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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458节

  几轮冲锋强攻之后,阵型已经破碎不堪,或者说李凉已经没有足够的兵力来组织一个完整的阵型,他一退再退,已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一旦让敌人占领高地,而己方处于低地,敌人骑兵俯冲而下,枪兵什么的都是浮云。

  就在李凉感觉大势已去,今日必死无疑的时候,从东南方向却扬起浩浩荡荡的沙尘,马蹄声奔踏如雷,让整个大地都在震动,是援军还是敌兵?

  而这个时候北敖却停止了对西王府大军的进攻,大军撤退布阵防守。

  看到敌人这个举动的李凉心中顿时大喜,援军来了,他高兴的快要跪下来喜极而泣,还是有人没有放弃自己,可以想象来增援自己是如何危险的一件事,几乎是置自己于危险境地之中。

  当看见援兵身份的时候,雄鹰布日固德露出凝重的表情,大漠黑骑,他对这支骑兵再熟悉不过了,当日怀来一战,己方的鹰骑虽然与对方斗个平分秋色,却损失惨重,又经过与燕云十八骑这支神兵一战,鹰骑已经所剩不多了,一万驻守中军大营,身边与大漠黑骑同等级的鹰骑不足两万人,他与苏赫巴鲁共有二十万的兵马,且苏赫巴鲁还有一支奇兵,本不畏惧与麒麟大军交战,但问题是,他还能继续与麒麟缠战吗?中军指挥重地告急,玄冥领兵即可回援,告诉他们二人速战速决,如今麒麟大军到了,这场战斗还能做到速战速决吗?一旦陷入僵持,西王府方面随时可派兵增援,而玄冥却被敌人牵制在中军指挥营地,那这里就有可能从持久战变成苦战了。

  雄鹰布日固德立即与猛虎苏赫巴鲁立即达成共同的意见,那就是立即退兵,回援中军指挥营地。

  当下两路大军骑兵列阵,掩护己方步兵大队撤退,麒麟若只想救人不想交战那最好不过,也不阻拦,反正这一战也算歼灭了李凉至少六万人的兵马,倘若麒麟想交战,也是不惧,列阵迎击就是。

  苍狼远远的就看见敌人的派兵布阵,立即道:“元帅,北敖有撤退的意思,不想打这一仗了”。

  易寒沉声道:“他越不想打,我就越要打。”说着让士兵立即吹响冲锋的号角。

  阿尔泰率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冲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四万骑兵压阵,预防第五骑兵团被敌人从两翼出击包围。

  苏赫巴鲁面露难色说道:“遇到这样的对手真是难缠,我军本以示弱,没有想到麒麟却欺人太甚,难道麒麟真以为靠着这五万大漠黑骑,就能将我方二十万大军全歼吗?”也未与雄鹰布日固德商量,立即令一万骑出击。

  当双方骑兵交上手,苏赫巴鲁却傻眼了,不禁惊讶道:“这是什么骑兵?比鹰骑还要厉害”,以二倍兵力交战,己方却反而处于下风。

  雄鹰布日固德沉声道:“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天下四大劲旅之一”。

  苏赫巴鲁问道:“如何消灭敌人这支劲旅?”

  雄鹰布日固德道:“以数倍兵力包围,可全歼敌人,可是敌人后面有大军压阵,却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

  易寒又让五千骑出击,就算眼前阿尔泰处于优势,也不能让第五骑兵团陷于苦战之中,这支奇兵不是用来与敌人打消耗战的,他刚才让第五骑兵团做先锋出击,乃是要在气势上压迫对手。

  五千人大漠黑骑的加入,让阿尔泰的第五骑兵团更加如鱼得水。双方陷入全面缠战,谁想先退已经没有那么容易,雄鹰布日固德在看着天色,他在等待天黑,双方休战,他并无心和麒麟打这一仗。

