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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131节

  老夫人知道易天涯此次是为替他家孙子向明瑶提亲,这种事情便不足为外人道,吩咐道:“先把他押下去,严密看守,此事等易将军走后再议”。

  易寒露出喜色,点头道:“还是老夫人明白事理”,众人讶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还这般开心,还有闲情不忘对老夫人指指点点。

  这时突然传来一把爽朗的笑声,“天涯来访,李家嫂子别来无恙”。

  下人已经带着易天涯走进大厅,易寒猛的低下头,老夫人连忙起身上前相迎。

第一百零二节 易天涯

  易天涯呵呵一笑,在老夫人的带领下朝正中客位走去,骤然见到坐在主位旁边的玄观,虎眼猛然一睁,此女双眸澄澈明朗与他对视,暗含波涛不惊的冷静,这份从容淡定便是跟随他多年的部署也是没有的,易天涯眼光如何老辣,玄观孤芳自赏之神韵,他已经看到了她的睿智,此女若能成为我易家的媳妇,必能独挡一面,成为那混蛋小子的助内贤,那浑小子素来爱慕美色,此女必能将他牢牢规束,难得易天涯有一次露出贪婪之色,就像凡人看到美玉一般,却不是为对方美色所摄,李家有奇女玄观,席家有虎女夜阑,便只是匆匆一瞥,他已有十足把握断定,此女必是玄观无异。

  玄观起身盈盈一礼,“易将军,明瑶这厢有礼”。

  易天涯连忙上前将她扶起,亲切道:“明瑶无须多礼,我与你爷爷李毅兄弟相称,若不嫌弃,称呼我为爷爷”,易天涯这老头子,人老心思不糊涂,旋即拉近双方距离,收敛平时的傲慢,亲切的像个慈祥的老人,这个孙媳妇他太想要了,他敢来提亲心里还是有点底气的,那浑小子除了性情散漫,论才论貌论出身,还是能配的上对方的,要的就是有这样一个大气的女子来管住他,眼下非此女莫属,这个孙媳妇他易天涯要定了,就是讨也要跟李毅讨到手。

  易天涯越看越满意,情不自禁的露出愉悦的笑声,玄观淡道:“明瑶不敢,易将军乃天下名将,将军二字才能表达明瑶的敬重”,此番话明是敬仰,却似有意似无意拉开与对方的距离,此刻易天涯来李家乃是专门提亲而来,她的心中除了易寒再容不下别的人,就算对方乃是天纵之才,她也不屑一顾,相信她刚刚这番话,祖母能听出点什么来,却要顶住压力。

  老夫人微斥道:“明瑶,易将军乃你爷爷好友,如何能这般见外”。

  易天涯摆了摆手,淡道:“嫂子不必如此,也许明瑶闻到我身上的血腥味,亲近不起来”。

  易天涯在客席坐了下来,老夫人将李家媳妇一一介绍给他认识,易天涯微微点头,不似刚刚对玄观一般亲热,他的心思还是放在玄观身份,对李家的七位媳妇也未细看,倒是介绍到七夫人华柔的时候,华柔亲热的叫的一声:“易爷爷,我是华柔”。

  易天涯也只是微笑应了一句,“华柔啊,多年没见,你长大了”,突见华柔身边有一位男子低垂着头,淡淡一瞥,却也没去留心,很多人见到他都不敢正视他,这一点他早就习惯了。

  认识一番之后,易天涯步入正题,“李家嫂子,想必你已收到我的书信,此次专门拜访,乃是提亲而来的,李毅老弟不在,这个家便由嫂子做主,当着众人的面,我这里正式向你提亲”,话毕,从衣袖之中透出一块通透墨玉,“这块九御玉佩乃是我易家的传家之宝,今日便当做彩礼”。

  在座之人都知道易天涯为人霸道,却没想到霸道的如此程度,直切主题,几句话下来,让人不知道如何拒绝。

  座下的易寒闻言一愣,竟有如此好事,脑子一时却也转不过来,华柔心中一震,低声朝易寒道:“本来是好事,却被你搞砸了,我看你如此收拾”。

  易寒苦笑一声,他如何能想到老头子乃是为他提亲而来,在座诸女对他印象已经恶劣到极点,他不敢想象如果公布身份会是怎样一种局面,当日他公布自己身份时候,玄观刚好离开,只希望她一时糊涂答应下来,可是她若真的答应,自己心里又不是滋味。

