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第316节
席夜阑决然道:“有何不可?”
席慕德淡道:“正是因为你这支娘子军成不了气候,别人才能容你,你以为这个世界是这么简单的吗?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若不是那日皇上承认了你这支娘子军,早就有人参你一本,也幸亏皇上失口,为父机灵才免去了这个隐患,可是你要想发展至禁军那般规模却绝不可能,因为你的娘子军不属于朝廷的军队。”
席夜阑道:“我甘心让这支娘子军成为朝廷的编制,只要能上战场杀敌报国就可以”。
席慕德轻轻摇头笑道:“要成为朝廷的编制部队这一点并不难,别人也乐于接受,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样一来你就要受别人管制,有的时候你说的话并不一定算数,再者说了,朝廷最近要裁军减员,就是要较少朝廷负担,谁又肯给你发放物质,粮饷,就是最近朝廷打算重建镇西军,也是要以裁军减员为代价,为父问你,是娘子军重要还是镇西军重要,或者说是你的娘子军战斗能力强还是镇西军更强大一点,你可知道易中天为了重建镇西军得说动多少人的支持,他又耗费了多少力气,此事才有了矛头”。
“镇西军确实是一支虎狼之师,依眼前的这支娘子军远远不如”,一语之后席夜阑又道:“易中天可以为了自己的军队而努力,我同样也可以”。
席慕德闻言一讶,“夜阑你说什么,中天是为国家社稷着想,什么叫他的军队,依为父的估计,这镇西军一职最后还是得由庄庸凡来担任,纵观整个大东国,谁也无法让林毅岳等将领心服口服,就是孤龙来了也不能服众,那日你也看见了,光一个宋剑出就是了不得的人物,可想而知其他人”。
席夜阑突然认真的打量席慕德,想看他是不是在装模作样,待看见父亲讶异的眼神,淡淡道:“父亲,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席慕德疑惑道:“夜阑,你有什么话直说,我们父女之间,为父有什么可以隐瞒你的”。
只听席夜阑用淡淡的口吻道:“易中天就是麒麟,你说他管得了管不了这帮镇西军的将领,你说这镇西军是不是他的军队,你说他是不是在为自己谋私”。
在听到席夜阑的前半句话,席慕德已经被震惊了,甚至连她后面的话都没有仔细去听,易中天就是麒麟,他脑子只有这个念头,猛的双手捉住席夜阑的手,激动而又严肃道:“夜阑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又是从那里获知这个消息”。
席夜阑淡道:“父亲,我知道这是一件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却是事实,倘若你不信可以向贤王爷求证,甚至向易中天本人求证”。
震惊之后,席慕德陷入沉思,嘴边喃喃道:“难怪,难怪啊,庄老将军会如此推荐他,皇上会如此信任重用他,看来他们早就知道易中天的真实身份,我道怎么凭空冒出这样一个英才人物,原来他就是麒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国家之幸,百姓之父啊。”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以一种非常怪异的表情看着席夜阑,说道:“夜阑也是你之福啊。”夜阑不是一直喜欢麒麟吗?非他不嫁吗?如今他在活在人世,两人又有一番交集,真相大白,却可以成就一段姻缘,一直堵在心头的大事总算有了个解决的苗头,麒麟这个女婿他可满意的很。
那里知道席夜阑却反应冷淡,“他是他,我是我,与我何干?”
席慕德讶异道:“夜阑,你不是一直非他不嫁吗?如今他善活在人事,这不……”。
“父亲,不要再说了,今日的夜阑已经不是当初的夜阑,那个只会盲目崇拜的夜阑,我的双眼看到的是更多的东西。”席夜阑冷冷打算席慕德的话。
席慕德讶异无解,“你又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才肯甘心”。
席夜阑站了起来,轻轻捉住他的手,温言道:“父亲,夜阑并不想气你,只是在夜阑心中,女子的一生,并不是单纯的只属于一个男子,既然夜阑将自己当做男子看待,男女之情就不再是全部,就像父亲你一样,父亲,你能理解支持我吗?”
