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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27节

  易寒道:“我倒能支持一万两,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于杰等人见易寒竟也能拿出这么大的一笔数目,有些惊讶,随后,却一脸低沉,于杰道:“加上易兄,我们能凑到的也只不过六万两左右的银子”。

  易寒道:“钱数目太大,我们是筹不到了,我想了想也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将同福楼灭了,那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二就是将欠的钱赢回来。”

  于杰开口道:“要灭同福楼估计不大可能,我倒可以引些兵马,可是这段时间同福楼已经在金陵出名了,不似小店小铺,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就会在金陵内传开来,这种事情一旦严重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再说,我们对同福楼的底细根本不清楚,照昨天他们的口气,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明修道:“看来只有再赌一次这一条路可走了,我们都不善赌术,画腾是我们几人之中最擅长的,却输的这么惨,易兄多才多艺,不知赌术如何”。

  易寒摇头道:“我不善赌术”。

  一旁的马画腾急道:“那你还提出这个办法”,于杰怒道:“你闭嘴”,几人之中于杰还是很有威严的,一喝,马画腾喃喃道:“我对易兄没有什么意见,我只是着急嘛”。

  于杰责备道:“现在你知道着急了”,马画腾乖乖闭嘴。

  易寒和气道:“不要责怪马兄,这同福楼我去过,专门将人引入骗局”。

  林木森道:“哦,易兄去过”,“是的,那里绝对是男人销魂的地方”,易寒应了一句。

  于杰也是一脸茫然道:“只能再去一次,看看再说了”。

  隔日一早,五人来到同福楼,直接来到三楼。

  这三楼大厅与一般赌场大同小异,大一点,布局豪华了些,再有的是,就是几个妙龄女子穿梭在大厅之中,奉上茶水点心,这些女子衣着暴露,诱人的很,此刻众人却无心在欣赏这些,因为是早上,大厅赌客并不多,剩下的那些赌客神色疲惫,眼睛却冒着炙热兴奋的光芒,看来这些人都是彻夜豪赌,并还没有归家。

  一个三十多的汉子见有客人来了,赶紧吩咐那些妙龄女子免费奉上茶水点心,待见到身后的马画腾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变了张脸冷道:“不知道马公子是要来还钱的还是来找麻烦的”。

  马画腾大怒,就要上前动手,易寒却拦住了他,在他低声道:“马兄莫要冲动”。

  易寒笑道:“当然是来还钱的了”,那汉子一听立马陪着笑脸道:“还是这位公子明白事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易寒又道:“不过这钱数目太大,无法一时筹到,我们是来商量商量可不可以拖延些时日”。

  众人一愣,怎么易寒说的跟当初讲好的不一样,却没有开口责疑,看看易寒有什么计策,反正他们也没有任何打算。

  汉子冷笑道:“马大公子有没有钱,本店早已查探清楚,马辰舒可是金陵富绅,家产地契怎么也值个几十万两吧,不然你们以为我们会随便一借就是十万两”。

  马画腾听完大悟,原来对方早就在算计于他,连他家底都摸个清楚。

  易寒突然冷道:“你这么逼人太甚,小小的一个同福楼,我们就是不还,你们又耐我何”。

  汉子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劝各位还是不要如此,当家刚刚吩咐下来,给马公子三天期限,再不还钱可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到时候钱也没命也没”。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谈杀人,语气淡淡如水,这里面的水很深,他刚刚只不过是在稍作试探,看来,这同福楼的背景可不简单。

  易寒笑道:“看来这位兄台做不了主,不知道你们当家的是那位,可否请出来商量呢?”

  汉子笑道:“我们当家的岂是你们相见就能见到的”。

  “龙五,不得无礼”,发声的是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汉子,正往几人走来,正是当日同福楼开业露相的宁费。

第四十四节 赌局

  宁费来了,那汉子不在说话,退到宁费身后,一脸恭敬。一名妙龄女子引路将几人请进一间屋子谈话。

  易寒笑道:“宁先生,原来你就是同福楼当家的”。

  宁费淡笑道:“公子识得我”,“同福楼开业那天有幸见过一面”,易寒笑道。

  “原来如此”。

  易寒道:“宁先生,居然你是这里当家的,我就直说了,我们几个这次前来是想马兄说情,这钱数目太大,一时难以还清,请宁先生高抬贵手,多宽限几日如何”。

  宁费听完一脸为难,沉吟片刻后才道:“这位公子,不瞒你说,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

