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第1007节
米怜姿笑道:“说出来,吓坏你。”
易寒笑道:“米小姐,你让我想到了大东国的那些风流公子,唯一的差别就是米小姐是个女人。”
米怜姿轻轻道:“都是露水姻缘,却非陪伴一生的伴侣。”
易寒笑道:“刚才那位没有让米小姐有这种冲动吗?”
米怜姿笑道:“没有,他与别人一样,我欣赏他,乐于与他相处,当然我承认我喜欢他。”
易寒哈哈大笑:“米小姐的心可真是复杂。”
米怜姿笑道:“人心是贪得无厌的,特别是在不受约束的情况下。”
易寒笑道:“至理妙言,我能理解米小姐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心理,因为乐于欣赏。”
米怜姿浅浅一笑,没有再搭话。
带着易寒又到了那烟花之地,这会街道两旁的楼阁,大多门窗已经打开了,人气闹了一些,不过依然并不热闹,米怜姿指着前方一处楼阁说道:“林秀阁每日午后准时开唱。”
易寒好奇道:“唱什么?”
米怜姿笑道:“唱粉戏,这粉戏本来是紫荆国一种流传许久的戏剧,后来便演变成了这烟花之地卖弄姿色的手段。”
易寒笑道:“可以理解,这粉戏一定唱来千娇百媚,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要一睹为快了。”
来到这林秀阁门口,却发现进出的客人大多数是女子,虽也有男客人,比例却极少。
木护卫道:“大人,我就在门外等候。”
米怜姿点了点头,带着易寒进入大厅,刚进入大厅,便有一个算的上俊朗的中年男子上前招呼,尊敬客气道:“小姐,里面请坐。”却是看见米怜姿衣装不菲。
这中年男子看了易寒一眼,赞道:“小姐,你的这位小相公长的可真俊俏。”
米怜姿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轻轻咳嗽道:“算是吧。”
易寒好奇问道:“米小姐,他怎么说我是你的相公?”
米怜姿忍住笑意,低声道:“一会我再告诉你。”
这中年男子带着两人在大厅中间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易寒朝台上唱戏的人望去,却发现是几个打扮得油头粉面,面目较好的男子,娇柔作态,娇声细语的唱着易寒听不太懂的戏,顿时一阵鸡皮疙瘩,巡视周围一圈,却发现其她女子看着入神津津有味。
一会之后,一个男子上前,奉上一瓶插花,还有一壶好茶,瓶中之花散发着芳香,这种怪异的气氛却让易寒感觉怪异无比,忍不住对着米怜姿低声道:“米小姐,我叫你带我去烟花之地,你却怎么把我带到这种怪异的地方来。”
米怜姿应道:“这里就是烟花之地啊,这台上唱着粉戏的男子都是男娼,在紫荆国文雅称呼叫小相公。”
易寒“啊”的惊呼一声,“我却不是让米小姐带我来这种地方。”
米怜姿好奇道:“是你说,让我带你来烟花之地的。”
易寒哭笑不得,低声道:“我说的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却不是你们女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米怜姿笑道:“我倒是忘记了,你说的那地方我都从来没去过。”
易寒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刚才那男人说我是的你小相公,莫非……”
米怜姿忍不住掩嘴笑道:“他以为你是我私养的男娼。”
易寒怒道:“岂有此理,我那点像了。”
米怜姿低声笑道:“先生莫要生气,你是不像,可你与我同行又来到这种地方,他们就认为是了。”
易寒道:“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米怜姿朝台上瞥了一眼,“这几个唱的倒是蛮动听的。”说着对着易寒笑道:“早些时候先生让我带你来烟花之地,我还以为先生有这方面的兴趣呢。”
易寒朝台上那几个打扮的娇如雏妓的男子看去,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忙道:“没有,绝对没有!”
米怜姿笑道:“这些小相公无论对方是男女都很会服侍人。”
易寒问道:“莫非米小姐体验过?”
米怜姿笑道:“倒是有一次和……”话说一半突然停了下来,露出黯然之色,一声不吭。
一会之后才回神,勉强笑道:“先生,我们走吧。”
易寒感兴趣问道:“和谁呢?”
米怜姿表情平静,淡道:“青凤尊上。”
易寒听着四个个字,顿时也没有问的心情。
就在两人准备起身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你居然在此狎亵男色。”
两人回头望去,却是刚刚在酒楼碰面的奕乱,只见这奕乱气的涨红着脸,怒瞪着米怜姿。
米怜姿冷声道:“你跟踪我?”