席慕德反过来想,却是他的一生的价值并不仅仅是一个女子,一段爱情,然而无论如何,夜阑的话却无法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接受,她终究只是一个女子啊,有些东西她并不用背负,叹气一声,“难道要让你爷爷才能说得动你”。
席夜阑笑道:“父亲,爷爷比你要开明的多,比起你,他更会支持我”。
席清与席慕德虽未父子,但向来两人在许多问题上,观点并不统一,只能说席清思想更开阔一点,更注重目的性,而席慕德更传统一点,更注意合理性,是否可为。
席慕德脸色有些着急,不太想久留,他迫不及待的想去证实易中天的真实身份,说道:“夜阑,为父有一个法子,你可以试一试,也许能解决你的烦恼”。
席夜阑忙道:“父亲,快说来”。
“这支娘子军并不需要像军队一般管理,你可以以习武防身为由,建立一个门户武馆,教导这些女子武艺,闲暇时候让她们归家自给自足,一旦用时,以武馆之名将这些拜在门下的女子召集起来,惟己所率,这样一来,你所烦恼的食、住问题就解决了”。
席夜阑思索片刻之后问道:“建造门户武馆耗资巨大,更别说衣衫兵器”。
席慕德笑道:“拜师入门,自然要收取学费了,这不正是资金来源吗?习得武艺防身,这一点不正是合情合理,你不但可以不必发放饷银,还可以有所收入,这不正一举二得”。
席夜阑决然道:“我绝不收取她们半分银子,她们当中大多出身贫穷,我之本意乃是弘扬女子习武之风,绝非敛财,再说了她们腾出时间习武,白天不劳作,何以度日?父亲你的建议虽好,却颇多不妥”。
席慕德笑了笑:“好一句‘弘扬女子习武之风’,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一个人如何能分身教导这么多人,你只需要传授习练武艺之法,让她们闲暇时间自习即可。你衣食无忧,不知民间世情,一般女子都擅长女红,缝衣作绣补贴家用,二者之间并不冲突,只是虎女娘子军之名必然导致各地慕名而来,你可要选一个地形空旷的地方建造武馆,京城之地寸土寸金,这一点为父可帮不了你。”
虎女陷入沉思,席慕德却是迫不及待的离开,前往贤王府。
“父亲!”待席夜阑回神,席慕德已经走远多时,去那里筹集这么多的银子呢?依席府的能力只是冰山一角,让朝廷出银办的却是自己的私事也不太可能,算来算起,最有钱的就是商人了,而普通的商人也没有这个能力,一定要富可敌国的商人,大东国四大家族浮顿时现在她脑海中,然而,谁肯大公无私的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
隔日,席夜阑在虎女娘子军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却特别低调的将此事暂时放了下来,她坐着轿子来到晨曦巷,此地是豪门大族聚集之地,像四大家族的林家、苏家、宋家、方家都在这里有着房产,这些大家族商政二道之间有着密集的联系,大本营并不在京城,晨曦巷的房产算是在京城的门户,方便联系。
席夜阑坐着轿子亲自登门造访,而在这里并不能见到各大家族的家主,她将写好的书信交给在京城的管事之人,虎女此刻是风头人物,那些人自然不敢怠慢,声称必定转交到家主的手中,欲邀请虎女入府,席夜阑却婉言拒绝。
席夜阑坐轿来到淑德府,下了轿子顿时就被眼前的奢华所震惊,皇宫她不是没有去过,王府也常去,她本身也是出自官宦之家,但是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感觉比自己去过的地方都要豪华,这该需要多少银子才能建成这样一件宅院,这些银子能帮助养多少人,席夜阑认为这太铺张浪费了。
席夜阑不懂商道,自然不会明白,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并非林黛傲要特意如此奢华,在商场上,门面功夫绝不能含糊,就像此刻,席夜阑会对于方家信心十足,这样的宅院都能建造出来,还有什么她不能做到的,只要她肯。
虎女走了过去,淑德府的一位下人看见席夜阑,就知道她身份必定不凡,连忙上前招待,虎女问道:“请问这是方夫人的府邸吗?”
