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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240节

  林黛傲说道:“你打是不打,不打我可反悔了”。

  易寒只感觉积郁良久的心闷,畅快了起来,轻轻将她搂在怀里,说道:“这样可以吗?”

  “嗯”,林黛傲仰着脸看着易寒,紧闭着嘴唇,眼里却成串成串的往下掉泪,似在示威,你不帮我擦泪,我就一直哭。

  易寒紧紧的抱着她,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站了过了许久许久,林黛傲也不哭了,恢复了以往刚强的神态,只是她的嘴角微微下翘,似乎幽怨易寒不够体贴。

  两个人似乎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抱住我,我好冷”,林黛傲将脸贴在易寒胸口,悄悄说道。

  易寒更紧的搂着她,他将对玄观的爱怜全部转移到了林黛傲身上,她们都是女子,他能感觉到林黛傲柔软弹动的胸部,他并没有产生色情的念头,这是女子亦静亦动,亦刚亦柔的特征,柔水欲滴又圆润自然,易寒只是低头的吻了吻她散发着清香的头发。

  突然他的嘴唇被两片温软湿润,热的滚烫的嘴唇给堵住。

  她的嘴唇如此甜蜜!

  易寒一阵悸动,他热情的回吻起来,她的嘴,她的脸颊,她的双眸,她的脖颈……

  这是只有两人的世界,突然一声敲更的声响传来,两人才从酣梦中醒来。

  “天啊,我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放荡了”,林黛傲羞得用衣袖捂着发红的脸,旋即又迅速说道:“刚才我只是因为打了你,心中有愧疚,所以才在大门口任你乱来,以后可不能这么随便,你一定要记住。”

  易寒哈哈大笑,她身份摆在那里,大门口与一个男子亲热传出去成何体统,笑道:“你是说下不为例了”。

  林黛傲认真的点头,“不可以”。

  易寒很自然的在她嘴唇轻点了一下,林黛傲娇嗔的瞟了易寒一眼,这一眼顿时让他感觉骨头发麻,她的双眸妩媚而又深情,只听她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说实话,我现在羞得无地自容”,她习惯性的用上了商人讨价还价的语气,不过这一次的买卖的是情爱,值多少,她心里没底。

  易寒又不禁将她抱在怀里,捏着她的俏鼻子,笑道:“夫人这个模样是件罕事,岂能错过机会”

  林黛傲忙挣脱开来,不悦道:“你给我留点面子好吗?怎么说我也是一家之主”。

  易寒好笑道:“那我就是服侍在你身边的小婢了”。

  林黛傲嗔了他一眼,“你倒想得美,没成亲之前,你别想跟我住一个房间”。

  易寒笑了笑,“那是那是,一切得照规矩来,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想迎娶我过门”。

  林黛傲却认真道:“你什么时候想娶我,我就嫁给你”,没有比这更简单的要求了。

  “娶你这富可敌国的夫人,恐怕我养不起你,我家也简陋的很,怕你住不习惯“。

  “怕了你啦,唯恐深夜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朴素也有朴素的过法,也只好拿你当蜡烛点了”,林黛傲一脸没有好气,望大门走了几步,见易寒还站在原地,“你今晚难道想留在这里吹风,我又没罚你”。

  易寒叹息道:“人穷志短啊,是圆是扁只能让人拿捏”。

  林黛傲行了一礼,不甘不愿道:“老爷,请回府吧”。

  易寒走上前几步,勾着她的下颚,让她抬起头来,真像一个幽怨的小妻子,戏谑道:“小娘子,见了老爷怎么沉了脸,笑一个”。

  “易老爷,好大的气派啊。”话的意思是赞美,小嘴儿却是另外一种调调。

  易寒没有再打情骂俏,说道:“我困了,现在只想睡觉”。

  林黛傲问道:“你吃饭了没有”。

  “吃了,我怎么能让柔儿饿着肚子”。

  林黛傲看出他确实很疲惫,本来还想好好责问他今日的所作所为,看来只有等明天了,说道:“你先忍一会,到了内院我再扶着你”。

  易寒道:“我只是有点累,又不是病人,哪里需要人扶着”。

  林黛傲转身就走,说道:“那走快点,跟不上,别嫌自己腿短。”

