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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222节

  一会之后,易寒终于亲手制作好一把精致小巧的雨伞,伞柄和伞骨都是用竹子做的,极为光亮又纤巧,是老丈帮忙削的,伞面猩红如云霞,透亮如羽翼,伞的边缘镶着一圈灵巧的茉莉花边,易寒入神的盯着这把雨伞,只感觉雨伞也可以做的这么漂亮充满艺术感,他简直不敢相信是自己亲手制作的。

  老丈笑道:“很少有人能第一次做就这么好,你比别人更认真更用心”,说着提来一桶沉淀淀的黏糊液体,袅袅散发着清香的油香味,刷子沾了油,让易寒自己亲手上油。

  一会之后,那油光腻腻的油慢慢的滋润这把红色的剪纸之上,光泽如鲜,这色彩隽永古朴,永恒不变。

  老丈赞美道:“先生,你的手真灵巧,上油均匀,真让我不敢相信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易寒微微一笑,他的手是拿笔的,挥洒墨水作画,轻浓随心所欲,这如何能难得了他,却道:“老丈,现在没有太阳,这伞是不是该晒干了方能使用”。

  老丈摇头笑道:“那是别人的制作手法,我这里的伞却只需用特殊的手法烘干,就上面的清香味恒久不淡,你等着”,说着就拿着雨伞返回内屋去,人却走了出来,笑道:“我老伴在烘了“。

  易寒莞尔一笑,就要拿钱,老丈却不收,笑道:“这是先生你自己做的,不是我卖给你的,我教你做伞是在传递我的祝福”。

  易寒也不矫情,呵呵笑道:“老丈,此事若成,我包个大红包给你”。

  老丈笑道:“那先生一定要请我们夫妻二人,不然我一定不会收这红包”。

  一会之后,那老太太将伞拿了出来,上面散发着淡淡清香,将伞递给易寒,“先生,一辈子为她遮风挡雨”。

  易寒离开伞铺,来到方府,守门的下人将他拦下,淡淡问道:“来者何人?”来方府的非富即贵,很少有人像易寒这般单独一人前来,易寒也不说话,拿出那烫金字帖,那下人只是看了一眼,态度旋即转变,礼道:“先生请稍等,我立即进去禀报”。

  一会之后一个管家装扮的老者走了出来,亲自迎接易寒进府,管家并未先行禀告夫人,怕怠慢了客人,先将人请进去再说,再回禀夫人,那张帖子已经证明他尊贵的身份。

  将易寒请到客厅,安排上好茶水,易寒品了一口茶水,只见那茶杯居然是前朝古董,笑了笑,这方夫人真是富的流油,连招待客人所用的茶杯都价值不菲。

  管家请易寒稍候,退了下去。

  再说方夫人这边正在另外一个客厅款待几位客人,来着何人?便是她的堂妹林斋斋、以及宋家少爷宋文卿,洛阳世家公子陶谷等人,本来林斋斋没有打算拜访这个表姐,说起来她与这位堂姐并没有什么感情,两人年岁相差十岁左右,林黛傲出嫁之时,她还只是几岁的小女孩呢,不过终究是同处一个宗族,堂姐妹关系摆在那里了。

  之所以会来拜访她这个表姐却要追究到易寒惹出来的祸,原来那日,易寒强行扛着顾横波进入房内,这易寒没有逮住,却祸害到了陶谷等人,因为许多人都能证明易寒与他们是同样一伙人,这捕头看他们几人衣着不凡,虽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却限制他们的行动盘问起来,在罪犯没有捉住之前,不准他们轻易离开,陶谷等人自然大怒,怎么能容许别人放肆,亮出身份,说是什么洛阳世家的公子,那捕头一时为难,顾横波那边又不好得罪,当然这是他自己的想法,顾横波根本不在乎,那边又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是真是假,偏偏林斋斋与宋文卿又不愿意露出真实身份,他们都是高傲的人,不屑于什么事情都抬出家族的大名来,就算亮出身份人家也不一定相信。

  所谓有熟人凡事好办事,也许林家在洛阳人脉广阔,无人不知,可是到了这金陵,断然就比不上方家方夫人一句话,林斋斋很是气愤,搬出堂姐来,那捕头一听来头这么大,顿时吓坏了,连忙亲自带着几人前往方家,见了方夫人,方夫人非但没有责问那捕头,又好声替那捕头说情,林斋斋等人无论如何也要看方夫人的面子,款且那捕头连连道歉,气也消了。

