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秦朝当神棍 第27节
“哼哼,冒顿算个屁,这次回去之后,我就让父亲送他去东胡。去做人质,嘿嘿……”
黑山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强令匈奴人扶起他,半是抬着,半是拖着向外面走。
沙提烈一边挣扎,一边还在大呼小叫:“这仙酒,真是回味无穷。我心服口服了。馒头也好吃。中原人真厉害,居然是神仙后裔,饮仙酒而不醉。其实……狼与狗又有何分别?依我看来,他们或许是一个祖宗。汪汪……”
黑山的脸黑的要命,向匈奴人示意了一下,有人伸出手,捂住了左贤王的嘴。
满朝文武都安静的看着这一幕,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他们耳朵里听着沙提烈丑态百出的叫骂,再看看同样喝了一杯仙酒,泰然自若,与人谈笑风生的李信。
不少人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来,赞道:“李将军真乃酒神也。”
第39章 自圆其说
沙提烈喝得酩酊大醉,出乖露丑。黑山也觉得很没有面子,拖走了沙提烈之后,他草草喝了几杯酒,就向嬴政告罪。
嬴政安排了两个小宦官,带着黑山去往匈奴的住处。
黑山等人走了,宴会之上,就只剩下了秦人。这样一来,满朝文武再无顾忌,开始称赞起李信来。
今日拼酒,李信给大秦挣得了面子,同样也是给满朝文武挣得了面子。因此,即便平日里与李信不和,这时候也对他有点佩服了。
他们心中清楚,李信就是靠着酒量赢的。什么仙人后裔饮仙酒,不会醉倒,朝臣根本不相信。
他们不是匈奴人,他们很清楚李水的为人,知道这家伙嘴里说出来的东西,十句有九句是假的。
而对于众人的佩服,李信是照单全收。并且笑嘻嘻的说道:“诸位过誉了。李信也只不过是有些酒量,千杯不醉而已。也不过是有些统兵之能,曾经斩杀燕太子丹而已。也不过是有些文采,为陛下进献了皇帝尊号而已。也不过是有些识人之明,向陛下举荐了槐兄而已。也不过是有些忠肝义胆,奋不顾身,与匈奴人拼酒而已……”
朝臣本来对李信是很佩服的,现在听他自吹自擂,夸的自己文治武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朝臣们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王离更是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讽刺道:“如此说来,李老将军堪比圣人了?”
李信摆了摆手,说道:“哎呀,当不得,当不得。王小将军过誉了。”
他嘴上说着当不得,可是脸上却笑眯眯的,显得很满足。
王离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你讽刺人家,人家根本听不出来,还以为你是在夸他。这样的话,讽刺也没什么用了。
方士们呆在一个角落,始终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等朝臣们都沉默了,才有一个方士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这一坛仙酒,可否让我等尝尝?”
李信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将酒坛抱在怀里,说道:“槐兄早已答允本将,这酒是我的。”
嬴政向李水投去询问的目光。
李水会意,马上说道:“此酒还有,有很多。”
嬴政顿时放下心来,淡淡的说道:“李信扬我大秦之威,有功。这坛酒,便赐给你了。”
李信大喜,连连谢恩。
方士们听说李水还有仙酒,顿时心痒难耐。众人都花了大半辈子的光阴,寻找仙山,始终一无所获,有不少人已经魔怔了。
现在有机会品尝仙酒,那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有不少人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李水打他们,就算用免死金牌吓唬他们,他们也绝不退缩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就算死在免死金牌之下,死之前尝一口仙酒,也值了。
淳于越见李水一脸得意,嬴政被李水骗的团团乱转,不由得大摇其头,心想:“国之将亡,必生妖孽啊。”
他忍不住问道:“槐大人,昔日你曾经自称,梦中遇仙人,可是今日,却变成了在昆仑山巅,与仙人坐而论道。这如何解释啊?”
