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的恣意人生 第188节
高世德则凭借长枪的长度优势,不断以守代攻,不时予以反击。
演武场周围聚集了一群庄丁,他们纷纷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场精彩的对决。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和扈三娘打的如此激烈,心中既羡慕又惊叹。
扈荣曾特意嘱咐扈三娘,让她在切磋时多多放水。
三娘越打越心惊,她的斗志被完全激发了出来,如今早就将父亲的交代抛之脑后了。
高世德知道扈三娘是那种性格要强的女性,想征服她就得先打败她,让她彻底服气。
二人刀枪相接,火花四溅,高世德一个转身,长枪轻巧地挑开了扈三娘的双刀,随后枪尖点到为止,停在了扈三娘的咽喉处。
扈三娘面色微红,喘着粗气,她知道这场切磋自己已经输了。
‘啊?这用不着我放水啊!我是真的打不过他!’
她再看高世德呼吸平稳,心中便知道对方才是放水的那个人,不然她可能早就败了。
高世德收回长枪、笑着道:“扈小姐果真名不虚传!”
扈三娘收起双刀,“衙内武艺高强,三娘受教了,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再向衙内讨教。”
下人送上茶水,二人坐下探讨闲聊起来。
……
有小厮跑去将此事禀报给了扈荣,扈荣捋着胡须,脸上泛起止不住的笑意。
这时又有下人慌忙来报,“庄主,不好了,梁山匪寇朝庄上来了,看规模不下三五百人。”
扈荣这会儿腰也不疼了,他颇为霸气道:“区区三五百人也敢来我扈家庄撒野,成儿,召集庄上卫队!”
“是!”
扈家庄有青壮千余人,遇强敌时甚至能拉出两千多人的战斗队伍。
这就是金国打下北宋大片领土后不能快速占领的原因,也是北国沦陷后、宗泽能在兵荒马乱中迅速拉起一支百万大军的原因。
扈荣一声令下、庄上响起紧锣密鼓声,庄丁快速集结,有持刀的,有持枪的,也有拿着粪叉、锄头、铁锹等五花八门农具的。
这么大的动静,高世德很快也知道了消息,
“我们出去看看吧。”
“嗯!”
“陆谦,把将士们集合起来,说不得这些人还是冲我们来的呢。”
“遵命!”
“嗯?”扈三娘却有些疑惑。
昨晚的接风酒宴,扈三娘在后宅、并不在场,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高世德解释道:“昨日我们在河上遭遇了一伙梁山的水匪,被我们射杀了十几人,现在这些人可能是来寻仇的。”
“原来如此。”
扈三娘又语气认真道:“你放心,我们庄上会保护好你的。”
高世德笑着点头,“嗯,我相信你。”
高世德的笑容让她看的心如小鹿乱撞。
‘他相信我?他,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应该相信我们庄吗?’
高世德带着近四十名帝都游骑的将士出了庄子后,立即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主要是他们这群人各个身材魁梧,手持神臂弩,腰挎军备‘手刀’,一副我就是兵王的气势,有点拉风!
被两旁拿粪叉的土兵映衬着,更是逼格满满、直冲天际。
手刀是北宋军队中最为常见的短柄刀,刀身较宽,刀头微上翘,前锐后斜,刀柄有护手。
弧曲形的刀刃既有硬度又锋利,是中国刀的定型之作。
扈荣看到一行人后,竖着眉对扈三娘呵斥道:“三娘,你怎么把衙内也带过来了,你太胡闹了。”
扈三娘虽然有些委屈却没有开口辩解。
高世德道:“扈庄主不必责怪扈小姐了,是我要求过来的。”
……
……
第227章 又见林冲
扈荣听出了高世德对女儿的维护之意,也不再苛责扈三娘了。
他语重心长道:“衙内,您身份尊贵,怎可轻易涉险啊?”
“扈庄主,梁山这帮匪徒多半是因昨日之事而来,某又怎能不到场呢?”
高世德若是在扈家庄受点伤,扈荣还真受不了那种后果,他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他再次劝慰道:“您是庄上的贵客,小人有责任确保您的安全,况且区区三五百条杂鱼而已、我扈家庄可轻松灭杀他们。
衙内只需在庄内坐镇安歇,要不了多时、小人定将那群匪首的首级献与衙内。”
“扈庄主的好意某心领了,其实某还身具游骑将军之职,专职扫匪荡寇,刀光剑影的场面、某也是见过不少的。”
“可毕竟刀剑无眼……”
梁山的大队人马中,各个头领的名号大旗随风飘扬。
高世德抬眼望去,‘好家伙,这是倾巢而出了吧?’