  易寒看着她节奏快速的步伐,一脸苦笑,奔丧呢。

第七十三节 痴人残梦

  两人走近房间里,易寒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到床上坐下,脱掉鞋子,他确实很疲惫,疲惫多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刚要脱掉衣衫,林黛傲却已经来到他的身边,淡淡说道:“我来”。

  卧室中绮丽的蜡光下,一个美丽的女子就站在你的身边,她轻轻的解开易寒的外衫,身边弥漫着她呼吸时吐出来的气息伴随着幽香扑入鼻中,捉摸不定的光线朦朦胧胧,易寒安静着凝视着她认真的脸容,薄薄的胭脂难掩她脸色的苍白,记得当初去雁门关的时候也是这么近这么认真打量过她的脸,比前些日子又消瘦了些,此刻她眯着眼,眼神很认真,眼角的皱纹犹如一朵绽放的花朵,舒展着她的柔软与香腻,不管她如何美丽,年龄注定她的肌肤无法像少女一般有弹性,那薄薄的肌肤才会皱起来,她还在倾诉,倾诉她的艰辛还有那纯洁的渴望。

  当她眼睛飘向易寒的时候,她突然露出平淡而神秘的笑颜,“你为何看着我这个庸俗的女子”。

  易寒一笑,伸手却抚摸她的眼角,“你的眼睛很美丽,我一时心动移不开眼光”,他的手却不停的抚摸她的眼角,似乎要将那现在已经不存在的眼纹的抚平,或许林黛傲并没有注意到她眯着眼睛的时候,眼角会出现皱纹,易寒并没有点明,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

  林黛傲侧着脸,让他的大手掌贴近她的脸颊,她很喜欢这种脸蛋被暖暖厚实的东西给包裹住,她捉着自己衣角,嗫嚅道:“我很庸俗,是不是”,不正视着易寒,却用眼角斜瞄了他。

  易寒笑道:“你不庸俗”,他口中说不,心里却赞同林黛傲的说法,一个不庸俗的人绝对无法有如此成就。

  易寒没有逃过林黛傲的眼睛,仰着脸,悲凉说道:“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能够清高,我却身不由己,我若清高,连孩子都养不活,更别说自保了”。

  易寒笑道:“我有能力养你。”

  林黛傲嫣然一笑,以一种成熟和自信的口吻说道:“我算一算,那个时候你还只是个玩沙捉泥的娃儿,我若靠你,这生活只是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多一个让我烦心的人”。

  “你倒是刻薄的不留情面。”易寒好笑的应了她一句。

  林黛傲的双颊突然变得苍白,似乎在想着什么,眼望别处看去,不吭声。

  “怎么了?”易寒关切的问了一句,轻轻拉着她的手。

  林黛傲微微动了一下身子,那手似乎害怕的想抽回去,有些娇弱弱,哽咽说道:“花落肩头,君自是风华正茂,我已白发,一指流砂剩苍老,人生若只如初见,似此红光非昨夜。”

  易寒明她心中顾忌,一脸自然说道:“你又老了一天”。

  “你还说出来”,林黛傲一脸恼怨,背过身去,露给他一个高傲的背影。

  易寒好笑的喊了她一句,林黛傲却不应,易寒又笑道:“老了怎么了,还不是你看我,我看你,情人眼里的西施,你说你庸俗还真没说错了”。

  林黛傲突然转身,了无生气的看着易寒,她佯装高傲,她迷离而又红润的眼睛却出卖了她的内心,易寒的心突然很冷很冷,隐隐作痛,他迫不及待的说道:“再美丽的容颜也只不过昙花一现,你斤斤计较,是不是庸俗,我难道有说错吗?”