  方夫人还吩咐管家那些银子给那捕头,事情自然就圆满解决了。

  这会在向方夫人诉说来龙去脉之后,方夫人笑着对林斋斋道:“斋斋,你说出你的身份,那捕头自然不敢为难你,倒是你们半路认识的那个人却有点不负责任了,且干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实在令人不齿,姐姐我却要责备你个识人不淑之过”。

  林斋斋素来崇拜这个表姐,应道:“堂姐,凡事我都不希望靠着家族,我宁愿请堂姐你来帮忙证明清白,也不愿意搬出家族的名字来威慑别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林斋斋是清白的,为何需要仗势来澄清欲加之罪,至于那易中天,等我遇见他之后再问个清楚,假如真是事实的话,我再惩戒于他”。

  宋文卿却为易寒说起好话来,“以我的了解,易兄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是个品性高傲的人,不屑于如此下作,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林斋斋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才认识他几天,就这么了解他”。

  宋文卿轻轻一笑,“几日时间却似乎已经是一辈子的朋友,你说过他所奏琴音乃是天籁之音,若不钟情若没有高尚情操,如何能演奏出这般绝妙的曲调”。

  两人说归说,却没有任何提起当日在万花楼易中天有一个厉害仇家的事情,宋文卿把他当做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至于林斋斋就复杂了,陌生人?琴师?还是她可以为她所用的对象。

  陶谷等人虽然心中有自己的意见,却保持安静,在方夫人面前若她没有主动问话,却不能无礼插话,从身份上讲,她是一个大家族之主,宋文卿以晚生后辈自居,至于林斋斋两人乃是堂姐妹,自然不用见外,他们却不可以如此随便,方夫人虽然是个女流之辈,跺一跺脚可是能让整个大东国抖上一抖。

  方夫人笑道:“这事等见了他再问个清楚,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坏人”。

  这时,管家进来,说道:“夫人,有贵客登门拜访”。

  方夫人淡淡问道:“何人?”

  管家应道:“老奴不识得,那贵客持着夫人亲笔所写的烫金帖子,在明锦厅等候”。

  方夫人闻言,一脸惊喜,对着林斋斋说道:“斋斋,你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随意一点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去做就好,姐姐一会再来寻你”,说完又安排管家在这里侍候,自己一个人匆匆前往明锦厅。

  方夫人走后,陶谷这才说道:“林小姐,易公子学了你的变脸之法,容貌千变万化,如何能寻的到他,便是在我们眼前,他若不说话我们也无法认出来啊”。

  林斋斋却轻轻一笑,“我这变脸之法需要提前设定好脸谱,他虽技艺熟练,可是我却还留了一手,他变来变去也就是两个面孔,我如何认不出来,你还真当他是神仙能千变万化吗?”

第四十五节 遮风挡雨(二)

  要了解一个男子那就要了解他的过去。要知道为何他能展示出与容貌无关的魅力,那就要了解他身上所具备的成熟、聪慧、自信、幽默、从容,优雅的气质。

  易寒钟情乐曲,他常自己一个人沉浸在无拘无束的自我演绎乐曲之中,他弹奏出来那种空灵无法捉摸规律的曲调,或者这可以解释他身上那种放荡不羁又风流倜傥的气质,有些人能看到他身上所不容易看到的东西,像玄观,宁雪这一类眼光独到的女子,真以为一个下流无耻的胚子是靠运气而走了桃花运,没有一定的高度和广度,仅靠外貌是肤浅的雏嫩的。他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是浑然无迹的随心所欲的,不会刻意掩饰自己的俗味却反而显得更加阔朗。只知道将自己内心的雄性欲望无限性的扩大而不懂的将男性独特的魅力展示出来,这样的男子在女子眼中是幼稚的。

  易寒修过佛道,他懂得佛理,他的行为他的语言可以启发别人、影响别人、感染别人。他的妙语连珠,他的一泻千里的思维,他的欣喜若狂的热情都是魅力。当然他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那些下流无耻轻浮风流成了点缀,而不是主要的。

  易寒从她的母亲易夫人那里学到了优雅、善良、宽容,易夫人在年轻的时候被称为不屈不挠的女子,当年在易天涯眼中她也像玄观一样不可是多得的珍宝,易夫人在很小的时候患有一种怪病,她比普通人要虚弱,以至她无法单独行动,但是易夫人却靠着自己的不断努力,终于与别人一般,事情虽然三言二语就能道清,但是历经的艰辛,这一点除了她自己别人是无法体会的,外表柔弱开朗的易夫人,内心远远比她的外表要坚毅许多,唯一一点的是,她无法对自己的心头肉下狠心,知儿莫若母,她并不是非常纵容易寒。

