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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异世封神 第596节

  “你不要自责,有些事情该来的始终会来。”

  “什么意思——”陈多子呆愣愣的盯着赵福生看,泪水还挂在睫毛处。

  “人无害鬼意,鬼有害人心。”赵福生扯了扯嘴角。

  一听‘鬼’字,陈多子又打了个寒颤。

  赵福生再问: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陈多子就道:

  “之后礼送完了,那送礼的女人便笑道:‘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该走了。’”

  ‘她’一说完,那些送礼的人像是卸下了千斤重负,众‘人’鱼贯而出。

  这些人来得快、去得更快,陈多子正怔愣间,便见这些人后退的速度像是增快了数倍,身影化为残影,几乎要与黑夜相融合。

  彤红的灯笼、黑暗的夜晚、陈旧阴森的暗红砖瓦,三种颜色相互交映,形成一种诡异、压抑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色泽。

  “……”

  陈多子再次耸了下肩,不自觉的想要伸手环抱自己,但因为怀里还抱了个儿子,便只好抚摸了下自己的小臂,不自觉的抚平胳膊上激起的鸡皮疙瘩。

  “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反正一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了。”

  陈多子当时又慌又怕,心率加速,‘砰砰’乱跳,仿佛要跳出喉咙口。

  她大力将门重重关上,手当时抖得不像样,几乎连门拴都无法插进槽销中。

  关门声音在暗夜里格外刺耳,这个时候卢家的下仆像是有人惊醒,突然喊了一声:

  “谁?!”

  这一声喊仿佛破除了暗夜的诡咒,原本夜里的阴寒被一扫而空,陈多子周身几乎僵滞的血液这才开始复苏。

  她看着院里堆积如山的礼品,手里拿着礼单,茫然不知所措的向厢房的方向跌跌撞撞行去。

  “我原本以为,老爷定是出府了——”

  两夫妻约好,一人开门,一人报官。

  陈多子本来认为自己既然遇上了送礼的队伍,那么卢育和那边定然是通行无阻。

  她说到此处,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陈多子的脸庞惨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一排牙齿重重咬进肉里,已经有血丝渗出。

  女人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细看之下,她脸颊两处已经激起了鸡皮疙瘩,寒毛已经倒竖。

  “结果我回去,却发现、发现——”

  因为极度的恐惧,她几乎没有办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但就算她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从她的神情及先前说的话,赵福生等人已经猜得出后面发生的事了。

第381章 惊魂一夜

  “发现、发现——”陈多子浑身直抖,连句话都无法说清楚。

  范无救双手握拳,两眼圆睁,盯着她看,嘴唇也跟着嚅动,半晌后重重一拍船舷,忍无可忍:

  “你发现了什么?究竟发现了什么?害,你快说呀!”

  他害怕鬼,但是力气却大,一拍之下船舷直抖,险些将魂不守舍的张传世震摔出船中。

  “小范,你这个狗崽子。”

  张传世醒悟过神,骂骂咧咧。

  这两人成日吵闹,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范必死眉头都没有皱,见弟弟急躁,便心中一动,接话道:

  “该不会发现卢育和那边,也有一波送礼的队伍吧?”

  他这话一说完,陈多子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极力隐藏的恐惧感被戳破后的神色,似是有些轻松,又有些后怕,少顷后,拼命的点了点头。

  “对、对,正如这位大人所说。”

  她内心的恐惧被范必死点破,便像是熬过了一大劫,低声道:

  “我当时又慌又怕,总觉得这事儿透着邪异,想去寻老爷商量,结果我拿着长长的礼单往外走时,便见老爷也回来了——”

  当时的卢家没点灯,卢育和从黑暗之中缓缓走出,手里拖了个长礼单子,将陈多子吓得魂都快没了。

  后来家里沉睡的人这才像是惊醒,屋中纷纷亮起灯光。

  有了灯光映照,陈多子见卢育和手里提着的礼单,整个人一下僵住。

  两夫妻面面相觑,看着对方手里拿着的物件儿,便无须多言,这一刻两人都猜到对方先前经历过什么,继而开始发抖。

  “我们回了房中——”

  卢珠儿还在内屋,两夫妻担忧惊到女儿,也不敢大声说话,便私下小声的说话。

  陈多子问起卢育和事情经过,卢育和道:

