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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211节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所以说这酒喝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像陶先生现在如何能半醉半醒游秦淮,眉生你不要来灌我酒了,我可不想醉酒露丑态”。

  顾眉生衣袖轻轻一撇就把陶谷那双手给挥开,这几人之所以会被自己灌醉却是因为他们沉迷于自己美色,这易先生就不一样,至少在自己美色面前他能时刻保持清醒。

  顾眉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她说一些情啊爱啊,这青楼本来就是一个卖笑的勾栏,虚情假意谈笑风生多好,对于男女私情,顾眉生从来不认为天地间尚有真情,谁料前段时间来此逍遥的风流才子中却出了一位痴情男子,她终日周旋于狎客之中,其妩媚绰约的风姿使浮浪子弟心痴神迷,对她存非分之想,当中有一位叫刘芳的公子,久慕她的艳名,屡屡来眉楼厮混,对顾眉生的姿容和风韵如痴如醉,顾眉生见他相貌英俊又颇有才学,就破例接待了他几回,这一来一回几次接触倒有了些交情,一日那刘芳竟贸然提出迎娶为妻,顾眉生见多识广,以为他只是玩笑而已,这种情话风尘中人常讲,便假戏真做,信口应允下来,两人私定终身,这本来是风尘中的游戏,自当秘而不宣坏了兴致,那知那刘芳乃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不知其中隐情和妓家的手段,信以为真,一月之后督促眉生与他结成百年之好,顾眉生见他动了真情,只得据实说明自己所言不过玩笑,谁知那刘芳闻知受骗,悲愤至极,竟然殉情而死。

  刘芳之死,并未影响眉楼生意,只不过给客人增添点谈笑之资,眉生虽是妓身可不是那么好娶的,可是在顾眉生心中却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她是放浪惯了,终日花天酒地吟诗作画取乐,不仅拥有眉楼的产业,而且正值芳华艳丽之年,本想趁着盛年及时行乐,与英俊公子哥们尽情调笑取乐,谁知道世间真有纯情男子,会为她这个久居风尘的烟花女子而殉情丧命,实在难得。从那之后,她不再敢轻易显山露水的表白那虚假的爱心,对别人与她说的那些情爱之话,一律避之。

  没过多久又出现一位叫张葵的公子,混迹久了也成为眉生的熟友,日久生情,对眉生萌生爱意,但不敢表露心迹,为了取悦眉生,他每日早晨来到眉楼便插瓶花,蒸炉香,拂拭琴琶,却也不让眉生知晓,要知道青楼之地,每日饮酒至天明,眉生此刻还在睡梦之中,眉楼内的仆婢皆认为,“猫狗也不外乎如此”。

  岂料节外生枝,这张葵脸上忽生白风,大毁容颜,一些旧友幸灾乐祸,在眉楼大门张贴榜文戏弄于他:“白面张葵,不复晨劳”,张葵羞愧难当,四处求医,终得痊愈,整衣冠来到眉楼,反唇相讥:“白面今如何”。顾眉生因为有教训在先,不敢嘲讽,但态度不冷不热,始终保持一定距离。时间一久,此公自感无趣,也就死心了。前后两摘花者非死即受窘,其他人自然也就知难而退。

  所以要采顾眉生这朵秦淮名花,陶谷等人只是一见面就露出丑态者,如何能得手,只是惹得佳人表面陪笑,心中暗暗不屑而已。

  易寒自然不知道这段时日顾眉生发生了这些变故,他只是感觉这个女子变得成熟了许多,对她使出手段将对她倾吐爱意的陶谷等人灌醉,只是觉得好笑。

  顾眉生替易寒斟完酒,好生劝说易寒喝下,奈何易寒却不为所以,眉生问道:“先生为何对我不冷不热”。

  易寒笑道:“你的手段我已经见识过了,有前车之鉴怎好轻犯,这酒也喝够了,不如眉生引我去你住处一游,也好让我见识一番”。

  顾眉生闻此一言,心中暗忖,“此人要去我住处,难道想趁机与我独处,再表露暧昧之语,莫非也是个伪君子”。

  殊不知易寒何须如此,若他使出手段,就是顾眉生这等风流娘也是招架不住,何须多此一举,此刻陶谷四人已经醉成一滩软泥,佳人在侧,易寒不由本性暴露,无声无息的拉着顾眉生的小手,说道:“眉生可否愿意”。

