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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466节

  林毅岳笑道:“论罪,我理当处斩,二十军棍又算得了什么”,说着让士兵松开绳子,扒除自己上身衣衫,露出满是伤疤的胸膛和后背,他林毅岳就算该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之上,他从来就畏惧死亡,也不苟且偷生。

  二十军棍下去,就算林毅岳这样坚毅的汉子也吃不消,就算理智清醒,却是有气无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事也算有个交代,因为护国军对百姓强抢强征,却让一军统帅和一军副帅都被重惩,又听说护国军士兵无粮可食,许多士兵都因此而活活饿死,他们开始体谅护国军的难处,要知道是护国军将北敖赶出这片土地,要知道是这些士兵拿着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们,他们开始为护国军着想,百姓是很宽容的,他们并不会记恨,比起北敖士兵对待他们的方式,护国军士兵不知道要客气多少倍,至少这支军队的士兵不会杀人放火,如此困境之下就算强抢强征也是情有可原。

  消息传出去之后,周边百里的百姓居然拿出自己偷偷藏起来的粮食主动运送到护国军大营中,更有甚,百里之外的百姓居然也不顾路途遥远,送来粮食,他们并不记恨护国军抢夺过他们的粮食,反而问起了易元帅和林副帅的伤势来,更是对这些饿的脸黄肌瘦的士兵呵寒问暖,不少士兵见到此情此景,当场落泪,要知道他们开始被砍断脑袋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士兵啊,面对这些善良的百姓,内心充满了愧疚和感动,至此护国军又有质的蜕变,因为现在他们已经与百姓不分彼此了。

  百姓已经有了自己的信念,就算饿着自己也不能饿到这些拿性命在保护他们的士兵,当苍狼看见一个老头驮着一袋还沾着土的玉米,他明白自己与林毅岳都错了,而易元帅却是对的,强求不得,不求却得,这当中蕴含着多么深奥的道理啊。

  由于百姓此举,却挽救了处于困难的护国军,许多濒临饿死的士兵得以解救。

  当易寒获知百姓做出这些举动的时候,他感到非常欣慰,亦感到非常的亲切,更坚定了自己要将北敖驱逐出大东国的决心,他极需要粮食,他没有拒绝,却让士兵记下每一个送来粮食的百姓以及粮食的斤两,这是借并不是索取,此举更是赢得了百姓的敬重和爱戴,已经没有人去记得前几日的恩怨了。

  易寒端坐着,手里捧着那封书信,凝视着上面那每一个熟悉的字体,笔迹隐匿着一种温柔之气,笔画圆润,悠扬灵动,笔力均匀,字的构架充满一种女性的温柔善良之美,看着这些笔迹,易寒就好像看到了姐姐,看到她流露出女性慈祥本性的眼神,以及她那柔美的心境。

  苏洛端庄,正直,善良……易寒知道就算再多的词语也无法表达她的美丽,这种美丽与容貌无关。

  这一别已经差不多快三年了,也不知道姐姐过的怎么样,他的心中非常思念,但是他现在是在打仗,岂能因为个人私事而专程去看她,只是心中这份割舍不断的情感又如何倾泄。

  苍狼一脸喜色走了进来,“元帅,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易寒收起书信,淡道:“没有什么大碍”,其实他的后背还隐隐作痛,只是习惯了疼痛,对于这些痛楚也就麻木了。

  苍狼笑道:“林将军还无法下床呢。”突然注意到易寒手中的书信,这些日子,每一次看见易寒,没有一次例外,他的手中都是拿着那一封书信,见易寒眉目隐匿愁郁,问道:“元帅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未能了却?”

  易寒沉吟了一会,想询问苍狼的意见自己是不是该去看望苏洛,终还是没有开口,却问道:“百姓送来的食物够士兵吃饱吗?”

  苍狼笑道:“顶个十天八天的没有问题。”

  易寒道:“这是我们欠他们的,这个恩情要牢记在心。”

  苍狼道:“祸兮福所倚,却也是因祸得福,让我军和百姓的关系宛如鱼水亲密”。

  易寒道:“拓跋将军,这些日子我行动多有不便,军中的事情,就有劳你多上心。”

  苍狼笑道:“这是哪里话,这是我的本分,好了,我是抽空来看完元帅你的伤势,见元帅恢复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军中琐事特别多,我先下去了”。

  易寒点了点头,待苍狼离开,却吃力的站了起来,后背的伤势却让他一旦活动就剧痛无比,忍着疼痛慢慢的走出营帐,帐外的侍卫看见易寒,大吃一惊,连忙过来搀扶,“元帅,你身上有伤,现在还不能活动”。