那人却摇头道:“这不是方府,这是易府”。
虎女讶异的看着门前椿木牌匾,龙飞凤舞的“淑德府”三个大字,问道:“这里谁做主?请禀报一声,席夜阑来访”。
那下人一脸犹豫,思索片刻之后道:“脱俗小姐”。
虎女淡道:“烦请通报一声”。
那下人连称不敢,匆匆进府禀报。
易寒这几日处理了大小事务,重建镇西军也在众多大臣的支持之下,列入朝廷改革纲要之中,全权交由枢密院负责,在此期间刘系虽然陈述了无数反对的理由,最后皇上却一锤定音做了决定。
他也因此闲暇下来,有了自己的私人时间,一有时间就上贤王府看看可怜的拂樱,拂樱虽然失聪,但易寒能看到她内心的快乐,遗憾之中有了一丝安慰,想起自己好长时间没有与脱俗相处,于是抽了空返回淑德府。
刚拐过巷角,远远就看见淑德府大门口停着一顶轿子,心中讶异,是谁会在淑德府做客,在京城之中并没有人知道他住在这里,会不会脱俗的朋友呢,待走近看见那个屹立宛如战神的身影,心中顿时一惊,“夜阑怎么会来到这里?”
易寒走了过去,在背后轻轻的喊了句:“夜阑”。
席夜阑缓缓转身看见易寒,眼神闪过一丝惊讶,她严肃而认真的打量着易寒,似乎要将他脸上所有的轮廓都看个清楚,似乎要从里到外看透这个男子,冷淡的表情渐渐浮现了复杂的神色。
席夜阑就这样盯了易寒好久好久,这种态度让易寒很是错愕,就在他等待席夜阑应话的时候,这个女子恢复了往日的清冷,转过身去不搭一言。
易寒走到她的身边,说道;“那日的比试,娘子军的表现我全部看到了”。
席夜阑嘴唇嚅嗫动了动,突然又紧闭嘴唇,将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下去,一声不吭,甚至用眼角瞄易寒一眼都没有。
易寒知道她为人冷漠,但是这种理都不理会,完全将他当陌生人,他还从来没有看见,心中思索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从上次见面到现在自己根本与她没有交集,疑惑问道:“夜阑,你说过我们是朋友,就算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朋友之间也应该……”
“你闭嘴!”席夜阑突然转过身恶狠狠的看着他,“朋友”,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她无情的扇了易寒一个巴掌。
易寒完全想不到她会有这种举动,呆滞的摸着火辣辣的脸颊,想到的不是受到侮辱,而是到底为什么她会打自己。
匆匆赶来的下人,看到这一幕,生生的停下脚步,恨自己为什么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候。
两人听到这打破诡异气氛的声音,同时望去,只听下人弱弱道:“老爷,你回府了”,紧接着又对席夜阑道:“席小姐,脱俗小姐请你到大厅”。
第六十八节 浓情蜜意
“老爷”两字入耳,席夜阑转过身来看着还捂着一边脸颊的易寒,旋即转身就要走,那下人是很机灵的出声:“席小姐,这淑德府由脱俗小姐全权负责”。
易寒苦笑一声,“好的,我走”,说的真的转身离开,这名义上算的是他的府邸,他却让着席夜阑,他可以想象,性格高傲的席夜阑会亲自上门,对她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也许他这种谦让的行为会让其他男子所不齿,但他就是这样的人,多为别人着想,多为别人付出,渐渐的却把自己所忽略了,不同的爱情观注定有不同的遭遇。
那下人显然很是讶异,心里思索着怎么办,脱俗小姐天天盼着老爷,老爷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就这样给走了,这事若是让脱俗小姐知道,自己的麻烦可大了。
不知为何,席夜阑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易寒离开的背影,心头莫名感到一丝苦涩。
“席小姐,请进府”,下人的这句话让席夜阑回神,将心头的苦涩挥去,随下人入府而去。
却说易寒走了一段路,转身见席夜阑进府了,也就返回,他只不过做个样子而已,跟这种女子犟是没用的,越是与她犟,她表现的越固执,但她渐渐忘记了自己所谓的骄傲,一切就变得那么自然。
易寒进了府邸,府内的下人见了他,均露出了笑容,开心的不得了,每一次老爷回来,脱俗小姐心情都是大好,她会露出笑容赞赏每一个人,而且殷勤一点就能拿到赏银。