  马画腾冷道:“你是这里当家的,你做不了主,谁还做的了主”。

  宁费却丝毫不生气,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淡道:“我是这里当家的,要是免费请公子喝上一杯,这种小事我有权利,但是这同福楼却不是我的,我只是受雇于人,管理这件酒楼”。

  易寒哦的一声,“那这么说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宁费笑了笑:“我见几位公子这么诚恳,就为公子指一条明路吧,从那里跌倒就从那里爬起来”。

  一直低头的马画腾冷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再赌”。

  宁费笑了笑,朝马画腾露出赞赏的眼色,“马公子真是聪明人。”

  易寒心想,这个老狐狸,表面上笑呵呵,却吃人不吐骨头,笑道:“正有此意”。

  话一出口,于杰等人明明事先知道,却还是大吃一惊。

  宁费哈哈笑道:“公子,你也是个聪明人,请吧”。

  易寒道:“听说你们这里可以借钱?”

  宁费笑道:“是的”。

  易寒笑道:“那就先请宁先生先借我们一万两好做赌资”。

  宁费哈哈一笑,道:“我们同福楼借钱给人,也是要看人的,主要是看借钱之人有没有能力偿还”。

  易寒点头道:“那宁先生肯借我多少呢?”

  宁费道:“本来如果公子你一人来,最多能借十两,但是有几位公子相伴,我就借公子一百两”。

  易寒苦笑道:“我的信誉难道就值这么点钱吗”。

  宁费笑道:“这不是信誉不是信誉的问题,我刚刚说过了,按个人偿还能力而定,如果以于公子的名义写下借条,我倒可以借你们一万两”。

  于杰决然道:“好,就以我名义”。

  易寒摆手道:“于兄,不可。”从身上拿出一支簪子递到宁费跟前,笑道:“宁先生,不知道我这支簪子值不值一万两”。

  宁费接过簪子,仔细瞧看,眼神之中露出赞赏之色,这个隐蔽的表情却被易寒瞧见。

  宁费回过神来,一脸淡定,“确实是把珍贵少见的簪子,不过在下看来也只是值五千两银子”。

  易寒在心中暗暗咒骂,值多少钱他能不知道,保守估计至少也有一万两,这宁费确实是个奸商。

  易寒轻轻一笑,“宁先生,莫要太过分了,把我们都当做傻子”。

  见被易寒拆穿,宁费哈哈一笑,“好吧,好吧,就借公子一万两”。

  “来人啊,为易公子送上一万两银票”,宁费朝门口大声喊道。

  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宁费将银票递给易寒,笑道:“易公子,祝你大赢”。

  “那是自然”,易寒淡淡一笑。

  宁费对着那女子道:“好好招待几位公子”,对着几人道:“几位公子慢慢玩,我有事情先离开了”,说完便从另外一个门离开。

  易寒走到大厅。大厅中赌博的种类很多,有牌九,骰宝,麻将等等,拿骰宝来说,这玩法很简单,就是庄家盅中有三颗骰子,分大小,单双,点数三种玩法。

  易寒听力灵敏,把握了一下规律,每把必中,若不是有下押上限在这里赢个几万两夜不是难事,见易寒下了十几把连中,那摇盅的男子知道遇到高手了,低声在一个妙龄女子耳边低声几句。

  不一会就出来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将刚刚男子换了下来,摇了摇盅道:“请下注”,易寒这次却听不出来,这男子在摇盅的时候发出杂音混绕了易寒的听觉。

  马画腾问道:“怎么不下了,他刚刚跟着易寒下,赢了十几把,正过瘾呢?”

  易寒摇头道:“不啦,这摇盅的人是个高手,我们还是去见识那位田中小姐的赌技吧”。

  妙龄女子领几人到一件房间门口,几人正要进入,那女子却道:“几位公子稍等,田中小姐一天只接待一位,那位公子先来呢?”

  众人倒没有想到有这个规矩,纷纷往马画腾看去,马画腾也是一头雾水道:“我也不知有这个规矩,我都是想进就进”。

  几人商量了几句,还是决定让易寒进去。

  这是一间用木材与薄纸所搭建的房间,四面是那种可以可以推拉用竹子与纸制作而成的门,地上也是用一块又一块的木板磨平粘合在一起,屋内摆设简单,一盆只有石头的大花盆,一株不知名的植物,再就是一张只有三尺多的长桌,装饰虽少,却有一种淡泊宁静,清新脱俗的感觉,让人好像置身于旷野田林之中,他万万没有想到,如此雅致清新的地方竟是个赌博的地方。