奕乱怒道:“我不跟踪你,还不知道你在干这种事情。”说着冷笑道:“我很庆幸跟踪了你,否则我还不知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务烦恼。”
这是走来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几个身高体壮的壮汉走了过来,对着奕乱道:“先生,请不要喧哗,否则,我只好请你出去了。”
奕乱对着那中年男子喝道:“你可知道我是谁,敢赶我出去。”
米怜姿起身朝奕乱走去,沉声道:“不要闹了,我们外面说话。”倒不是怕了奕乱,而是生怕此事闹的沸沸扬扬,传了开来,毕竟狎亵男色是上不了台面并不光彩的事情。
奕乱朝中年男子瞪了一眼,便跟随米怜姿走了出去,今日他可真的气炸了,米怜姿居然会来狎亵男色,他气的丧失了平时的风雅。
易寒只得暂时在大厅内等候,看着台上那几位,忍不住暗忖:“这地方倒是蛮适合宁霜的。”
第五百二十四节 异俗常态
在紫荆国唱粉戏的人多是穷困出身,希望能够学的一门技艺谋生立世,养家糊口,而唱粉戏的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一般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而且一般都长的很是清秀,这些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受到周围环境的印象熏陶,一举一动养成妖娆,十分的女性化,在紫荆国是男女平等的,只论身份地位,不论男女,一些富贵出身的女子,想找消遣乐子,却将目标瞄准在这些长相俊俏,身份地位却不高的小相公,有需求就有市场,许多人以此牟利,甚至主动举荐,渐渐的在富家贵族中就养成了蓄养小相公的风气,一些女子甚至买来眉清目秀的小相公充做书童,随从,实际上却供给自己狎玩,甚至常在友人面前炫耀,攀比,往往不以为耻,反以女士风流为傲。
当然蓄养小相公不仅仅有女人,还有一些喜好男色的男人,不过有这种怪异嗜好的男人毕竟是少数。
小相公在紫荆国也就从一门职业变成了男娼的代名词。
易寒在大厅实在呆不下去了,他表现的十分不自然,只感觉任何一人朝他瞥来的目光都让他如坐针毡,就好似自己呆在这里,也是小相公中的一员。
他的扭扭捏捏,畏畏缩缩顿时吸引到大厅内一些女子的侧目主意,一个女人竟走到他所在的桌子前坐了下来,笑吟吟的盯着易寒看,目光肆无忌惮,“哪家的小相公,长的这般可爱。”
易寒一愣,简直不敢相信,别人竟用可爱来形容他,朝这个女子瞥去,却只是一个少女,心中感觉不可思议,大东国少女大多对男女之情懵懂羞涩,可眼前的这个少女竟已经会狎亵男色了,这实在让他心中震撼无比。
这女子见他愣呆呆的模样,让人感觉十分可喜,竟伸出手来摸着他的脸,调戏道:“你需多少银子,我把你买下来。”
严格来说,易寒比起台上唱着粉戏的俊俏白嫩的小相公,显得是又老又硬,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身上她成熟的男性魅力更为突出,女人骨子里还是柔弱的,喜欢成熟阳刚的男人,他并不是小相公,不过此刻身处此地,就让人感觉他就是小相公,倘若这个女子知道他不是小相公,绝对不会上前调戏,这就似在大东国,你在街上遇到一个青楼女子,你出言调戏几句并没有什么,若是个良家妇女,那你可就要心里掂量掂量了。
易寒冷冷的撇开她的手,不予回应,他素来对女子温柔,也不会动粗,只想早点离开此地。
少女见他一脸傲然,眸子顿时闪出异彩,嘻嘻笑道:“只要你肯跟我,我一定对你好。”
易寒见她说的认真的模样,心中好笑,淡淡应道:“别闹了,小丫头,时间到了该回家吃奶了。”
少女脸色顿时一青,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易寒怒道:“小相公,你说什么?”
易寒见了她急了的模样,心中暗忖:“牙还没长齐,就学人家来狎亵男色。”笑着应道:“我叫你回去吃奶了,男人不是你这种小丫头可以沾染的,得等你长大之后才能碰,知道吗?”说话的口吻有点像大人在跟小孩子说话。
少女怒道:“你敢小看我,别以为你有你家主人罩着,我就动不了你,我今天非要把你买下来不可,回去之后再慢慢的收拾。”
易寒好笑道:“你买的起我吗?”
