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第385节
一股风声传来,老鼠打了个哆嗦,回头巡视一圈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语道:“自己吓自己,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哪有人在”。
伸手要拔出这个男子插入胸口上的箭,手上刚稍微用力,老鼠就听见一声咳嗽,他还以为听错了,突然看见地上男子又咳嗽一声,一口鲜血都口中吐了出来,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这咳嗽声是这名男子发出来的,“这样都不死,你可真够长命的,反正你都得死,老子让你死的痛快一点,不必受这折磨”,说着随手捡了一把刀要切断易寒脖子,突然自语道:“虽然我作为一个凶残的山贼,可是对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痛下杀手是不是残忍了一点,让你自生自灭好了”,盯着这只是破了几个小洞的白色战袍又舍不得离开,一时之间为难犹豫。
“妈的,老子干了一辈子坏事,没想到今日在你身上破了处,得做一件善事,传出去有失我老鼠的名声”,话虽如此,他却将易寒扶起,背靠着背,拽着他两条无力的手臂,缓缓朝山上移动,嘴边唠叨着:“为了答谢老子的救命之恩,你得将你身上的战袍赠送于我”。
夜深寂静,一道灰色的身影却悄悄的跟随在老鼠的后面。
第四十节 死里逃生
返回山寨,将易寒背入房间里,忍痛割爱的将易寒平放在自己床上,血迹顿时将他的床染红,这老鼠顿时恨得牙痒痒的,插住易寒脖子,骂道:“老子掐死你”,触手一阵冰凉,探到易寒鼻间,气息微弱,却松开了手,不忍痛下杀手,反正人背也背回来了,这床也玷污了,杀了他还得替他埋葬,更是吃亏。
在房间里来回渡步,这事应该怎么更大当家的说呢?说他自己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来的,不行不行,看他现在的样子,傻瓜才会相信,真是越想越烦恼,自己的会糊涂的把他给背回来呢?此刻老鼠是后悔的不得了,看着屋外,还没有一点天亮的痕迹,朝床上的人看去,喃喃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到天黑,这救人不能救一半,否则我亏死了”,说着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似乎下了决定,打开门走了出去,来到一间屋舍的门口敲了敲门,低声喊道:“老桑头,老桑头。”
连续敲了十几下,喊了十几声,屋内才传来赖洋洋的声音,“老鼠,三更半夜的别来烦我,要去偷大当家的衣服,你找狗脚去”。
老鼠继续敲门喊道:“老桑头,快点开门有急事找你,比偷当家的衣服还要着急”。
过了一会屋内这才亮起灯,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门轻轻的打开,一个三十四岁的汉子朦松的眼睛带着不悦的表情盯着老鼠,低声骂道:“三更半夜的吵醒我睡觉,有什么急事”。
老鼠忙道:“带走药箱子跟我走一趟,当家的生病了”。
老桑头一听,立即清醒,一边穿上还没有纽好的衣衫,一边返回屋子取出药箱子,却着急道:“走走走,当家的生了什么病”。
一会之后老鼠却不是往当家的住处走去,老桑头疑惑问答:“这不是去当家那里的路”。
老鼠嘿嘿一笑:“不这么说,这会能请的动你吗?都出来了就顺便走一趟了,我房间里有个伤者,要让你医治”。
老桑头怒道:“老鼠,你又欺骗我,你让我以后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这会却走到老鼠的住处,老鼠推开了门,点起灯,老桑头无奈的走了进去。
“伤者在这里”,老鼠指着床上的易寒道。
老桑头走了过去,瞥了一眼,问道:“老鼠,你从那里将他找来的”。
老鼠道:“你别问,先看看他救的活吗?”
