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第522节
岚儿心中好奇,看着易寒,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易寒淡道:“人生事,是是非非也难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们要公道,可是根本就没有公道”。
王瘸子道:“大叔,这件事情交给我吧”。
易寒拍了拍他的肩膀:“民意虽重,但民智不均,却也不可任其妄为,通晓情理的又有多少个,说他们是一群刁民一点也不过分”。
王瘸子似懂非懂,这帮乡亲还是很好的,怎么大叔说他们是刁民,易寒笑道:“你多经历就会明白了,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易寒带着岚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至于王瘸子怎么处理后面的事情,他并关心,这个矛盾促成了他与岚儿关系变得亲密,虽然岚儿并没有记起自己来,但是感觉已经一样了。
岚儿问道:“你要带我去那里呢,跟着你四处乞讨吗?”说着看了看易寒身上那身僧袍。
易寒笑道:“我身无分文,不乞讨怎么维生,难道让我去抢吗?”
岚儿立即道:“我不要做乞丐婆子”。
易寒哈哈大笑:“你让我去抢,我立即就去”。
岚儿道:“也不要,我要你给我一个安定的家”。
易寒笑着看着她,问道:“凭什么呢?”
岚儿冷着脸,大声道:“就凭你抱过我,亲过我”。
易寒突然将她抱了起来,似得到了最珍贵的东西欢呼起来。
岚儿大声喊道:“快放我下来,你的身上臭死了”,易寒却不理睬,尽情享受拥有的快乐,突然他发现岚儿有些黯然,放她下来,柔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
岚儿道:“我想到他坟前去看一看”。
易寒微笑道:“好!”
岚儿问道:“假如我曾经是你的妻子,再做人妇,你不嫌弃吗?”
易寒轻轻的摇了摇头,“你失忆了,要不然你就算死也不会嫁给别人,我不会嫌弃,我对你只有深深的愧疚”。
岚儿眼眶一红,流出泪水,“你知道吗?我的心一直在等你”。
易寒只是轻轻的擦拭她的泪水,什么话也没说。
一会之后,两人来到张麻子的坟前,坟上还是黄土,岚儿静静的看着墓碑上的名字,过来一会之后,喃喃道:“麻子,对不起,我并不属于你”,她与麻子相处了三年多是有感情的,麻子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两人虽然有夫妻之名,但却从来没有夫妻之情,很多时候她把麻子看成是弟弟,看成是家人,去保护,不容忍别人去欺负他。
岚儿突然转身道:“这三年多来,我没有让他亲吻一下,抱一下,是不是很可恶,很恶毒,很无情!”
易寒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确实是对他最残忍的事情!”
岚儿闻言,眼泪又流了出来,易寒忙道:“可是你为了你自己守住了最珍贵的纯洁,却是令人敬佩,或许他知道了,会明白你的苦衷”,这当然是骗小孩子的谎说。
岚儿哭着道:“我不知道,反正我心里就是不准任何人碰我一下,就算是死也不能,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他的”。
易寒突然朝坟前跪下,一脸诚恳。
站了起来说道:“他受我一跪已经得到了回报,就算富可敌国的财富也难求我一跪”。
岚儿也诚恳跪了下去。
两人离开了张麻子的坟墓,离开了这小山村,过去的一切已经化作云烟,只有将来才是值得期待的。
第一百一十一节 偶然
易寒与岚儿离开了小山庄,虽说此去离京城已经不远了,步行的话半个月左右就能抵达,可现在有一个问题摆在两人的面前,就是他们身无分文,易寒随意惯了,有没有银子,有没有吃的,他向来都不关心,随遇而安,可现在岚儿在身边,总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化缘乞讨吧,过着有上顿没下顿,风霜露宿的日子。
刚才就应该跟王瘸子要点银两,他思考确实有失妥当,心想,等到了城区再想办法吧,自己一身本事难道会饿死不成。
两人行走在郊区的山路上,岚儿见易寒埋头苦思,突然问道:“你该不会身上真的没有半点银子吧?”
易寒苦笑的点了点头,岚儿瞪着眼看着易寒,手指着他,“你……你……你这样把我给拐走,就是让我跟你露宿乞讨”,说着嘟着嘴不悦道:“早就到我就不走了,至少不会饿死”,这些年她身上或多或少沾染了些妇人的气息,对生计这方面非常的敏感。
易寒笑道:“饿着我,也不会饿着你的”。
这话令岚儿心里感动,可是嘴上却不服软:“我可不要和你过这样风霜露宿的生活,我要安定的生活”,其实她的心里无所谓,只不过女子总喜欢说反话,而也在暗示对方需要改变。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易寒笑道;“要不我去抢”。
岚儿忙摆手:“呸、呸、呸,尽说些不正经的,就算饿死也不能去抢,我最讨厌山贼强盗了,你要是敢去抢,我一辈子都不理你”。
易寒笑道:“可是不去抢,把你饿坏了怎么办?”
