还在三清教育队接受改造的大明文武。
任国玺、陈安德、潘璜、邓凯、王启隆等人,就连经常在外平叛的白文选也坐在永历右侧。
朱由榔正在向群臣展示朱慈煊送给他的诗词。
“十四年来家国,自朕登基逃家离国,不正十四载嘛。”
“我本富贵藩王,天下于我何加焉。”
“彼时失去封地,寄居桂西,想的也是李张势大,成了前朝宗室,也能做一个富家翁。”
“谁能想甲申国变,东虏窃据华夏,我一个无能藩王继承大位,成了抗清大旗。”
“昔日在肇庆,母后与我都觉得我担不了大位,屡次坚拒,只是粤国公以我神宗嫡胤坚决拥立我。”
朱由榔说着长叹一口气:“但丁魁楚不是李纲,朕也成不了能偏居一隅的宋高宗。”
“便是太子诗词,李唐后主亡国为臣虏,也不知今生有没有可能?”
闻言,白文选邓士廉以下文武纷纷起身请罪。
朱由榔摆手示意坐下,饮了一杯酒壮胆,望着周围桌上的臣子。
“朕贪生怕死,我自己也知道。”
“不能学烈皇帝、襄皇帝死社稷,怕是东虏一到,即使逃不走,也会希冀吴三桂让朕做个李唐后主,安度余生。”
眼见群臣又要请罪,朱由榔大手一挥。
“朕知道你们要说什么?”
“这些话都留给太子。”
“朕是做李唐后主,还是做宋朝的徽钦二宗,在于你们和太子。”
“但朕是做汉高祖的刘太公,是做唐太宗的唐高祖,是独取决于太子。”
“朕无能之君,何以带你们收复河山,光昭日月。”
“惟有太子。”
“太子英明胜绍宗,神武似二祖。”
“朕已经决定,传位于太子,望尔等往后奉吾儿为君,砥砺前行,兴复明室。”
邓士廉几人互望一眼。
心中明白。
永历这是因为近臣外戚被太子抓捕残害,心灰意冷后开始自暴自弃了。
想学太子发疯。
还是想新君继位,大赦天下,玩曲线救国来拯救国舅等人。
当然,无论永历帝此番退位几真几假,想不想撒手不管,彻底躺平。
他们也不能轻易答应。
邓士廉等人本又要俯身下跪。
躲在旁边,看了半天戏的朱慈煊开口出声。
“天子之谕,如何能拒。”
“国家倾危,不必再搞三让三辞那套了。”
“保不定吴三桂学李成栋趁此时机,进犯而来。”
“然中土之君,断无外邦继位之说。”
“孤若承继皇统,登临大位,就算不是在我大明两都,也该在华夏土地上。”
邓士廉任国玺几人闻言皆是松了口气。
要是太子和之前逼父监国一样粗糙仓促。
可太不好做了。
面子里子都过不去,其他地方的大明旧臣保不齐如何作想。
夹在这对父子中间,有时候真想去职辞官。
白文选和其身边一个廋削的中年人听到朱慈煊这番话,反倒是双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