  老夫人没有正面回答,岔开话题道:“易将军,为何你见令孙”。

  说起这个孙子,易天涯差的气的胡子都竖了起来,此刻却不能露出破绽,压抑心中的怒气,平静道:“他出去磨砺一番,暂时未在身边”,却旋即黄婆卖瓜,自卖自吹挑起易寒的好说道:“我这个孙子啊,才学之高不亚于玄观,相貌更是一等一的俊朗,只是心性有些浮躁,我这才着急想找个孙媳妇来管管他”,看着玄观道:“我看明瑶就有这个能力”,突闻自己的婚姻大事,玄观沉静安然,丝毫没有半点寻常女子的扭捏,本来于礼,玄观却不便在此,只是偶然在场,两家关系不凡,却也没有多大计较,玄观的从容看在易天涯眼中,暗暗称赞,“果然大气稳重”。

  别人上门提亲都谦虚一番,像易天涯将自己孙子赞的天花乱坠倒是少见,又一次呈现出他霸道的一面来,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非撮合这门亲事不可。

  老夫人叹息一声,易天涯疑惑问道:“如此天作之合,嫂子为何叹息”。

  老夫人看了玄观一眼,见玄观微微摇头,易天涯自然也是看见了,以为自己说的不够好,玄观未能动心,道:“浮云一片是吾身,治叶介条偏相识”。

  众人细细品味一番,蓝觅白神色一跃,赞道:“好诗,好意境”。

  易天涯朝玄观看去,问道:“明瑶,认为此诗如何”。

  玄观点头道:“确实好诗”。

  易天涯脸露满意之色,淡道:“我那劣孙,五岁能吟诗,六岁会作画,这首诗乃是他十岁所作诗词中的二句,明瑶虽然称呼才女,十岁也做不到这样的好诗”,此举乃是贬玄观而扬自己孙子,观此女乃心高气傲之辈,却需用不寻常手段,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成为夫妻,以后凡事好说。

  玄观淡道:“我十岁心智未开,却作不出如此充满深意的诗句”。

  易天涯见玄观屈服,心中大喜,心高气傲之人若是认输,那就像攻城一般,打破了对方的第一道防御。

  低下头的易寒却老脸一红,他两世为人,心智如何是寻常人十岁可比,倒是这老头子平日里把自己骂的一无是处,在外人面前却是如此抬高自己,他自然能明白老头子的一片苦心,可他作为一个现代人,却有现代人的观点,不会拘于这个时代的传统观念,心中虽老头子老头子的叫,却是非常尊敬他的,若不然又何须怕他,只能是道不同。

  蓝觅白却对那诗句感兴趣,问道:“老将军能将全诗给念出来吗?”

  易天涯最烦扯文,淡淡应了一句,“我只记得这两句,其余的给忘记了”,蓝觅白失望之色显形于表。

  易天涯又转入正题道:“嫂子,你看如何,难不成要我亲自去边关找李毅”,又霸道的像老夫人施压。

  老夫人心中是蛮喜欢这门亲事的,心中却是为难,玄观根本就不愿意,她这个做祖母的如何能逼她,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事情由家中长辈说了算,可谁也了解明瑶的性子,她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人能逼迫她,便是她这个家中一把手也不能,如今却只能先用与赵家的媒约来当挡箭牌了,叹息道:“易将军,不是弟妹不愿意,乃是玄观自出声之日便于那义郡王之子定下婚约”。

  易天涯一愣,“赵家儿郎,可是孤龙赵檀慎”,老夫人见易天涯神色以为有戏,忙道:“正是”,天下儿郎又有谁能与孤龙相比,想必易将军会主动退出争逐明瑶这门亲事,便不用撕破脸皮。

  哪知易天涯一脸不以为意,摆了摆手,晒道:“那么久远的事情,哪能作数,再说未结亲家便可退亲,嫂子,你放心,老赵若敢跟我抢,我便带兵杀到他家”。

  全场震惊,这已经不是霸道了,简直就是无赖行径,谁也想不到堂堂一代名将竟是如此品性,易寒却知根知底,老头子为人就是这样,未见玄观还好说,见了如此极品愧玉,他肯轻易罢手才怪。

  老夫人顿时被易天涯堵的说不出辨别的话,吴天瑜道:“易将军,李家乃是名门怎么轻毁诺言,此举非但无法向郡王交代,更是让天下人耻笑李家言而不信”。

  易天涯一脸不悦,这妇人好厉的嘴,若不是看到她是自己未来孙媳妇的母亲早就当场发飙了,他收起威严好生说话,别人还以为他易天涯是软角色了,虎目一睁朝吴天瑜瞪去,淡道:“李毅也不敢如此教训我”。

  只是那淡淡的语气却将吴天瑜吓的脚软,这是一个杀人如家常便饭的人物,他的气势岂是一个妇人能够抵御的,连忙恕罪道:“天瑜完全没有教训将军的意思”。

  老夫人也连忙说好话:“将军不要生气,天瑜莽言,弟妹这里向你赔不是”,话毕就要弯腰行礼。

  易天涯佯装惊讶,连忙将老夫人扶住,“嫂子行不得,我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我这个人直率惯了,却让你误会了”。

