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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228节

  走了几个酒楼,无不都是热闹非常,正往玉楼春方向走去,还未到目的地,只听清晰的琴音传来,几人心中一讶,莫非此处无人,待经过拐角,玉楼春门前依然是人山人海,只是人人却一脸沉醉,没有一个人是在窃窃私语,无不安静倾听那美妙的琴音。

  所奏的曲子正是当日易寒在万花楼弹奏的《黄河谣》,一首让人云游九天的曲子,再听此曲陶谷等人也是入迷沉醉,等到琴音不再传来,玉楼春内外依然鸦雀无声,过了好久才传来热情的喝彩声,人人由衷而赞。

  柔儿对着易寒道:“爹爹,好动听的曲子,我要让娘亲将弹琴之人请到府中,教我弹奏”。

  易寒哈哈大笑,却也没有回应她的话。

  宋文卿呆呆入神沉思,陶谷却回过神来,对着易寒道:“易兄,此曲乃是你当日所奏,奇怪,为何会有别人能弹奏出来”。

  易寒淡道:“曲已出世,即是有谱,别人也能奏来何奇之有”。

  林斋斋说道:“看来当日也有乐曲高手在场,暗中将曲子给谱了下来,像这种一曲难忘的曲子,听一次记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方才我听到最后,发现其中有一小部分不一样,大概是那一段给忘了,虽忘记了,却能填补的如此圆润毫不生涩,实在是曲中高手”。

  易寒笑道:“我倒听不出来,只是感觉有些熟悉而已,现在要让我再弹奏此曲却是不能”。

  柔儿惊讶的看着易寒,睁大眼睛道:“爹爹,这首曲子是你做的吗?”

  易寒微笑道:“怎么?你觉得我一个会装乞丐的人就做不出这种曲子来”。

  柔儿脸颊红晕顿起,微微低下轻声说道:“不是,我好崇拜你。”

  陶谷感慨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枉我陶谷一直自称琴道高手,却不知道弹奏此曲,到底是何人”。

  便听围观之人议论道:“这陈禹道乃是君山琴派七友之首,能弹奏这一样让人云游九天的曲子,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琴技高超如臻化境,这琴音更是雄浑苍重,声沈若雄,韵和若冲,不知道又是那一把出世的绝世宝琴”。

  便听另外一人问道:“许兄,莫非此刻金陵已经有其它宝琴出现了”。

  那人答道:“吴兄,你还不知吗?最耀眼的当属观月楼孤龙手中的焦尾琴,这孤龙真是文武全才,不愧为出自天下奇人之尊王师之徒,我听说他弹奏那万马齐腾的琴音,气势惊人,绝不是普通文人所能弹奏出来,非以天人英姿傲视天下英雄之人而奏不得,在他这股气势之下,天下才子已经势弱三分,更别说他身有英雄之名,我看最后抱的美人归非他莫属,也就是玄观这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他,再者说了,将门之女,夫婿岂能无武,世间文武全才之人少之又少,恐怕在武争方面,孤龙更是一骑绝尘”。

  姓吴公子惊讶道:“什么,几百年不知落入何人之手的焦尾琴出现了,实在是一个令人欣喜的消息”。

  姓许公子淡淡道:“绝世珍宝,岂能暴露,自然是私藏珍爱”。

  易寒听到这里,脸上笑容突然变成阴沉,他的爱人岂能落入别人之手,他之所以搅合其中,自然不会让别人如愿以偿,别的事情他可以让步,但是在玄观这个问题上,他绝不会有半点怜悯。

  林斋斋一直在打量他,突然冷笑道:“怎么,易先生好像不太痛快,难道见不得别人比你更好。”

  易寒冷淡道:“林公子,你的话真是多,为何跟个女子一般唠唠叨叨的,烦人的很”。

  林斋斋脸色一变,她本来想跟易寒打情骂俏一番,哪知道这个男子一点都不识趣,硬生生的就给顶了回来。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会让你不知不觉的看不清楚事实,别人心中喜欢她,自然陪着笑脸,哄着任她拿捏,易寒可没这么好拿捏,他吃软不吃硬。