  顾眉生恍然未觉,思索起来,却是过来好久才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他牵在手中,心中惊讶,此人无声无息间便与她亲热了,却推了易寒一把,说道:“你若是为我吟诗一首,我便应允下来”。

第三十节 同行求凤(八)

  易寒念了出来:“锦帐罗帷影,独鸳鸯被底寒生,湿透相思泪,盼煞多情,豆蔻合苞初试,樱桃绽破难禁,阳台云雨心如醉,着意再温,正是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

  若是寻常闺女听着这种淫诗,不羞的粉脸低垂才怪,眉生却是不然,她淫浸风尘多年,床帐男女之事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淫言秽语还听得少吗?比易寒这词这个粗鄙下流的话海了去了,闻言只是轻轻一笑,两眉淡若春山,双眸恍似盈盈秋水,风姿飘逸,没有半点娇羞之态,心中暗笑:“原来这先生也有心撩我!”

  风流与下流往往只在一线之间,同一句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神态举止的不同都可以起到不一样的味道来,此刻易寒脸上微笑,没有色态又兼一副道貌岸然的儒士模样,念起那首词来,便让人感觉是在说“闺雅”道“情心”。

  易寒见顾眉生轻盈绰约,姿态绝世,不由赞道:“眉生美哉!艳丽如斯,虽倾城不足过耳!”

  顾眉生不知道听过多少公子哥的赞美,多是信口拈来,似眼前这位这般直视她的容颜,一双浓黑大眸似打量着一件奇珍异宝在她身上流连顾盼,口中渍渍发出轻声来还从没有,不知道为何平日那淡如白开水的赞美话,此刻却感觉如蜜糖水一般灌入心头,心儿扑通竟难自抑,脸上顿觉有些热,心中暗道:“害了,我竟似乎心动了,这是何道理”,忙抬袖遮羞,转身过去,嗔道:“随我过来吧,休要对我说这些话讨个没趣”。

  “哎呀,这就怪了,青楼之地不说这话说什么,若单单吟诗作赋才是真真没趣”,易寒随口就将话说了出来。

  这种语气这种神情十足是那在风尘中打滚的风流客,顾眉生好奇的回身打量着易寒,心中思忖:“我道他是个才子真儒雅,原来却也是个风流老不修”,顾眉生风华正茂,似眼前这般年纪的她还真看不上,若是把酒言诗她乐于奉陪,只是叙这情趣话儿,那可免了吧,干脆不与搭理,转身领路,往自己住处走去,承诺刚刚应承的事。

  顾眉生却没有返回大厅,而是往反面方向走去,绕过几条回廊,原来这楼上还设有一条楼梯通往内院,却也方便了许多,下了楼梯,来到后院,只见园内景致非凡,雕栏曲槛,山石周遮,花花草草,犹若桃源别境,环境不亚人逸士所居,这秦淮风月地果然较着别处不同,便是这个味道便似在家中偷情一般,也难怪能引无法雅士趋之若鹜。

  转过假山石畔。见一精巧亭子,铺设得齐齐整整,内中排列着瑶琴,器玩文房,俱是全备,易寒徘徊瞻眺,不禁心旷神怡,但静悄悄并无人影,易寒想驻步停留,乃是眉生却没停下,走过中庭来到内院一处厢房之前。

  突然!两人同时闻到一把云雨之声,隐隐约约火辣辣的突入耳来。

  这种勾当在青楼内再正常不过,易寒不以为意,怎么眉生怎么引他来听床呢,低声问道:“眉生是否走错路了”。

  一言之后,眉生却未应答,易寒朝她望去只见她贝牙紧咬丹唇,竟气的说不出话来,脸色涨的红扑扑的竟有一丝可爱。

  顾眉生气的不能忍耐,骂道:“我白日不在这后院待着,也不知道背着我在房内干了多少勾当事”

  易寒讶异,却不明白是何原因,只见顾眉生气冲冲的就要去推门,易寒连忙拦住说道:“不管如何也不能去坏人家好事,莫非那男子是你想好,背着你与别的女子交欢,才引得你如此震怒”,他说这话却不知道这眉楼从来不做卖肉生意。