  眼前这个一身似袍非袍,似衫非衫打扮的女子就是易寒当日见到的田中美佐,当日离的远并没有看清,近看才知,这女子确实很有魅力,脸上蒙上黑纱,眼睛额头却露了出来,头发与当初一样是盘起来的,点额朝霞映雪,肌理细腻骨肉均匀,她的眉毛很细,而且很长,配上明眸清澈的大眼睛,就如清水陪上明月,面纱之下模样虽然模糊,但不难看出,她的五官很精细,特别是小而挺拔的鼻子,乃另外一处画龙点睛之处。

  田中美佐盘坐着,见易寒进来,这才换了姿势,改为双膝着地,跪在地上,换姿势之间,易寒瞄到黑衣开叉之处大腿根部一末白色,不像是中原女子的亵裤,而是像用白布条包裹起来的。难怪马画腾会被迷得神魂颠倒,她确实有一双妙腿,特别是半遮半掩之间,春光无限,易寒还是习惯女子盘坐时的样子,有一种大气的诱惑,而且他可以从中瞄的春光。

  田中美佐往桌子方向摆了个手势,春笋般的纤纤玉指,好似花瓶的一朵五瓣鲜花,动作极为优雅,易寒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桌子之上早摆有,麻将,牌九,盅子,骰子。

  易寒在田中美佐对面坐了下来,没有椅子,却感觉的坐在地上有些怪异。

  易寒道:“有椅子没有”。

  田中美佐淡道:“没有”,中原话说的很流利,声音却轻而不柔。

  易寒色眼瞄了一下女子饱满的胸脯,便移开目光,今日是来赌博,可不是要赏美,顿时收起好色的眼神,一脸严肃道:“这些我不会,我们赌别的。”

  田中美佐清澈安静的眸子,突然美目一亮,闪出热切的神采道:“那你要赌什么”,从进来现在她一直面无表情,直到此刻才能隐约看到她露出一丝微笑。

  易寒淡道:“我也不知,你拿主意吧”。

  田中美佐沉吟道:“长赌如何”。

  易寒道:“长赌又是如何赌法”。

  田中美佐道:“长赌,就是预测将要发生的事情,例如明天会不会下雨,会不会下雪,又或者找一个将要临盆的孕妇,生出来的是男是女,只要你想得到的都可以”。

  “有意思,不是对就是错,但如果我们同时赌会下雨,或者都赌生男,又该如何定胜负呢?”,易寒好奇的看着这个女子,希望她能给自己满意的答复。

  田中美佐道:“我是庄,本应我先说,我猜对你就必猜错,我猜错你必猜对,没有同样可言。”

  易寒道:“这倒无法作弊,与赌技全然无关,纯靠运气”。

  田中美佐却神色一变,决然道:“错,与赌技有关,赌技高则赌运强”。

  易寒笑道:“本来我应该接受的,可是我却想速战速决,你还有没有别的赌法”。

  田中美佐拍拍手掌,一个女子推门而进,手里拿了一个灰色的粗布袋,袋口一根松紧带。

  易寒对着进来那女子问道:“她拍拍手掌,你就知道那什么东西进来,你们说好的了”。

  女子微微一笑,田中美佐道:“你不知道声音像话一样也可以传播信息吗?”

  易寒笑道:“我是怕你作弊”。

  田中美佐严肃道:“赌品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我从不作弊”。

  “好吧,我勉强相信你”,易寒淡淡一笑,对于田中美佐认真的表情,毫不动摇,任你口灿莲花,还是不可没有防备之心。

  田中美佐道:“这袋子里有黑、白、红、黄、绿五种颜色的珠子,我从袋子里捉出一颗在手心,你猜猜我手中珠子的颜色”。

  五颗猜一颗,这绝对是一场不公平的赌博,以易寒的性子如何甘愿,他喜欢占别人便宜,却不喜欢被别人占便宜,笑道:“不如我来捉,你来猜如何”。

  田中美佐好像早就猜到易寒会这么说,淡道:“可以”。

  这个时候田中美佐却突然右臂从袍子内部拉扯出来,整条修长的手臂与半颗酥胸敞露在空气之中,半边袍子与衣袖垂了下来,田中美佐很自然的做完这些动作,恍若就在跟人打招呼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干什么,易寒看的愣愣发呆,难道她还未赌就要献身于我吗?自己的身体已经烙下宁雪的印章,不是什么女子就可以打他的注意,不过嘛,眼前这一位刚刚及格,若她真想献身,我就勉为其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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