  敌我双方激战半个多时辰,战斗却还没有结束,这种正面交锋最耗时间,当西面浩浩荡荡的扬起灰尘的时候,苏赫巴鲁和布日固德心中大吃一惊,敌人又一路援军来了,他们在此地已经再没有部署多余的兵力,来军自然是敌人的援军,此刻再不走就走不了,当机立断,让陷入缠战的骑兵断后,骑兵主力撤退。

  北敖骑兵主力的撤退,没有骑兵大军压阵,易寒又派出两支五千人的骑兵从左右翼出击,配合来援的义南军,义北军两路骑兵将北敖骑兵包围,战斗迅速结束。

  天色已黑,总算没有让敌人从容离去,损失一万骑兵作为代价。

  西王府两个将领朝易寒走了过来,“刘浮生,罗日闲见过易元帅”。

  易寒笑道:“两位将军来的可真是时候”,他话中却隐隐有了讽刺的意思,老子出击了三天,天水城离的这么近,你们现在才来捡便宜。

  两人却以为易寒在赞美他们,连忙道:“不敢当,这一仗全靠易元帅。”

  易寒心中冷哼,“你们也知道啊,若不是我的大漠黑骑在此,凭你们西王府的两万骑兵能成什么事,估计围歼不成反被别人给围歼了”,也不想多谈,淡道:“这会天色以晚,两位将军收兵回营吧”,他的意思是说,你们若还想在此逗留,我可不奉陪了。

  这句话两人却听懂了,麒麟若走了,北敖来个回马枪,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说道:“那我们就与元帅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

  战斗总算结束了,敌我双方互有损失也是战个平分秋色。

  虽然连日奔袭作战,众将士已经身心疲惫了,易寒还是不想在此地过夜,先回到天水城再说,派人给林毅岳传信,让他率领步兵主力连夜往天水赶,两军靠近,遇到什么突发事件也好有个照应。

  全军整队返回天水城,易寒心中有个疑惑,北敖的大军为什么退的这么着急呢?难道敌人中军指挥重地告急,他想象不出来什么样的军队能够无声无息的深入敌后,且让北敖如此紧张,越想越乱,也就不去想了。

  阳坡这边却战况激烈,驻守中军指挥重地的一万鹰骑愣是挡不住三千燕云十八骑,燕云十八骑实在是太恐怖了,每一个人都身怀绝艺,单挑能迅速将对手斩落马下,他们的作战方式也很奇怪,并不是似骑兵惯用的冲锋壮势,而是小队分散开来,穿插杀入敌阵之中,几个人便能化身为一只老虎扑入羊群之中,根本不怕敌人包围,在这种情况下,北敖骑兵惯用的弓射便发挥不出作用来,燕云十八骑的速度太快,一眨眼就到你跟前,就在自己的身边,怎么去射啊。

  鹰骑谈燕云十八骑变色,当知道这支突袭而来的敌人是燕云十八骑的时候,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这根本就是一支无法战胜的军队,不畏弓箭,更不惧与己肉搏拼杀,如此士气,如何能够战胜敌人,本身来说,鹰骑若不畏惧,就算不能战胜,抵挡一番却是没有问题,毕竟人数占优,这会看见与敌人交手,一个回合就会斩落马下,心中怯意越烈,边战边退,已是溃不成军了,一万鹰骑被三千骑兵逼的节节败退,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但是敌人却是个个身怀绝艺,现在鹰骑终于明白,为何北敖人谈燕云十八骑无不变色了,这支军队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甚至开始怀疑狴犴俊骑能不能战胜对手,狴犴俊骑是北敖的信仰,因为有狴犴俊骑他们才有入侵大东国的勇气,一旦狴犴俊骑败在燕云十八骑的手上,估计整个北敖会一蹶不振,就算有能力集结一百万的兵力,也难以抹去士兵心中的阴影,看着眼前敌人这一张张脸带面罩,头蒙黑巾的相同面孔,从他们的眼神,额头,却可以看出他们年龄差距极大,年轻一点的也就二十左右,老一点的也有四五十岁,这是怎样特殊的军队。