老桑头看了易寒身上的伤势,怒道:“这根本就是个死人。”指着射中胸口的那一箭,沉声道:“关是这一箭射中要害,就活不了,老鼠,你找个死人让我如何医治”。
老鼠忙道:“老桑头,别生气,他还没死,否则我早就剥了他的衣服,何必把他给背回来”。
老桑头冷声道:“我还以为老鼠你大发善心呢,原来是看中他身上的战袍”,一语之后却道:“看他这身战袍,身份一定不简单”,说着探查易寒的鼻息,露出讶异的神色,“怪了,射中胸口要害,居然还真的活着,这人的命真是硬”,严肃道:“我无法保证能救他性命,眼下需要把他身上的箭给拔出来,他可能因为流血不止而死,老鼠准备一坛酒来”
老桑头准备了一些止血的药粉,已经针线一类的物品,生生灌了易寒一口酒,那块布塞住他的嘴巴,沉声道:“一会他挣扎的时候,你要帮我将他压住”。
老鼠笑道:“这会他还能挣扎才怪呢”。
老桑头冷道:“这是人体疼痛到极点的反应,你照顾就可以了”,说着将酒浇到易寒的身上,老鼠顿时尖叫:“我的战袍,我的床”。
老桑头却一脸严峻,一声不肯,突然迅速动手拔出易寒身上的箭,一股鲜血从伤口喷射出来,易寒整个人的身体迅速颤抖,脸上的肌肤瞬间变得苍白,老桑头迅速在那伤口洒上药粉,迅速用针线将伤口缝住,又用绑带将伤口包扎,瞬间白色的绑带被鲜血渗红,老桑头凝视着脸上苍白的易寒,摇了摇头道:“怕是他扛不住几下了”,一语之后道:“尽力而为,是否能熬过去就靠他自己了”,此刻老桑头已经是满头汗水,一旁的老鼠还不忘给他擦拭。
老桑头凝视聚气,盯着小腹的那一箭,心中默念着:“你可要顶住啊,否则可是砸了我老桑头医王的招牌”,迅速拔出易寒腹部的那一箭。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黎明到来,两人累的如一滩软泥的坐在地上,此刻的易寒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一动不动,那件白色的战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老桑头隔断成碎片,赤裸的胸膛被包扎的如粽子一般。
老鼠回头朝易寒看了一眼,道:“他就是不死,被老桑头你这么折腾,也必死无疑”。
老桑头冷道:“你懂什么,我这么做他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必死无疑”。
突然老鼠一声尖叫的哭泣:“我心爱的战袍”,昨夜他的心神在治疗易寒伤势,并没有注意到白色的战袍已经被老桑头割成碎片。
老鼠盯着老桑头冷道:“我背他回来就是为了他身上的战袍,如今你居然把战袍给割断”。
老桑头淡道:“救人要紧,一件战袍算的了什么,等他好了,你找他索要就是,此人身份不简单,十件战袍都不在话下”。
老鼠一愣,似乎看到希望,趴在易寒床边祈祷道:“你可不能死啊,你要赔我的战袍”。
老桑头淡道:“不要吵了,让他静养,人我救了,其他的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先回去了”。
老鼠带着期盼的语气问道:“能活过来吗?”
老桑头怒道:“不知道,九死一生”,说着起身拧着药箱子就走。
一声轻微虚弱的声响传来:“谢谢两位救命之恩”。
老桑头突然回头,盯着床上闭着眼睛安睡的易寒,讶异问道:“老鼠,刚才是你在说话”。
老鼠摇了摇头,不敢置信的指着床上的易寒,“可能是他”。
老桑头坚决道:“不可能,他受此重伤,还昏迷的怎么可能说话”。
只见易寒的嘴唇动了动,轻微的声响传来:“我理智还清醒,让我休息一下,必有重报”,这句话断断续续,微微弱弱,说了好久,两人却听清楚了,也确认了是他的嘴唇在动。
老鼠连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却没有再出声回答,老桑头道:“真是奇迹,我还第一次看见人的生命力可以顽强至此”,一语之后淡道:“老鼠不要打扰他了,你还是考虑这件事情如何向当家的交代”。
老鼠淡道:“这有什么,我收他做我的小弟就可以了,到时候也算是我们山寨的一份子,当家不是很欢迎入伙吗?”