  宋文卿说了一句公道话,“能做出那种曲子,易兄已经算是天人之才”。

  林斋斋瞪了宋文卿一样,冷道:“你为何老跟我唱反调”。

  宋文卿淡淡一笑,“没有人比我更纵容你了,又如何会跟你唱反调”。

  面对宋文卿的好脾气,林斋斋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只是不悦的转过身不去看他。

  易寒笑道:“林公子,吃吃瘪也不是坏事,最怕是没有人能让你吃瘪,那才可悲”。

  林斋斋回身淡淡说道:“你们两个真是好本事。”在她心中,只有眼前这二人才能入她法眼。

  再听刚才讨论话题的两人,却伸长脖子往玉楼春望着,突然其中那姓许的公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喜道:“听到了,那陈禹道手中之琴,名叫‘神游’,他自称乃是一品好琴”。

  听到这里,陶谷露出怪异的表情,“神游”之名乃是当日林斋斋在万花楼所取,难道陈禹道手中那把宝琴正是原来名不见经传的春风,可笑的是当日他几人竟认为那只是一把三品琴,琴因人而名,琴因曲而鸣,想到这里朝易寒露出瞻仰的目光,他只是一曲就将一把琴变成宝琴,此人果可以成为琴道一代宗师,今日一曲“神游”之名必定流芳千古。

  姓吴的公子思索道:“我自从来没有听过‘神游’之名,难不成宝琴蒙尘,今日才得以拂尘显耀,神游之名取得好,真真高雅惬意,可惜了这把宝琴不知寂寂无名多少岁月,让人惋惜又感到庆幸”。

  围观之人听陈禹道自称为一品好琴,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前人经典不可跨越,突然一把寂寂无名的琴变成一品宝琴,这种高度的跨越总让人感觉不太习惯,至今,能称为一品宝琴的只有四把,号钟、绿绮、绕梁、焦尾,余者像春雷、大圣遗音、独幽、冰弦……只能列为二品宝琴,一把寂寂无名的琴如何能一下子就攀升到传世宝琴的地位,自然他们是认为陈禹道方才一曲确实可以称为千古绝曲之一,只是要说是一品宝琴,还不够资格,也算个二品宝琴。

  陶谷对着易寒问道:“易先生,你以为如何?”

  易寒笑道:“名声这东西是要经过岁月的熏陶,宝琴初展锋芒,少了一分沉淀多了几分雏嫩,当年‘号钟’、‘绕梁’大名鼎鼎之时,‘绿绮’寂寂无名,谁又会拿‘绿绮’比之前两把绝世宝琴,可是如今它们已然齐名。”

  陶谷恍然大悟,“妙解!非‘神游’难以争锋,实因宝光未极”

  易寒说道:“‘神游’确实有其过人之处,制琴之人乃是鬼才,他特意在神游之上留下几处瑕疵,而这几处瑕疵,才真正是此琴的精髓所在,琴是娇贵之物,宝琴爱之而不舍得损之,如此一来,爱惜宝琴如何会纵情忘我而奏,就算宝琴在手又岂会有千古绝曲出世,世间不乏高才之人,为何绝曲少之又少,非他们弹奏不出来,那是心有羁绊。为奏一曲而不惜宝琴损坏,如此洒脱坦荡的高才之人又有几个,曲能传千古,琴亦能流百世,个中取舍便是奏曲人心中的羁绊,此为其一。其二,并非所有的琴都能弹奏像《黄河谣》这样的曲子,那几处瑕疵这个时候便成了此琴的独特之处。”

  陶谷讶道:“易先生是何意思?”

  易寒笑道:“陈禹道说那是一品宝琴,虽说爱屋及乌,有些自夸,但想必他会证明一二,我们且作壁上观”。

  这刻围观之人已经为神游是不是一品好琴争论起来,场面一时间又乱的像菜市场。这时候只听见一把大嗓门传来,“各位请安静下来,陈先生要为我们在弹奏一曲,所用之琴乃是烈阳”,看来是店里的店小二,喊的多,嗓门也比别人响亮的多,居然一声将喧闹声给压了下去。

  好琴之人自然知道,烈阳乃是三品好琴,素以琴音沈厚见长,乃是陈禹道成名随身携带之琴,弹奏《黄河谣》这样的曲风再合适不过了。

  诸人听了这话,静了下来,等待倾听陈禹道弹奏,琴音传来,同样弹奏的是《黄河谣》,渺渺仙音引人神游,就在众人沉醉之时,突然听见琴弦断裂之声难受的突入耳中来,噔噔噔一瞬间竟连续断好几根,美妙琴音哑然而止,耳中只有那几声断弦噪响的回音,个个一脸难看的脸色,这好像突然在睡梦中被人生生叫醒一般,岂能痛快。

