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代归来的朱元璋 第125节
皇帝这家伙,非死撑着不许停下移民等事宜,选择这等不体面的做法。
然后被韩国公给来了一个更不体面!
现在好了吧?
求仁得仁了吧?
心情舒坦了吧?
“有了这一次的事,今后要是再发行国债了,就可以多弄一些金额,且期限也可以更长一点。
比如印发半年期或者是一年期的。
众人肯定争相购买,不会担心朝廷不还钱。”
听了钱忠这话,尚书刘歆点了点头:“不过我看,陛下应该不会发行太多的国债。
这东西虽好,真说起来还是寅吃卯粮罢了。
没有真正解决缺钱的问题。
想要解决,只怕还得落到宝钞上面去。
不过,有了这一次国债的事,今后发行宝钞时也能减轻不少的阻力。
让很多人对宝钞有信心。”
说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刘歆对此依旧不以为然。
宝钞就是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诱惑力的毒药。
只要用了,就没有办法避免它所带来的巨大危害。
宋朝的交子,元朝宝钞,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后面都给无数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如今的皇帝,本就见识不高,尤其是在财务上面更是如此。
大明的宝钞不印发也就算了,一旦印发,今后下场只怕弄不好比元朝的还要惨烈,还要不堪。
这个时候在国债上面所积累的信誉越多,那么今后宝钞发行之后,挨的骂就越多。
宝钞崩坍起来,威力就越大。
如此想着,刘歆摇了摇头,止住这个想法:
“这些事今后再说吧,眼下最关键的是要集中全力,做好接下来核查各地报税官员账目的事。
这才是重中之重,万万不可出现任何的差错。”
“您说的是,不过这事情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都是做惯的事,大家都熟悉。
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侍郎钱忠笑着说道,露出来了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
刘歆和钱忠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面上皆有笑容。
每次的收税,都是一场从上到下的狂欢。
不仅仅各地官府,还有朝廷手中会多出一大批的钱粮,可以用来做事情。
他们很多人也都会随之多上不少的钱财,用来做事。
尤其是他们这些掌管户部的。
朱元璋自以为通过他那些严苛到令人发指的禁令,就能断绝自己这些人的财路了?
怎么可能!
就他弄的税收等政策,漏洞百出,宽敞到足可以他们在里面肆意的跑马!
而朱元璋对此却一无所知。
只能说,叫花子当皇帝就是不行,目光过于短浅了。
钱忠说的的确没错,这些确实是他们做惯的事。
从他们户部,到地方官府那些负责税务的人,都无比熟练。
且还能把事情给做的天衣无缝,谁都找不出差错来,这就是他们的本事。
更不要说,这次因为需要主持燕王大婚的事,韩国公也将亲自来到应天。
有他这尊大佛亲自坐镇,哪怕什么话都不说,也没人敢在这事情上闹出什么乱子来。
至于说韩国公和皇帝之间的斗争……
这事现在结果不是已经出来了吗?
韩国公取得了一个伟大的胜利,叫花子皇帝被迫低头乖乖认错。
这件事到此为止了,接下来就是皇帝和李善长他们两个,进行讨价还价了。
至于说最终会是一个什么情况,这他们就不必太关心了。
反正别管怎么样,都牵扯不到他们头上来。
他们只管好好的管好国家财税,做好接下来的核算就行……
……
应天府城变得热闹起来,不仅仅是因为燕王朱棣大婚的日子将近,皇宫之内各种采买增多。
还有一个就是,各地入京报税的官员们,也都陆续到达京师,让这应天府城,变得越发的热闹。
不过,最热闹的还当属韩国公李善长,乘船到达京师的这天。
船还未到,就已经有许许多多的人在这里迎接了。
包括当朝丞相胡惟庸,以及六部尚书在内的官员。
除了他们之外,就连皇太子朱标,竟都在此等候!
这让见到这一幕的人,都禁不住的在心里感慨,韩国公不愧是韩国公,排面就是大。
之前中都城的事情上闹得那样僵,那样难看,不少人都是暗捏一把汗。
觉得韩国公栽了个大跟头,只怕很难再爬起来了。
可谁能想到,这才不过是短短半年的时间,韩国公就再度归来。
而且,还是在和皇帝斗了一场之后,携着大胜归来了!
皇帝让韩国公来主持燕王婚礼,而今更是连太子都来迎接了。
韩国公终究是韩国公,谁也取代不了的韩国公!
“来了!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顿时令这里出现了一些骚动。
李善长立在船头,远远的看到这边的景象,嘴角不自觉的开始上扬。
尤其是看到了太子的仪仗,以及身穿明黄色衮龙袍的身影后,那上翘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
虽自己已经离开中枢几年了,可这大明,离开自己依旧难以运行!
而今自己归来,便是太子也要在码头等候!
不过,在船只靠近码头,岸上之人将要看清楚他面容的时候,李善长那极其难压的嘴角,还是被他给压了下来。
换上了荣幸与诚惶诚恐。
不等船只彻底靠稳,李善长就着急忙慌的从船上下来,对朱标行礼。
朱标上前几步,亲自搀扶住李善长,让李善长不必多礼。
“殿下,您咋亲自来了?可折杀老臣了。”
“韩国公您劳苦功高,大半辈子都在为大明奔走。
如今又是为了我四弟婚礼,不辞劳苦专程赶到这里,孤说是太子,但在您面前就是一个晚辈。
自当来迎接。”
朱标脸上满是温和又不失诚挚的笑,让人如沐春风。
这一幕,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在李善长和太子朱标说了一些话后,胡惟庸这才笑着上前给李善长行礼,口称恩相,分外恭敬。
李善长看着胡惟庸,在自己面前老老实实的样子,面上露出笑容。
“胡相可别这般称呼,我早就不是丞相了。
你才是我大明的丞相。”
“不,在学生心里,恩相一直是恩相,学生永不敢忘记恩相对学生的教导。”
胡惟庸极其诚恳,竟是当着太子,还有百官的面说出这等话。
“我能有什么教诲?不过是闲扯几句罢了。
既然你喜欢听老夫闲扯,那我就卖卖老,再和胡相你闲扯几句。”
胡惟庸马上做出洗耳恭听状。
“丞相为百官之首,上承天下,下接百官,至关重要。
身为丞相,便要担起相应的责任来。
要能为上位排忧解难,能在上位的领导下,让大明一日日变好。
如此才不负上位恩情,也对得起屁股下面的这个位置。”
“学生一定谨记恩相教诲,不负上位所托,也不辜负恩相对学生的期盼。”
胡惟庸堂堂丞相,在李善长面前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不敢摆半点谱。
和胡惟庸说了这些话后,李善长对着其余前来迎接的人抱拳行礼,算是对他们都打过了招呼。
在码头这里停留一会儿,朱标,李善长就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从这里离开,一路往城中去了。
……
“我父皇这几天政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出空。
过两天空闲下来,会在坤宁宫设家宴,专门给韩国公您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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