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第360节
易寒与望舒两人安安静静的吃完晚膳,望舒也不似刚才一般与他讲话,他先吃饱了,望舒却还小口小口的吃着,说话又不知说什么,不说话又不知道做什么,呆坐着显得有点不自在。
心中想,往后跟几个女子呆在一起,要是跟现在这番气氛可就遭罪了,却站了起来,打量起屋子来,好久没有写字了,打算寻笔墨纸砚练习一下,却不料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女子住的地方亵衣亵裤自然少不了,这地方简陋,没有衣柜自然也就无法收藏起来了。
他见惯了这些东西,倒没有怀着什么邪念头,只是当他瞥这些东西的时候,四个正在忙着自己事情的女子,反应敏锐,不约而同的朝他看来。
尽管他经常与女子亲近厮混,被这四道目光看着,也尴尬不已,心中坦然走了过去,拿起笔沾了沾墨水,写起字来,写完之后又在纸张做起画来,他是想给望舒做月亮,此举是做些装饰,不会显得太过空白平淡。
当他凝视写字作画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得不一样了,中原的文人才子与西夏男子相比有着另外一番不同的风采,特别是在吟诗作画的时候,身上透出来的气韵,或激荡、或庄严、或璀璨、或清雅、或张扬、或悠逸,庙堂书生之高雅涵蓄与草原汉子的豪迈热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小溪缓缓流动的溪水与在狂风中曳动的烈焰,是属于不同的两种事物。
几个女子看着易寒似乎看着一件新奇的东西,心中不禁怀疑世间有着这样一种类型的男子,怎能如此颖睿,如此健朗,如此坦荡,容止潇洒,似风似竹,悦人耳目,畅人心田。
他阳刚而德重,身上有种令人怦然心动的美,这与容貌无关,便似风袭入这浊世间拂去尘埃,如玉温润无暇,文质彬彬的君子之风大概就是如此吧,突然间她们明白了,这个男子为什么会让狼主如此看中,如此深爱。
望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易寒的身边,待他搁笔,轻轻说道:“‘美玉于斯,瑚琏之姿’,我以前看到你们中原的这句话的时候不明白是怎么的一副景象,如今我却明白了”,说着迎着易寒朝她望来的目光,微笑道:“才华横溢而气韵生辉,此为让女子倾心的美男子”。
易寒笑道:“怎么突然间有这番感受”。
望舒目光深情,“你让我情不自已”。
虽无皎月,星光朗朗,一夜过去,易寒安然的与五个女子同在一间屋子过夜。
第十三节 回城
虽然易寒很想快点回到西夏皇宫看看自己的孩子,但是他还是在山上多陪了望舒一天,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考虑到望舒的身体,他自然喜欢她能好好养伤,另外一方面却是想单独陪陪她,回到皇宫可就没有这么闲暇,她是狼主,到时候定是琐事烦身,而自己注定也空闲不下来,北敖与安卑两国联合大军蠢蠢欲动,大战一触即发,他可以想象这件事情要揪着多少人的心,让人担忧惶恐。
然而这一天,易寒却不去想这些事情,久不想见,这一刻他只是想作为一个男子守护在爱人的身边。
都说女子如花,曾经的望舒似一朵莲花,圣洁高雅,恬静美丽,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当她成为了狼主之后又如一朵牡丹,气质高雅,美丽华贵,时不时透出那种孤傲,那份尊贵,让人不有自主心生卑微。在情人面前,她又如玫瑰一般,娇艳欲滴,妩媚动人。
不管望舒是一朵什么样的花,易寒都愿意成为护花之人,他如春风轻柔亲切,让望舒朝气蓬勃,鲜艳夺目。他又如夏雨甘甜透彻,让这个女子风姿绰约。在谈到正事的时候,他又如秋霜遒劲肃穆,让身为狼主的望舒都聆听教诲,温文婉雅。当望舒失落心伤的时候,他又如冬阳,和熙温暖,让望舒心头寒霜顿化,绽放美丽的笑容。
一天一夜就这么过去了,隔日早晨,六人简单收拾了东西打算返回兴庆府。
清幻是个易容高手,她将所有人打扮一般,让大家看起来普通一点,看来望舒当初秘密离开皇宫,却没有人知道,就是依靠清幻的本事。
六人下山,在贺兰山下一户牧民那里找了六匹马,这户牧民人家看起来有点奇怪,易寒从对方的反应中能感觉到,他似乎知道这几个女子不简单的身份,至于知不知道望舒的身份,这一点他却不敢确定。
