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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237节

  再说着何郁香看到了真正的何不争,才知道刚刚在路上被人骗了白白让他占了便宜,心中气愤,原来是个贪花好色之辈,大感后悔,四处瞧看,希望将这个冒充别人的登徒子给揪了出来,突然看见那假冒之人正在夸夸奇谈,见了他那模样,怒火顿时烧到了喉咙口,不吐不快,那人犯了三条罪,一个欺骗自己,二是非礼自己,三是侮辱自己的清白,对着身边一个男子说道:“何石,你跟随在我身后,小姐今天要粗鲁一把”。

  说着何郁香带着一名男子朝易寒方向走了过来。

  这林斋斋也看见了易容之后的易寒,也顾不上听琴了,怒视着易寒,牙齿咬的崩崩响,对着一个脸上有一个狰狞的刀疤的男子说道:“刀疤,跟着我来”,这一次刀疤脸跟着兄长前来,她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易寒与几人正聊的过瘾,突然发现身边几人一脸失魂落魄,无心听他讲话,望去,我的妈呀,只见左右两边,何郁香与林斋斋各带了帮手朝他走了过来,看来是来找茬的。

  易寒佯装镇定,林斋斋先到,指着易寒对着刀疤脸说道:“将他带走”。

  易寒微微一笑,对着林斋斋说道:“林小姐,当夜一宵,在下不能满足与你,如今我想把这个机会让他别人”。

  林斋斋一脸讶异,不明白他话中之意,易寒却忙着给周围几位公子使眼色,一副你知我知的神情,确实,林斋斋妩媚入骨,一下子就能让人联系到那方面上去,几位公子心中一荡,络绎高举着手,说道:“我愿意提着兄台受过”。

  林斋斋冷冷道:“刀疤,刚才说话的,各赏一巴掌,不要太轻了”。

  只见刀疤脸身形一动,那几位公子,脸上各挨了一巴掌,被打的有点头晕目眩了,看到得东西都有重影,非礼大家小姐,就要做好被她家下人打的心里准备。

  易寒讪讪对着林斋斋笑道:“林小姐,你还是老样子,喜欢粗鲁主动,几位公子既然承受不得,那我只好拼死一博了,不过一会你手上可要轻点,别把我给弄疼了”。

  林斋斋冷冷道:“柔儿不在,我看现在谁能救你”。

  易寒决然道:“好,我们到那边树林去,这一次我要与你战至黄昏”。

  几位公子不是蠢货,主要是易寒太能装模作样了,加上林斋斋的话听起来有点暧昧,不禁让人浮想联翩,加上闻到从林斋斋身上飘出来的幽香味,不禁脑袋一热,又高举着手,“我来替这位兄台受过”,就像刚刚这位易兄所说的,男女之间若不主动大胆,不要脸皮,老是彬彬有礼,何年何月才能亲近到对方,这会刚好可以实学实用。

  林斋斋嘴角挂着淡淡笑意,看着这些公子,每个人被她看的心神荡漾,果然是一个销魂入骨的尤物,这会就开始勾着我了。

  只听林斋斋笑道:“一个一个来,别着急,等我先处理他再说,很快的,他顶不了多长时间”,说着朝刀疤脸使了个眼色。

  刀疤脸走向易寒,易寒正犹豫的要不要反抗,这时一把甜甜的声音传来,“何大哥,你受人欺负了,要不要小妹帮帮忙啊”。

  易寒佯作大吃一惊,狠拍大腿,“妹子,你总算来了,再晚一步,大哥就要给别人抢走了”。

  几人一听这话,心里开始猜测,这易先生会不会是个专门欺骗女子感情的人呢,怎么一会姓易,一会又姓何,如此看来他与林斋斋同床共榻的可能性非常的大,一俏一媚,这兄台真会挑人。

  两女互视了一眼,她们已经早从别人口中获悉了对方的身份,一视之后移开目光朝易寒看去。

  林斋斋早就见惯了他哄骗女子的手段,有时候连自己也招架不住他,又何况其她的女子,一下子就猜出这何郁香与易寒存在着某些暧昧关系。

  何郁香是想狠揍他一顿,可是这会见了他又舍不得打,更舍不得别人欺负他,却不明白他的身份,问道:“何大哥,至少你要让我原谅你,我才好帮你”。

  林斋斋冷冷道了一句,“他姓易”。

  何郁香白了林斋斋一眼,第一感觉,她很不喜欢这个妩媚入骨的女子,这种女子总是放荡有失端庄,她是在与我示威吗?表示自己与他更熟一点,更亲密一点吗?