  燕云十八骑渐渐逼近妙瀚营帐,妙瀚却依然稳坐营帐之中,将领齐声劝道:“大元帅,鹰骑已经顶不住了,敌人快杀到这里了,我们撤退吧,恐怕等不到白将军到来了”。

  妙瀚笑道:“还真的有人敢突袭我的中军指挥重地,他确实下了一盘好棋,不过也是因为他有好棋子”,一语之后淡道:“撤退”。

  所有高级将领在三百名近卫兵的掩护下离开中军指挥营帐,至于那一万鹰骑已经被抛弃了。

  一万鹰骑被斩杀多数,剩下的都成了逃兵,当燕云十八骑杀到妙瀚帐前的时候,大营已经是人去楼空,燕云十八骑取下北敖帅旗,一把火将中军大营连带帐前粮草一起来烧了。

  玄冥看见大营所在火光冲天,心中暗惊,明白敌人已经攻陷中军营帐,令全军火速奔驰,心中暗暗祈祷大元帅不要出了什么意外,本身来说一万鹰骑就算不敌,也能抵挡一阵,这却可以给大元帅充足的撤离时间,一万鹰骑死了就死了,大元帅却不能有事。

  一个燕云十八骑的士兵问道:“罗叔,敌人的援兵很快就到,还追不追”?看来这个人就是燕云十八骑的首领了。

  “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取妙瀚人头,让北敖知道,胆敢踏入大东国一步,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另外一个人道:“罗哥,宗主说,若不能顺利拿下妙瀚人头,不可深追。”

  那姓罗的人却道:“我们燕云十八骑何从怕过,当年老祖宗只有十八人却深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一语之后决然道:“莫要再议浪费时间,宗主责怪下来,我一人承担”,说着,吆喝了一声口号,所有人听到口号,双眼冒出精光,跟随那罗姓之人朝北追击。

  这会已经天黑,燕云十八骑却在夜色中追风掣电的奔驰着,不少人身上负伤,也有一些年轻的,经验不足被敌人所斩杀,但是经过一战之后,燕云十八骑还是燕云十八骑。

  经过一夜马不停蹄的追击,在凌晨时分,燕云十八骑终于看见妙瀚等高级将领逃窜的身影。

  一名北敖将领语气凝重道:“大元帅,燕云十八骑已经追上了来,怎么办?”

  妙瀚感慨道:“难道这就是我的命数吗?今日必须命丧于此,我察合家的悲剧又要重演一次吗?”一向淡定从容的妙瀚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绝望的话来,要知道在战场上从来就没有难倒过他,只是燕云十八骑却揭开了他潜藏在内心的伤疤,世人都是妙瀚没有破绽,是人怎么可能没有破绽,只是不被人发觉而已,若真要找出一个破绽来,大概就是燕云十八骑,察合家族百年来的耻辱,若无法洗清,让他如何有脸面去见先祖,这一些让妙瀚变得黯然,已经无法似往日一样沉着冷静。

  将领连忙道:“大元帅,那里有一条小路,你速往小路离去,由末将率近卫兵抵挡一会”。

  妙瀚醒悟,自己怎么会这关键时刻犯糊涂,当机立断骑马往小路奔驰。

  妙瀚身边这近卫部队也大有来头,北敖名叫色勒莫,翻译过来就是利剑的意思。

  这支近卫部队的士兵携带有一种特制的兵器,与重步兵作战可作为战刀用,与轻步兵可剑用,遇到弓箭手,厚而宽的刃背可做盾牌,当然是必须配合其高超的格斗闪避技艺,而面对骑兵,兵器上一根根的刃矛,却可以用来对付骑兵,随手一割就能对战马造成极大的伤害,鲜血流淌而失去战斗能力。

  将领心中认为,靠着利剑这支奇兵,应该能抵挡一会,让大元帅赢得逃离的时间,见到燕云十八骑奔袭而来,用生涩的汉语朗声喊道:“阿拉坦在此,来者是谁?快快抱上名来”。

  燕云十八骑却没有人问话,对眼前的几百人视目无睹,如旋风卷了过来,阿拉坦大吃一惊,敌人居然不按规矩套路,念头刚一起,燕云十八骑却已经拍马杀到跟前,口中“杀”字刚出,一把马刀如夜色中的流星划过,将阿拉坦齐首斩落人头,在空气中留下“杀”的短音。

