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第427节
几女却是立即发飙,喝道:“满口污言秽语,藐视皇权,该当何罪”,她们早就看易寒不顺眼了,说话这么轻浮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却鸡蛋里挑骨头,故意要找易寒麻烦。
易寒讶异,心里也明白,这几位女子看自己不顺眼,想趁机收拾自己,只是碍于自己没有犯罪,却想小事大作,从几女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又厌又恨,莫非自己真的那么讨人厌,脸上清楚的写着登徒子三个字。
易寒摆了摆手,说道:“我不管你们的事了,我先走了”,说着就要牵马离开。
几女却以为他害怕了,借机喝道:“你现在走不了了”,说着站在前面的两个女子很有默契的同时动手,从左右使出擒拿手法要将易寒拿下,真是颠倒黑白了,以前还讲究个男女有别,这会却主动肌肤接触上了。
易寒岂会让她们拿下,以前不好说,现在翅膀硬了,可是展翅飞翔的雄鹰,要拿下他,除非来的是上天入地的南宫婉儿,或者“深不可测”的云观月,一个躲闪就让两女扑了过空,两女一惊,立即知道此人不简单,立即又上来两女牵住缰绳,以防易寒骑马逃跑,便是应了那句俗语初生牛犊不怕虎,大概是从来没有遭遇到什么困难,若是有经验的人早就知道见好就收。
易寒知道这几个女子是娘子军,所以留了情面,他对这帮女子还是蛮敬佩的,再说他从来不用武力欺凌女子,当然语言调戏还是经常有的,加之要给虎女几分面子,自己又不想暴露身份,诸多因素让他不想纠缠其中。
两女一击不成,又立即攻来,易寒自我反应的反击,伸手对着其中一女胸襟擒去,爪在半空却突然缩了回去,到底在怕什么?这么软绵绵的肉絮难道不动人诱人吗?当然动人诱人了,只不过别忘记了,脱俗可是在娘子军中,脱俗这小性子一旦倔起来,可有易寒苦头吃了,最主要她要是恼起来,一辈子让你上不了她的床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易寒还是决定不被眼前小利所诱,往后猛退三步,大喝一声:“再过来!我就真的变成采花大盗了”,扬起一对虎爪护在胸前,做出防御态势。
易寒再次污言秽语调戏,兼做出那样一个下流的动作,让几女大为恼怒,试想一下,你秉公办事捉拿犯人,事没办成反而被犯人调戏,已经触犯了尊严和底线,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剩余几女也顾不得那个华衣公子立即上前,合力将易寒堵死在红冠巷内。
华衣公子趁机逃跑,临跑前眼神还不忘朝易寒处致以深深的感激,心中呼喊道:“兄台,你大义凛然,舍己为人之恩,倘若今日你能逃出生天,鄙人他日必有重报,多保重了!”扭头瞬间眼角洒着泪光,决然逃离,再没回头!
易寒面对这几个一脸凶神恶煞将自己围住的女子,是动手不得不动手也不得,心中对女子的美好印象完全给颠覆了,到底是谁教导出这样的虎婆来,莫非今日真的破戒,对女子使用武力,或者任其欺凌,猛摇头,不不不,我现在的身份怎么可以随便给人欺凌,绝对不行。
一声婉转悠扬,清澈动听的女声突然传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啦”。
几女齐声喊道:“丁小姐快快躲避,此人是个恶徒。”
易寒回头,只见一个婉约娴雅,全身上下透着书香气质的小姐正遥遥而视,相貌美艳动人,手里还跨着个篮子,美丽的眸子透着好奇,她的身后还站有一个女子,一副警戒态势,衣着不似婢女,又与娘子军有诸多不同。
易寒心中一惊,丁索梁,怎么她还在京城里,来的正好,我可借她脱身又不必破戒,想到这里,朝丁索梁冲了过去,高声喊道:“丁小姐,救救小生性命!”
