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第569节
之所以向易寒求饶是希望对方能软下心放了她,这样心里会宽慰一些,而不会太恨他,其实她心里不太愿意恨他,可是她又找不到理由不恨他。
一丝明媚的阳光照在了张小溪的脸上,她有些疲惫,微微张开眼睛,让她看起来有些柔弱,“咿呀”一声,府衙缓缓打开,两个官兵走了出来,突然看见门口的张小溪,有些惊讶,两人走近一看,心却在颤抖,是谁这么狠心。
这个双手双脚被捆绑的女子是如此的柔弱,如此的弱不禁风,她身上流露出来的楚楚可怜让两人都有把她拥抱在怀中呵护的冲动。
他们打量着张小溪,她的脸她一身黑衣的装扮,被包裹在黑衣下那玲珑浮凸的动人身段,一个官兵突然喊道:“你看,有块牌”,说着念了出来:“玉面小如来张小溪”,话音刚落,两个人大吃一惊,惶恐的往后退了几步,与她保持距离,玉面小如来之名怕是没有人不知道的,她是个专寻俊美男子下手的女淫贼,她有许多传说,例如她喜欢蹂躏男子的尊严,又有人说与她有一夜之欢的男子非但不痛恨她,反而对她念念不忘,苦苦相思,只可惜张小溪却似乎风流公子到青楼寻欢作乐,却不会与这些男子有任何感情纠葛,或许尝到其中的醉人滋味又永远得不到的东西让人为之神魂颠倒。
想不到这张小溪居然是一个如此美丽柔弱的女子,两人心中不太肯相信,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子看起来太柔弱了,若非要说她是张小溪,大概只有身上这一件黑衣有一点点的说服力。
两人不敢大意,彼此对视了一样,一个留下来看守,一个匆匆回去禀报。
那留下来看守的官兵不太敢靠近张小溪,这个时候张小溪抬起头朝他看去,蹙起那两抹如弯月般的柳眉,幽怨道:“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那官兵有些紧张,有些彷徨失措,吞吐道:“我……不知道”。
张小溪有些忧伤的垂下头去,却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几个官兵一脸严肃如临大敌,尾随一个穿着便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刚走出门口就朗声喝道:“玉面小如来张小溪”,待朝这个被捆绑起来的女子看去,整个人却是一愣,心里顿时不相信这个西子捧心般柔弱的女子会是传闻中的女淫贼,身后那些一脸严肃的官兵也是表情突变,变得怜惜变得心疼。
张小溪轻轻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却黯然的闭上眼睛垂下头去。
这中年男子沉声道:“莫非你有什么冤屈,是被人故意陷害的?”心中却想,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就算真的是张小溪,何人舍得将她送官查办,这个将她捆绑过来的人一定是冷酷无情,莫非其中有什么隐蔽,想到这里朗声道:“将她押进府来,我要亲自查问是真是假,在此之前不准将此事泄露,待查明之后再公布于众”。
屋子之内,只有那中年男子和张小溪两人,屋门紧闭着。
张小溪跪在地上,手脚还被绳子捆绑,她一边情意怯怯的向那知府大人倾述自己的冤屈,一边暗中运气破除那约束自己行动扎入后腰的两根银针。
知府大人闻言,感慨道:“看来姑娘真是受了冤屈,被人陷害,幸亏本官明察秋毫,否则姑娘可真的要成了别人的替死鬼。”说着上前要亲自为她松绑,却不知道张小溪巧舌如簧说了什么动听的话让这个知府大人深信不疑。
张小溪却道:“大人,你这样就相信我了吗?倘若我真的是张小溪,大人为我松绑不是危险了吗?让大人召唤那些受害者前来辨认,待证明民女的清白之后,再为民女正名也是不迟”。
知府大人突然哈哈大笑:“刚才你若真的让本官松绑,本官便要起疑心了,现在我再无怀疑”,说着真的亲手为张小溪松绑,这知府大人怎么说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自信观人察色的本领,又再三试探,而且原本这件事情就非常蹊跷,整个大东国的追捕多年无果的张小溪,连六扇门的人也拿她没有办法的张小溪,怎么突然间就被人个拿下并送到这府衙门前,据他所知这张小溪武艺高强,就这几根绳子就想捆住她,加上铁板,锁上铁链还可能会相信,破绽重重,加上这个女子一番说辞合情合理,他已坚信这个女子不是张小溪,而是被人故意陷害的。
手上为她松绑,心中却打了将自己美人收入房中的打算。
其实张小溪已经从他的眼睛看透了他的心思,男子想什么很难欺骗到她这双见多识广的眼。
张小溪虽然手脚被松绑开来,后腰处的银针却还没有逼出来,知府大人伸手将她扶起,她弱弱站了起来,佯装身子无力,整个娇躯就朝知府的身上靠去,“大人”。
柔软的身体入怀,知府全身一颤,嘴边正经喊了句:“姑娘,你怎么了”,低头朝她看去,那是一张美丽而妖艳的脸,修长滑嫩的脸庞好象可以捏出水来,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多么勾人魂魄的眼睛啊,他顿时十分激动起来,真的是天降艳福啊!