  利剑近卫兵立即挥舞手中的特殊兵器,朝战马的腿部,脖子等部位割、刺、挑,使尽所能,就是要让战马丧失行动能力。

  那里知道战马突然却后蹄一顿,高高跃起,燕云十八骑的人在空中用普通的马刀格挡敌人的兵器保护战马免受伤害,马蹄一落地,重重的踩在利剑近卫兵的身上,紧接着就看见一面,这些近卫兵就似地上的野草一般,任着马蹄踩踏。

  当燕云十八骑穿过的时候,地面上,是那些受了重伤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士兵,而燕云十八骑几乎没有任何停顿,朝妙瀚逃离的小路追去。

  小路狭隘,燕云十八骑并无法全奔,只能三五骑并排行走。

  小路的尽头,前方豁然开朗,而身后的马蹄声却轰隆的轰隆的越来越响,突然一把响亮的声音传来:“大元帅莫要惊慌,卓力格率狴犴俊骑来助你杀退敌人”。

第一百二十八节 空前绝后

  统一装扮,汗血宝马,银白色的铠甲,手中那把锋芒毕露的奔雷精钢银枪,眼前的五千骑兵是如此的华丽,如此的威风,马上士兵所展示出来的那种可以战胜一切的气势,这就是北敖费劲百年心血熏育,才有今日五千人的狴犴俊骑。

  看到狴犴俊骑,妙瀚的心立即安静下来,这就像他的孩子,让他感觉那么亲切,他费劲心血,这般孩子终于来回报他了,这一刻,就算敌人有百万雄狮,他也有一战的勇气。

  燕云十八骑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卓力格镇定道:“元帅请休息,让卓力格来对付这帮追兵”。

  妙瀚淡道:“卓力格那就交给你了,对手是燕云十八骑,你小心一点”。

  卓力格闻言,有些吃惊,自小自己就被教导,燕云十八骑才是狴犴俊骑的唯一的对手,余者不足为惧,而狴犴俊骑也是为了战胜燕云十八骑而生,表情变得严肃道:“元帅放心,卓力格一定不会让狴犴俊骑蒙羞”。

  当燕云十八骑追出路口的时候,挡住自己去路的却五千华丽战甲,座下绝世宝马的骑兵部队。

  “罗叔,这可能就是北敖神兵狴犴俊骑。”

  领头的男人平静道:“我知道,我已经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我们所要面对的是强大的敌人”。

  “罗叔,打还是撤?”

  燕云十八骑从来不惧怕任何对手,并不代表他们只是一支愚蠢只会冲锋陷阵的部队,一支厉害的部队,在战场上更要懂得临机应变。

  显然,己方只有三千人,而敌人却差不多是自己的两倍,狴犴俊骑拥有神兵之名,自然不是徒有虚名,还未交手,燕云十八骑却不知道狴犴俊骑实力如何,大约估计,自己处于劣势,要想在狴犴俊骑面前取妙瀚人头几乎不太可能,这样的战斗又有什么意义呢?

  狴犴俊骑的士兵一脸凝重,列队整齐,个个屏住气,正是大战前的预兆,显然很看重这一仗,这不单单涉及到皇者之争,更关系到整个北敖,若是战败,狴犴俊骑的声望会从顶峰跌到谷底,而狴犴俊骑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北敖耗尽心血打造这支神兵,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战胜燕云十八骑,倘若无法战胜燕云十八骑,就算能横扫天下其他部队,也没有任何值得炫耀赞扬的。

  狴犴俊骑身上所承受的压力要重的多,士兵握住长枪的手已经崩紧了,历史的使命就在这一刻,己方是否能战胜这支在北敖百姓心中如妖魔鬼怪般恐怖的部队。

  “罗哥,敌人气势如虹,这一仗打不得”。

  领头的男子点头道:“我看出来了,我们孤军深入,而且眼前的狴犴俊骑并非凡辈,他们眼神中释放出来的锐气,战斗的渴望,甚至有种高于性命的荣耀,我并非怕了他们,但是我却不想打这一仗”。