  却将老夫人扶上坐,道:“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怎能如此见外”。

  大厅众人闻言,脸上均露出怪异的表情。

  易天涯安然坐下,脸带笑容,看来一切都将水到渠成,他那里管义郡王那边死活,至于李家生怕背负失诺之名,这一切便有他易天涯来担当,老赵那边若是不爽,来干架就是,他易天涯还未怕过任何人。

  这个时候,却听玄观淡道:“这门亲事我不愿意”,没有委婉的语气,更没有陈述一些理由,直接拒绝。

第一百零三节 一波三折(一)

  玄观正面拒绝易天涯,这句话是连老夫人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毫不留情,易天涯一愣,他从来没有被人当面拒绝过,老脸顿觉挂不住,想发飙,看了看未来的孙媳妇,实在是太喜欢了,又飙不出来,就好像有一股气堵在喉咙上,却任何也吐不出来,脸有点涨,咳嗽了一声,此刻倒像个市井的小老头儿,一点名将风度也没有。

  在座诸人讶异,这易将军此刻那有一点名将的风采,若是易天涯知道她们的心思估计要大骂出声,作为一名将军,主要是打仗又厉害,谁说一定要有这些什么狗屁风采。

  易天涯调整自己的心态,这个他最拿手,笑道:“明瑶,你不必太早下决定,要不我安排那小子跟你先见上一面,再行定夺了”。

  老夫人讶异,怎么突然间,霸道的易将军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她心里非常赞同这个主意,一眼相中那是最好,他哪里知道易天涯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他刚才已经将自己强硬的一面展示出来,玄观不为所动,丝毫不惧怕他的威严,自己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需要那小子出马了,他装得正经一点,俘虏此女的芳心希望还是很大了。

  其实易天涯却不知道自己出了一招昏招,那是因为他对玄观了解的还不够深刻。

  玄观摇了摇头,“易将军,你先坐,明瑶先行告退”,话毕与诸位婶婶行礼,便要离去。

  这时一直没有发话的华柔开口道:“明瑶,你就答应先见上一面,省的它日后悔”。

  玄观对着华柔抱于微笑,“谢七婶关心,明瑶心中有数”,不但玄观,在场所有人都认为华柔此举乃是想亲上加亲。

  易寒知道不能再瞒了,刚要起身说话,华柔低声道:“表哥,你先别着急,我来说,否则易爷爷不被你吓死也会被你气死”。

  华柔与易寒说话的时候,大厅众人注意力正集中在她身上,易寒也受到了波及,易天涯打量一番觉得那男子身躯有些眼熟。

  就在这时,华柔开口道:“明瑶,你先不要走,我知道表哥在哪里”。

  此话除了易天涯一脸惊喜之外,余人倒表现的很正常,玄观不以为意,微微一笑,“好吧,七婶,如果你能现在让他出现,我见他一面又何妨”。

  本来此话只是敷衍一番,却不料华柔一语惊人:“表哥,明瑶要见你”。

  易寒起身,昂起头,未言一语,只是这个举动便让在场诸人大吃一惊,易天涯更是被吓的向后一仰,胸口激伏,连连喘了几口粗气,骂道:“你这浑小子怎么会在这里?”。

  易天涯此话出口,却确定了易寒的身份,全场目瞪口呆,谁能想到易天涯的孙子居然跑到千里之外金陵的李府来当下人,谁又能想到易天涯的孙子居然是个品性恶劣的人。

  玄观自嘲笑了笑,难道自己注定与他有割不断的缘分吗?想起刚刚坚决拒绝易天涯的提亲,却觉得好笑又难堪,俏脸浮起一丝红晕。

  几位夫人与老夫人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这个叫易寒的男子与易将军口中那位夸的天花乱坠是同一个人吗?可事实胜于雄辩。

  易天涯重复一遍,冷喝问道,“你这浑小子,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却让易寒无法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在李府当下人吧,相信此话一出,老头子定当场气的吐血。

  求救的向华柔看了一眼,望她能替自己周旋一下。

  华柔微笑,淡道:“表哥在李府当下人,前些日子我也是刚刚遇见他,表哥威胁我不准将他的身份说出来”。

  易寒张大嘴巴,怒瞪着华柔,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简直就是要置我于死地。

  华柔却也有自己的苦衷,她刚刚已经瞒着李府的家人,一会追究起来她也难辞其咎,如今却只能将风暴中心完全转移到易寒身上,尽量让自己置身事外,她虽然很想帮易寒,思量一番之后,反正易爷爷在场,表哥应该没有事了,如何知道在易寒心中易天涯可是比李家这帮女流之辈可怕的多。