  易寒道:“你们不要互相讽刺了,为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争风吃醋的成何体统。”说着挥袖离开。

  何郁香一听这话,脸突然刷了就红了起来,忙举袖掩住自己的羞态,林斋斋却冷着脸非常恼怒。

  没走几步却似在撞在一堆墙上面去,刀疤脸冷冷说道:“没有小姐允许,你不准离开”。

  林斋斋冷笑道:“你倒真有本事,连何家小姐都与你有不清不白的关系”。

  何郁香顿时不悦,对着易寒说道:“易大哥,这位打扮的妖妖艳艳的女子是谁啊,倒是长的很漂亮,就是笑容不太温柔,你可要多管教管教她,免得被人说无礼”。

第六十七节 名琴争鸣(十六)

  易寒心中苦笑,我有什么资格可以管教她,却没有说话。

  林斋斋朝何郁香看去,对于她的讽刺却不以为意,说道:“何小姐,我劝你离他远一点,他可是个危险的人”。

  何郁香对于林斋斋的劝告不予理睬,对着易寒说道:“易大哥,去我那边吧,我有话跟你说”。

  易寒局促不安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很显然何郁香相对要安全一点,他倒不是害怕林斋斋,就是不愿意与她纠缠在一起。

  易寒要走,刀疤脸却不让,何郁香朝何石使了个眼色,那何石就将易寒护在身后,与刀疤脸冷冷对恃着。

  林斋斋也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转身就走,刀疤脸也跟着离开。

  易寒与何郁香往何家家众的地方走去,“妹子,刚刚才亏你的帮忙。”

  何郁香却冷淡问道:“这位公子,你与林家小姐有什么恩怨不成,莫非你也欺骗了她,非礼了她,侮辱了她的清白”,说到最后句句严厉。

  易寒一脸冤枉道:“怎么可能,你没看见她冷的像块冰,那里有妹子你温柔,贴心,善解人意”。

  何郁香微微露出笑容,却故意说道:“但是人家美貌天仙,你没看见刚才那些公子痴痴的盯着她看”。

  易寒不答,靠近了她,偷偷的摸了她的手,亲热说道:“叫我过来有什么话要说的”。

  何郁香手被他一捉,心跳顿时加快,整个人昏昏迷迷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子上,迷茫道:“你骗我,我正要找你算账”。

  易寒松开了她的手,笑道:“那还不是为了亲近你”。

  何郁香狠狠的拧了易寒的手背,恼忿道:“你这无耻之徒”,两片檀唇水汪汪的,神态有些调皮。她与男子素来守礼,只是与易寒在一起,总感觉轻松惬意,不会难堪尴尬,言语举止也不知不觉随便了许多。

  易寒微微一笑,这让何郁香更感觉到他的独特之处,若是换了别的男子不是羞愧难堪,就是忙着赔礼道歉,似他这么自然的还从没见过,她感觉自己与他说出什么样的话也不过分,也不算放肆。

  何郁香问道:“易大哥,你与苏家公子是什么关系,你是他家的仆人吗?”

  易寒摇头道:“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为生活而奔波劳累”。

  何郁香露出喜色,“不如你来我家吧,我给你找个好差事”。

  易寒一讶,何郁香却出来人群,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只见她向易寒招手,易寒感觉她似个小妹妹一般可爱,不知觉就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处密竹琳琅之地,何郁香笑着看他,一会之后才问道:“易大哥,我刚才的建议怎么样”。

  易寒笑道:“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你连我的姓名都不知道,还是你心底想偷偷当我的小情人,近水楼台先得月”。