此言一出,众人都来了精神,想看看李水怎么说。
谁知道李水满不在乎的说道:“这还不简单?我在梦中,登上昆仑山巅,与仙人坐而论道。方才匈奴人在场,我故意隐去梦中,好叫匈奴人心惊胆寒。”
这解释倒也说得通。
淳于越却逮住了机会,又问道:“既然是在梦中遇仙人,那么这仙酒,你是怎么带回来的?莫非从梦中拿出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愣,对啊,怎么之前没有想到这一点?
王贲向淳于越行了一礼,笑嘻嘻的说道:“淳博士果然心思缜密啊。”
淳于越却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他。
淳于越是看不惯李信,那没有错。可也仅仅只是看不惯罢了,平日斥责李信,也是作为长者,代李姬教训弟弟而已。长姐如母,他这个姐夫,也算半个父辈了。
至于王贲王离,那是政敌,是要致李信于死地的。淳于越怎么可能对王贲有好感?
王贲也不在意,他乐得看热闹。
反正李水和李信是一伙的,淳于越找李水的麻烦,也算是这伙人在狗咬狗了。
面对淳于越的质疑,李水丝毫不慌乱,淡淡的说道:“我在梦中学到的,乃是酿制仙酒的方法。梦醒之后,依方酿酒,侥幸成功。这有什么可质疑的?”
淳于越说道:“如此说来,所谓的馒头,也是槐大人从仙人处学来做法,梦醒之后,制作成功的了?”
李水很坦然的说道:“正是。淳博士不是见过吗?”
淳于越愣了:“我何时见过了?”
李水说道:“第一石磨厂,便是制作馒头的地方了。”
朝臣都懵了:“第一石磨厂?砸石头的地方?你不是号称在那里炼丹吗?怎么又变成做馒头了?这嘴里还有没有一句实话?”
就连李信,都为李水捏了一把汗:“槐兄撒谎太多了,好像有点乱了。”
谁知道李水从容不迫,说道:“既是制作馒头,同样也是炼丹。要知道,人吃五谷杂粮,往往身体不纯,气息杂乱。会生病,会体衰。贸然服用仙丹,仙气磅礴,身体承受不住,会如同当日的丹炉一样,炸裂开来。”
“因此,我先从饮食入手。制作一些仙人的美食,为陛下调理身体。待陛下肉身金刚不坏之时,便可以服用仙丹,长生不老,飞升成仙了。”
“而第一石磨厂所打磨的石块,就是净化五谷,提取其精华,再制作馒头的工具。”
嬴政听得心驰神往,连连点头。
以往那些方士,拿了钱就去寻找仙山,数年杳无音讯。而现在呢?李水时不时就汇报一下进展,说的有模有样,听起来很是可靠。
李信又惊又喜,说道:“原来槐兄当真是在炼制仙丹啊。”
众人都有点无语:闹了半天,你不知道槐谷子在干什么啊?亏你上次朝议的时候,拍着胸脯向陛下保证,说槐谷子正在炼丹。这朋友,当的真是没得说……
众人苦笑不已,而季明则是欲哭无泪了。
“完了,第一石磨厂,真的与炼丹有关。我上次言辞恳切向陛下告状,说槐谷子在嬉戏,在欺君。现在看来,又变成诬告了。”季明想到这里,两腿有点发软。
第40章 愚蠢罪
李水的馒头,众人都已经吃过了。摸着良心说,那味道确实非同一般。而李水拿出来的仙酒,众人也见识过了,虽然没有尝到,但是酒香四溢,也闻到了。确实非同凡品。
于是乎,这些朝臣的处境有些尴尬。几天前,还在破口大骂,把李水的人品说的一钱不值。忽然之间就要改口,称赞他身怀仙术,这得多厚的脸皮才能做到?
可要是不夸赞两句,岂不是显得太小气了?毕竟李水今日确实立了大功劳。若让皇帝觉得,自己罔顾事实,党同伐异,那就不好了。无论愿不愿意,总要摆出一副公正的模样来才好。
就在朝臣们犹豫的时候,那些方士带头感慨起来了:“槐谷子先生,不愧为仙人使者啊,神乎其技,令我等叹为观止。”
有了起头的,其他的朝臣就松了口气,打算附和一声。
谁知道李水冷冷的说道:“我槐谷子与其它方士不共戴天,你们不要故意卖好,算计我,陷害我,诬陷我。我不会上当。你们再挑衅的话,休怪我痛下杀手。”
其他方士欲哭无泪:“我们是心悦诚服的夸赞啊,怎么就变成挑衅了?”