易寒和气的与众人打着招呼,回到屋子里,只看见房间里多了几把剑,习武之人最爱的就是剑,易寒拔出剑欣赏起来,这不错的好剑,书架之上多了几本书,都是木工建筑一类的书籍,看来这一段日子她主要是习武与看书,刚才他进府的时候,确实看见过几处院落布局发生了变化。
席夜阑走进大厅,目光所及,那脱俗小姐是一个英气逼人的美丽女子,为何会用英气逼人,因为她的眼睛,这个女子与席夜阑以前所遇到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不同,她没有优雅的坐姿,也没有婉约的举止,坐在那里洒脱的就像一个男子,然而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却证明她实实际际是一个女子。
脱俗也在打量着席夜阑,姿态轻盈,身段纤美,眉清目冷,如冰山上的雪莲,清冷自若,又好似霜雪里的白梅在淡月之下那么的朦胧而脱俗,脱俗似乎看见曾经的自己,这第一眼让她对这个叫席夜阑的女子有了好感,女子就应该这般,不屈于男子之下,眼前这个女子就能给他这样的感觉。
脱俗没有一点陌生感,她很热切的招待起席夜阑来,不知为何素来不欲与陌生人多攀谈的席夜阑,也有了说话的念头,她心中想,似乎她这种女子,一定会很赞同自己的想法,自己分身乏术,何不请她帮忙。
两人聊了些客套话,说着说着,席夜阑将话题转移到了武艺方面,这可说到了脱俗喜欢的话题,只听她口吐莲珠,双颊变得红扑扑的充满光彩,似个雀跃的小女孩一般,她言语直率,畅无不言,脱俗是个纯洁的人,表里如一,她喜欢一个人不会假装不喜欢他,她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假装喜欢他。
席夜阑显得稳重一点,看着这个似妹妹一般的女子,不禁露出微笑,不时点头,却极少说话,认真倾听。
突然席夜阑微笑道:“脱俗小姐,不如我们比试一番如何?”
脱俗喜道:“好啊,我正有此意,想不到席小姐先提出来了”,吩咐下人去她屋内取来两把兵器。
易寒正在屋内,听到脚步声,以为是脱俗,望去却是一个婢女走了进来,见到易寒先是一愣,紧接着说道:“老爷,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易寒微笑点头,那婢女说脱俗小姐要取兵器,易寒并未阻拦,在房内看书等待脱俗归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重神色紧张的走了进来,说道:“老爷,不好了,脱俗小姐与人打起来了”。
易寒心中一惊,两人都是性格高傲倔强之人,不无可能,匆匆尾随方重而去,来到大厅前的院子前,只见两女斗的胜负难分,刀光剑影的,那种架势,似乎一不留神就会有人中剑毙命,院子前的花草树木已经被剑锋摧残的惨不忍睹,难怪方重会如此紧张,这明明就是生死搏斗,易寒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两女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依然激烈缠斗,不分出胜负决不罢休。
看来得自己出手了,但他欲动的时候,两女却分了开来,彼此对视露出微笑,势均力敌不分上下,脱俗笑道:“席小姐好武艺”。
席夜阑淡道:“过奖了,脱俗小姐也是女中豪杰”。
易寒出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两女同时望去,看见易寒神态却不一样。
脱俗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露出如沐春风的微笑,眉目之间神态无处不宜,尽蕴风华绝代,似乎眼中只有易寒一个人,再无其他。
至于席夜阑却微微蹙眉,只因容貌娇美,神情冷淡,这番神态却有种云掩冬月,让人如痴如醉,神魂不守的感觉。
在席夜阑的面前,易寒却不能表现的太过热情放荡,他只是微微一笑,与脱俗对视,两人恍无旁人。
这番神态落入席夜阑的眼中,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乃是一对情侣,想起拂樱的遭遇,心头顿冒出无名火来,恨不得把这个花心男子给劈成两半,长剑出手冷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男子”。
脱俗突然半路拦下,冷眼看着席夜阑,刚刚的热情亲密全无,“席小姐,你想干什么?”