  林黛傲无言的看着易寒,身子颤了颤似乎要走到他的身边,突然双手却有意无意交叉放在胸前,摆出一副架势来,没好气说道:“我庸俗关你什么事情”。

  “怎么不关我的事情,我就不能眼睁睁看你这样”,是的,易寒不能看她暗自菲薄,她是个充满柔性光辉的女子,不求回报的付出就是她最美丽的闪光点。

  林黛傲微微一笑,“你哄惯了别的女子,也拿这一套用在我的身上,要知道我是一个经历风雨的女子,没那么好让你随便掌控,你既这么说了,我倒要问问,我是你的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我这样又怎么了?难道我庸俗碍着你了?”

  果然不愧为商场女强人,瞬间将主动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这番话棉里带针,若是寻常人,准被她噎的无言以对,易寒一扬眉毛,玩世不恭道:“是啊,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凭什么管你,我真是嘴贱”。

  林黛傲一听这话,立即气的身子直发颤,伤心之余,不免神迷气短,一脸凄然,突然冲到易寒面前,拽去他的衣衫就往床下拉,往门的方向推着,大声道:“你给我滚,没有关系,我凭什么让你住在这里”。

  易寒衣衫不整被推的踉跄走着,嘴里说道:“我刚才是在胡言乱语”。

  林黛傲却在气头之上,好不理睬,生生把他推出门外去,砰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此刻易寒只穿着单薄的内衫,不由感觉有些凉意,突然门又轻轻打开,易寒心中暗喜,终究还是心疼老子,乖乖给我开门了。

  一套衣衫就往他脸上罩去,“你的臭衣衫一并带走”。

  易寒苦笑一声,边穿上衣衫边问道:“你晚上就在这里睡下吗?”

  冷冷的声音传来,“再不快点滚,我喊人轰你了”。

  易寒应了一声,“不用这么绝情吧”。

  “对付绝情的人就应该用绝情的法子,我不跟陌生人讲话,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立刻缝了你的嘴”,林黛傲话虽说的狠,心却给人剜了一刀似地,这会易寒若是轻声细语几句,保证刚才她什么话都给忘记了。

  易寒喊道:“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不要太劳累了”。

  说说完之后,就安静下来,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林黛傲发了会呆,却突然跑着去开门,眼前空空如也,无可奈何的逼着眼睛,喃喃自语道:“真的走了”,突然却从心底呐喊出声:“我恨死你”,一语之后失落的低下头,无精打采,她的那双眼睛因为憧憬而明亮美丽,也因失落而黯然无光。

  易寒那里忍心,他只是看了一会,就以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嘴唇一吻。

  林黛傲一呆,她的眼睛闪烁着晶莹的喜悦,抱着他将螓首靠在他的肩膀之上,呢喃道:“为什么你要让我伤心流泪”。

  “泪水会让心里的印痕更加深刻,会让快乐更加甘甜,会让你永远不会忘记我”,易寒真挚说道。

  林黛傲情动的踮起脚尖在他额头深深一吻,尔后轻轻的离开他的肌肤,“好好休息”,说完飞一般逃离。

  易寒望着她的背影,一头雾水,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又说错话了”。

  他梦游般得走进房间,脑子里尽是林黛傲那张女子的嘴,微微张开的两片嘴唇棱角分明,线条优美,在烛光下闪耀着淡淡珍珠般的光泽,心头百思不解,她刚刚还生机勃勃的吻过我,为何突然间又冷硬如万年峭壁。

  易寒脱了衣衫,熄灭了灯,躺下,他的身体很疲惫,可是却无论任何也睡不着,闭着眼睛或者睁开眼睛,眼前都是一片漆黑,他是个潇洒的人,这一次却失眠了,他不安心睡下,总觉的什么事情没有做完。