少女冷笑道:“这世上只要出的起钱,没有卖不到的东西。”
与这少女同桌的几个少女走了过来,“怜仙,你怎么看上这种又老又硬的老相公。”
少女脸露阴冷之色,冷笑道:“我要买回去慢慢折磨他,他不是不准我摸吗?我就非要把他摸个遍。”在紫荆国,老相公是指一些年老色衰的男娼。
少女说着突然朗声道:“你们几个帮我把他扒光,我看他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如此傲慢。”
易寒一愣,却是生平听见一群女人要将自己扒光羞辱自己,这不是男人该干的事情,却怎么是一群还显得青涩的少女。
大厅的其她女子闻言,竟哄的一声,嗤笑起来,全部将目光转移到易寒这边来,看着这一场刚刚上演的好戏,这戏若是继续演下去,一定比看台上的那些小相公唱粉戏要有趣的多,天天听这些,是也该换换口味了。
易寒听多了这些唬人的把戏,露出不以为然的笑容,却懒得与这些少女纠缠,朝门口望去,希望米怜姿快点回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少女见易寒鸟都不鸟她,把她当做透明的,朗声喊道:“开扒,一件都不要给他留。”
此话一出,与这少女同伙的几个少女突然张牙舞爪的朝易寒身上扑了过来,扯着他身上的衣衫。
易寒没有想到她们真敢动手,见她们扯的厉害,这才恍悟,只感觉自己就似一只待宰的羔羊,而她们却是几只凶残的财狼,将心比心,试问那些在大街上遭受非礼的弱女子,该是多么的惊慌恐惧啊。
易寒捉住那扯着自己胸口衣衫的少女的手腕,冷声道:“够了,再胡闹,我可不客气了。”见少女非但不松手,还更用力的撕扯着,易寒手上微微用力弄疼她,希望她能够知难而退。
少女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却没有求饶,反而俯下身去张口狠狠的就朝易寒手臂上咬去。
易寒痛叫一声,挥起的手终究没有打下去,要知道他这一掌下去,这少女不死也得重伤,手伸向她的耳朵,用力狠狠的拧了起来,怒道:“松口!”
同伙的几个少女见状,瞬间变得更加的彪悍凶狠,十指化为爪子朝易寒身上胡乱撕捉,易寒空有一声本事,却没有办法使出来,这就是他从来不跟女人打架的原因,不管你多有理由,只要打女人就是不对。
少女终于忍不住耳朵传来的疼痛,松开咬住易寒手臂的嘴巴,喊道:“好痛啊!”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可爱娇俏。
同伙的一个少女突然惊叫一声,却是撕裂了易寒的衣衫,看见易寒后背处露出那狰狞可怕的伤疤。
这声惊叫吸引了其她几个少女的主意,也朝易寒的后背望去,在看到的一瞬间,也都惊呆了。
一下子就全部愣在原地,动也不动,到底什么样的人,身上才有如此狰狞恐怖的伤疤,这些少女大多娇惯顽劣,却没有真正见过什么世面,易寒仅仅是露出背后的伤疤,就把她们全给震住了。
易寒抚了抚自己脸颈出火辣辣的挠痕,露出愤怒的表情,而那少女却不停的抚着自己被易寒拧的肿青的耳垂,瞪着易寒怒道:“你死定了,无论你的主人是谁,我都要从她的手中将你买下来。”
同伙的几个少女忙将发飙的她给拉住,暗示她不要冲动。
少女不明状况,一肚子怒火,“今日我非买不可!”
一把声音突然飘来,“这人你买不起。”
少女怒道:“谁说的。”待转身看到米怜姿的一瞬间,惊讶捂住自己的嘴巴的手都在发抖,同伙的几个少女也均露出惊骇之色。
少女话也不说半句,突然拔腿就跑,打算趁米怜姿不注意,从她身侧溜走。
米怜姿本想抬手将其拦住,恍悟这是林秀阁,也就让她跑出去。
林木阁的人朗声追喊道:“小姐,你们的茶水钱还没付呢?”
米怜姿朗声道:“我来付,一并记下吧。”
米怜姿对着易寒道:“先生,我们离开这里吧。”
易寒惊讶道:“你认识她们?”
米怜姿点了点头,应道:“离开这里再说。”
两人走出林秀阁,米怜姿看着脸上脖子被捉出几道血痕的易寒道:“易先生,怜姿在这里向你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