  何郁香顿时一气,“你把我小看了,谅你也没有这个本事”。

  她口气中的不屑却让易寒突然间热血沸腾,“是吗?”易寒口上问着,手突然伸了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因为太突然,何郁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易寒趁机在她的嘴上吻了一下,她的唇柔软湿润,口齿间洋溢着诱人的芳香,当易寒伸出舌头要去挑逗她的丁香小舌时,何郁香狠狠的推开了他,掏出手绢擦了擦满是唾液的嘴角,气愤而又满不在乎的责问道:“你以为这就是你们男子风流的本事吗?你难道不怕我一气之下咬断了你的舌头,我不知道你从这种行为之中得到什么乐趣,反正我很是讨厌,什么丁香小舌,甜美可啜,你就是满足自己私欲而不尊重女子的无赖”。

  说完话,她挥拳就要泄愤,却突然送开了拳头,扒下手中手镯朝易寒扔去,易寒一闪,手镯落地,摔成几块,澄绿澄绿的,那是上好的玉。

  何郁香冷声道:“没扔中你,算你好运,由于你的非礼行为,我今天肯定是一整天都不会快乐,你该怎么赔偿我”。

  易寒不提赔偿之事,笑道:“天就快黑了,睡一觉,今天不就过去了”。何郁香却不肯罢休,指着地上的碎玉说道:“我要你赔我玉镯”。

  易寒懒洋洋道:“你自己扔的,可与我无关”。

  何郁香无理取闹道:“你不躲,砸中你又怎么会碎了”。

  易寒顿觉好笑,“好好,我赔你”。

  何郁香嘴边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正色说道:“这玉镯值两万两银子,你陪我一万两就算了,算我倒霉”。

  易寒目瞪口呆,“一万两,你还不如去抢”。

  何郁香脸上挂着淡淡微笑,“假如你不相信,我们可以找家玉器店鉴定一下。”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易寒,“你该不会是赔不起,想赖账吧”。

  易寒轻轻一笑,这小妮子看来早就设计好圈套,说道:“不要闹了,你明知道这一万两我赔不起”。

  何郁香微笑道:“我知道你赔不起,你可以卖身啊。”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何郁香是大家小姐,她与顾横波那类人不一样,一旦动了真情就很难收回,这是易寒所害怕的,他只是想与何郁香说说笑笑,并不想掺杂在男女情事上面去,心中暗骂自己实在是疯癫放浪到极点,好多人对玄观虎视眈眈,自己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与别的女子调情,随意也有需有个度啊,淡淡说道:“银子的事情先欠着,过段时间我会还给你”。

  何郁香似乎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我又不认识你,我现在就要你赔,你赔不来,对不起只好卖身了”。

  易寒突然托着她的下巴,冷笑道:“我真的有这么值钱,卖身给你,当你的床奴吗?我只愿意服侍端庄的小姐,你有点盛气凌人了”

  何郁香一听,脸上淡淡的红晕顿时变得苍白,白得毫无血色,她眯着眼睛从缝隙中盯着易寒,眸子依然晶莹却显得空洞冷漠,她就这样盯着易寒一言不发,不知过了多久,易寒有些担心不忍,惹上她的是自己,抛弃她的又是自己,他简直就是个混蛋,却说了句安慰的话,“我看见你就感觉似我妹子一般亲切……”

  何郁香却一声不吭扭头就走,是的,她对易寒有好感,可是女儿家却是要矜持,她不能表白,她能做的就是给易寒一个台阶,不会伤害他的自尊,以后又能有亲近的机会,可是易寒却伤害了她的自尊,甚至她连这个男子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待何郁香孤冷的背影走远,易寒狠狠的扇了自己一把掌,骂道:“我这拈花惹草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掉”,像他这样性格的人,生活中不知道有多少情不自禁。他无声无息的来到人群处,偷偷的朝何郁香瞄去,只见这妮子脸无表情,似乎什么事情也提不起兴趣来,心中有一种罪恶感。

第六十八节 名琴争鸣(十七)

  这时琴音传来,乃是孤龙正在操琴,他所弹奏的琴声似乎能让人联想到积雪的山峰,莽苍的高原,草树茂密的丛林,一望无际的平原,一泻千里浩浩荡荡的江河,心中没有大千世界,何能弹奏出如此辽阔的天地,孤龙满怀信心地表现出山河大地翁然的生意和万物争容的景色,琴声如人。