他自然也从中看到了属于‘豹子头林冲’的旗帜。
高世德笑道:“呵呵,扈庄主勿虑,他们或许不是来寻仇的,你看……”
扈荣扭头看去,发现对面的喽啰果然没几个手持兵器的,他们倒是抬着不少箱笼。
他转念一想心中也了然了,梁山匪寇虽然横行霸道,不惧地方官府,可高世德的后台太硬了。
“既然如此,那且看看他们究竟有何企图,三娘,你护卫在衙内身侧。”
扈三娘应了一声,“哦。”
……
梁山阵营,晁盖看到扈家庄那边聚集了千余人,还都手持刀兵。
他挥手示意大队人马远远地停了下来,若是贸然接近再引发了火拼、那岂不是得冤死了。
晁盖道:“林冲兄弟,还需你前去接洽一番!”
林冲点点头,他独自一人打马而出,跑至半途、他开口大声喊道:“高衙内,小人乃是林冲!”
扈荣看向高世德,见高世德点头后,他对着庄丁摆手道:“都别动手,放他过来。”
庄上的卫兵们手中的兵器都举在半空,听到庄主命令后,他们纷纷垂手、将刀尖指向地面,以示无意进攻。
持长枪和长矛的则将武器一端立在地上,显露出一种静待的姿态。
持弓的也将弓弦放松,原本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瞬间缓和了大半。
林冲看到后心下一松,也不再迟疑,他快马加鞭,远远的就翻身下马,直接拜倒在地。
林冲单膝跪地、低头拱手,“罪人林冲、拜见衙内!”
高世德连忙越众而出,他伸手搀扶林冲的胳膊,语气颇为震惊,“你……你真是林冲?”
陆谦心道:‘衙内不是知道林冲没死吗?’
随即他想到了张贞娘,也大概知道高世德为何会如此表现了,‘衙内不愧是衙内!’
林冲被高世德搀扶着却不肯起身,他抬起头,“昔日多亏衙内援手,林冲才得以苟活,可、可林冲终是辜负了衙内的大恩!”
“林教头,你没死?太好了~!”
这短短两句话寥寥几个字,高世德将惊疑、震惊、惊喜和惭愧等诸多情绪全部表现了出来,奥斯卡表示欠他一座小金人。
林冲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他大概也猜出了高世德最后为何会露出惭愧的表情。
虽然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他心里还是有些苦涩。
‘唉,我早已和她没了关系,她能被衙内收用、也是她的福气。’
林冲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
高世德搀扶的力道增大一些,“林教头,你快起来说话!”
一句‘林教头’让林冲双目含泪,“林冲如今已经落草为寇,实在愧对衙内当初的救命之恩啊。”
高世德一本正经道:“什么愧对不愧对的,你只要人活着就好,快快起身。”
林冲的眼泪是一种复杂情感的综合体现。
是对自己行为的愧疚和自责,也是对父亲的担忧和思念,更是对自身命运的无奈和悲哀。
落草为寇的行为在道德上肯定是被谴责的,不仅会让地下的祖宗蒙羞。
还会让在世的老父平时在家里担心挂念,出门又被指指点点、抬不起头。
落草为寇是没有未来的,亲属有可能会被连坐处罚,后代被通缉也是为奴为婢,砍头流放。
可以说踏上这条路,上毁祖宗声誉,下毁后代未来,只有那种没心没肺、完全没有家庭责任感的人,才会觉得逍遥快活。
高世德拉着林冲的手,“林教头,当初收到沧州牢城的信,我还以为你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不来一封书信呢?”
林冲将他在野猪林差点被杀,以及在沧州又差点丧命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
林冲愤恨道:“李洪宾心肠歹毒,他亡我之心不死,所以我才选择假死脱身。”
“原来如此!”
“小人如今在梁山落草,实非所愿,但命运弄人,终究是走上了这条路。”
高世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教头不必自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虽在梁山落草,但我知道你心中依然有着忠义之情,林伯父那里我会替你照看的。”
“林冲何德何能,得您如此厚爱,您的大恩小人铭记在心,永生难忘。”他说着又想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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