  趁着众人发愣的空隙,陈禹道喘着气说道:“烈阳乃是三品之琴,奏来虽声色不弱,可是却无法完全奏完一曲,我那盼月琴也是因为弹奏此曲而损,世间能弹奏此曲之琴独有神游。”他最后两句话似乎使尽全身力气说完,却再也无法再说下去了。

  陶谷等人知道陈禹道此刻身疲力竭,突然人群询问声络绎不绝。

  “陈先生,《黄河谣》的曲子是你所作的吗?”

  “陈先生,为何世间能弹奏此曲之琴独有神游?”

  而这个时候陈禹道已经无法像刚刚压倒众人的声音,站在外围的易寒等人也不知道他回答了没有。

  陶谷往易寒看去,就连林斋斋和宋文卿也好奇的朝易寒看去,这首曲子是他谱写的,却不明白为何别的琴一弹奏,琴弦就短了,易寒正托着柔儿坐在他的肩膀之上,让她享受那种高处览众小的感觉,柔儿害怕的捉住易寒手臂,咯咯笑道:“爹爹,你可当心点哦,别把我给摔了”。

  易寒笑着应道:“放心,摔到我都摔不到你”。

  众人对于他与柔儿的亲密无间感觉怪异,那种温柔溺爱是年轻男子所不具备的,正因为如此,他的身上更洋溢着一种成熟男子厚重可靠的魅力,要征服一个女子的心,首先要让她想依靠在你身上,林斋斋突然感觉自己也很想爬到他的后背之上,心中这个冲动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忙移开眼神,自己没有吸引到他,反而被他吸引了。

  陶谷问道:“易先生,为何这首《黄河谣》别的琴一弹奏就会断琴弦呢”。

  易寒回过头笑道:“这首曲子轻一分太弱,重一分琴身就无法承受,制这把琴之人故意留下那几个瑕疵,却将琴的韧性稳定发挥到极致,任何东西太过完美就失去了平衡,但求音色准确琴声清脆,却难免将琴木尽量削薄,这样一来琴虽好,却成了易损品”。

  易寒淡淡解释了一番,但是只有亲自弹奏过神游的人才能真正明白其中的巧妙,音色不准,又该如何把握呢。

  陶谷恍然大悟道:“难怪我当初弹奏此琴的时候总有种控制不住的感觉。”他是琴道高手,就算控制不住,却能依然能靠自己灵妙的双手,拨弄出正确的音调来,只要能拨弄出第一个正确的音调,后面就能顺利弹奏下去,从这一点来看,他也不是徒有虚名。

  易寒弹奏的时候却没有控制不控制的住这一说,他只是想让琴发出它最美最动听的声音,无谱而奏,随心所欲,当他手指拨弄出一个音符,就能感觉琴弦能抖到何种程度,这首曲子就好似为神游琴量身定做的一般,别的琴弹来自然无法恰如其分发挥它的特色。

  林斋斋讶道:“真有这般玄妙,我倒真想试一试,不知道比我的凤皇琴如何”,突然又道:“可惜了,我并没有随身携带”,几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并未坐马车,携带一把琴确实不适合。

  几人一直在留心那许吴两位公子,他们好像能获悉里面的对话,只听两人又说了起来。

  那许姓公子说道:“陈禹道说那首曲子不是他所作的,乃是他的好友徐上瀛一日偶遇一奇人弹奏,便暗中记下曲谱,拿琴试弹,弹到一半无不弦断,君山七友大吃一惊,看着琴谱,想不明白其中关键,最后才登门拜访一个拥有神游琴姓唐的先生,起初那唐先生不肯割爱,陈禹道让那唐先生拿出神游琴当场弹奏一曲,几人如梦初醒,而那唐先生却出人意料的将琴赠送给陈禹道,他说:‘宝琴在我手中只能蒙尘,只有在先生手中才能绽放光芒’”。

  吴姓公子点头道:“那唐先生真是慷慨,假如不是他高风亮节,将珍宝赠人,我们岂能得识神游琴之名,却不知道那谱写此曲的奇人到底是何人?琴因他而名世”

  许姓公子说道:“能有如此惊天之作者,无一不是行云野鹤之辈,岂会图一个虚名”。

  柔儿低声耳边说道:“爹爹,他们说的人是你吗?”