  身边男子笑道:“罗哥,看样子他们有些凝重紧张,是不是听到我们的名字吓破胆了”,敢在狴犴俊骑这样的敌人面前谈笑风生又有几个。

  领头的男子道:“并非如此,而是这一战是他们的使命,见证百年结果的一战,同样的,他们也根本不畏惧我们,反而因此而感到兴奋,你看到他们的眼神没有,是如何渴望鲜血挥洒在自己身上,或者说用自己的血液来证明自己”。

  男子点了点头,“罗哥,他们在等我们进攻呢?”

  领头男子道:“我打算佯攻,敌人全面布阵迎敌之时,便是我们撤退这刻,这狭小的小路正是我们成功撤退的有力保障,就算汗血宝马速度飞快,耐力惊人,也奈何我们不得”。

  男子笑道:“罗哥,你也别小看了我们的燕凌空,虽然耐力与汗血宝马相比逊色,可是短时间内却有强大的爆发力,一旦拔蹄狂奔,就算天上的飞鸟也不一定能追得上,而且狴犴俊骑一身重甲,这样就加大了战马的负重,虽然正面交锋更强更猛,却降低了灵活性。”

  燕云十八骑举起手中的马刀,座下战马蠢蠢欲动,两只前蹄不时敲击着地面,发出一阵鼓噪声,虽然不似冲锋时那般地动山摇,烈火奔雷,但是这一刻,这种方式却敌我双方这种紧张的气氛攀升到了极点,只有马儿的呼喘声,所有的狴犴俊骑士兵都没有呼出一口气,主阵壁垒森严,心中的火焰猛烈燃烧,等待爆发喷涌的那一刻。

  而燕云十八骑却打算佯攻,狴犴俊骑谁也不会想到燕云十八骑打的是撤退的主意,在他们看来,燕云十八骑是不畏惧任何敌人的,是一支有无上荣耀的神兵,就像自己就算明知不敌,也比血战到底,用鲜血用性命来捍卫狴犴俊骑的尊严荣誉,大大方方的交锋,更不屑用阴谋诡计。

  燕云十八骑前面小队突然出击,只见燕凌空跃起向前冲,一蹄着飞燕、三足凌空,气势夺人,轻盈翱翔,集美感、力量与速度于一身,这是怎样一番美妙的景象啊。

  突然间狴犴俊骑似乎感觉对手如狂风般卷来,携势不可挡之威,什么东西挡在他的面前都会被撕成碎片,但是他在听到卓力格号令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迎了上去。

  但这只是燕云十八骑所营造出来全军冲锋交战的假象而已,虽然仅仅只有上百骑冲出路口,这场面却太有气势太他妈霸道。

  罗姓首领见敌人全军突击,知道正是自己撤退的好时机,他为什么营造这个假象,让敌人出击冲锋,就是因为此地地形狭隘,越深入小路变得越窄,而现在敌人吹起冲锋交战号角,就是打算与自己全面交战决出胜负,可是自己一旦撤退,这五千人难道能全部涌进来,受地形所限,自然得重新整队,有序分配逐一进入小路追击。

  罗姓呼哨一声,小路内的燕云十八骑,已经调转马头立即撤退。

  而冲出去的百多骑为了营造这股全军冲锋的假象,迷惑敌人,却真的与狴犴俊骑交上了手,双方交锋,都是一击取敌人要害,由于双方出手的速度太快,便似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根本没有半点缓冲迂回的时间,咻的一声,碰撞的敌我双方,便是两道力道一样大的潮水相撞,战马奔驰的这股冲力突然间就阻挡下来,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马仰人翻,四蹄在地上扯四道好似车轮的印痕,同时高高扬起前蹄,急缓这股惯性,而敌我双方已经将手中兵器准确的落在对手身上,僵持出一道百丈宽,泾渭分明黑银相间的分水岭,从来就没有在战场上看见过这番景象,扬起马蹄的战马就似溅射的水花,而后仰将兵器刺向敌人的敌我士兵,就似冲撞时所卷起的回浪。