  “我直奔前门,怕将左邻右舍吵到了,开门一看,便见一队穿红挂紫的人挑着担子站在外头。”

  “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上了年纪,约四十岁,涂脂抹粉,声音高亢——”左右两个神色僵硬的小厮各提了一盏灯笼站在‘她’身后。

  灯光照耀下,一队送礼的队伍将正门前街堵成了一条长龙。

  中间每隔丈许便各有一对提灯的小厮,远远看去阵仗惊人。

  那‘妇人’一见卢育和开门,便大喊‘贺喜’,自称是臧老爷派来给卢珠儿下聘礼的。

  说完,便见那些人将礼担抬入。

  “足摆了一庭坝都是,怕是有几十抬了——”卢育和当时说到这里,将手里礼单一递:

  “对了,礼单在这儿呢。”

  他话音一落,将手里礼单一递,目光却本能的落到了陈多子的手中。

  陈多子也鬼使神差的举手,两人手里礼单下对,眼中都露出惶恐不安之色。

  二人手里握着的都是一条长长的黄纸。

  纸张厚薄不均,略有些粗糙,一般人若要下聘送礼,不会这么不讲究。

  且那黄纸上是以每张约巴掌长的方形纸张相拼凑粘贴而成的,每张纸的接缝处隐隐透出殷褐色,散发出阵阵血腥味儿。

  纸面并没有写字,是张空纸。

  两夫妻见此情景,心中又慌又怕。

  卢育和强笑:

  “是不是有谁恶作剧了?”

  夜半三更,对方人多势众,又怎么可能来与一个区区卢家开这样的玩笑呢?

  陈多子道:

  “更何况那上阳郡文兴县臧家与我们卢家有姻盟之约,这事儿、这事儿——”她抿了下唇,“谁都不清楚呀,这样的事先前又没定性儿,我们定然是不会往外说的,谁又会知道臧老爷要来下聘呢?”

  最离奇的不只是如此。

  夫妻二人正焦头烂额之际,屋内的卢珠儿久等不见父母进来,心中不安,遂主动从内室出来。

  她一出来,便只是嘤声啼哭。

  “我跟老爷问她几回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说话,只掩着脸,不时探头看我,面现埋怨之色。”

  陈多子这样一说,赵福生就知道事情变大了。

  “她怪你干什么?”范无救稀奇道。

  陈多子就眼圈发红,说道:

  “珠儿说,家里来了客,我们也不拦住,让客人闯进屋里来了。”

  还说:

  “娘去得早,当时在母亲临终前,爹和多姨曾指天发誓,说定会好好待我,如今怎么就说话不作数了?”

  她心生埋怨。

  陈多子本来惯会看人脸色,再加上那一夜惊魂离奇。

  如果只是先前送礼也罢,事后她与卢育和一相遇,就知道这事儿透出一种危险、诡异。

  此时听卢珠儿一说,她脸色惨白。

  她开始听卢珠儿埋怨时还有些伤心,只觉得胸口儿绞痛,此时意识到事情缘由,她不是伤心、失望,而是骇怕了。

  “大人,她说她照我们吩咐躲在屋中没有外出,突然听到门口有人拍门,便晕晕乎乎去将门打开了。”

  卢珠儿一开门后,便见外头站了个女人,四十岁上下,浓妆艳抹,穿了紫红色的衣裳,身后各跟了一个提灯的小厮,看到她便咧嘴笑,直道:

  “好俊、好俊。”

  “她自称是臧老爷家来下聘的。”

  卢珠儿当时就问她哪个臧老爷,她就道:

  “是文兴县的臧老爷,是早跟卢家定下的娃娃亲。”

  还说早前跟卢育和夫妇通过口讯儿,如今她受臧老爷之托,来送聘礼。

  说完,这妇人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撩起衣袖:

  “对了,礼单在外头你爹娘手中,我这里还有一个物件儿忘了送你。”

  妇人话音一落,便拉住了卢珠儿的手。

  她的手柔软细腻,却有些冰,不带半分活人气息。

  可当时卢珠儿自己也惊慌失措,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冲击得晕头转向,完全不知如何应付此事,便没想到其他。

  女人顺势将手腕上一个血红色的玉镯褪了下来,戴到了卢珠儿的手腕上,还道这是臧家传家宝,定要卢珠儿戴上。

  说完之后,她又自言事情办完了,要回去交差,便领了两个提灯的小厮迅速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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