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第447节
草地上烧了一夜如饥似渴的烈火……
隔日清晨,天边一丝红光,将整个世界罩上一层粉红的色彩。
易寒坐着,赤身裸体,手里认真的编织而草儿,身边的人儿睡的迷醉,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遮掩她动人身体的是一些已经被撕裂破碎的衣衫,女人的、男人的、外裳、小衣,吝啬的只让你看见她修长的双腿,嫩白的胳膊,当然还有那张在晨光映的粉红美丽的脸蛋。
易寒静静的编织着,单调的草在他那双灵巧的手下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夫君”,不知道脱俗什么时候醒来,柔柔喊了一声,这那里是昨夜那个撕咬痛打易寒的女子。
“嗯。”易寒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没转过头去看她。
脱俗等了一会,突然毫无声息的捉起易寒的手臂,露出洁白的牙齿就要咬了下去,一个小草人却挡在手臂之前,“这是谁?”脱俗问了起来。
易寒微笑道:“我将自己送给你”。
脱俗露出欢愉的笑容,双手捧着草人,抱在自己的胸前。
易寒一直笑着看她,脱俗突然将易寒扑倒,“我也将自己送给你”。
两人嬉闹了一会,易寒突然发现什么,停了下来,连忙将碎衣披盖在脱俗的身上,生怕被什么人看见一样。
脱俗咯咯笑了起来,“除了你,别人看到了,我就杀了他”。
易寒看了看赤身裸体的两人,问道:“我们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脱俗嫣然笑道:“那就不回去了”。
易寒知道这会没法好好跟她谈正事,说道:“你等着,我去弄两套衣服回来”,说着赤身裸体跑开,突然回头叮嘱道:“俗儿,你先讲亵衣亵裤穿上”。
易寒跑了一段路,这会还早,河边没有什么,猫在草丛中守株待兔,过了一会一个猎户经过,易寒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草丛冒出,那猎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易寒打晕,易寒将这猎户拉回草丛,便剥他身上的衣服边说道:“兄弟,对不住了,你没关系,我可丢不起这个脸”,将猎户剥的赤条条的,穿上了他的衣服,又猫了一会,来了一个渔夫,以此类推将其打晕拉回草丛,剥了他的衣服,匆匆逃离现场。
回到河边,脱俗懒洋洋的晒着初阳,一脸幸福,易寒将衣服放在她的面前,说道:“穿上衣服,我们离开这里”。
脱俗看了衣服一眼,一股异味传来,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易寒道:“将就一点。”说着却强行给脱俗穿上衣衫,又随手拿了一个枯草给她束上头发,做完这一切道:“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脱俗伸手捂住鼻子,一脸不悦之色,易寒拉着她的手,脱俗却躲了开来,嗔道:“我要你背着我”。
易寒无奈道:“说好了,有人你就要下来”。
易寒背着脱俗返回城内,脱俗贴靠在易寒的后背,赤裸的小脚调皮的晃动着。
第一百一十一节 夫妻
遮遮掩掩,偷偷摸摸,总算把脱俗送到了席府门前,两人衣衫怪异出现在席府门口显得十分怪异,倒是有人认出脱俗来。
易寒早些时候已经和脱俗说好了,到了门口自己立刻就走,不再有任何耽搁,脱俗也应了下来,当然易寒也要付出代价,就是一有空闲就来看她。
脱俗满脸笑容走进府邸,刚好撞见丁索梁,丁索梁用非常惊讶的眼神看着穿着渔夫衣衫的脱俗,问道:“脱俗小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脱俗笑道:“没事,好的很呢”。
丁索梁想知道昨天晚上把她抱走的男子到底是谁,只是这种事情总不好开口直接问,只是劝道:“脱俗小姐,男子多心思,你可不要识人不淑啊。”
脱俗咯咯笑道:“放心,他胆子小的很,我一吓他,他就变得特别温柔老实”。
丁索梁笑道:“能让脱俗小姐看上眼的定是不凡,也应该是一个一心一意的好男儿”。
脱俗却嘟着嘴,一脸不情不愿,“就这点不好”。
从未看见脱俗如此表情的丁索梁轻轻笑了起来,“想不到脱俗小姐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好了,我要出去买菜了。”
两人分道扬镳。
易寒走在返回易府的途中,心情特别愉快,高兴的大笑起来,我真是情圣啊,暗暗叮嘱自己不要太得意,一旦得意起来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疯癫的事情来。
大摇大摆的走进府邸,每一次易寒一夜未归都是让府内下人眼前一亮,昨夜穿的是下人的衣衫,这会又扮作猎户,难道现在成为一军统帅,还是和以前一样浪荡吗?让人不敢想象,可是想起老太爷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又感觉爷孙两人都是奇怪的人。
貂蝉看着易寒,站着一脸无奈,易寒潇洒的从她身边经过,却连个招呼也不打,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她只是一个小婢,岂能教训起少爷来。
易寒回屋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衫,走到书房,却看见玄观站在门口。
易寒讶道:“你怎么站在这里”。
玄观笑道:“这是你的书房,未经你这主人允许,我岂能随便闯入”。
易寒无奈笑道:“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可否露出一点破绽,让我在你面前更有底气一点,我现在请你进屋坐,可以吗?玄观小姐”。
玄观闻言,也来真的,淡道:“孤男寡女的,怎好共处一室”。
易寒哑然,却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夫人,屋内坐”。
一句话惹得玄观朗笑起来,她并不是一个做作的人,与易寒之间也没有诸多计较,只是这是易府,若被人看见了,总是于礼不合。
易寒让玄观坐了下来,笑道:“夫人,不知一早找我有何事相商啊”。
玄观淡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给你生个孩子”。
易寒瞬间成了雕塑,惊呆了,这话怎么可能是从玄观口中说出来,他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玄观微笑道:“怎么,不信吗?”