六人离开这片草原进入兴庆府,清环又从一处寻来一匹马车,一路上似乎有许多莫名的人来照应,易寒心里也明白,这些人定是属于官家的人,他们只不过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扮作一个平民百姓。
西夏皇宫之内,苍狼被囚禁起来,为了防止苍狼所属的军队将领闹出冲动的事情,沙如雪亲自坐镇大营,而这两天文思院被踏破了门槛,他们来找野利都彦自然关于那个让西夏蒙羞的易中天,野利都彦死活就是不交出易中天,也没有给这些官员什么交代,仗着自己的威望身份硬是将御史台的这一帮官员给拖延住了,不管什么人来,他只有一句话,就是等狼主来决定。
野利都彦可是承受不小的心理压力,心中有些怨易寒为什么还没有回来,莫非还没有找到狼主吗?或者遇到了什么变故,越想越不安,出了意外,他都兜不住。
进入兴庆府,望舒对易寒说道:“你先回文思院,现在不适合与我一起进宫去,等我回宫之后再做安排”。
自从进了兴庆府,易寒就感觉两人有点见外了,大概是望舒正视了自己的身份,不再简单的把自己当做易寒的妻子看待。
望舒也细心,知道易寒亮出身份还没有到文思院门口就会被人捉起来,不亮出身份,他一个普通人,没有印鉴信物如何能进的了文思院,却让清环陪同易寒前去。
易寒倒也坦荡,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舍,望舒探出车帘,伸手整理了易寒的衣冠,笑了笑,却什么话也没说。
易寒伸手抚摸她的额头,触摸她的发丝,由于两人普通人的装扮,倒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就算看见这一幕的路人,也认为这是一对即将要分开的小情侣而已。
望舒所乘的马车朝皇宫方向驶去,易寒与清环步行前往兴庆府,拐过了几个街口,就在到文思院的大门口,门口显得热闹非常,停了不少轿子马匹,一大堆身穿西夏官服或者便服的官员在门口渡步,还有不少所属各个部门的士兵。
奇怪的是往日敞开的文思院大门,今日却是紧闭,门口几个士兵神情严肃把守者。
清环低声道:“易大人,一会你不要开口说话,跟在我的后面就可以了”,她已经知道了易寒一部分的身份。
两人朝文思院大门靠近,许多官员看着走来的一男一女,感觉有些好奇,一个官员喝道:“什么人?”
清环突然举起手中信物,众人大吃一惊,顿时跪下行礼,清环也不说话,视若无人走过这些跪下的官员,清环让士兵打开大门,领着易寒走了进去。
“咿呀”一声,待两人走了进去,大门又关闭起来,众多官员这才起身,却是议论纷纷起来,不明白狼主身边的人怎么突然会出现在文思院。
易寒两人进了文思院,一个接待官员将两人领到一处书房,清环淡道:“请上品大人来相见”,她的话就相当于狼主的话,那官员毫不犹豫的离开去请上品大人。
清环又吩咐人打来一盆清水,让易寒洗脸恢复原来的容貌。
野利都彦匆匆走来,踏入书房,见到清环,他是宫中常客,自然认得狼主身边的巫女,说了句:“清环姑娘。”眼睛却巡视了书房一圈,看见易寒不禁松了一口气。
清环道:“上品大人,狼主让你好好照顾易大人,除了什么差错拿你是问”。
野利都彦呵呵笑道:“请清环转告狼主放心,野利都彦一定不负重望”。
清环向野利都彦行了一礼,“上品大人,那我就先回宫了”。
清环离开,野利都彦坐了下来,一脸轻松对着易寒道:“易大人,这两天你可让我等苦了。”
易寒笑道:“上品大人,让你受累了”。
两人谈了一会话,彼此交流了一会情况之后,野利都彦脸露疲态道:“这两天可把我这把老骨头折腾坏了。”叹息一声:“人老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有狼主做主,接下来的事情就顺风顺水,没他什么事情了。
野利都彦离开,易寒也没闲着,这两天不这里,为了免得让两人担忧,打算去见下宁霜与拂樱,让两人宽心,往两人两女居住的院落走去,心想,也不知道野利都彦为自己不再寻了什么样的说辞,刚才却忘了与野利都彦通通口风,他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去寻找一个女子,却不知道两个女子对于易寒的去想根本就不闻不问,野利都彦那里用得着什么说辞。