  顾眉生气道:“你莫要拦我,我说我为何每夜归房,床褥干干净净的,房间里却总能闻到一股臊味,原来竟是有人在我安寝的地方做了这种勾当,今日若不是突然回来,我还被蒙在鼓里”。

  易寒恍然大悟道:“原来眉生你是恼他们在你房内办事,确实不太好,好端端的为啥要专门跑到你的屋子来做这种事情,人真是奇妙的动物,也许越危险越刺激吧”,说到最后竟连连叹息起来。

  顾眉生听他似乎还在打趣着,心中着实生恼,却说道:“好,我就听着,待会一五一十的讲给他们听,看他们羞愧不羞愧”。

  两人在门外争辩着该不该进去打扰他们办事,屋内却不时传来污言秽语。

  只听见隐隐约约传来那女子的声音:“好亲爷,快活煞我了,快入尽根,看是如何?”

  那男子嘿嘿笑道:“我准备与你战至天黑,要久旷须得徐徐而动,何消这等着急?你且先忍会”

  女子道:“心肝儿,这般滋味如何忍得?还不快动,只怕我当真痒死了,歇气了,你就算能熬到天黑,鞭挞我这个死人又有什么趣儿,哼,瞧你这没力样,如何使我受用”。

  男子冷道:“哼,遂如你心愿,瞧我厉害。”

  只听咿呀一声床头摇晃声,似那男子有巨大动静,只听那女子便“呀”的叫开来,哼哼呀呀直叫,兴起处,咿咿呀呀,浪声不断,似乎被人搅翻五脏六肺,痛不欲生又销魂入骨。

  那男子喘息道:“可曾快活”?

  女子连喘气道:“快活死了!勿停歇,如此这般死去倒也快活,快点,我的亲亲,只道你能耐十足,如今若要怜我痛痒,倘若弄不死我,就要轮到你来偿命哩”。

  男子纵情而悦,竟嗷嗷嗷叫起来,骤然屋内拼杀起来,弄得床脚吱吱作响,刹时间,肉撞声,床摇吱吱声,口里哼呀声,声声入耳,连成一片,大白天的春色无边啊。

  易寒有听床的经历倒也处之泰然,顾眉生常居风尘地自然也没少听,那火辣辣的淫言秽语一句句突入耳中便似一根根刺儿,扎在胸口,非常难受,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她床上干这种事情,与一个男子同在听床,她倒没有羞涩,只是心中填满了忿怒。

  易寒说道:“不听了不听了,我们回刚刚那小亭坐一会,再听下去气血涌动,说不定真的控制不住欲与眉生亲热一番”。

  顾眉生正在气头之上,突闻此言,冷道:“你敢!”

  易寒要牵着她的手离开此处,便听屋内又传来对话,女子道:“亲亲,为何我们每次都要在眉娘的房间里办事,若被她发现了如何是好?”

  男子气喘吁吁道:“心肝,眉娘这儿香啊,这儿床大啊,若是被她发现了更好,我便把她扒光,三人嬉戏可好”。

  便听那女子咯咯淫笑起来,“亲亲,你好坏哦”,便在这时女子一阵急喘,叫道:“郎君,奴丢了!”

  只见顾眉生毕竟气得浑身打颤,牙齿咬得“嘣嘣”直响,一把甩开易寒的手,急匆匆走了上去,竟也不顾优雅,一脚踹开房门,两具白花花的肉体紧贴在一起躺在她的床上,一股臊味扑鼻而来。

  顾眉生脸若冰霜,也不说话,就直视盯着两人看,两人赤裸着身体,她也毫不忌讳,那冰冷的眼光似刀刃一般割人。

  两人大吃一惊,一脸仓惶,连忙穿衣遮羞,心中害怕不知眉娘来了多久听到些什么,穿好衣服之后连忙朝顾眉生跪了下来,男子瑟瑟发抖道:“眉……娘,小的知错了”,原来这两人是她眉楼里的仆婢。

  顾眉生久久不语,就盯着地面那低着头担心受怕的两人,冷冷说道:“你们是我家仆,在我主子房内做出这路事情,若我用家法处之,就是闹到官府我也占了个理。”