  易寒沉声道:“松手,我能不能活动,心里清楚”,一语之后道:“我出去走动一会,若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在休息。”

  侍卫点了点头,易寒露出微笑,摸了摸侍卫的头,又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易寒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轻浮少年,他的举止不知不觉变得庄重成熟了。

  侍卫顿时受宠若惊,连忙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不敢让易寒代劳。

  易寒走到林毅岳居住的地方,走了进去,林毅岳见到易寒出现,大吃一惊,立即就要下床来。

  易寒忙道:“毅岳,你身上的伤势还没好,躺着就好”。

  林毅岳道:“我还以为元帅对我彻底失望了。”

  易寒淡道:“毅岳,你是我的挚友,我明白你的心,只是军法无情,就算好友至亲也不例外”。

  林毅岳笑道:“我明白,我心甘情愿服罪,我一点也不怨元帅你”。

  易寒淡道:“好了,都过去了,我们不提前事了”。

  林毅岳却道:“毅岳却要向元帅你认错,知道百姓主动送来粮食,我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易寒淡道:“百姓之所以会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镇西军,关中军,这两支军队所作所为已经深入人心,他们心中澄明所以才能原谅我们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换做其他军队未必有这么好运”。

  林毅岳点了点头,“一支军队的所作所为点点滴滴都记在他们的心中,这让我明白以后更要无时无刻严格要求自己。”

  易寒拿出书信,岔开话题问道:“这封书信是谁送过来的?”

  林毅岳看了一眼,这才想起这件事情来,此事却是耽搁了有几天了,应道:“是白河县一个偏僻山村的女先生,便是看了这封信,我才将士兵强抢强征百姓粮食的事情向元帅你坦白,现在看来,她是对的,也幸好这封书信才让我军阴差阳错渡过了困难”。

  易寒回想起苏洛,她是自己的老师,她教导自己的时候,首重德品,次重学识,便是因为这样,无论自己的行为多么放诞不羁,多么与世俗格格不入,却始终保持一颗正直的心。

  看见易寒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林毅岳问道:“元帅,你笑什么?”

  易寒回神应道:“没有,她怎么会给你写来这封书信?”

  “说来惭愧”,说着林毅岳便把事情的大概讲了出来,只是有些细节他也不太清楚。

  易寒突然道:“毅岳,不瞒你说,这女先生是我至亲姐姐。”

  林毅岳大吃一惊道:“竟有此等奇事,幸亏小都统答应将信给送过来,否则不就酿成不可弥补的大错了,我林毅岳万死难辞其咎”,一语之后问道:“即是元帅至亲姐姐又如何会呆在贫穷偏僻的小山村,连饭都吃不饱呢?”

  易寒感慨道:“这位姐姐悲悯苍生慈怀济世,以修身度人为目的,教人以宽怀阔达,其德品我却难及万一,她再如何落魄悲苦,我一点也不会感觉奇怪”

  林毅岳实在难以想象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便似得道高僧吗?一语之后道:“我令人将那小都统叫过来,好让元帅问清细要”。

  易寒想要拒绝,不知为何话到口中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一会之后小都统进来,林毅岳道:“你将白河县那女先生的事情,详细的向易元帅陈述一遍”。

  小都统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小都统说到一半,易寒打断道:“你胡说,她芳华正茂,你怎么说她是个中年妇人”。

  小都统一愣,忙将那女先生的容貌衣着,言行举止详细的描述了一番。

  易寒听完之后,再次确定是姐姐无疑,心中一黯,难道姐姐真的悲苦到沦落成那个模样,沉住气淡道:“你继续说”。

  小都统见元帅如此认真,不敢有半点疏忽,详细的讲述起来,当小都统讲到那女先生疾病缠身,连走起路来都是那么吃力时,易寒已经稳不住,不忍再听下去了,打断道;“好了,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了”。

  小都统停了下来,只见元帅沉吟一会之后,说道:“把人给放了,你带点食物过去,就留在那里好好照顾她”。

  小都统一愣,心里却不情愿,他是士兵不是让他去打仗却让他去照顾一个妇人,问道:“元帅,这是任务吗?”