  两个老冤家生平的第一击战个平分秋色,可是负伤程度却不一样,燕云十八骑只是一身黑衣,狴犴俊骑的奔雷精钢银枪可以轻易的洞穿人的身体,而燕云十八骑的马刀砍在敌人身上,首先遇到的是那银白色坚硬的铠甲,这身重金打的铠甲可以说无视弓箭刀剑,但是燕云十八骑岂是凡辈,这一刀还是伤及狴犴俊骑肌肤,只是因为有铠甲抵挡却无法做到砍瓜切菜那般,只能让狴犴俊骑负伤,却无法一击取敌人性命。

  而燕云十八骑相比来说就要惨重的多,不少士兵被一击刺中要害立即命丧,而那就没有伤及要害的士兵也受到重创。

  在敌我双方抽回兵器的一瞬,不少燕云十八骑的士兵从马上坠落下地,而狴犴俊骑也身子轻轻摇晃,虽然不死却也负伤。

  负重伤未死的燕云十八骑士兵,这一次却攻向敌人不受头盔铠甲的面孔和脖子要害,只是这样一来攻击目标明显,却让狴犴俊骑能更好的防备,除了极少数人能够得手斩杀对手以外,其他人全部陷入交锋缠战之中。

  当狴犴俊骑将眼前的对手全部消灭,打算迎战下一个敌人时,才发现眼前空空如也,并不宽敞的路口只留下弥漫的灰尘,这让狴犴俊骑非常诧异,明明全面交锋作战,怎么突然间战斗就结束了。

  刚才的这此交战只是一会儿的事情,也就是交手几个回合,那里那么多的时间去反应。

  卓力格见此,立即重新整顿队型,打算有序进入小路,追击敌人。

  妙瀚朗声道:“卓力格,不必追了,我刚才走过这条小路,你追不上他们的,剩下的就让玄冥去应付”。

  卓力格看着地上敌人的尸体,有些错愕,他们算是打赢了燕云十八骑吗?当年燕云十八骑十八人就可以让整个北敖闻风丧胆,今日狴犴俊骑斩杀百人之多,算不算是一场扬眉吐气的大胜呢?心中既茫然又感慨激扬,却道:“大元帅,让我配合玄冥将燕云十八骑围歼不是更好吗?”

  妙瀚道:“玄冥急着来救我,并没有设下埋伏包围,天地之阔,鸟儿纵情翱翔,如何能拦住燕云十八骑离开的脚步,要将鸟儿擒杀,最终还是必须靠天空中的猛禽”,他说的自然是这支将燕云十八骑击退的狴犴俊骑,至少他可以证实一点,燕云十八骑不是无法战胜的,狴犴俊骑就能够做到,这一仗必将重振北敖士气,因为他们拥有燕云十八骑的克星,狴犴俊骑。

  “好厉害的对手”,正在撤退的燕云十八骑,一个男子对着罗姓首领道。

  罗姓首领应道:“狴犴俊骑果然名不虚传,也好,至少这一次我们清楚了对手的实力和弱点,下一次却要换兵器了,说着看了看手中普通的马刀”,一语之后有些遗憾道:“可惜,只差一步就能取妙瀚人头了”。

  “罗哥,可能天不灭他,这个时候不是他的死期,日后有的是机会”。

  罗姓首领不再回应,一会还要遇到北敖的军队,即使突围离开才是主要,一会将面对几十万的大军迎面扑来,燕云十八骑的士兵并没有半点紧张,估计现在能让他们紧张起来,大概只有那支狴犴俊骑。

  果然,燕云十八骑最后还是突破追击离去,就算将燕云十八骑包围起来,想全歼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玄冥,布日固德、苏赫巴鲁都是只是一心回救,并没有布阵设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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