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极品小军阀 第74节
刘辩马不停蹄地朝着襄阳赶去,但是,由于荆州多山地,而且车队中马车太多,所以速度相对来说慢了很多,一直又走了十几日才在蒯氏兄弟的引荐下见到了名满天下的庞德公。
结果不得而知,不仅蒯氏兄弟对刘辩推崇有加,就连庞德公也多刘辩是赞不绝口,而且,刘辩此时还有着任何人所没有的优势,就是自己的大皇子、幽州王的身份。
“相信不用异度解说,德公也应猜到本王的来意了吧?”刘辩笑问道。
“呵呵!……”庞德公一捋胡须,“王爷,如果庞某不是惦念家中产业、儿女,老夫倒是真的想投效于王爷门下,但是,我虽不能前去助你,但可以为王爷引荐一人!”
“哦?”刘辩心中不由暗喜,自己本来就不敢奢求这庞德公出山相助,现在他自己讲出来,倒是省了自己不少口舌。但他还是故作惊奇地问道:“不知庞老先生为本王引荐何人啊?”
“名满天下的司马徽先生!”庞德公自得地说道。
“嗯!”刘辩点了点头,“本王也明白司马先生的学识与经验当世无人能及,只是这……”
见到刘辩为难的样子,庞德公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王爷啊!王爷啊!……”
“怎么?”刘辩故意装痴卖傻地奇怪道。
“这蒯氏兄弟一来,庞某其实就知道了王爷的意思了,我们就不必打哑语了!”庞德公笑眯眯地说道。
刘辩心中一凛,“对啊,凭庞德公的才智能猜不出自己的来意?而且这蒯氏兄弟本来就与庞德公关系亲密,又岂能不告诉自己庞德公不会离开荆州?这样一来,岂不是显得自己实在是太虚伪了?明人不说暗话这道理谁不知道啊!”想到这里,刘辩立即朝着庞德公躬身道:“本王知道错了!还请庞德公为本王引荐司马先生!”
“好!好!好!”庞德公哪能受得起刘辩的躬身拜礼?立即起身虚手相扶道:“王爷虽然年幼,但真乃英雄是也!但是,此事成与不成还要看王爷的诚意了!”
“多谢德公相助!”刘辩笑道,其实,刘辩知道庞德公与司马徽的关系,如果自己连庞德公这关都过不去,那司马徽那里自己肯定会吃瘪!所以,想了想,立即用一副充满仰慕的神情道:“司马先生的学识与经验是我们大汉珍贵的财富,它不但可以让我们后世之人少走一些弯路,还能让这精髓永远的传承下来造福万世。但是,司马先生却选择隐世独居,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这些珍贵的学识与经验也将很可能被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这不但是司马先生所不想看到的,恐怕也是我大汉子民所不想看到的啊!”
“嗯!”庞德公点了点头,此话倒是深深地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中,本来他就对司马徽隐士独居的做法感到不满,一个胸罗万千的当世大儒竟然选择了这样的生活方式,对自己来说,那都是浪费,所以,他才会将自己最疼爱的子侄庞统带去司马徽那里拜师学艺。
“本王的心愿就是希望能够将司马先生珍贵的学识与经验继续传承下去,能够更好地为大汉子民、为后代造福!”刘辩接着道:“所以,本王恳请德公帮忙说服水镜先生!”
司马徽,字德操,道号水镜先生,襄阳的名士,原颍川人。现搬迁到襄阳乡间,刘辩此来不仅是因为有徐庶的推荐,而且作为后来人的他知道这个水镜先生的真实能力,想,一个能够培养出诸葛亮、庞统这样人才的能人来,他的能力岂不是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最重要的还有,这司马徽在荆襄乃至整个大汉文人学子的心目中有着他人所不能比拟的地位与威望。
如果,能够得到司马徽的支持,就等于拥有了天下文人学子的拥戴。而这绝对是刘辩即将开始的逐鹿中原、征霸天下一个决定性的优势所在,更何况,有了司马徽,那诸葛亮、庞统哪里跑?嘿嘿。
所以,此时能否得到司马徽兄弟庞德公的帮助,就是现在刘辩最重要的事情。
“好,就凭王爷的这番话,老夫也要亲自带为劝说司马徽老儿!”庞德公听后立即击掌称赞道。
“多谢德公!”刘辩再次躬身拜道。
庞德公虚手一扶,“这一切都是王爷努力的结果,虽然老夫可以尽力帮忙劝说司马徽,但是,最终能否成功还要看王爷到时的表现了。”
夕阳薄山之时,青山绿水中,弥漫着淡淡的炎热气息,田间小溪缓缓流淌,听到这汩汩流水之声倒也令人多了几分淡泊与怡然。水底鱼儿不时嬉戏,到处充满着鸟语花香,来到这里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心旷神怡,淡然出世的宁静心情。
几间茅草小屋坐落在半山之上,大大的院子里摆着一个石案,案子上一壶浊酒显露出了主人的洒脱。
门外小童刚要开口,一名仙风道骨般的老者已经豁然起身,“远客到来,请进来一观!”