丁索梁一惊,睁大美眸细看来人,这么一看却更是吃惊,竟是久不相见的易中天,去年她听说易中天被羁押至西夏还伤心失落了好些时候,只可惜她一个女流之辈对面对政治风云却无能为力,想管也管不了,此刻旧地重逢,心头莫名欢喜,露出甜美笑容正要出声回应,身后的女子却拦住她的前面挡住视线。
丁索梁忙道:“可湘,不要动手,他是我朋友”,说着心中却暗暗想道:“他喊我救命,莫非是从不远千里的西夏逃回来了,我却要破例帮帮他”。
挡住前面的女子一愣,“小姐,此人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这是什么话,易寒就算不及孤龙俊美,也算是风度翩翩的英俊男儿,却被人形容成贼眉鼠眼。
丁索梁闻言扑哧一笑,粉檀轻启,隐露香舌白齿,双颊殷色露出酒窝,可娇可媚,活脱脱的就是一副仙女嫣笑图,“可湘,你不要胡说,他可是端端正正的好男儿”。
说着易寒已经近身,喊道:“丁小姐,救救小生性命!后有恶女追我”,易寒的语气让人感觉似在说后有恶狗追我。
丁索梁对易中天印象极佳,倒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可湘却冷道:“你若没有犯错,她们怎么会追捕你”,看着追来几女恼怒痛恨的表情,又道:“定是你胆大包天,不知死活上前调戏她们”。
易寒心中不悦,怎么现在的丫头都凶残的跟小姐一样,蛮不讲理,反而小姐却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易寒还未辩解,丁索梁伸手拉开可湘,责备道:“可湘,不要胡说八道”,说着露出笑容对着易寒道:“易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可湘听见称呼,大吃一惊,竟是位大人。
易寒忙道:“丁小姐,先把我挡住几个恶女再说”。
丁索梁轻声道:“易大人,你退我身后,让我问她们清楚”。
几女追来,丁索梁却将她们挡住,问道:“你们为何追着易大人?”
几女刚想开口细数易寒的罪状,听了丁索梁的话,原来还是位大人,而且听口气和丁小姐认识,其实易寒也没有犯错,只不过让人看不顺眼,屡屡惹她们生气而已。
一女于是将事情过程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丁索梁脸挂着微笑,回头看了易寒一眼,又转身来对几女道:“我不信!”
几女脸上顿时露出愧疚不安,只听丁索梁淡道:“易大人是我朋友,我深知他的为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你们散了吧,以后不要滥用私权。”丁索梁不想细究,一者她的为人宽宏大量,二是易中天的身份见不得光,心中却是打定心思认为易中天是从西夏逃亡回来的,这个身份无论在西夏还是大东国都不能见光,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通缉犯。
几女见了丁索梁倒也乖巧,点了点头,“丁小姐,那我们走了”,这会连看易寒一眼都不敢,连忙散去。
丁索梁转身笑道:“大人,没事了”。
易寒问道:“谁教出这样一帮虎婆来?”
可湘听到这话,脸色唰的一黑,非常不悦。
丁索梁扑哧一笑,“席家小姐咯”,一语之后却道:“恰逢乱世,女子若不自强,定遭人欺凌,这也不能怪她们霸道,我觉得席小姐将世上的弱女子团结起来,非常了不起”,这番言语中肯客观,可见丁索梁有自己的主见,不是那种人云亦云的女子。
易寒心中暗暗点头,如此乱世,京城又无法制,若不自强,受人欺凌又何处伸冤,这其实是自我保护,刚刚一幕,虽然霸道了点,但还是蛮讲道理的,似从前官兵,一言顶撞,早就动手拿下了。
易寒看着眼前美艳动人的丁索梁,心头一颤,这嘴巴不知不觉就开口了:“丁小姐,救救小生性命啊!”
丁索梁惊讶道:“她们已经散了,莫非大人还另有困难”,心中却更认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测,这会他是个通缉犯,得想办法安置他。
易寒诚恳道:“自从见了小姐几面,这一年来日日思念,寝食难安,这小命不是捏在小姐的手中吗?小姐救救小生性命吧”,话刚说完,易寒猛的捂住自己嘴巴,自己怎么又犯疯癫了,可是这话已经出口,再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丁索梁猛的一愣,那里会想到他是这样一个求救法,冰肌玉骨的脸颊刷得堆上红晕,他大胆放肆的调戏,自己非但不恼,心头反而一阵甜蜜,垂下头,不敢看着易寒,轻轻嗔责道:“大人莫要胡说!”