  悲哉!冬来,窗外,草木摇霜,征鸿已过,惟枯枝犹存灰颜近乎苍老,多想雀跃狂喜,可惜心中牵挂难畅,躺在床上,凝望心头并不摇曳的孤灯,眷恋、不舍,他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潇洒,此刻他有种堕入佛门抛弃七情六欲的强烈念头……

第七十四节 探望玄观

  次日清晨,易寒早早起身,昨夜他失眠一宿,冬季晨曦寒风习习,他却感觉清爽痛快,站着活动着,总好过躺在床上阴沉着,穿上衣衫留下字条,打开房门,却看见春儿带着几个丫鬟端着水盆,洗漱用品侯在门口。

  春儿露出笑容道:“易公子,太好了,幸好你没有往脸上沾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否则又要摘下来了”,在她想来,易寒化妆成一个中年先生是为了去做坏事而逃避惩罚。

  易寒摸了摸脸,这才发觉,由于一心着急玄观的伤势,却忘了易容了,笑道:“我是个戏迷,所以喜欢做一些奇怪的打扮”。

  春儿吩咐四个丫鬟端着东西走进房内,边说道:“喜欢是好事,只是迷得太厉害,化妆的连别人都认不出来你,有的时候岂不是会产生误会”。

  易寒微笑不语,春儿又道:“公子,我多话了,你权当春儿在自言自语,不要见外”。

  这妮子跟在林黛傲身边,倒学会了她三分犀利言语,能进能退。

  春儿几人走了进屋,见易寒却呆呆站在门口,说道:“公子请过来,让小婢们来服侍你洗漱”。

  易寒走了过来,顺手将桌子上的字条拧成一团塞入衣袖之中,易寒坐了下来,一个婢女拧干毛巾给他擦脸,一个站在他背后,放下他的头发,拈取牙梳,为他篦发,一人却走到衣柜挑选干净的衣衫,焚香熏衣,祛除气味。

  一个婢女手持一杯子,来到易寒跟前,轻声说道:“公子,请松开口”。

  易寒讶异看着她,该不会是直接倒在我嘴里吧,假如这样还不如我亲自来做,照做松开嘴,却是害怕婢女倒他一身水,嘴巴张的大大的。

  婢女看了,不禁粲齿而笑,却不敢笑出声来,强忍着,嘴角笑意浓浓,轻声说道:“公子,不必张这么大”,说完饮了一口盐水,檀唇凑了过来,贴紧易寒嘴巴。

  易寒只感觉一片湿润滑腻的触觉,一丝咸咸细细微暖的水柱射入口中,冲刷着他的牙齿,溅射他的口腔,只感觉喉咙有点痒痒的,却带着昏蒙甜滑的快感。

  唇分,那婢女笑道:“公子在口中荡一荡就可以吐出来了”。

  这还用得着你教,我自己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只不过少了用嘴传送这个过程,做了一个表情,那婢女连忙将被子凑近,易寒将水吐出来,不禁舒服的呻吟一声,这真可是帝王一般的享受。

  几女见了他的模样,不禁失声笑了起来,有人拿着手帕擦拭他嘴边的水迹,这时身后那女也将他发拢起,插上了玉钗。

  几女不去正是看他,却用眼角瞄,低着头暗暗偷笑着。

  熏好衣服那女子,走了过来,帮易寒宽衣。

  易寒见她一边替自己宽衣,也一边偷笑着,终于还是问了出来,“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吗?为何你们都在偷笑”。

  那女子忙道:“公子,不是有心取笑,实在是忍不住,这里是内院,从不住客人,更别说公子了,姐妹们听说要服侍一个公子,想来公子不久之后就成了这里的老爷,日后难免常相处,一切照着规矩来,不习惯也得习惯”。

  易寒却不太能听懂这句话,问道:“什么习惯”。

  女子又道:“碧儿是服侍公子漱口的,刚才姐妹们在未见到公子之前就取笑她,若是位英俊的公子,就让公子你尝尝她的小嘴滋味”。

  易寒好笑道:“你们这是在调戏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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