  易寒笑道:“不要听他们胡乱猜测”,美名往往会掩盖一个人真实的一面,他心中自有一套自己做人的准则,却不想世俗给他强行安上一个道德标准。

  柔儿却笑道:“我很骄傲”。

  吴姓公子又道:“看来君山七友今日的目的不是为了玄观,恐怕是来扬君山琴派的名声,扬神游琴之名,无论是否能与玄观共抚一曲,他们的目的都达到了,虽有贪幕虚名的嫌疑,不过能让我等听到这等曲子这等琴音却也是可庆的一件事,独乐不如众乐,对了许兄,你刚才说金陵有许多宝琴问世,且说来那几把”。

  许姓公子说道:“有个叫秋枫的公子,手持一琴名春雷。”

  “春雷琴!”吴姓公子惊讶叫了出来。

  “正是春雷琴,此琴在前朝乃是皇家珍藏,位列百琴堂,称为第一,此琴能鸣轻风流水,也能鸣龙吟雷哮,刚柔并济,乃是琴中神品,春雷势重,非琴道高手而不能掌控火候,据说此琴在奇人王师手中,却不知道这秋枫与王师是何关系”,许姓公子淡淡道来。

  吴姓公子说道:“许兄果然见多识广”。

  “哪里哪里”,许姓公子谦虚一番之后继续说道:“再有就是杭州士族大家苏家的大公子,苏中行手中的冠韵琴,乃是由唐流传至今的一把宝琴,以声韵见长,再有者就是浙北琴派第一人之称的何家大公子何不争手中的奔雷琴,奔雷琴的出处并无人知晓,琴身之上有一题款,乃是:“南北东西几度游,名琴能遇不能求。奔雷无意欣相遇,宿愿多年始得酬”,听说何不争曾弹奏一曲《钱塘奇观》,那种身临其境的气势只需用十个字来形容,“海面雷霆聚,江心瀑布横”。

  吴姓公子感慨道:“多亏玄观,我们才能有如此耳福眼福,为了这天下第一才女,他们几乎倾尽所有”。

  许姓公子说笑:“群龙争凤,确实是一桩美谈,从古至今从没有一个女子能受到如此尊重,就算是公主也没有玄观这般让人动心”,又说道:“还有两人不得不提,一者是洛阳大家族林家的少爷林薄名,这林公子虽然声名不亮,但是他手中的琴却是大名鼎鼎的凤皇琴,乃是赵飞燕所用之琴,赵飞燕有放荡之名,却连累着凤皇琴,文人才子对凤皇琴大多不耻,向来只有女子弹奏,男子从不触碰一下,却不知道林薄名堂堂一个大家公子为何会选用柔性风骚的凤皇琴。再有一个就是北王府的小王爷手中的大雅琴,大雅琴与松雪琴乃是兄弟琴,两琴同出一木,大雅琴有名堂之美名,松雪有义斋之美名,这对琴本来收录在皇宫之中,先皇将这兄弟琴赐给同出一母的北王爷与十一王爷,其寓意自然是深刻的,我们庶民却不能妄自猜测其中涵意。

  林斋斋听到兄长也来了,显得有些惊讶,本来那许公子说凤皇琴的坏话,她正心存不悦,只是迫切想知道兄长为何而来,上前一步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林薄名在哪里比琴”。

第五十四节 名琴争鸣(三)

  那许公子说到一半被人打断,一脸不悦道:“临江醉,你也不要去了,黄河中游两岸从来就没有出过琴道大家,再者说了那柔性风骚的凤皇琴能弹奏出什么清雅的曲子来”。

  林斋斋顿时变脸,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那许公子先是一愣,旋即大怒,被人扇耳光对一个文人来说是最大的侮辱,第一反应就是反手要扇一巴掌,林斋斋从来没有想过别人敢扇她耳光,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眼前那巴掌就要扇到自己脸上,突然一只手却生生将那许公子的手给捉住,许公子怒视着这个来搀和的人。

  易寒温和道:“这位公子,打了都打了,不如就这样算了,就算你打回去,脸上依然还是会痛”。

  那许公子怒道:“可是我心里不痛快”。

  林斋斋却推开易寒,不领情道:“你走开,不用你管,在背后说人坏话,还敢动手打我,这样的男子实在是没有丝毫风度,罪不可赦”,在她心中敢动手打女子的男子是最下等最无能的男人。

  易寒苦笑一声,“何苦呢?”