易寒哈哈大笑:“丁小姐,开个玩笑,是为了感谢你刚才援手,特意逗你开心的”,话一出口又立即发觉说错了,你调戏人家,凭什么会认为人家会开心。
丁索梁耳根更红了,细声道:“大人不要再说了,刚才的话索梁就当没有听见”。
“好的,好的”,易寒求之不得,这京城第一美女可不能招惹,招惹上了可就是一大堆麻烦,心中默念着守身如玉!守身如玉!
易寒问道:“丁小姐,我听说天子迁都荥州,你怎么还留在京城?”
丁索梁应道:“国家有难,索梁虽然女流之辈,也想尽绵薄之力,故留在京城。”
易寒讶异问道:“宰相大人呢?”
丁索梁道:“家祖身为宰相,自然不离天子左右”。
易寒惊道:“丁小姐一个人留在京城里?宰相大人怎么放心的下?”
丁索梁淡道:“我现在住在席府,与席小姐一起,有娘子军保护,大人不必担心”。
易寒问道:“宰相大人怎肯让你一个弱女子留下京城?”
丁索梁笑道:“家祖说了,女子也可担国家脊梁,似席小姐一般,所以当初索梁说出留下之意,家祖并没有反对”。
易寒心中暗忖:“这丁老头的思想还真跟普通人不一样”,点头赞道:“丁小姐果非寻常女子,虽为女流,内心却是一副铮铮铁骨,勇且无惧!”
易寒言语之中尽显关切,让丁索梁心中感觉欣慰,她不知道听过多少赞美,只是听了他的赞美,内心却有一股不一样的欢愉,眼下他虽落难,芳心暗恋之情不变,说道:“大人,我们寻个安静的角落说话”,却是想好好询问他是如何逃回来的,今后又有什么打算。
易寒一讶,这里好好说话的啊,为什么要寻个安静的角落,就算有这个必要,也应该是他易寒来开口,我堂堂正正的,怕她作甚,想到这里,爽快应了下来:“好的!”
两人走到一处隐蔽安静的地方,丁索梁对着可湘道:“可湘,你这里待着,我与易大人有话要说”。
可湘立即道:“小姐……”说着朝易寒看去。
丁索梁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与易寒又走远了几步。
“大人,你不是被羁押至西夏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易寒一愣,这才恍悟丁索梁只知道自己是易中天,却不知道自己是易寒,看她一脸关切,又起疯癫,笑道:“小姐担心啦?”
丁索梁心噗通直跳,为何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如此扎入,又如此让人不知所措,虽是事实,可是她一个闺家小姐又如何说的出口,似蹙非蹙,似喜非喜,却也说不出话来,以前可没有男子让丁索梁如此难堪,她向来端端庄庄,心如明月皎洁。
第九十节 躲避
丁索梁轻声道:“大人请回归正题,索梁好帮你,不要问一些无关的”。
易寒惊讶道:“丁小姐为什么要帮我?我们又不是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丁索梁想问清楚,偏偏易寒老捉住她话中的个别字眼来反问,她从来没有遭遇,一时之间就好像被易中天步步逼退一样,素手抚着胸口,平舒了一口气,声音有些不悦道:“大人,索梁作为你的朋友来帮助你,可以吗?”说着温柔的丁索梁居然眼神一睁盯向易寒。
易寒诧异道:“丁小姐听你的语气好像有些不高兴?”
丁索梁突然端直身子,锐声道:“大人,请先回答我的问题,好么?”