  一曲奏完,所有人回应了响亮而热情的喝彩,文武双全,众人从刚刚陈禹道那曲《黄河诵》所带来的震撼,回神过来,又沉浸于孤龙美妙的琴音之中,纷纷讨论起来,只剩下秋枫一人,是否能让人更为惊讶。

  玄观依然那副脸含笑意的表情,何不争等人却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孤龙,文不如他,武更不如他,还有什么人物能比他更为优秀,只有秋枫一人一脸平静,不被外界影响。

  何不争低声对着身边的苏中行说道:“苏兄,你刚才是否并未使出全力”。

  苏中行一脸讶异,不明其意,却听何不争说道:“我方才听苏兄一曲,只感觉你这冠韵琴并未完全发挥其韵味,孤龙手持焦尾琴,正气逼人,我等之琴已经示弱”,说着弹奏了他手上的奔雷琴,只听琴音滞而不脆,完全没有奔腾之势。

  苏中行讶异的弹奏了自己的冠韵琴,一声之后却脸色变得苍白,琴色已经变得黯淡无光,全没有争鸣之威,宝琴之所以成为宝琴乃是因为具备有灵性,如今冠韵琴灵性全无,似乎已经养晦韬光。

  何不争说道:“刚才我在路上听到冠韵琴一声清鸣,清辉荡涤人心,为何……”

  苏中行惊讶道:“那会拨弄琴弦之人并不是我,乃是别人”。

  何不争不由自主的朝秋枫看去,苏中行摇头道:“不是秋枫,却是另外一人,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苏洛为何会说他并非寻常人物,原来深藏不露,我说苏洛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何不争问道:“到底是何人?”苏中行却摇了摇头,不想回答。

  何不争继续说道:“这孤龙琴道造诣高深,又手持宝琴,欺我几人,又毁我等宝琴灵性,这口气我咽不下”。

  陈禹道看着手中的神游琴,一脸痛惜,对着孤龙说道:“赵将军,你是否有点欺人太甚”。

  玄观听了轻轻摇头,她本不想几人争锋,毁了宝琴,没想到孤龙还是不肯手下留情,难道就似在战场上,对敌人就不肯收下留情吗?

  孤龙脸无表情,没有回答,秋枫淡道:“静中观心,真妄毕见,心静如水始觉妄穷而真情独露,是几位污了宝琴,不是师兄污了宝琴,几位还是请回吧”。

  陈禹道听秋枫为孤龙说话,不悦道:“还未聆听秋公子妙曲”。

  秋枫哈哈大笑,“请听来”,说着抚琴弹奏。

  美妙的琴音响起,众人似乎能体会到其中最微细的情感,捉摸到秋枫耐人寻味的思想,想象到优美的图案,铿锵的节奏,婉转悠扬的韵律,领略到那言外的神韵,令人不觉品味那曲调,悠然神往,触动了内心深处的心灵,每一个音,每一个调子,构建一副锦绣山河又与身体血肉相连,随着心尖一起跳跃着。

  一曲完,众人只感觉眼眶红润,这一首曲子居然弹奏到他们的内心深处,只感叹秋枫真称之为琴道至尊,这一首曲子无人可比。

  一曲之后,什么“黄河诵”都被人忘之脑后,他们心中不停敲响着秋枫刚刚所弹奏的曲子,陈禹道看着神游琴一脸悲戚,叹息一声,抱琴起身,“诸位,我先告退”,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秋枫笑着对玄观说道:“师妹,可还要比之”。

  玄观说道:“我都说不比琴艺了,你的琴艺我自认不如”。

  秋枫淡淡一笑,“我并不想展示琴艺,随心而奏而已”。

  易寒等人看见陈禹道归回,拥了上去问道:“怎么,比试结束了”。

  陈禹道苦笑道:“神游琴已不能鸣,我心中也生了示弱之心,无法再为大家演绎琴音,实在抱歉”,他知道这些人并不算琴道高手,说的太清楚他们也不懂。

  易寒看着神游琴,问道:“没坏啊,怎么就比不得了,陈先生你一定要为我们争口气啊”。

  陈禹道轻轻扫了琴弦,一声生涩的琴音响起,只听他说道:“这种琴音岂能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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