  这个时候,那吴公子也上前帮忙,朝林斋斋肩膀上推了一把,将林斋斋推得踉跄后退几步,差点就要摔倒,这下陶谷等人就急了,一脸怒容,怎么可以这样粗鲁对待林小姐,陶谷四个文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上前干架,宋文卿连忙将林斋斋扶住,他也怒了,冷声喝道:“你不要命了吗?敢如此对她”,这事本来是林斋斋有错在前,他脾气虽好却不无法容忍别人这样对待她。

  那许吴两人也是硬脾气,毫不示弱,反唇相讥,几句谈不拢,双方就干了起来,文人打架倒也挺有意思,无非是扯衣衫头发,你捶我一拳,我踢你一腿,毫无章法可言,拼的就是谁更凶一点,倒与泼妇没有什么两样,纠缠了几个回合,正在干架的六人,个个衣冠不整,鼻青脸肿,那里还有半点文人的模样,陶谷四人打两人倒占了便宜,许吴两人明显要惨一点。

  众人也纷纷注意到有人在打架,人群中又冒出几位公子加入混战之中,那几人明显与许吴二人有些交情,帮着许吴两人围殴陶谷四人。

  林斋斋看着陶谷四人被围殴,又气又急,若是刀疤脸在身边就好了,把这些男子手脚都给打断了,看着宋文卿与易寒两人还在扮优雅,气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帮忙”。

  宋文卿从来没有遇到这种难堪的事情,为难道:“我不太好动手吧,毕竟我是名家公子,街头斗殴,成何体统”,确实这种有失体统的事情,他还真干不出来。

  柔儿坐在易寒肩膀之上,绷着小脸入神观看,拽起拳头比划起来,用举动为陶谷等人助威,易寒配合声音:“陶兄小心后面,哎呀,胡兄起来啊,攻他下盘……”

  柔儿看到激动处,两只小脚乱蹦,却踢疼易寒胸口,易寒说道:“柔儿,你踢到我了,不要乱动了,你又帮不上忙”。

  柔儿不好意思道:“爹爹,我激动了,对不起”。

  林斋斋看到易寒还有这股闲情,一头怒火,气匆匆走了过去,拽起易寒衣衫,怒吼道:“你还不上去帮忙”。

  易寒未应,柔儿却看着林斋斋说道:“不好吧,爹爹是个文弱书生耶。”

  这会林斋斋没空搭理柔儿,冷视着易寒,讥屑道:“懦弱的男子”。

  易寒无奈道:“这事先错在你,我根本没有理由帮忙,若是你无端受人欺负,我自当义不容辞”,说到最后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林斋斋冷道:“我看你是贪生怕死才是,就算没有理由帮我,你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被殴打而无动于衷”。

  易寒回头看去,果真陶谷四人被人围殴,就这么一会功夫,形势就发生大转变,从打人到被人打,果然混江湖的,迟早要还的,只不过陶谷等人还的也太快了,刚才殴打许吴二人倒打的痛快,这下知道被打的滋味不好受了吧,这会他却真的要帮忙了。

  将柔儿放下来,对着林斋斋道:“照顾好柔儿”。

  林斋斋冷道:“这个自然,不要啰嗦了”。

  刚一转身,柔儿却拉着易寒的衣衫,“爹爹,不要去”。

  易寒朝柔儿眨了眨眼睛,轻轻的拉开柔儿的手,加入混战之中,只是推开殴打陶谷的人,并没有对几人下重手。

  许吴几人看着这个方才来劝架的中年男子,从他刚才几下就把几人给推开,看来是个会家子,却也不轻举妄动,这会尽情痛殴陶谷等人,心头的怒气也消了不少。

  陶谷四人连滚带爬躲到易寒背后,被打怕了,什么优雅风度都顾不上了,陶谷确定自己安全之后,指手划脚道:“易先生,狠狠的揍他们,不必留情,出了人命包在我身上”,这气话说的也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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