易寒哈哈一笑,“丁小姐,原来你并不是那么温柔嘛,害的我刚才心儿噗通直跳为你着迷,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沦陷”,说着易寒扬起手掌,捏起两跟手指,表示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
易寒自然是在逗丁索梁的,这京城第一美女不调戏一番,岂不暴殄天物,只可惜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只听丁索梁正色道:“我原本以为大人是个端端正正的好男儿,却没有想到大人却是个行为不检,言语轻浮的人,恕索梁不奉陪了”,说着转身朝可湘的方向走去。
易寒讶异,这样就生气了,人与人之间岂有能处处做到感同身受,他却不知道,自己一旦疯癫起来,连玄观都气不过,何况丁索梁,要比疯癫天下间也就南宫婉儿一个人能克他,这会没有美色做媒,他却正常了许多,联想到刚才她诸多关切,暗忖是自己的不对,好好的把这样一个女子给气了。
打算返回怀来大营,这才发现自己的马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妈的,连老子的坐骑都敢偷,这个治安要好好治理一番了,见丁索梁还走不远,忙追了上去。
可湘见了,低声道:“小姐,他追来了,要不要将他赶走”。
丁索梁是个善良的女子,淡道:“不必了,也许他真的有什么急事”。
易寒追了上来,站在丁索梁的身边,笑道:“丁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要不要我做个护花使者?”他目的是借马,这只不过是开场白。
丁索梁冷漠道:“恕不奉陪!”
易寒呵呵一笑,“不必丁小姐奉陪,只是有件事情想劳烦一下丁小姐”。
听易中天终于说出正经话来了,丁索梁语气温和了许多:“你说吧”,一年前见他时还道貌岸然,端端正正,怎么今日却变了个人似的,简直就是街上的地痞流氓,让人生厌。
易寒忙道;“是这样的,我的马被人偷了,想向丁小姐借一匹马代步”。
丁索梁转身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易寒只想借马,可不想说的太清楚,否则一会又要解释一大堆了,佯作深沉道:“很远很远的地方”。
丁索梁轻轻问道:“你要流亡天涯吗?这京城也许有你的容身之处”。
易寒叹息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一语之后问道:“丁小姐,这个马你是肯借不肯借?”
丁索梁点头道:“你跟我前往席府,我跟你讨要一匹马给你代步。”其实她并不想让易中天离开,可是要拿什么来挽留呢。
易寒大喜道:“太好了!”
一旁的可湘道:“小姐,我们还要去市场呢?”
丁索梁淡道:“事有重缓,误不了事的”,说着对着易寒道:“大人,走吧”。
三人来到席府,远远的就听到府内传来女子的吆喝声,这阵势简直就像操场练兵一样,不时还看见穿着娘子军的女子出入,整个席府简直就像一所营地,心中暗忖道:“这夜阑整的还似模似样的。”
有丁索梁前面带路,易寒一路上通行无阻,并没有人上前盘问——他为什么要到席府,丁索梁挽裙迈进府内,见易中天没有跟上来站在门口,回头问道:“进来啊”。
易寒顿时就被丁索梁这声美的酥软入心的“进来啊”给喊的全身无力,心中挣扎道:“不要这么折磨我了”,嘴边却呵呵笑道:“丁小姐,我在门口等着就可以了”。
丁索梁讶异道:“你怕什么?借了马,你直接牵着从后门离开,这样方便”。
易寒露出温和憨厚的笑容道:“我不怕麻烦”,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席夜阑,至于脱俗,等接母亲过来,再带她正式见面,这会见了面是什么意思,易中天还是易寒。
丁索梁眼睛一眨,问道:“大人,你害怕席小姐?或者说你以前惹到了席小姐吃了亏?”
易寒不悦道:“我什么人都不怕,我行得正坐得直……”就在易寒说话的这会,一把清脆的女声传来:“索梁,你不是去市场了吗?怎么站在门口?”
丁索梁笑道:“夜阑,我想为一个朋友向你借匹马”。
席夜阑无意识的朝门前望去,问道:“你朋友呢?”
丁索梁转身,一脸讶异,喃喃自语道:“刚刚还在这里的啊,怎么就不见了”。
席夜阑淡道:“没关系,即是你的朋友,尽管借去,我先去方府走一趟,这些日子多亏了方夫人的帮助,娘子军才能一直维持下来”。
易寒待席夜阑离开,才从隐蔽的角落里大摇大摆走了出来,丁索梁看见易寒突然出现,好奇问道:“大人,刚才你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