老桑头道:“此人身份不简单,等他醒后,你先问一问他的来历再说吧”,说完拧着药箱子,走出房间。
一夜未睡,老鼠困的不得了,卧在床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鼠突然被人踹醒,怒骂道:“混蛋,谁吵醒老子睡觉,不知道老子睡的正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一张清秀而又冷严的脸,连忙换了一副嘴脸,细若蚊音道:“当家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身后的一个男子讪讪笑道:“老鼠是我叫当家过来的,这种事情我可不敢隐瞒当家的”,原来是他来寻老鼠,见到这个情景,立即前去禀报当家的。
老鼠顿时恨得咬牙切齿骂道:“蛮子,你这个混蛋”。
这名山寨头领打扮,脸容刚毅的女子盯着一动不动的易寒问道:“老鼠,这是怎么回事”。
老鼠不知道从何说去,支支吾吾半响才说道:“我本来想告诉当家的,昨夜一宿没睡,困的睡着了,一时才没来得及告诉当家的”。
女子冷声道:“我是问这人那里来的,又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屋子里”。
老鼠立即道:“这是我新收的小弟”,回答迅速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似乎早就想好的了。
女子看了易寒胸口密集的绑带,突然道:“蛮子,立刻去让老桑头来见我”。
老鼠大吃一惊,突然趴下捉住女子双腿,哭泣悲呼道:“当家的,我坦白,我从宽,昨天我惦记这他身上的白色战袍,所以昨夜我悄悄下山,打算扒了他身上这些战袍就走,可是倒霉的是这人还没死,身上中箭,战袍脱不下来,老鼠光明磊落,又不忍心对他下毒手,所以就连人带袍背回山寨,连夜请老桑头来为他治疗伤势,就是这样了”。
女子脸无表情,沉吟了一会道:“你救人,收小弟,这都没错,但是你违抗我的命令私自下山,不罚你如何服众”,一语之后冷声道:“将老鼠痛打二十大鞭,然后再吊起来示众”。
老鼠顿时哭泣道:“当家的,饶命啊,老鼠身子骨薄,可熬不过去啊!”
女子铁面无私,直到两个山贼将哭泣央求的老鼠拖出去,这才道:“蛮子,留个人看着他,他一醒来就告诉我,我要问清楚他的身份来历”,说着疾步走了出去。
第四十一节 报复
宁霜这边,接到易寒的命令,往回走,隔日一早在说好的地点等候易寒部队的汇合,未等到易寒军队的踪迹,却等来了一些行迹可疑的人,从这些人的举动眼神,宁霜断定他们是敌人的探子。
也是她这支部队奇奇怪怪,一点也不像是正规的军队,衣服装扮像逃亡的难民,模样却像凶残的山贼,大多满脸横肉,几乎每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着伤疤,有的瞎了一只眼睛,有的没了半个耳朵,有的瘸腿,有的刀疤横跨整张脸,容貌各异,几乎个个面目狰狞,也正是如此这些探子并没有对他们多留意,显然这支部队不是他们的探查的目标。
宁霜心头有不好的预感,立即派人骑马回去探路,探路之人返回却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易寒所率的军队全军覆没,遍地都是西夏士兵的尸体。
宁霜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几乎没有一点心里准备,心里非常担心,一想到易寒的生死,却立即变得冷静下来,却并没有带人返回 扫寻易寒的尸体,她不想看见到尸体,她宁愿相信易寒被敌人俘虏了,此刻她最需要知道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盘踞此地的山贼与反抗军在这桑干河一带遍布有暗哨探,这些地头蛇可能会知道。
她也顾不得去天镇县汇合了,率领部队往回走,响午时分来到一处密林山河掩蔽的村舍,刚才她早就看到山头两旁有着暗哨,这些暗哨见她们到来,悄悄的离开,看样子是回去通风报信了,宁霜光明正大的往村舍的方向靠近,没有丝毫想要偷偷摸摸的意思,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这里盘踞有一支反抗军,那就是她的本事了。
经过一处密林狭道的时候,从两旁突然冒出许多身穿普通百姓衣衫,却手持弓箭的人,将箭矢对准他们,正面后面又杀出一帮手持大刀的人,将他们围了起来,宁霜身边的人立即脸露狠色,宁霜高举着手朗声道;“没有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这句话出口,就算对方射箭,他们也不会还手。