易寒猛的将玄观抱住,“信!我窥觑你好久了,等的就是这句话”,说着换忙的去解玄观端庄的衣衫。
玄观纹丝不动,任他施为,淡淡道:“西王府正在与北敖交战”。
一句话却浇灭了易寒所有的冲动,突然间停了下来,玄观却开始解开他的衣衫,易寒突然抬手阻止道:“慢着,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
玄观点头,动手纽上胸襟的扣子,易寒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抹绿色的春光就在自己眼前消失,问道:“你这绿色的抹胸那里买的”?
玄观应道:“自家裁缝订做的”。
易寒问道:“宁雪怎么可能与北敖单独作战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观道:“因为燕云十八骑,当日你深陷桑干河,她为了救你于重围,调动大军从陇南方向进攻北敖后方营地,短短几日攻城拔寨,事后获知你已安然撤退,西王府大军撤退,此刻北敖调兵遣将,西王府大军却陷入重围之中,如此重兵包围之下,西王府大军最后却安然而退,便是宁雪早就留有后手,留下几支部队接应,同时派出探子探查北敖大军动向,而最主要的是燕云十八骑重创北敖鹰骑一役,让北敖著名将领布日固德吃了一个大败仗,破了敌军的骑兵部队,大军从容而退,真可谓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易寒问道:“玄观你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你有神机妙算的本事?”
玄观笑而不语,吊足了易寒胃口之后才道:“这件事情今早都传到了京城了,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元帅却不知道”。
易寒心有愧疚,情事缠身,连宁雪身陷重围自己都不知道,当日他以为自己安然撤退,宁雪收到消息也应该撤退,却没有西王府大军这般勇猛,短短几日便攻城拔寨,深入北敖后方腹地,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易寒问道:“既然已经安然撤退,为何你刚才却说西王府正与北敖交战呢?”
玄观道:“我说过了因为燕云十八骑”。
易寒道:“难道就因为燕云十八骑重创北敖鹰骑一役而让北敖心有不甘,要知道西王府在西北经营多年,兵强马壮,可没有京城这么好攻打,再者说着黄河下游还有镇北军虎视眈眈,这不是妙瀚的作风”。
玄观道:“你可知燕云十八骑与北敖的恩怨,燕云十八骑乃是北敖的心障,北敖自组建狴犴俊骑才恢复了信心,如今又因为燕云十八骑而吃了败仗,这对北敖的士气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而且败的是北敖的鹰骑,若不战胜燕云十八骑,北敖大军又如何在大东国立足称霸呢?”
易寒点头道:“我明白了,虽然妙瀚不想打,可是他却必须打,否则北敖难以重振军心”。
玄观道:“你桌子上有几封从怀来大营送过来的书函,你看一下就清楚了”。
易寒讶道:“我昨夜并没有看见”。
玄观道:“早上刚刚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易寒打开书信认真看了起来,这信有两封,一封是苍狼所写,一封是林毅岳,两人都陈述了陇南地区的战况,却表达了不一样的意思,苍狼主张立即发兵增援,林毅岳却认为应该立即与西王府的小王妃,以及李元帅取得联系,三方共商对敌大计。
易寒闭目思索,过了一会对着玄观说道:“你猜中了,北敖发兵攻打陇南”。
玄观应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时机,在西王府的地盘与北敖作战,多了几分胜算”。
易寒问道:“为何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玄观道:“西王府,镇北军,还有你的大军,三军同心,不谋而合,兵力也北敖平分秋色。”
易寒道:“可是还有一个安卑,我若让大军主力奔赴陇南,怀来岂不空虚,到时候安卑出兵来攻,又拿什么抵挡,我的所有心血岂不是化为乌有”。
玄观道:“虽是良机也是险招,我能给你筹集十万兵马坐镇怀来”。
易寒震惊道:“玄观,你那里来的十万兵马?”