  易寒见了小都统的表情,知他不是那么心甘情愿,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对,这是任务”。

第十节 承载亲情之路

  小都统不敢违抗命令,只能领命退了下去。

  林毅岳道:“元帅,怎么不去看望她一下。”从小都统刚才的描述中,林毅岳才知道,原来这女先生竟是疾病缠身,他可以想象那女先生在白河县的偏僻山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估计是有上顿没下顿吧,毕竟在己军没有攻下铜川之前,当地百姓要承受北敖士兵的掳掠。

  易寒叹道:“我毕竟是在打仗,此刻前去看她,反而会惹她不高兴”。

  林毅岳却道:“你心中有牵挂,如何能一心打仗,就见上一面也好,反正也要等到后勤粮草运达,才能行军。”

  易寒并没有回答,对着林毅岳道:“毅岳,你先休息,我先走了”。

  林毅岳看着易寒缓慢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你变得,几个月艰苦的战斗让你变得坚定”,这些日子,麒麟大军所承受的艰苦是惊人的,并不是什么样的军队都能在这种情况下熬过来,作为主帅,易寒身上背负的是更大的责任。

  白河县的小山村里,事情已经过去几日,愣头依然被捆绑着,事情还是没有解决,而村里所有的乡民却将焦点转移到另一件事情上面,护国军的主帅和副帅因为军队士兵对百姓强抢强征而自惩,一个被打了五十军棍,一个被打了二十军棍,这些日子他们都在谈论这些事情,而士兵也不再拿他们任何东西。

  这些留在山村里扣押愣头的士兵,这些日子却有苦可受了,没有东西可吃,只能淡水度日,直到饿的受不了,却去挖些草根充饥,最后还是山村里的人给他们送来食物,才让他们熬了过来,事情的转变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前几日强抢强征粮食的士兵,此刻却要沦落到被百姓施舍救济的境地,在面对这一张张拿来食物温和的笑脸,士兵的脸火辣辣的,内心是那么的愧疚。

  而苏洛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知道这支将北敖打退的军队叫护国军,毕竟在这偏僻的小山村消息敝塞,而且她久病卧床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也是情理之中,而这支军队的主帅便是大名鼎鼎的麒麟将军易寒,她当然知道易寒是谁,便是她心里日夜思念的至亲,可是当苏洛一开始获悉这个消息之后,她并没有丝毫的高兴,却是非常愤怒,易寒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难道将自己对他的教诲忘得一干二净了吗?一时之间,她将护国军士兵强抢强征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就是因为教导无方才让易寒今日做出这种事情来,可以想象苏洛心里是如何的失望,就算易寒饿死了也好过做出这种事情来,她将对易寒的思念转化为愤怒,苏洛立即写了一封书信,让士兵交给他们的元帅,她的言辞激进,对于士兵心中尊重的易元帅没有半点尊敬。

  乡民们分明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怒火,女先生性格温和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动怒,可是这一次她却是那么的反常。

  士兵并没有让苏洛如愿,他们的职责是看守犯人,一切要等长官回来之后再做决定。

  苏洛立即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只身前往富县,她要见到易寒,至于她会做出什么举动来,连她也不清楚,只知道无论用什么方式也要让这个浑人醒悟过来。

  听到女先生要前往富县,乡邻显然非常惊讶,难道女先生要靠一副口舌说动那元帅吗?在女先生面前,他们自认愚笨,他们知道女先生这么做一定有原因,虽然惊讶却未劝说,在这里何人能用道理说动女先生呢?但是他们却不能让女先生一人前往,许多人都主动要陪女先生一同前去,路上可以照顾病还没好,身子虚弱的女先生。

  最后决定让村里最健壮的狼子来陪女先生一同前往,大家凑了些干粮,两人立即出发。

  此去富县虽只有几十里路,可是没有马车代步的两人只能步行,加上苏洛身子虚弱只能缓行,没有几日的功夫却也倒不了,好几次狼子都表示要背苏洛,而苏洛碍于男女有别却没有应承,她宁愿双脚踏在这崎岖难行的山路上,直到气喘吁吁,直到脚底磨的血肿,这是她的原则并不因为任何原因而改变,虽然在她眼中狼子只是一个小伙子,当他是成年人了。

  缓行在山路上弱小干瘦的身影,原则到底是什么?

  憔悴不堪的苏洛,穿着黑衫满脸胡渣的狼子,看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对母子。

  路程的第三天,当苏洛获悉易寒当着全军的面自罚五十军棍的时候,在担心易寒伤势的同时,她的内心得到了宽慰,小寒还是原来的小寒,他并没有变,自己冤枉了他,她真想马上到达易寒的身边,将搂在怀中,对他说:“小寒,你是姐姐的好弟弟”。

  阴沉着脸的苏洛又露出了微笑,尽管她的双脚疼痛难忍,尽管她的身子沉重的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拖着前行,尽管她累的气喘吁吁,尽管汗水从来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但是这一切比起内心的宽慰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女先生,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走在后面小心照应苏洛的狼子朗声道,看着身子摇晃的女先生,他感觉女先生随时都有可能就这样栽倒在地。

  突然,苏洛真的就这样摔倒了,狼子立即冲赶过去,查看苏洛的伤势,她的裤腿已经被山石割裂,渗出斑斑点点的血迹,狼子立即挽起苏洛的裤腿,口中问道:“先生,疼吗?”

