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4节
后知后觉下,不免赞誉一番。
“不想五弟从前不显山不露水,竟然对朝政有独到之理解”
他倒是没什么嫉妒心思。
张敬修就是一个被儒家教育下的书呆子。
温顺、听话、迂腐。
后来,张居正被清算之时,张敬修受不了侮辱而自尽,恐怕也有这部分性格因素。
张允修可不跟老哥客套,他即刻眯起眼睛。
“大哥若觉我这回答不错,我倒是有个提议。”
张敬修愣了一下:“什么提议?”
压低声音,张允修嘿嘿一笑:“大哥给予我五百两,今后但凡老爹提问,你尽可来问我,你也可免于责罚之苦。”
“?”
大哥张敬修猝不及防,幼弟这是在.行商?
这种事情,也可以明码标价的嘛?
这让一向墨守成规的张敬修不太适应,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父父亲考校我们,怎可弄虚作假呢!”
“迂腐!”张允修摇摇头,有些失望。
他是真的缺钱啊!
见张敬修也不生气,只是一味皱起眉头,张允修上前揽住老哥的肩膀继续忽悠道。
“大哥你也知道,爹爹在朝廷推行新政,受到不少攻讦和非议,那些人明面上不敢反对,背地里可不知道怎么骂呢。
我办这报纸,也是为了声援父亲,还有这研究医术,处处都是要钱的”
大哥张敬修皱眉:“五弟你还要办报纸,研究你那什么医术么?父亲大人适才说了”
张允修不再解释:“大哥你便就说给不给吧!”
大哥张敬修纠结了一下,这才从怀里掏出五十两的银票。
“我我倒是没那么钱,朝廷月钱不过五两,家里也管得严格,攒了这些”
看到银票,张允修顿时眼前一亮,一把夺过来说道。
“谢谢大哥!”
大哥张敬修嗫嚅着嘴唇:“此乃我私自存下的,五弟万万不可告诉爹爹和你嫂子。”
张允修则是拍着胸脯说道:“大哥你放心吧,我定然给你一份干股,报纸赚了钱之后,少不了你那一份。”
张敬修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
只当这钱是打水漂了。
几日后。
紫禁城。
西苑,太液池。
三月,正是万物复苏,游鱼出水,水草生姿的日子。
今日难得天气好,万历皇帝忙里偷闲,沿着太液池边四处游览。
可就算是出游,万历皇帝还是随手带着一本《书经直解》,歇息下来之时便看看。
这是张居正同翰林院讲官专门为皇帝编写的读物。
上本读物叫做《帝鉴图说》,更加浅显一些,有故事插图。
如今万历已然大婚,十九岁的年纪,也该褪去稚气了。
事实上,在张居正失势之前,有元辅、冯大伴、李太后这三座大山压着,万历皇帝有过荒唐,可也还算勤勉。
今日,万历皇帝的心情极好,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在太液池旁快步走着。
可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在皇宫大院,太液池边,竟然有个身影,在池边用个小网兜捞鱼。
身影看上去年纪不大,可身子很修长,就像是将稚童的脑袋安在了成年人身上一般。
身边太监张诚见到这一幕,便出声呵斥。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皇家御苑,来人给咱家”
张诚还没有说完呢,却见万历皇帝摆摆手。
“不必了。”
“陛下。”张诚赶忙下跪行礼。
万历皇帝:“是我让他进来的,你们先行退下吧。”
“这”张诚看了一眼池边的少年人,明白了什么,慌忙点头。
“遵旨!”
初春时节,外头天寒地冻,太液池的浮冰却已开始化了。
张允修,手里拿着自制的网兜,蹲在太液池边捞蝌蚪。
这种行为,自成祖迁都以来,恐怕都没有臣子敢干。
可张允修不但敢干,还装了满满一罐子。
正得意呢,身后有个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
“张士元,你好大胆子,敢在太液池抓玄鱼,不怕皇帝砍了你的脑袋么?”