  两人痛哭流涕,连忙叩头求饶,若用家法处之,男的可要阉割,女子可是要浸猪笼,都是没有生路,如何能不惊。

  男子连忙道:“是碧桃勾引我的”,女子气愤道:“铁山你信口雌黄,当日你强行占了我的身子,还敢说我勾引你”。

  顾眉生也不说话就看着两人互相指责,推卸责任,若能同甘共苦还好,如此这般却都不是什么好货,遂捉起桌子上的杯子像两人脸上摔去,说道:“好!好!同床鸳鸯,大难临头各自飞,却也好的很”,她生气不是因为两人通奸,男女私情本是难抑,气的是两人胆大到在她房中干这种事情,这等人物难保他日敢谋害她的性命,如何能再留在身边,她素来心善柔肠,也不会真的拿家法处理两人,刚刚是怒气冲冠,故意唬两人让他们知道严重后果,冷道:“你们立即收拾东西,给我滚”。

  两人一愣,呆滞不动,顾眉生喝道:“还不快滚,莫非要我改变主意”。

  两人闻言立即匆忙逃离。

第三十一节 同行求凤(九)

  易寒待两人离开,这才走了进来,手掌在鼻间扇了扇,笑道:“眉生,这就是你的香闺,好浓的味儿啊”。

  顾眉生正在气头之上,没好气道:“让先生你看笑话了,先生也不用说风凉话”

  易寒哈哈大笑:“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这样才是真性情,真面孔”,顾眉生不答,易寒就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继续说道:“有什么好生气的,就当碰见一件趣事,刚才那叫声可比你那外面那些曲子更动听,更让人入迷,我说你这眉楼若组织别人来听床,生意会更红火”。

  顾眉生冷哼道:“事不关你,你倒听得过瘾,听得乐哉,眉楼不像你想象的那般低贱,我也不用使出这些手段来招徕生意,我……我这好端端安寝的地方被别人搞的污秽不堪,如何能不气”,说道最后气得胸口直伏。易寒朝床上看去,只见上面玉质横流,沾的满床都是,突然好奇道:“这般污秽,你怎么会毫无发觉呢?”

  顾眉生没好气道:“你又怎知,我这被子床褥每日都要清洗换过,几套轮换,倘若这般模样,我再傻归来又怎么会没有发觉”。

  “哦,原来如此,这个空子倒钻的巧妙,每日嗅着眉生新鲜的体香,办这种事情,脑袋里定满是眉生的玲珑妙体,这般滋味定是刺激的很,有机会我倒也想尝尝”,易寒淡淡说来。

  她心情不好,眼前这人还屡屡打趣,说这种话也不会挑时间,冷冷说道:“先生,我的住处你也瞧了,笑话你也看了,先生请离开我,我一个人要静一静”。

  易寒笑道:“心肝,好好的怎么要赶我走了,你这般愁落,我却不忍心离开”。

  顾眉生气他不过,“先生,你走是不走,不走我让你赶你了,以后也不准你来这眉楼了”。

  易寒又道:“此刻我若走了,你心中怨屈又像何人倾吐,不如将我当做自己,你说来,我听就好,不打断你的话,可好”。

  顾眉生冷笑道:“当为知己,你们男子心里藏着什么样的心思,我顾横波会不知道,先生你这些话去哄着别人吧,别把我顾横波当初入风尘的雏儿”。

  易寒见她柳眉颦蹙,色色可人,心中暗忖:“若是刚刚那些淫言秽语从她口中说出,定是另有一番妙趣。”

  顾眉生见他一脸入神,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一看就知道他在想那些事儿,讽刺道:“眉生早非清白之躯,不知与多少人同枕共好,可先生你却不要痴心妄想”。

  易寒讪笑道:“你越是这般说,我越非要采你这朵花不可”。

  顾眉生有恃无恐说道:“哦,先生莫非要强来”,她认识不少达官贵人,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强来。

  易寒笑道:“强来有什么意思,自然是调调情,让你情不自禁才是趣儿,我倒想听听从眉生口中喊出那些淫言秽语是个什么味儿”。

  顾眉生笑道:“就怕先生你年老气衰,经不起逗,有心贪吃,无福消受”,心中却暗暗骂道:“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个老不死居然对我动起淫心来了”。