席夜阑看着脱俗,只感觉这个被蒙骗的女子是那么的可怜,又冷冷朝易寒看去,责问道:“你如何对得起拂樱,又如何对得起脱俗小姐”。
这个是问了一个让易寒头疼的问题,他摊了摊手,表示无法回答。
席夜阑看见他这副浪荡的表情,顿时恨的咬牙切齿。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易寒当然能理解她的感受,席夜阑太优秀了,优秀的特别骄傲,这让她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
满脸笑意的脱俗,突然脸色特别冰冷盯着易寒,“这段时间你将我一个人撇在府里,却瞒着我在外面勾三搭四,易寒我要阉了你”,说着真的出剑朝易寒胯下刺去。
易寒还没有来得及解释,见脱俗要取他命根子,大吃一惊,连忙闪躲,三十六计逃为上计,刚转身没走两步,一把冰冷的剑架在易寒的脖子之上,只听席夜阑冷冷道:“我看你往那里跑,脱俗小姐赶紧动手”。
脱俗却比易寒还要紧张,忙道:“席小姐,我只是吓吓他的,你快松手”。
易寒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回趟家都这么凶险,席夜阑惊讶的看着脱俗,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将剑朝地上一扔,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脱俗凝视着易寒,表情冰冷,没有半点笑容,周围的下人屏住呼吸,噤若寒蝉,只听脱俗冷声道:“所有人都滚的远远的,不要让我看见”。
所有的下人都化作鸟散,连方重也不例外,脱俗小姐发起雌威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易寒也想曾乱溜走,只见脱俗跃到易寒面前,伸手就狠狠的拧着他的耳朵,冷声道:“我都还没收拾你,你敢走”。
易寒陪着笑脸道:“你都说所有人都滚的远远的,不要让你看见,我这不是照做了吗?快松手,让下人看见了我多没面子”。
脱俗冷声道:“我就是给你留面子就是让他们滚的”,说着手上却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用力的扯了一下,发泄心中的怒气,易寒的耳朵顿时就红了。
脱俗还悄悄的朝他耳朵瞄了一眼,眼神似乎不舍,但是一想到他冷落自己却在外面胡作非为,眼神又变得坚定凶狠,手上没有留情,说道:“跟我回房去,今日你不跟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易寒苦笑一声,自己确实亏待她太多,就让让她吧,他敢保证自己若威严一点,脱俗绝对不敢这么做,可是自己又如何舍得对这样的可人儿大声吆喝呢,想起她刚刚“那句我只是吓吓他的”,内心反而涌出一丝温暖。
脱俗拧着易寒耳朵,易寒却靠近脱俗,搂着她的小蛮腰,佯装亲密,这会看在别人眼中俨如一对亲密的壁人。
到了房间,脱俗关上房门,易寒漫不经心的坐在椅子之上,揉了揉被脱俗拧的发红的耳朵,表情慵懒,轻松惬意,丝毫不把脱俗的冰冷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