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代归来的朱元璋 第170节
平日里显得很儒雅的徐达,直接愤恨骂出声来。
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一时间,都想要再次纵马疾驰返回京师了。
这日蚀出现的,真它娘的不是时候。
话说,这一次徐达的心情还是挺好的。
李善长这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想要和上位掰腕子,被上位一手空印案,给打了个落花流水。
不仅让李善长这狗东西自绝天下官员,而且粉碎了天下官员联合在一起的基础。
有了这一次的事情后,谁也别想再汇集各处官府,一起搞事情,以大局来胁迫上位。
从而败坏大事!
他这一次,为什么见到空印案的事情大局已定,片刻都不在京师多停留,立刻就辞别上位,一路急匆匆的往北平赶路?
不就是因为接下来,可以着手实施上位与自己说的,对付北元残存朝廷,将他们揪出来,一举灭掉的办法吗?
对于这件事,徐达早就等不及了。
本以为解决了李善长等人之后,接下来再做这事,不会再有什么阻碍。
可谁能想到,上天居然如此不成人之美,专门和自己对着来。
这日蚀哪怕晚来上几个月也成啊,那时空印案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就算是出现了日蚀,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可现在,空印案还没有结束,这样的节骨眼上,来了这么一下,那些人要是不抓住机会搞事情才是怪事!
本已成定局的事,将横生波折。
一不小心就会再次影响大局!
自己期待已久的,针对北元的计划实施,只怕又要延后了!
在徐达黑着脸看天,心思百转之时,日头不见的更多了。
周围也响起一些呼喝怒骂之声。
却是一些懂行的将士,在通过他们的办法,来驱赶天狗,挽救日头。
徐达读书多,知道这等天象虽奇异,却并非没有发生过。
且这日头,也不会真的被天狗吃掉,过上一会儿,就会出现。
但他还是取弓在手,弯弓引箭,对着那正在不断变小的日头狠狠射去。
连射三箭。
似乎要将那所谓的天狗,给直接钉死!
……
中书省内,感受到光线黯淡下来的胡惟庸,一开始并不为意,只以为是天阴了。
但片刻后,那自外面传来的日蚀喊叫声,却让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拔腿就往外面跑去。
临近门口处,忽地想起些事,又停下脚步,调整一下表情,恢复丞相的威仪。
这才打开房门,走到外面抬头去看。
此时中书省这里,已经炸开锅了。
无数官吏奔出,惊呼者有之,慌乱者有之,瞪着眼睛看稀奇者有之。
胡惟庸背负双手,抬头望天,没有任何神情,也没有丝毫多余的举动。
这让不少看到胡惟庸身影的官员,禁不住心中暗自感慨。
这丞相不愧是丞相,宰相肚里能撑船不是白说的。
面对这等大事,竟然能如此淡然处之。
片刻之后,整个日头全被遮蔽,再无半分日光。
天色晦暗,宛若夜晚提前降临。
一直面无表情的胡惟庸,咧嘴无声的笑了。
笑的是那样的开怀。
这日蚀来的是真及时啊!
会挑时候!
虽然发展到了现在,董仲舒的那套天人感应的说法,许多人早就不信了。
但不信归不信,却也得分什么时候。
若是寻常时刻遇到这种事,那肯定是随便弄点说法,就给糊弄过去。
没有什么人会揪住不放,大做文章。
可现在不是情况特殊吗?
皇帝不当人,一个空印案牵连那样多的官员。
还按着头,使劲的从中书省身上往下割肉。
反手就把行中书省给废了。
这就不说了,还让自己这个一向简朴的堂堂丞相,一下子拿出那样多的钱财来。
但真是岂有此理!
现在好了,日蚀来了,当真是人在做,天在看,报应不爽。
在这等敏感的时刻,众官员要是能等闲视之,放过这个天然的,对付皇帝的时机,那才是怪事。
接下来,有乐子看了。
朱元璋他别想轻易过关!
……
诚意伯府,刘伯温那背在后面的手,死死的捏着,手指骨节为之发白。
面露愤怒之色。
这苍天当真无眼吗?
为何就不能成人之美?
上位取得这等局面容易吗?
而今正是破而后立的关键时刻,上位对于未来的种种谋划,诸多考虑,听的自己都充满干劲。
结果偏偏就在此时,出现了日蚀!当头浇下一盆冷水。
根本不用多想,刘伯温就知道,接下来局面会变成什么样子。
还当真是充满坎坷啊!
“爹,要不要去备车?”
如此等待一会儿,见到自己爹脚步动了,守在边上的刘琏便出声询问。
刘伯温握紧的拳头已经松开,面上也没了愤然之色。
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内敛的坚决。
既然路途坎坷,那就踏平坎坷,自成大道。
既然天公不作美,那就人定胜天!
天命又如何?一样不足畏!
而今的天命不在天,在上位!
行事一向淡然,带着儒雅风度的刘伯温,这次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曾为什么事情去拼命了,这次,他准备拼上一拼。
说什么都不能让那些宵小之辈,借助这次日蚀,破坏此番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不用备车,我不出去。”
刘伯温拒绝了刘琏的提议,转身返回了书房,竟是不再理会那正在发生,震撼人心的日全食。
刘琏有些疑惑,发生了这等大的事情,自己父亲不去皇宫见皇帝的吗?
却也没有多问。
因为他知道,自己爹远比自己聪明。
既然这样做了,那必然有着自己爹如此做的道理……
……
韩国公府上,李善长同样在看天,面上神色复杂难言。
他这是在自己家里,倒不必如同胡惟庸那样,小心遮掩神色。
如此过了片刻后,他脸上同样露出笑容来。
这笑容,将匆匆赶来的李琪,看的心惊肉跳。
“爹,您该不会……准备趁此机会再做些事情,接着和皇帝对着来吧?”
李善长脸上的笑容收敛,看着自己儿子有些无奈道:“你看你爹我像是个傻子吗?
你爹的本钱都要赔没了。
自从那日,做出那等选择之后,就只剩下了做纯臣这一条路了。
人最忌讳的就是做墙头草。
墙头草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我只是笑这日蚀来的倒是及时,一下子就给上位,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带来麻烦好啊,只有上位有麻烦了,才能有你爹我的用武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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