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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异世封神 第826节

  纸人的存在替她躲过了早期鬼车之劫,帮她解除了魂命册束缚,今夜兴许她还有用得上这替身纸人的时候。

  ……

  这头赵福生召唤出了鬼车,另一边谢先生已经感应到举步维艰了。

  无数头颅铺天盖地,密集如飞虫群,待落得近时,一股寒气开始缠绕他的颈口——仿佛有股力量在揪他头发,要将他提将起来。

  孟婆的血月升空,红光压制了火光,使得一部分人头飞在半空,无法落地。

  但红光照不到亦或是光照较弱的地方,人头灯笼‘啪嗒’落地。

  内里爆开,火光四溅,一股恶臭的黑烟从中逸出,所到之处便燃烧了起来。

  一颗又一颗的人头落地,那火源迅速扩大。

  顷刻功夫,谢先生发现鬼丧一群竟被围困在火海中,无法行走。

  被他端在手中的灵牌前的鬼香迅速燃烧,若照这样的迅速燃烧下去,他攒存的鬼香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正怔愣间,血月上方,一层一层的人头灯笼堆积如山。

  一张张人脸皮在鬼焰下迅速融化,脸皮相并贴,火焰化为一片火海逐渐下沉,一点点火焰如同堕落的流星,将血红的月亮击穿。

  刹时间,流星火雨从红雾内落下,初时速度尚快,但落至众人头顶上方时,火光便慢慢的变小、变弱,最终AI落下时,化为点点灰烬飞扬在半空。

  可这样并非长久之计。

  孟婆连熬了两碗供鬼母喝的汤后大幅消耗,如今人头灯笼数以千、万数计,以她一人之力,恐怕难以将鬼灯笼抗住。

  “孟婆——”范氏兄弟面对这样的情况,一时手足无措,喊了一声。

  “别、别担忧——”

  孟婆的声音开始嘶哑。

  她说话时仍如往常一样,但语调开始减慢,嗓音中多了几分阴森诡厉之感。

  她道:

  “大人说了,让我们顶住,我会坚持到、大人回来的时候——”

  ‘嘿嘿嘿——’

  孟婆话音未落,一道阴恻恻的笑声从其中一个人头口中响了起来。

  这道笑声像是一个传染源。

  最初笑的人头声音刚落,另一个人头又张开口笑出来了。

  ‘嘿嘿嘿——’

  ‘哈哈哈。’

  ‘呵呵呵。’

  冷笑声此起彼伏。

  这些早已经死去,仅剩了一颗脑袋的人头脸上俱都露出讥讽之色:

  “嘿嘿嘿。”

  “她不会回来了——”

  “乘鬼车跑了。”

  “我亲眼看到的。”

  “召唤了鬼车。”

  ……

  “戏班也收了——”

  “你们听,戏曲声已经没有了——”

  无数的人头交头接耳,仍如在生时一般交谈着。

  谢先生前进的脚步一退,心中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她走了?那我——”

  他的脚步一停,地上血红的脚印便消失了。

  范氏兄弟心乱如麻。

  武少春、刘义真也面面相觑。

  蒯满周紧盯着棺材,她的心思并没有受到人头的干扰。

  孟婆还在熬汤。

  而上阳郡的几名幸存令使已经心防崩溃,大喊:

  “朱大人不见踪影,赵大人又跑了,那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不如扔了鬼母,回镇魔司吧——”

  就在众人惊疑未定时,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胡说!他胡说的!”

  这声音压制过了人头的呓语,将受人头话音蛊惑的众人震醒。

  范必死扭头一看,便见张传世跳着脚骂:

  “如果说贪生怕死,我万安县镇魔司中当数我第一,大人最后!我们跟她办过这么多桩鬼案,又不是没有遇到过危险重重的时候,大人何时跑过?!”

  张传世激动得口沫横飞,叉着腰道:

  “这是骗人的,大人绝不可能将我们扔在此处。”

  “呵呵。”

  人头内的笑声变得阴冷了。

  所有人头转过了头来,齐齐从半空中盯住了张传世:

  “呵呵。”

  “你不要吓我,我、我不再是以前了,大人、大人会保护我的,她说了,会救我命的——”

  “呵呵。”

  “呵呵。”

  回应他的,是几声冷笑。

  接着半空中的人头开始往下急速堕落。

  人头所到之处,撕裂血月,将孟婆的领域打破。

  蒯满周尖叫一声,长发飞扬,每一根发丝飞荡在半空,相互交织,形成一张天罗巨网,将人头挡住。

  但小丫头驭使的厉鬼只是灾级。

  鬼域内的人头之祸已经达到了灾级之上。

  人头被密实的发丝所阻,化为星星点点的火光,将蒯满周的鬼发点燃。

  可仍有无数头颅挤开发丝的阻拦,欲落往鬼棺时,却被又一丛鬼发挽住。

  “福生说了,不准你们靠近鬼棺!”

  小孩有些生气。

  从驭鬼以来,已经很久没有再出现过这样让她失控的情景了。

  可人头灯笼数量太多。

  爆开的鬼火开始燃烧蒯满周的头发,股股黑气冲天而起,让她驭使的庄四娘子受到影响了。

  厉鬼受到了压制。

  蒯满周年纪小,不明白其中缘故,只知道这样的感觉力不从心。

  当日蒯良村出事时,那种令她惶恐不安的感觉又席卷而来了。

  驭鬼之后,蒯满周已经很少有情感的波动。

  许多记忆也不再像以往一样有强烈的爱恨感觉。

  可此时许多画面在她脑海里浮现:庄四娘子含泪接过她递去的白苏,母亲眼眶红肿,在船夫的催促下提脚上船——

  她站在岸边,看着母亲的背影,心中是又不舍得又隐隐有些开心的。

  年幼的她知道,此去一别,母女二人将再无相见之日。

  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她看过母亲天不亮起身,一天到晚有干不完的活,蒯五的咒骂日夜没有停,打人更是家常便饭。

  母亲的身上没有二两肉,抱她时骨头硌得她都有些痛。

  庄四娘子应该走的!应该走!

  小孩这样想着。

  可是她好舍不得啊,她想娘回头再看她一眼。

  她的心愿成真了。

  船夫想要提桨撑岸的刹那,庄四娘子及时出声将他喊住。

  “叔,等一等,我再抱一抱我的女儿。”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心肝肉啊!

  这一刻,庄四娘子遗忘了外乡人,遗忘了对生活的恐惧,遗忘了蒯五数年如一日的折磨,遗忘了村中蒯怀德的骚扰,也遗忘了种种不如意之处,遗忘了自己对未来想像中美好生活的向往。

  她受到了母女血缘天性情感的支配,转身回头。

  抱住女儿的刹那,所有的痛苦都忘了,留下的全是美好的感受。

  她不走了。

  ……

  记忆在蒯满周脑海里飞速掠过,接着幻化为庄四娘子在家中被愤怒的村民逮住。

  她被撕开衣裳装入竹笼中,望着蒯满周时依依不舍而又遗憾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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