易寒刚进入院子大门,却遇到了刘年,刘年见易寒突然出现,显然非常讶异,立即走过来问道:“易大人,这两日你去那里了,这两天文思院可是热闹的很,都是些来捉拿你的官员。”本来捉拿易中天是情理之中,却不知道为什么上品大人死保易中天,将这些官员屡个打发,今日干脆将大门关闭,他自然也能猜出易寒身份的不简单,连沙如雪这等人物都与他有交情,却也见怪不怪了。
易寒就算没有亲眼目睹,也能从野利都彦疲惫的神态想象到那种场面,淡道:“去办了点事”。
这个时候还有闲工夫去办事,还有什么事情比现在的紧张场面更重要的了,“易大人……”
刘年话还没说完,就被易寒打断,“刘大人,不要问了,这两天事情就会风平浪静,我向你保证”,一语之后抱拳道;“别过”,往宁霜的屋子走去。
推开门,踏入屋子,宁霜正在看着书本,听见声音并没有抬头,淡道:“回来了”。
易寒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宁霜抬手,说道:“等我看完,不要让我分神”。
易寒好奇,俯首朝书名看去,却是一本讲述贺兰山山脉人文地理的书籍,他印象中倒很少看见宁霜凝视看书的时刻,印象中她大多与风花雪月有关。
易寒安静的等待着,顺便注视宁霜这个安静温和的时刻,过了一会宁霜才缓缓合上书本,易寒顿时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之上,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脖颈的肌肤,虽然不似曾经那么光滑轻柔。
无声的亲密,宁霜出声道;“你对我有欲念”。
易寒笑道:“你怎么知道?”
宁霜轻轻一笑,“没有女子比我更了解男子了。”她突然旋转椅子,面对着易寒,手掌按在易寒的大腿之上,手指似灵巧的小蛇往上滑动,停留在易寒有些微勃的胯下,没有女子似宁霜一般对待男子敏感的部位是这么的自然。
易寒瞬间激动,有了反应,低头看着这个脸上挂着浅浅笑意,手上却轻柔滑动的女子,她的行为并不让她看起来放荡下流,相反充满着女子的柔美诱惑,易寒能感觉到她的指法是如此的奇妙,仿佛已经演习过无数遍一般,他曾经也有这种待遇,而且当时宁雪在场,当时两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当时的宁霜霸道,而如今她是让人感觉无比亲近。
第十四节 骨子里的妖娆
随着她的动作,易寒越加爱她,当宁霜看见易寒在克制自己的冲动,涨着脸的时候,爽朗一笑,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也不是易寒故意忍着,假若不克制一下,在宁霜这双神奇的手抚摸之下,他可就要出丑了,从宁霜一开始将手指停留在那个地方,他就感觉自己已经处在了爆发的边缘,她的床上功夫一定很好,是个床上的尤物,易寒是这么认为的。
宁霜抬头问道:“难受吗?”
易寒看着她不答,试探从她表情中看出她这句话的涵义,宁霜淡淡笑道:“我习惯了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在快乐中痛苦”。
易寒问道:“对我也是一样吗?”
“以后会好点”,她肯定了答案,同时安慰了易寒。
易寒突然俯身将她抱起,用凌厉的眼神看着她,沉声道:“你要知道你只是个女子,我不是以前你玩弄的那些娇弱女子”。
宁霜用不羁而挑衅的眼神与他对视,嘴边露出了慵懒的笑意,是毫不在乎还是根本不将易寒的话放在眼里,让人看不懂的是,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你很生气”。
易寒狐疑道:“你知道?”
宁霜用手指拂过易寒的脸庞,“虽然你很擅长掩饰自己,但在我看来却是表里如一”。
“真的吗?”易寒嘴角露出讪笑,表情有些得意,他并没有在生气,在心理比试上,宁霜已经输了一筹。
宁霜莞尔一笑,“高兴吗?我这么说”。
易寒恍然大悟,敛容冷道:“你这个满嘴都是谎话的女人”。
宁霜开心的大笑起来,身子微颤,举止放诞不羁,就似那在青楼调戏妓女的花花公子。
易寒堵住了她的嘴,笑声哑然而止,心里暗念道:“我让你变成女子,让你明白什么是男子”,使出百般技巧,然而更让他吃惊的是,宁霜的技巧娴熟无比,易寒反而被她搞得差点窒息,姐妹两人这方面的本事怎么都如此厉害。
一吻之后,易寒问道:“你也是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吗?”