朝臣们也无法理解李水的脑回路,干脆不敢附和了,谁知道这疯子恼火之下,会不会拿出免死金牌,把他们给宰了?
于是朝臣们一个个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如老僧入定。
嬴政冷冷的看了他们一会,淡淡的说道:“槐谷子、李信。一文一武,今日扬我大秦之威,有大功。为何尔等沉默不语?”
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个,槐谷子,确实有那么一点本事……”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看李水的脸色,看看这种程度的“挑衅”他能不能接受。
唉,一个要夸,一个不让夸,真要命啊。
嬴政冷笑了一声:“言不由衷啊。想不到满朝文武,尸位素餐,朕失望至极。”
朝臣们吓了一跳,纷纷跪了下去。
嬴政看了季明一眼,淡淡的说道:“拿出来。”
季明这时候可不敢装傻。只好慢吞吞的,从怀中拿出来了一些竹片。嬴政指了指朝臣,季明把竹片分发给了他们。
朝臣们看到竹片上的话,顿时面如土色。这些话,都是他们当日在第一石磨厂,痛骂李水的话啊。怎么被人记录下来了?还到了皇帝面前?
“我们之间出了一个叛徒。”朝臣们都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谁都像是密探。
但是朝臣能身在高位,个个都是人精,片刻之后,他们悄悄查验了一下竹片,发现在场的各位,都有话记录在上面。
而当日参观第一石磨厂的,还有一个季明,唯独这季明没有只言片语留下。再联想刚才这竹片是季明拿出来的。
于是朝臣们恍然大悟:季明,就是那个密探。
不对,好像还不是密探那么简单。
当日众人本无意参观李水的农田和石磨厂,主要是里面胡乱收费。可是季明这个阉人,却一马当先,花钱如流水的进去了。众臣爱面子,只能跟上。
当时就有人觉得,这太邪门了。季明一个宦官,参观农田做什么?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配合李水,坑骗大家的钱财。
是了,从那时候起,李水就已经和季明暗中勾结了。两个人先是骗了大家的钱,然后季明又偷偷记下大家的话,密报给皇帝。
朝臣们咬着牙看了看李水,忽然间有点泄气:“这家伙是疯子,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于是朝臣们转而对季明怒目而视。
季明硬着头皮,讨好的向朝臣们笑了笑,结果朝臣们更生气了,觉得这是在嘲讽他们。
如果季明知道,自己被认为是李水一伙的,恐怕要哭死了。
淳于越最先站出来,很光棍的说道:“陛下,当日老臣确实指责槐谷子了。然而,谁又能想到,那些圆石是制作馒头的工具?此物世间不曾出现,臣等误会了槐谷子,也是无可奈何。”
嬴政淡淡的说道:“不知者无罪,倒也无妨。然而今日已经明白真相,为何不发一言?之前误会了槐谷子,没有心生愧疚吗?莫非只要槐谷子做的事,尔等便一定不赞同吗?”
淳于越苦笑道:“方才方士们夸赞槐谷子,被他视为挑衅,臣等又岂敢触这个霉头?槐大人身上带着免死金牌,我等畏之如虎,连夸赞都不敢了。”
李水忍不住暗骂:“这家伙真是个老狐狸啊,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我仗着免死金牌无法无天。”
好在嬴政没有动免死金牌的意思,他淡淡的说道:“罢了,众卿既然有苦衷,朕也就不再追究了。尔等退下吧。”
众人答应了一声,纷纷向外面走。临走的时候,都有意无意的看了季明一眼。那眼神都有些不善。
季明已经快要哭了。我不过是记录了一下朝臣的言论,给自己加一些佐证罢了,怎么现在变成公敌了?
众人都走了,李水和李信却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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