  易寒并不是很了解他的母亲易夫人小时候的事情,在易寒犯错的时候,易天涯总会搬出易夫人来,“你简直不如你母亲的万分之一”,这当然是气话,同时也证明易夫人是个非常让人佩服的女子,易天涯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易寒的坏表现在过度的顽皮,这种游戏风尘随心所欲出现在一个少年人身上并不适合,而易夫人似乎看到这一点,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并不是真坏,所以才会纵容,从这一点看,她是一个慈母,自古有谚,慈母多败儿,但易夫人不单单只是一个慈母,她还是一个严父。

  易夫人很年轻就做了寡妇,她从来没有打过易寒,但是没少训过话,每当易寒闹出祸来,她经常只是对他看了一眼,那种严肃的眼神,有种直指人心的威严,易府上下的人都认为夫人太溺爱少爷了,但只有易寒知道,每一次他惹祸之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对他讲一些话,曾经的往事,易寒的父亲,无论什么内容,声音柔娓委婉,全部都是真心真情的自然流露,她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教导儿子,而不是大声责骂借此来出心头之气。易寒的现代人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心里不希望易夫人挂心,但是总难免做出一些有悖易夫人传统道德观念的事情来,易夫人对易寒来说不是灌输者,她只是影响者,在别的孩童还没有开智的时候,易寒已经是一个有成年人思维的人。

  易夫人的脸色永远都是温和的充满微笑的,她认为世间最厌恶的事情莫过于将生气的脸摆着别人看,这比打骂他还要难受,这也是别人认为她溺爱易寒的原因之一,易天涯的脾气暴躁,在易家沦落的时候,更是动不动就对家里人骂了起来,易夫人也难免遭殃,她事事留心,不管对错事事容忍,每一次易天涯发火之后却对他这个儿媳妇格外敬重,像他脾气这般暴躁的人,儿媳妇从来没有跟他顶过一句嘴。

  关于自己的母亲易夫人,易寒一直认为她的事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出万分之一二来,易寒一丝一毫的好脾气,内心深处的宽容、体谅、温和的性子都必须感谢仁慈温和的易夫人。

  人性都是复杂矛盾的,苏洛那样的女子都无法彻底改变易寒,但却能给他增加了一些性格的闪光点,这样一个人,你只能说到他行事方式与世俗格格不入,却很难评述是非对错。汉武大帝雄才大略、文治武功,但生活上他却是个喜新厌旧,狠心绝情的人,是人就没有完美,就算你认为完美的人在不一样人的眼中也不一定是完美的。

  易寒为了省去解释的麻烦,在易夫人来之前他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其实突然间变成别的身份并不是一件好事,让原本复杂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声音越来越近,节奏却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停了下来,易寒朝门口望去,她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她的眼神充满热情带着一点点的羞涩,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的笑容纯洁,仪态万方,这是含蓄而美丽的笑容:优雅的脸容如月轮光滑皎洁。

  林黛傲怀揣着对真挚情感的憧憬,曼妙的腰身婀娜妖娆朝易寒款款走来,如墨的长发挽了一个贵妇人的鬟式,鬓角的发丝之中隐藏着几根白发,更衬的她发,墨般黑的彻底,发如黑夜一寸寸浸透着易寒的身体,只感觉她还有多少年华还能这样发如墨黑。

  易寒站了起来,默默的朝她走去,抚摸她的头发,感触黑的温暖,柔的轻曼,轻轻解开她的簪子,如瀑的长发落下,清黑涤过心肺,悄然掩上心头。

  林黛傲笑了,笑的如此灿烂,“你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易寒轻轻撩拨她鬓角的发丝,将那几根白发隐藏起来,轻轻说道:“夫人,你根本不必如此劳累,你已经富可敌国了”。

  此刻易寒非常惧怕她,曾经方夫人问他是否对她有想法,当时易寒毫无压力,此刻想起她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还有刚刚那句话,他动心了,他一直控制自己不去招惹感情,所欠下的情债已经将他陷入不仁不义的地步,曾经他秉持想爱就爱,而如今苏洛,梦真的事情却让他陷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一旦发生了就不能再忽略。

  这声夫人却让林黛傲顿时显得有点尴尬,她与易寒的熟悉似乎一切都在梦中,在现实相处中两人并不相熟,她觉得易寒对她不应该如此尊重如此生分,为什么他不直接叫她名字呢?他刚刚不是大胆的对自己做了一些亲昵的动作吗?而自己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为了掩饰住自己的尴尬与内心的失落,林黛傲轻轻撇开易寒的手,含笑道:“小鬼头,你把我鬟发给弄乱了”。