宁霜苍白的两颊这会飘上了两朵云霞,看起来娇艳欲滴,妩媚动人,风情的瞥了易寒一眼,这让易寒心头一漾,以前老感觉宁霜是最没有女人味了,这一刻才明白她的风骚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只是宁霜接下来的话却浇了易寒一头冷水,“经过千锤百炼”。
“不爽吗?”宁霜突然托着易寒下颚,凝视着他,嘴边还是那淡淡笑意,这难道也是习惯。
易寒不悦的扇开她的手。
宁霜带着调戏的口吻道:“哟,性子还蛮倔的”,见易寒还冷着脸,恢复正经表情,双手按在易寒胸口,轻声哄道:“我知道错了,那是错误的行为”,又补上一语,“你知道我喜欢女子身上光滑娇嫩的肌肤,我喜欢她们娇媚急促的呼吸,我喜欢她们花容失色,花瓣零落的无助,你是一个例外,你的一切完全是相反的,却让我更加痴恋”,无声无息的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聆听易寒的呼吸。
这番解释易寒还不懂的,就愚钝不可医治了,她跟女子千锤百炼而不是男子,这倒让他心里舒服许多,虽然恶劣的本质上没有区别。
自己没有资格评判宁霜以前的行为,她的一切是独一无二属于一个名叫宁霜的女子,现在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做了改变,他自己不也是风流放诞的吗?易寒说道:“你真是一个邪恶的人,你说你喜欢女子,却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去爱去呵护。”所以宁霜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同性之好,这种行为只不过是性格所然。
宁霜点了点头,却道:“杀人不是一件更邪恶的事情吗?只不过杀人很多人做,司空见惯,而这种事情很少人会做,所以才会让人感觉不可接受,易寒,你也是一个俗人,你也无法清晰的分清楚主次,你最应该责备我邪恶的是,我杀人的手段与果断无情的心态”。
这句话让易寒哑口无言,无从辩解,聪明的女子往往让男子尝尽了憋屈与苦头,他只好说道:“我是应该怨你太聪明还是该怨你太特殊了呢”。
宁霜微笑道:“我的聪明是用在帮助你,却不是用在让你为难,你大可将这些无视。”
易寒抚摸着她发丝,轻声道:“白头发又多了”。
宁霜淡笑道:“这说明我老的快”,女子的青春容貌是她们最为看重的东西,对于易寒见过最美丽的女子来说,她却丝毫没有在意,她内心强大还是她的境界到了一个高度。
易寒不自觉的拥着宁霜起舞,就似当初在六道仙馆一样,无声伴奏,心跳就是曲调。
易寒舞着,脚下突然被宁霜绊倒,接着被她轻轻一推,倒在床上,宁霜嘴角带着浅浅微笑,她的脸色有些红润,眼睛明亮有神,心情看起来很愉快。
一尘不染的床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紫色的床帐和被褥,暖味的色彩让易寒极不自然,他挺直腰,伸手将宁霜拉下来,她的呼吸暖暖的柔柔的,她要就范了吗?她要在易寒面前表现出女子温柔的一面了吗?
易寒将双手停留在她如柳一般的细腰,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宁霜温柔道:“扒光我的衣服之后,你会后悔的”,说着特意将她那双显得有些枯老的手掌放在易寒的面前让她看清楚。
易寒莞尔一笑,“我只是想陪陪你,看看你”。
“好吧”,宁霜转身与他贴肩并坐,她虽然没有表现出小鸟依人,但也安静地,温婉的。
易寒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两人安静沉默了一会,宁霜先开口道:“其实我有欲望,只不过却不想让你看见我难看的身体,虽然我并不在乎,但你是男子,你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易寒侧着脸,微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宁霜莞尔笑道:“你看看你身边的红颜知己,个个绝色天香,是否有一个丑八怪,这说明你也是个好色之徒,你很看重美色”。
易寒捉住她枯老的手掌,说道:“你不就是丑八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