“老弟,你看老夫带谁来了?”庞德公大声叫喊着冲了进来,身后就是刘辩与蒯氏兄弟,门外还站着黄忠、皇甫坚两人。
而那仙风道骨般的老者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抬头远远地看着山边的夕阳怔怔出神。
原本大声叫喊着进来的庞德公知道司马徽正在想事情,于是,立即闭了嘴,而且对着刘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走到了司马徽的身边一同往山上看去,而此时蒯氏兄弟见到恩师以后,更是拘谨,皆是垂手而立。
刘辩站在旁边跟着两人一起远眺起来,想想这五彩斑斓的夕阳,与这位神秘的老者,刘辩也被此景陶醉了,不觉笑道:“隐士虽潇洒,可叹天下一番心。”
庞德公见他如此之说,立即配合道:“王爷为何有这一番话,难道做这闲情逸致的隐士不好么?”
刘辩却摇了摇头,微微笑道:“这夕阳四散,彩云如仙霞浸染,五光十色、色彩斑斓、漂亮至极,的确是难得一见,但是!”刘辩话锋一转,“德公岂不闻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易碎。便如这彩云一般,虽是动辄苍天,却也是免不了如昙花一现的命运罢了。”
庞德公听闻此语,不由一愣。但那司马徽却点头叹息道:“世间美好无常物,流光易逝容颜老。到了白发满头时,有谁还能记得当年夏云每被秋风妒。”
第62章 英雄出少年
刘辩见他心思如此消极,不禁心中暗自后悔起来,不得不再次笑道:“司马先生此言,未免也太过伤感了。”
而庞德公见刘辩与司马徽竟然如此就说上了,不觉来了兴致,遂笑道:“德操虽是当世大儒,汉赋骈俪,可也免不了有些软弱了,要不然怎么会有《归田赋》之言。”
司马徽立即摇了摇头,笑道:“德公此言未免差矣:游都邑以永久,无明略以佐时;徒临川以羡鱼,俟河清乎未期。感蔡子之慷慨,从唐生以决疑。谅天道之微昧,追渔父以同嬉;超埃尘以遐逝,与世事乎长辞……”司马徽缓缓念出了自己的《归田赋》,声音铿锵有力、穿透云层。
“好!好!”庞德公听罢,不禁抚掌笑道:“每次闻听德操吟来,老夫都是深受感动,尤其是,德操竟然将这‘体物’大赋被转变成抒情小赋,真的令人钦佩啊!”
刘辩已经听懂了司马徽所念之词,这首辞赋主要就是写了美丽的自然风光,抒发了自己的情志,表现了司马徽在宦官当政,朝政日非的情况下,不肯同流合污,自甘淡泊的品格。
“何谓隐士?”刘辩忽然笑道:“本王以为真正以隐士之人殊为不多,孔子治鲁国,三月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如这般情形,无论身在这鲁国何处,也是隐士遗风。可想而知,如果咱们大汉朝一旦如此,何处不是隐士家?如果俱都为了独善其身,何时又能做真正的隐士?”
刘辩的话语非常尖锐,明确地说明了司马徽想要逃避的心态。
庞德公生怕两人闹僵了,于是开口笑道:“王爷说的倒是有些深理,古人云: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王爷这一番论,也是暗含此理乎?”
刘辩点了点头,笑道:“人间大都好物不坚牢,这隐士便如这彩云一般,虽色彩飘逸,流光十色,却是可望而不可即;隐士之情,人人向往,可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得真隐士风态。”
庞德公呵呵笑道:“原来,王爷感叹至深,却是为了此事,我还以为是感悟这时光易逝,流水无情呢。”
司马徽似是若有所思,于是道:“依王爷之言,这何谓隐士?谁能为真正的隐士之人。”
“本王话已明确,只有天下太平、百姓安康才为隐士,否则,什么时候你都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隐士!”刘辩坚决道:“如孔子治国,其国人不是有隐士之风么。心能隐,则生事隐士;心本无意,岂能强求乎?”
司马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王爷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可这世事如棋,人生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世上又能有几何如此之人?”
刘辩伸手指了指远处依稀的田间,几位埋头耕种之人,笑道:“司马先生可曾见这远处田间耕作之人。”
庞德公忽然笑道:“王爷莫不是说,他们便是隐士?”
刘辩小脸一扬,朗声道:“谁说不是如此,这便是真隐士。”
庞德公奇道:“这些耕夫百姓,哪个不是为腹中饥、身上衣而忙碌,这算隐士,那我可是大隐士了。”
刘辩摇了摇头,道:“他们虽是不如我等几人衣着华贵、身份尊贵,可有一样,却是我等再活一世也难以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