  易寒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你却称呼我小鬼头,夫人是不是每一个对你有想法的男子,你都会用这种方式表示他还不够成熟。”

  易寒这话本来无意,林黛傲却听上心了,“对她有想法的男子”,这人终于不小心露出狐狸尾巴了,对于他的不良居心,林黛傲却显得很高兴,哼,以前还鸭子嘴硬一直不肯老实承认。

  他算得是一个英雄,虽然在某些举动上有些轻浮,瑕不掩瑜,那个女子不想嫁给一个英雄,而且这个英雄是让她动心的人。

  她是个生意人,知道在什么样的时机亮出底牌最好,易寒方才已经透露出细微的信息,她顺着这个话题道:“我会随便让一个男子来抚弄我的头发吗?我只有对心有好感的人才用这样亲昵的称呼,不像某些人举动上轻浮无礼,嘴上却彬彬有礼,表里不一让人听了生硬硬的”。

  易寒继续轻轻梳理她的发丝,说道:“夫人让我情不自禁勾起对你的怜爱,就算明知道会被夫人责罚,我也依然会这么做”。

  这是情话?还是勾引?或者是在昭显他的与众不同,林黛傲在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能拿捏出几分把握来,但是此刻易寒一句话就让她迷糊起来,若是他是自己商场上的对手,她一定会败的很惨,淡道:“要责罚,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好好与我说话”,心中闷哼:“嘴被你亲了,都没拿你怎么样,我岂是那种小题大作,无端耍蛮的人”。

  看着她那历经岁月的沧桑仍具风韵的容颜,这种更具内涵的美丽让他情不自禁,手指舒开,顺着的鬓发滑过她的脸颊,手上感觉一丝从她肌肤上滑过来的溶散精致的触觉,清晰而神秘,浮凸纹理的手指上染上了一点点霜粉,他轻滑撩抚着,直到无根手指那霜粉都变得均匀。

  林黛傲被他手指撩拨的脸色羞红,再次撇开他的手,顺手拿过那只在他手上的那支簪子,轻舒广袖反手束起头发来,边说道:“被你弄的披头散发成什么样子”,语气不娇不媚。

  易寒认真打量她,激动道:“夫人,你全身那个部位都是宝”。

  林黛傲微微笑道:“真的吗?”便听易寒激动道:“就是你手上这支金镶玉步摇,就不止一万银子”。

  林黛傲听他原来不是赞美自己是说她身上的饰品,不悦应道:“你说少了”。

  林黛傲挽着发,易寒却走进撩起她的鬓发盯着她的耳垂道:“这络索如此精美小巧,精琢玉片,如翅银花,光是这手工就不得了”,说着却吟了起来:“何以致幽幽,耳中双潋滟”,“美!实在是美!”

  林黛傲挽好发,鬓角几根发丝悠然滑落在耳边,又恢复原来雅致雍容的气度,说道:“你这人好无礼,别人赞人美,你却偏偏赞饰美,饰品再如何精美不显得人美又有何用”,说着说着,伸手滴下络索,随手扔到门外去。

  易寒连忙跑去捡起,一脸可惜走了回来,“这手工如此精美,摔坏了可以可惜了”,说着仔细检查是否摔出什么瑕疵来,林黛傲见他摸样却咯咯掩嘴笑了起来。

  易寒微笑不以为意,说道:“我给你重新戴上吧,这络索得带在你的身上才显示出它的漂亮”。

  这句话林黛傲爱听,含笑道:“这才像人话,你每天多说几句这样的话,也免得折腾自己”。

  易寒不应,细心帮她重新戴上。

  林黛傲摸了一摸耳边,说道:“松了,像你这般粗手粗脚,我没走几步这络索非掉下来不可,要是全掉下来还好,就怕只剩下一只,被人看了笑话”。

  易寒知道像她这种身份的人,见客最重门面功夫,若不然何须重金打造这样珍贵的饰品,仅仅不是为了美丽这么简单,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却忙捉住她的手,轻道:“我来弄,你看不见”。

  林黛傲只感觉他的手掌厚重有力,眼角眉梢不知觉布满了欣喜,她累了,想有个人可以依靠,能倾听她的劳累,这虽然是一件她自己能做的更好的事情,但她却更愿意让易寒来做,这种被人呵护,心灵上的踏实是无论多少财富都买不来的。