  果不其然,易天涯当场大怒,重拍桌子,喝道:“混账,竟敢做这些丧辱门风的事情”,此举虽有点喧宾夺主,奈何所有人均被易天涯吓得噤若寒蝉,没有丝毫察觉。

  易寒嚅嚅道:“我在金陵盘缠用完了,这只是一个权宜之策”。

  易天涯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权宜个屁,你就是饿死也不能做这种事情,你把我脸都给丢光了,亏我还亲自来给你提亲”。

  说到提亲二字,诸人均露出怪异的表情,玄观与易寒的关系极为微妙,也许说不定这事能成,乔梦真最为敏感,她也不管易寒是何身份,她可不想,难道自己也要请爷爷出山给自己撑腰,想来若他知道自己竟有这种想法,非但不会帮自己,更是会狠狠怒斥自己一顿。

  老夫人笑道:“易将军不必生气,年轻人难免不够稳重”,心中对这门亲事算是彻底灰心了,眼下也不用再去强迫明瑶了。

  易天涯叹息一声,“嫂子,今日提亲之事,算我没说”,惋惜的朝玄观看去,好好的一个孙媳妇就这么给没了,如今却只能打席老头孙女的主意了,都怪这浑小子,突然却发现玄观颇感兴趣的看着易寒,再猛的往易寒看去,两人正在对视,那意味似乎不像他想象中那般恶劣,莫非有戏。

  老夫人呵呵笑道:“易将军,结不成亲家,可以成为世交嘛,也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李明蒙从远处匆匆赶来,还未进门就喊道:“打不得啊,易寒是我好友,三十大棍下去,他那里有命在”,也不知道李明蒙从那里收到消息,听说易寒要被杖责三十,匆匆赶来求情,他身为李家的少爷,自然知道三十棍下去,不死也得少半条命,身为好兄弟,如何能眼睁睁看他受这种苦,硬着头皮就来了,无论如何,今日也要保住易寒。

  李明蒙进来,看见易寒安好无损,舒了一口气,道:“太好了,我听说你触犯了府规,要杖责你三十大棍,幸亏我及时赶到了”。

  大厅诸位夫人与老夫人脸色怪异,本来这易寒即使易将军的孙子,打算一笔揭过,不再提及,哪知李明蒙会突然冒了出来。

  易天涯阴沉着脸,我说这浑小子一个下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是犯了府规,也不知道在这李府干了多少丢人的事情,朝老夫人道:“嫂子,这浑小子可是在府里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老夫人面露难色,这种事情让她怎么说的出口,刚刚到来的李明蒙一脸搞不清楚状况,这才发现正中客位之上坐着一位七旬老者,看来这老者来历不简单,边听易寒低声道:“我爷爷,易天涯”。

  “什么!”李明蒙失声喊了出来。

  老夫人冷道:“明蒙,贵客面前不得无礼,还不快点来拜见易将军”。

  李明蒙持晚辈之礼,易天涯淡淡应了一声,客套的赞了几句,却又重复刚刚的问题,“嫂子,这浑小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要杖责三十大棍这么重的惩罚”。

  老夫人叹息一声,易天涯此番言语却将她置于不得不说的境地,“我也是刚刚才听闻”,却朝吴天瑜看去,“天瑜,你来说吧”。

  吴天瑜将易寒的罪状一五一十的数了出来,易天涯越听脸色越青,未等吴天瑜说完,怒道:“何止要杖责三十大棍,五……再加五大棍”。

  老夫人连忙好气说道:“不必啦,不必啦,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过错”。

  易天涯道:“嫂子不必拦我,他即使我的孙子,此事就由我来做主,就算是向嫂子赔不是”。

  易寒叹气,乱搅一通之后,这杖责还是逃不过,反而还加了五棍,打就打吧,谁叫自己是晚辈,犯了一些不能算过错,所谓的过错,当面忤逆老头子,他还是做不出来。

  “拉出去,杖责三十五棍吧”,易天涯别过头去,眉毛抖了抖,心里还是有点肉疼的。

  吴天瑜朝两个愣在当场的护院喝道:“你们难道没有听到易将军的话吗?”

  易寒心中暗骂,好狠毒的婆娘,不就是骂了你一声老婆娘吗,用的着如此妒恨我吗?

  李明蒙大声道:“慢着”。

  吴天瑜喝道:“放肆,明蒙这里那里有你说话的份,速速退下”。

  易天涯和善的朝李明蒙看去,心中暗道:“这小子还算讲义气,为朋友不惜忤逆长辈,可眼下那浑小子杖责一顿是跑不了的”。

  老夫人淡道:“明蒙你不必多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错就必须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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