岚儿道:“饿坏我是绝对不可以的,那王将军对你如此尊重,你应该不是普通人,为何会是如此这番摸样”,说着打量着易寒这一身惨不忍睹的衣着。
易寒淡道:“人生起起伏伏,有辉煌,也有落难的时候。”说着有些黯然,这三年多来,苦痛和悔恨就像恶魔一样紧紧的缠着他,就算在佛门之地,让自己不去回忆这些尘俗之事,苦痛和悔恨却在心里扎了根,不停的撕咬着他的内心,他知道他辜负了那些在等待他的红颜知己,可是一想到自己与她们团聚一堂,而宁雪却永远天人之隔的时候,他就痛的喘不过气来,他知道自己无法释怀,他知道当他面对她们的笑容时候,就算自己勉强露出笑容,内心却也是悲伤的,对于她们,这又是一种愧疚,与其如此,还不如坠入空门,但是空门最终却不是他的归宿,三年多来,他的心海变得更宽阔,此地黑暗无光,那就朝明亮的地方走吧。
岚儿见易寒突然沉默不语,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突然冒出一语:“我以前经常欺负你吗?”
易寒闻言忍不住呵呵一笑,岚儿道:“笑什么,难道你没见识过我的泼辣吗?”这张家村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逢人可是惧她三分,岚儿对自己的泼辣性子知根知底,所以才有此一问。
易寒笑道:“以前啊,你就这张嘴厉害一点,让人感觉你不好惹,可是啊,你温柔起来,我骨头都被你融化了”。
岚儿又瞪大眼珠子,“哼,尽说些风流话,我就不相信你没有调戏妇女,被人追打过”。
易寒哈哈大笑:“你说中了!”
岚儿只不过是信口开河,却没有想到他真的干过,脸一变,狠狠的拧了易寒,“好啊!你还真干过这种下流勾当”。
易寒忙道:“好岚儿,快松手,以后不敢了”。
岚儿却下狠心的把易寒手臂拧肿了一大块,才悻悻松手,“哼”的一声,快走几步,将后背露给易寒,打算不理睬他了。
易寒莞尔一笑,这样的岚儿充满活跃生机,与自己那天看到她黯然低落形成极大的反差,他心里是高兴欣慰的,他忙追了上去,岚儿却不愿意与他靠的太近,脚上故意加快速度,易寒喊道:“岚儿,你走太快了,我追不上”。
岚儿哼道:“永远追不上才好”。
易寒还是靠近她的身边,两人保持一种快速步行的行走方式,显得非常的怪异,似比试又像小情侣在赌气,易寒笑道:“你这么凶,他一定被你欺负惨了吧”。
岚儿不假思索的反驳道:“他才没有胆子干这种事情呢”一语之后又道:“他若真的做,老娘把他耳朵给拧下来”,后面这一句显然是在警告易寒。
易寒特意贴近她,岚儿不悦道:“干嘛,离我远一点”,望去却看见易寒耳朵好像特意凑过来让自己拧的样子,让她有种撕裂他耳朵的冲动,心中暗道:“既然你送上门,我就不客气了,非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痛,什么叫痛的鬼哭狼嚎”,憋住了力道,手伸了过去,突然脚下一绊,身子控制不住的向前跌去,易寒眼疾手快的却把她给揪住了。
“痛死老娘了!”虽然没有摔倒,刚才却狠狠的踢到一块石头,都怨他用耳朵来诱惑自己,让自己走路不小心。
易寒闻言一愣,这口吻这言语可真是泼辣粗鄙,不过却没有让他反感,反而感觉岚儿率直洒脱,可爱极了,忙扶住她找个地方坐下来,查看她的伤势,扒开她的鞋子,“几个脚趾都肿青了”,看来刚才真的是疼的厉害。
岚儿不悦道:“都怨你”。
这又关我什么事情,嘴边却道:“是是是,都怨我”,说着却关切的查看她的伤势,捉住她的脚腕,轻轻的在肿青处吹气。
女子的小脚本来就私密敏感,被易寒这么看着,这么捉着,这么吹着,疼痛中又痒痒的,岚儿是难堪而不自在,却不由自主的抽回脚。
易寒道:“别动,我吹的是仙气,马上就能好”。
这句话却逗的岚儿扑哧笑了起来,“好不了,我就一脚踢你脸上去”。
易寒却没有应话,捉着她的小脚揉压起来,让气血流通,一者减轻痛苦,二者能更快恢复。
又痛又痒的感觉从小脚传来,挠的岚儿心头难受,她的脸红扑扑的,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状态有点紧张,身子像发抖似的微微颤动着,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衫。
易寒很认真,并无暇去注意岚儿的表情变化,“好了没有”,这一声细若蚊音,似乎喉咙里有蚂蚁咬着,不吐不快。
听在易寒耳中却近乎呻吟,他朝岚儿看见,见她脸蛋红透了,额头沁出汗珠,知道岚儿动了情心,温和笑道:“好了”,说着松开了手。
岚儿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用手帕揩着脸上沁出的汗珠,似心里有鬼,不敢正眼去瞧易寒,这会温顺的像只可爱的小羔羊。
易寒知根知底,心中莞尔,也不多语,免得让她难堪,男子跟女子一样,身体受到撩拨,都会有一些反应,男子强势,对于自己的身体反应抱着理所当然的态度,女子矜持,可就难免羞于启齿,不堪羞愧,特别是这种未尝男女鱼水之欢的女子,更是保守,突然问道:“你跟张麻子……”
岚儿好奇的看着易寒,易寒的手指没有再撩拨她的身体,这会她已经恢复了自然,“你想问什么呢?”