张小溪弱弱道:“大人,我身子酥软无力,请大人恕罪”。
知府连忙道:“无碍,我先扶你到床上休息吧”。
张小溪躺在床上,问道:“大人,这里是?”
知府轻声应道:“这里是我休息的地方”。
张小溪充满感激,激动道:“大人恩情,民女无以为报”。
知府一身正气道:“本官身为父母官,自然要为民做主,这是我的本分,你不必过分言谢”,心中却暗暗算计的如何将这个美人纳入金屋。
“你先安心休息吧,我就先走了”,刚站起来,张小溪却拉住他的手,娇怯怯道:“大人你不要走,我有些害怕”。
知府心头一颤,忙哄道:“姑娘不必害怕,在我这里,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
张小溪弱弱的点了点头,情绪又变得安静起来,两人又说了些话,张小溪突然一脸娇羞,脸上满是犹豫,知府见她表情,问道:“姑娘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大人,我不喜欢身上这件黑衣,穿上这件黑衣让小女子感觉自己真的就是坏人一样”。
知府愣道:“你的意思是?”
张小溪轻声道:“我想褪掉这件讨厌的衣衫”。
知府呆呆的点了点头,“我立即去吩咐人来替你宽衣”。
张小溪连忙道:“大人,除了你,我信不过别人,若是大人肯的话,就请大人为我宽衣”,说着红着脸蛋别过脸去。
知府闻言顿时激动的心脏怦怦直跳,感觉心就要跳出来一样,任他如何控制也遮掩不住脸上的激动,嘴边轻轻道:“好好好!”刚才他已经见过这女子包裹在黑衣之下那玲珑浮凸的身段,他幻想的自己像个禽兽一般扒光的衣服,把玩那赤裸的动人身子,大概是这女子的美丽让他不由自主的心声畏惧,同时想要真正得到这个女子的顾虑,让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知府掀开被子,盯着她被包裹在黑衣下丰满的胸脯,那极具诱惑的部分是如此的凸出诱人,随时都要崩裂衣衫呼之即出,他的手颤抖的触碰衣衫,刚碰到张小溪,张小溪立即轻轻的娇哼了一声,那娇慵懒散的姿态,迷人的风情,让知府顿时迷醉了,兽性大发,未得除去她的衣衫,整个人就如野兽一般的扑了上去,扯着脱掉自己的衣衫,迫不及待的想满足自己的兽欲。
当他褪的只剩下一条长裤的时候,满是胡子的大嘴已经朝张小溪的樱桃小嘴亲了下去,突然他发现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卡住,前进不得,而且还有些疼痛,却看见她的一双小手正插着自己的脖子,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大人,我让你帮我宽衣,你却这样要意图非礼我呢?”借情欲的力量,张小溪终于逼出了那两根银针。
知府喊道:“我要你,我要占有你”,说着两手用力的去掰开她插住自己脖子的手,这个时候他还搞不清状况,他满脑子只有这个美人动人的身子,他突然发现自己双手竟掰不动她如藕一般修长的手臂。
张小溪笑道:“大人,谢谢你”,说着温柔的拿了些东西塞住他的嘴巴,轻轻将他推下床去,而自己动作敏捷的走下床来。
第一百六十四节 真挚之交
恢复自由的张小溪将知府捆绑并吊了起来,看着他一脸惊讶,还有那将长裤撑成帐篷的腹下,嗤嗤笑了起来,现在这个知府不会不明白她确实就是张小溪了吧。
这知府脸上虽然满是惊讶,但是却并不感觉害怕,张小溪向来都是采草却不伤人性命,他双眼充满期待。
张小溪却嫌他老,长的不够俊朗挺拔,她虽然是个女淫贼,却不是什么货色都上的,就似一个人尝遍了山珍海味,遇到一些普通的食物就没有半点食欲了。