  苏洛微笑摇头,突然间苏洛却发现狼子的眼睛透着异样的眼光正炙热的盯着自己赤裸的小腿,狼子血气方刚,她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连忙挽下裤腿,淡道:“狼子,你去倒点水给我喝,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

  狼子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盯着苏洛隐隐隆起的胸襟,那双眼睛就像狼看见了猎物,苏洛督促一声:“狼子,给我倒杯水”,她的口吻庄重了几分并不似刚才一般亲切柔和。

  可是狼子却突然道:“先生,我喜欢你!”

  苏洛微笑道:“喜欢就要听我的话,去倒水吧”。

  看着女先生美丽的微笑,狼子灵魂瞬间像被魔鬼占据一样,竟扑到苏洛的身上,用嘴贪婪的啃吻着她的脖子,双手胡乱摸索剥除苏洛的外衫。

  苏洛拼尽全身力气将发狂了的狼子一推,微微撼动他的身子,一个巴掌就扇到狼子的脸上,冷喝道:“狼子,你糊涂了!”试图借此震慑狼子,可惜她却远远低估了一个男子欲望膨胀时的发狂,除了满足什么也阻止不了他。

  狼子喊道:“先生我喜欢你,让我亲亲你”,任谁也想象不到平时老实巴交的狼子会说出如此恶心下流的话来,眼看如狼扑上来的狼子,无力反抗的苏洛心中一黯,已有一死以保清白的念头,想起未能见上一面的易寒,心中涌起强烈的悲伤,干巴的眼睛潸然泪下,却丝毫感觉到有一个男子扑在自己的身上。

  苏洛心中悲呼:“小寒,永远了!”说着闭上眼睛,打算咬舌自尽。

  骤然咚的一声巨响,苏洛只感觉自己身子一轻,睁开眼睛就看见狼子在地上滚了几圈,紧接着便听到一声苍老的威喝道:“你这恶徒,光天化日竟敢做出这种恶事来,看我不将你打死”,却是一个老者,说着抡起自己手中扁担冲了过去,朝狼子一轮轰打。

  狼子被这么一吓,被欲望冲昏理智的脑袋却清醒了一半,什么也不顾,慌张躲闪,择路而逃。

  苏洛喊道:“老人家,别追了”。

  老者这才转身返回,刚才含怒持扁担挥那么几下已经气喘吁吁了,幸亏狼子受惊吓而逃,否则说不定这老者也要跟着一起遭殃。

  老者关切的问道:“闺女,没有伤着吧”。

  苏洛掩了掩被撕裂的衣衫,应道:“没有什么大碍”。

  老者见了苏洛衣衫不整,连忙脱掉自己的外衫披在苏洛的身上,和蔼道:“这衣服你先将就的披上。”

  “谢谢你,老人家”。

  老者倒了水,拿了点干粮递给苏洛,问道:“闺女,看你身子虚弱,怎么会一个人走在路上,也没有个人照应”。

  苏洛苦涩笑道:“老人家刚才赶走的那个人便是与我一路同行”。

  “什么?”老者大吃一惊,“我以为是沿途的恶人,没有想到竟是你同行的伙伴,简直是十恶不赦,我真后悔我刚才没有把他给打死”。

  苏洛却没有说些什么,人心隔肚皮,她怎么也想不到老实巴交的狼子竟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幸亏这老人家及时出现,否则自己已经与小寒阴阳两隔了,想起还能见到小寒,内心却是暖暖的。

  只听老者问道:“闺女,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吧,免得又被人半路上又被恶人给欺负了”。

  “谢谢老人家”,苏洛艰难起身,给老者施了一个谢礼。

  老者连忙扶住,呵呵笑道:“不必客气,你把地方给说出来吧”。

  听苏洛说要去富县护国军大营,老者喜道:“这么巧啊,我也要去哪里,刚好顺利,就一起走吧”,见苏洛身子摇摇晃晃,老者这才知道苏洛身子虚弱,脚下有伤,行走不便,洒道:“闺女,我来背吧”。

  苏洛再三推辞,说自己能走,老者却生气了:“你这闺女,都这个样子了还倔强什么,赶路要紧,我一个老头子难道会占你的便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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