玄观道:“通往贵州的粮道在一年半前已经铺设,如今的贵州已经不是以前的贵州,百业俱兴,贵州已经成为国中国,民皆兵,兵皆民,十万之数不是难题”,一语之后又道:“你又可知方夫人这一年多来为何压的其他三大家族无法喘息,便是因为她的财富暴涨,已经远远凌驾于三大家族之上,要说大东国最有威胁性的,不是几府,却是你这老相好,天下的粮草有三成是掌握在她的手中,运输,纺织等各大经济命脉均有涉及,这是她得天独厚的资本,只要三年,任何一方的势力也无法与她抗衡。”
易寒讶道:“她也要自封为王吗?”
玄观笑道:“在贵州,那里的人就认方夫人是皇帝。”
易寒道:“她的野心也太大了,这种事情也敢做出来”。
玄观笑道:“是我出谋划策,让贵州变成国中之国,完全脱离大东国的管制,乱世,方夫人为求自保也是不得已之举,只是如今这良好局势一发不可收拾,这个土皇帝也容不得她不当了”。
易寒错愕道:“你给她下了套?”
玄观嫣然一笑,似乎不想回答,过了一会才道:“我为大东国的大局着想,这套方夫人也钻的心甘情愿,满心欢喜”。
易寒赞道:“好一个李玄观,你是如何能做到的?”此事说来轻巧,但是易寒却知道这当中是如何的复杂,又是如何的困难,便像他延续旧法,重新建立属于自己的政权,想来简单,至今却只是控制局势却并没有任何成效。
玄观淡道:“此事我已经筹划七年,所以实行起来才能步步有序,进展飞快”。
易寒吃惊道:“七年前你就开始筹划此事,当时你是否已经预见今日局面”。
玄观淡道:“自古江山易改,预见今日局面又有何出奇”。
易寒惊叹道:“你太可怕了,若是让孤龙得到你,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玄观好笑道:“你又提他做什么,此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一语之后道:“倒是孤龙将才,你比之逊色,与他相比你显得太过稚嫩,好意气用事,好冲动热血,而他在战场上非常冷静,就算赵郡王在敌人手中,该怎么打仗他还是怎么打仗,世人均认为你与四奇将齐名甚至高出一等,我却认为孤龙与玄冥脱颖而出,略胜一筹”。
易寒道:“盛名之下无虚士,他十年军旅早已经磨砺出一身统帅气质。”
玄观道:“他有个缺点就是傲至极致”。
易寒道:“王师不是赠他‘慎’字吗?”
玄观道:“师傅之意乃是‘德’也,孤龙却理解为‘谨’也”。
易寒道:“何解?”
玄观应道:“平视之心”。一语之后又道:“傲必孤立无友”。
易寒思索,王师真乃奇人,慎字玄妙无比,隐含至理,却道:“他还有一个破绽,就是你——李玄观”。
玄观宽慰道:“你也不必灰心,凡事均有长短,虽优柔寡断不似他一般冷静无情,为人处世之道却让你有多方助力,麒麟象征吉兆,这才是你真正的厉害之处,妙瀚就算再如何可怕,也斗不过几个似这般厉害的人物。”玄观说易寒将才不如孤龙,却不代表说麒麟就不如孤龙,他所具备是孤龙永远也无法拥有的,单论一个宁雪,已足矣让他傲视天下,便似汉高祖虽然中庸,却有一帮能人相助,将不能与帅相比,帅与王又有什么可比之处。
易寒道:“玄观,我明白你的意思”。
玄观道:“回归正题吧,我可为你筹集十万兵马镇守怀来。”
易寒摇头道:“十万太少了,关中军,镇西军,西夏大军乃是精锐中的精锐,你临时调集的十万兵马不足矣震慑安卑。”
玄观道:“十万之中,大概有三万是经过多年训练的精兵,由林秋枫统领,也不是说无法镇守,就看怎么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