  易寒盯着那白妆素裹的耳朵,薄薄的耳垂圆润动人,几根鬓发如柳丝垂垂,顿时被她的美所倾倒,不知觉的含住她的耳垂,他的动作浑然无迹,很轻柔,林黛傲的耳垂只感觉被一股温润含住,心中竟丝毫不感觉惊讶错愕,只感觉他的举动自然率真,不会让人惊吓,反而显得很温柔。

  林黛傲微微闭上眼睛,沉浸在易寒温柔的亲吻之中,他的吻跟梦中一样,如此相似,心头淡淡温馨没有半点被轻薄非礼的感觉。

  直到那温润消失,林黛傲才意犹未尽的张开眼睛,只见易寒一脸懊恼道:“天啊,我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林黛傲又摸了摸耳垂,笑道:“这会紧了许多,你的舌头比你的手指还要灵活,饶恕你非礼之罪”。

  易寒竖起双手道:“夫人实在是误会,你知道我这个人好色,你又这么漂亮,刚才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亲了下去,确实对夫人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易寒脸红耳赤的辩解起来,却让人感觉那么不可信,那么口是心非,易寒是怕招惹到情债,心中对自己的冲动后悔极了,可是一个人的性情如何能控制掩饰的了,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偏要让自己成为不是这样的人,不是自己为难自己吗?

  林黛傲却以为他害怕自己生气,轻轻一笑,“你当初有胆子夺我初吻,怎么这会却害羞的像个小男孩,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

  “夺你初吻?”易寒一脸思索,“以前我吻过你吗?”

  这句话顿时让林黛傲心头涌起一股怒火,这种事情他也可以忘记,便听易寒说道:“哦,记起来了,当初那只算是嘴咬嘴,跟在打架一样,那里能算得上吻”。

  林黛傲却是一脸怒容,刚刚对他的好印象完全消失了,只感觉他似一个浪子在玩弄自己的感情,想起那日他与赵家公子楚家公子三个人偷偷对自己指指点点,有说有笑,莫非拿自己当挑战,心中顿时冰冷,愤怒与伤心一并袭来,眼泪不知觉悄然滑落,用冷到骨髓的语气道:“易寒你有种,我林黛傲太小看你的本事了!你马上给我滚!”对方就算是麒麟,依她的本事也有办法报复,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不愿意做的太绝。

  易寒本来想与她说句打趣话,见她表情,知道触碰她的逆鳞,心中后悔,真是越搅越乱,现在这种暧昧关系如何能保持朋友关系,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狠狠说道:“我真虚伪”,说着气哼哼的自个坐了下来,却把林黛傲让他滚的话当做耳边风。

  这会林黛傲反而一脸错愕的盯着他看,保持一会安静之后,易寒才抬头一脸惭愧说道:“心中想霸占你又不敢霸占你”。

  林黛傲迅速落音:“为何?我那么令人生畏吗?”说着步伐疾疾走到他身边。

  易寒手指不安分的在桌子上轻敲起来,一脸为难,大冬天的,汗水却流的满额头都是,良久没有回话,这让林黛傲心中有了期盼。

  易寒开口说道:“我是个惹花拈草的人”。

  林黛傲淡道:“看的出来,成亲之后你本分一点就好,以前的事情我不会计较”。

  “这……”易寒哑口无言,这事真是越扯越远,额头汗水冒的更厉害了。

  林黛傲拿出手帕递给他,冷淡道:“擦擦汗”。

  易寒接过,擦了汗水,“谢谢”。

  林黛傲依然盯着他,依然责问道:“为何?我那么令人生畏吗?”

  易寒轻淡道:“你看我像是个会害怕你的人吗?我怕的是自己无法背负这个责任”。

  林黛傲认真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纵容你注定是征战沙场的命,我也无悔”。

  易寒摇头道:“我有我的苦衷。”

  林黛傲见他堂堂一个元帅却如此婆婆妈妈,冷道:“易寒,你还是不是男人,若是你嫌弃我林黛傲背负寡妇之名不肯娶我,尽管说来就是,何须如此婆妈”。

  易寒顿时喝道:“我婆妈,我这还不是为你着想,我什么德行我自己清楚,哪能为了自己私欲毁了别人一生幸福,你不是让我男人吗?我就男人一会给你看”,说着粗鲁的将林黛傲强行抱在怀中。

  易寒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加上两人没谈妥,林黛傲自然不肯,挣扎起来,易寒重重的拍打她的屁股,给我老实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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