只听前方一人朗声道;“你们是从那里来的山贼,胆敢侵犯牛家军,令你们速速撤去,否则杀无赦”。
宁霜朗声应道:“叫牛金星来见。”说着走上前几步,向那刚才喊话之人抛去一物,这是信物。”
那男子看了一眼信物,半信半疑,既能喊出元帅姓名,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将信物交给身边一人道:“速速回去交给元帅”。
房屋之内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正从背后扯下一个女子的裤带,一见那娇娇滴滴,白白嫩嫩的臀儿,立即色呼道:“我的心肝,你怎么生得这等标致。”说着把两腿着实拍开,胯下坚硬一物就突袭而进,女子尖吟一声,便露出一副任君宰割的羞答情态。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元帅,有一个山贼头领要见你”。
男子迅速离身,在娇艳的女子耳边低声道:“你等一会,我办了正事再来找你”。
女子内中空荡荡的,不甘心的扭了扭臀儿发泄自己的幽怨,“夫君,你可要快点哦”。
牛金星腿顿时就要软了,胯下之物却依然坚挺,随意披了一件衣衫,打开一道门缝,问道:“那里来的山贼头子要见我”。
手下将一信物抵到他的手中,说道:“不知道,这是他给你的信物”。
牛金星眼睛刚瞄朝那信物,突然双脚双手发抖,颤颤的接过信物,稳定心神道:“你赶紧先去叫刘襄无论如何也不要动手,我立即就来”,说着关上门,匆匆穿上衣服,也顾不得上床上的美人还等着他慰籍。
那女子见了牛金星的举动,不悦道:“谁呀,比我还要重要吗?”
牛金星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比我的亲爹还重要。”
穿上衣服就要离开,女子突然来扯他衣衫,“不干完这件事,你别想走”。
牛金星顿时发怒,一手将女子推开,沉声道;“你知不知道,老子的一切都拜他所赐,跟你说伺候不好,你我性命都是不保”。
女子幽怨道:“你好歹现在也是堂堂的牛家军元帅,怎么会如此不争气,怕一个人怕的这般厉害”。
牛金星冷道:“你不知道他的狠毒,别说我只是一支民军的元帅,就是做了皇帝,是奴才永远都是奴才”,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不理会身后的蠢婆娘。
牛金星一到现场,朝宁霜瞄了一眼,立即道:“公子,你怎么会来这里”,一语之后立即让人撤下防御退下去。
宁霜上前淡道:“先上酒肉款待我这帮人,我有事情想单独与你谈谈”。
牛金星点了点头,一脸恭敬,立即吩咐宰杀牛羊,端上美酒款待这帮人。
身边的刘襄立即就不满意了,凭什么这帮山贼刚来就大吃大喝了,立即插口道:“元帅,这些食物都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牛金星冷喝打断:“废话少说,照我说的去做”,一语之后对着宁霜温顺道:“公子,请”。
两人走进一间房屋,牛金星令所有人退下,宁霜淡道:“小牛,我是否在人前给足你的面子,你拿着我的钱财,日子倒过的滋润。”说着凝视着牛金星,微笑道:“我听他们喊你元帅。”边看着便啧啧道:“怎么一年多不见,小牛真的有点元帅的气质”。
牛金星顿时跪下,说道:“公子,小牛知错了,不是小牛贪图公子财富,实在是小牛联系不上公子,安卑兵打来,百姓逃散,小牛不能让公子的产业拱手让给这些安卑人,所以小牛才用公子的财富粮存将猎户难民组织成一支军队保护公子的产业”。
宁霜脸色一冷,跪在地上的牛金星双脚颤颤发抖。
宁霜却淡淡道:“我不怪罪你,若非有重要事情,我才懒得来搭理你,这些所谓的产业在我眼中只是九牛一毛”,突然沉声问道:“昨日有一支五千人的军队经过山谷,却瞬间全军覆没,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牛金星闻言,舒了一口气,却连连点头。
宁霜见状,眼神露出光芒,轻淡道:“站起来说话”。
牛金星缓缓道:“就此事,我昨夜还特意召开军事会议,让全军龟缩,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宁霜不耐烦道:“挑重点的说”。
“是!是!是”,牛金星连忙点头,继续道:“据我所知,安卑方面出动两万人的大军,原本是打算围剿屡次抢掠他们运送物资车队的山贼,只是英雄寨的山贼十分狡猾躲了起来,这支五千人的军队却成了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