“你跟张麻子有没有夫妻之实?”易寒说的更直白一点,没有再含蓄。
岚儿勃然大怒,似受到非常大的侮辱一样,“当然没有了,谁也别想碰我身子一下”,其实岚儿跟易寒说过了,她都不让张麻子抱一下,亲一下,只是易寒一时没有想到这么清晰。
虽然说不在乎她是否还是清白之身,但是听见她还保留着处子之身,易寒心里还是更开心的,哪个男子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只属于自己,在男权社会的熏陶下,男子已经潜意识养成了这种观点,露出发自内心愉悦的笑容看着岚儿。
岚儿冷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给撕了”。
易寒哈哈大笑,还没笑的畅快,就被岚儿冷声制住:“不准笑!”
易寒道:“好啦,你的脚感觉怎么了,能不能走路”。
岚儿哼道:“你是瞎子吗?难道没有看见肿的这般厉害”,说着还摇晃着自己受伤的脚,嘴上虽不留情面,可是表情却无辜委屈。
这样的女子,又怎么生的了她的气,何况在易寒心里她是珍贵无比,柔声道:“那我背你可以吗?”
这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岚儿却佯装犹豫,或许她还想赢得更多的筹码吧。
易寒问道:“怎么?”
岚儿道:“我可以答应,不过必须把你的手给绑起来”。
易寒苦笑道:“我保证不占你……”
岚儿打断道:“你的保证无效!”
易寒无奈笑道:“好吧”
岚儿喜道:“那你现在就去找根牢固一点的绳子来”。
这山村野外的,去那里找绳子啊,这根本就是为难易寒,易寒看着岚儿。
岚儿疑惑道:“还不去找绳子,看着我干什么?”
易寒道:“这山村野外的,恐怕找不到绳子,你身上就有一条现成的”。
岚儿很是疑惑,“我身上哪里有绳子?”突然恍悟,立即变脸冷声道:“你有胆子再说一遍”,易寒所指的绳子,却是她的腰带,这腰带一解下来,裤子不就掉下来了,这不是要让她难堪出丑吗?
易寒淡道:“不肯就算了”,说着却从自己的内衫撕了一条布条来,本来他的内衫就破烂的不成样子,这下子就更是烂的没法蔽体了,胸膛的肌肉从裂缝中露了出来,岚儿关注的不是男色,却是他的那件破烂的内衫,不知怎的,心里有点酸酸的,等过些日子我给他缝制一件好的衣衫。
易寒将他布条递到岚儿跟前,岚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绑住易寒双手的手腕处,对于女子来说这是一种特殊的方式,对方为她付出的点点滴滴,她都会记在心里,并一一回报,而绑不绑已经不是问题的关键了。
易寒双手被绑了起来,他能感觉到岚儿并没有绑的很紧,似乎多此一举,又有必要,背过身去,弯下腰来,“上来吧”。
当岚儿趴在他的背上,浑圆的胸襟揉贴在易寒的后背,却反而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差事。
岚儿双手自然的扣在他的脖子上,突然不悦道:“你到底有多少天没有洗澡了”?语气虽然不善,可行动上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嫌弃。
易寒站直腰往前走,淡道:“有一个多月了”。
“天啊!难道你不嫌脏吗?”
易寒应道;“反正都是风霜露宿,再干净也会弄脏,何必多此一举呢”。
“可是你身上这股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我都要作呕了”。
这时易寒听到岚儿肚子发出咕咕的饥饿声,问道:“肚子饿了吗?再忍一忍,到了前面那片林子,我去弄些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