  易寒突然伸手拈着她的下颚,笑道:“那你先喊几声让听听,看我经逗不起逗”。

  顾眉生骤不及防,竟被他得手,心中恼怒,就是龚鼎等人也不曾对她这般轻浮小看,私会之时视若妻室看待,打情骂俏哄得她心花怒放才敢动手,她顾眉生虽是风尘之人,也不是什么男子都是可以玷染的,当下脸色一冷,撇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先生请走,眉楼以后不欢迎先生”。

  易寒玩心大起,有心逗她,嘿嘿一笑,佯装放诞,他一身儒士装扮,露出这种笑声实在让人感觉怪异。

  顾眉生冷视着他,希望他自己离开,易寒站了起来,突然绕在顾眉生的身后,一手搂住她的蛮腰,一手在顾眉生还没挣扎之前就将她小手牢牢捉住,将头抵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这小耳里面可生有舌儿在内么,为何会如此勾人,惹人好想缠绵一会”。

  顾眉生听懂了他的话,满面通红,骂道:“你这么无耻痞子,称你为先生实在是太抬举你了,若你再不放手,后果自负”。

  易寒不以为然道:“我就不放手,你待要为何呢?”赤裸裸的挑衅,比市井无赖还要猖狂下流。

  顾眉生威胁喝道:“我差人打算你的狗爪子”,这会两人已经撕破脸皮,再没有人情世理可言。

  易寒讪笑道:“你喊啊,叫人来啊,倘若他们进来,看见床上玉质横流,还以为我们刚刚欢好一阵,这会正在打情骂俏呢?”

  顾眉生咬牙切齿骂道:“你这个无耻小人,卑鄙下流,恨我刚刚没有看清你的真面目竟引狼入室,以为你是谦谦君子”,说着脚下狠狠的就朝易寒脚背踩去,易寒早就防她这一手,顾眉生却踩了个空,一击不成,顾眉生用力挣扎,两人股腿交接,顾眉生饱满云股似棉花一般扭动之间不停的撩拨易寒腹下男征。

  她越挣扎,易寒越是得意,笑道:“好肥的臀儿,轻盈柔水”

  顾眉生心中暗暗悔恨,莫非今日我要遭这无耻之徒玷污,装腔作势喝道:“大胆徒子,擅敢淫我清白,该当何罪!”

  笑嘻嘻答道:“因你风韵多情,常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惧罪乎!”言毕,吮了吮顾眉生的耳垂,手指像蜗牛前行一般在顾眉生小腹之上蠕动,这般挑逗惹得顾眉生酥软难当麻麻痒痒,禁不住把腰枝乱摆,把臀儿乱颠,气喘道:“你这恶徒,快点住手”。

  易寒的挑逗手法便是贞女也成荡妇,顾眉生这个尝过男女之情的人又如何能忍受得了,火在心头不得不发,又不愿意于此等人物交乐,爱罢不能,生不如死。

  易寒见她一脸娇羞,香乳纤腰,粉颈红赤,柳腰轻荡,凤眼含斜,神情缱绻浓郁,香汗溶溶垂颊,双眸迷离恍若梦寐,知她已经情动,只不过心中对自己品性的不屑在把持自己。

  易寒柔声哄道:“为何要忍呢,情欲乃是人之本性,即是动情何不纵情而悦。”

  顾眉生满脸羞愤,“妾素自贞持,足不及外,被恶人趁机强行破我闺躯,它日若不能生吞你肉,就让我自缢而死,若违此誓,天诛……”

  顾眉生话还没说完,就被易寒捂住嘴巴,顾眉生趁机咬住他的手指,易寒吃痛一把将她推开,顾眉生踉跄几步,倒在地上,鬓钗散乱,衣冠不整,媚态呈妍,双手撑地曲腿坐在地上,却回过头来带着恨意盯着易寒。

  易寒看着手指被咬出血来,眉头一皱,没好气道:“跟你开玩笑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吗?动不动就发毒誓,动不动就咬人,你们这些风尘女子难道比大家闺秀还要冰清玉洁。”

第三十二节 同行求凤(十)

  此刻易寒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看起来俨然就是一个十足的恶人,让人痛恨到了极点,刚才的事若是成了两人就是郎情妾意,若是不成就是如今这种状况。

  顾眉生不言一语,瞪着他,那眼神似乎恨的想把他身上的肉一块块给咬下来,易寒没有了兴致,“以后不来你这眉楼了。”转身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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