张允修哪里不知道小皇帝到了,他故意等着对方发话呢。
听这语气,他便知道这份情谊还是在的。
头也不回说道。
“古人云,蝌蚪生水中,虾蟆之子也,俗呼玄鱼。
世人总是觉得这蝌蚪无用,以做观赏,在我看来这蝌蚪可有非凡的价值,悬壶济世,福泽苍生,不在话下。”
万历皇帝被张允修睁眼说瞎话给逗笑了,在他身旁坐下说道。
“好好好,那我便要听听,你如何利用玄鱼,悬壶救世,福泽苍生。
玄鱼可入药?”
“不。”张允修摇摇头,将网兜里头的一只蝌蚪抓入了陶罐中。“医书上蝌蚪主热毒疮肿,可其疗效不稳,不适宜为主药,也无法悬壶济世。”
“哦?那你自有一番道理?”
万历皇帝觉得有趣,似乎回到了童年一般,胖手也从网兜里头抓了一头蝌蚪,放入陶罐之中,发出由衷的笑容。
“倒是有趣。”
“这是自然,陛下你请听我一言。”
张允修手上不停,嘴上却都是大道理。
“西汉《大戴礼记》曾言,蝌蚪生丁子,至秋化为蛙。这蝌蚪其幼时类鱼,长大则为蛙,此二者皆具妙用。
为蝌蚪,可观其变化,自卵而始,体态分化之现象,洞察生命起始之力,究其体态器官生成,此乃天道也。
为蛙,可观其心脏构造,究其节律之因若有新药出世,也可投药于蛙,探究作用之机理.”
张允修一番文白结合,掺入后世科学观念的解释,给万历皇帝彻底逗笑了。
他只觉得荒唐有趣,连连拍手称快说道。
“有趣!有趣!士元你还是你啊!还与从前一般逗趣!”
可笑着笑着,他的表情却收敛了。
“可惜,物换星移几度秋,你还像个天真孺子,我却已经忧烦缠身。”
从前伴读之时,万历皇帝将张允修看做自己的义弟,明明大对方五岁,却也跟着他一起荒唐,现在
张允修却是恭敬起身行礼:“臣张允修拜见陛下,多有无礼之处,还望陛下恕罪。”
“免礼免礼。”
万历皇帝摆摆手,他十九岁的年纪,身材却有些矮胖,真站起来堪堪低张允修一个头。
好在张允修识趣,站在下手位置,还弓着身,缓解了皇帝的尴尬。
看向张允修,万历皇帝有些动容,回忆起往事。
“朕记得小时候临赵孟睢冻啾诟场罚馨选尿蒡鲇谔斓亍闯伞脑市抻谔斓亍虼硕艿皆ǖ脑鹇睿阄叶吮咀芙侵唬椅ナ兀幌肽阋丫腥袅饺恕!�
自从张允修十岁不再担任伴读之后,万历皇帝便很少见到他了。
小皇帝长于深宫,玩伴不过小太监、宫女,唯有张允修是不分彼此的真正玩伴。
可岁月渐长,君臣之别下,再也无法似儿时那般。
不免让万历皇帝有些唏嘘。
今日看到张允修,让皇帝心情大好。
他笑着调侃:“不,张士元不是不同,而是比从前更加荒唐了!”
万历皇帝又哈哈大笑起来,很得意的样子。
张允修脸上一抽,从怀里掏出一打书稿说道:“陛下是想要这个吧?何必又要数落于我。”
“你果真带来了!”
万历皇帝眼睛一亮,像是做贼一般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太监们都没注意这边,才忙接过书稿。
只见,封皮用歪歪扭扭的大字写着——《大唐狄公案》。
书法实在难以恭维,令万历有些皱眉,可依旧如宝贝般收下。
前几日,许久未有音讯的张允修,突然托小太监送来了这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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