只听张小溪淡淡道:“知府大人,现在我非常痛恨男子,你也是男子”,说着目光一冷,这一瞪看的知府后背发凉,心想传闻该不会是假的吧,这张小溪打算先奸后杀。
“不过呢”,张小溪语气一暖,“知府大人刚才也算帮了我,只不过你也恶心了我,所以我打算小小惩戒一番就好”。
寒芒一闪,知府痛的整个身子扭曲挣扎,嘴巴被塞住,痛叫声全部被堵在口中却发不出来,只见他赤裸的胸膛出现两个血疤,两颗乳,头已经被挖掉。
却说张小溪离开之后,颜复霄亲自来到知府衙门,让人去叫知府来见,下人前去禀报,才知道知府大人被捆绑起来,并被虐待,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那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美丽女子真的是玉面小如来张小溪。
知府敷了药,包扎了伤口,脸色苍白的来见,颜复霄道明来意,“让知府一个月之内将一个叫张小溪的女淫贼追捕归案”。
知府闻言,心中暗暗惊慌,偷鸡不成蚀把米,让张小溪就这样轻易从手中逃跑了,这个罪名可不小,此事已经有不少人知晓,知道迟早,泄露风声,却主动坦诚叫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有些不该说的他是不会那么老实说出来。
颜复霄听完大为恼火,怒斥一番,让知府十日之内一定要将那女淫贼缉拿归案,否则要治他一个渎职罪。
都逼到这份上了,知府知道自己若无法将那女淫贼缉拿归案,这个官恐怕就要丢了,动用了杭州城所有的官兵,四处张贴张小溪的画像,原本就非常热闹的杭州城又起了大波澜,杭州城的百姓都议论纷纷,不知道张小溪又干了什么大案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易寒刚回到苏府,那张管事看见了他,立即就迎上前来:“易先生,你总算出现了,我们可是得了你一天一夜了”。
易寒淡淡问道:“哦,有什么急事吗?”
“易先生,我们边走边说”,在前往宫徵堂的路上,张管事三言两语简单的将事情讲了出来。
张管事在见到易寒的时候,已经让人却快步跑去禀报,所以踏入宫徵堂的时候该来的人都已经到了,张氏、苏中行、楚璟雯、楚留情也在,独独不见苏洛。
张氏笑道:“易先生,你总算回来了。”
易寒笑了笑,说道:“让夫人惦记了”,说着在楚留情的身边坐了下来,在场之中唯一对楚留情有好感。
这句话听在别人耳中却隐隐有些讽刺的味道,不过今非昔比,随着一个人有更大的能耐,他也就会被人所看重。
楚留情问道:“易兄,你是如何说动这方夫人的?”当年与赵博文三人曾在宴席之上当着众嘉宾的面调戏方夫人,都没有讨到便宜,赵博文遭遇最为凄惨,如今的方夫人更是随着方家的势力膨胀而身份地位水涨船高,他现在身为楚家家主,可是在方夫人眼中却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或许她早就忘记了当年调戏过她的自己,此事返回 金陵筹集银子,也前去拜访赵博文,博文看在他的面子上也表示了一下意思,愿意借三万两银子,自己这一趟全力以赴也只不过勉强凑个二十万两之数,却完全比不过易寒的一句话,相识多年,易寒的身份一直是个谜,他越来越感觉到易寒身份来历不简单,作为朋友,易寒是什么身份来历都没有关系,易寒没有告之,必有其难处,他也从来不追问,只是心中却充满好奇。
易寒笑道:“楚兄,我与方夫人有些微薄的交情”。
楚留情却决然道:“若不是深交,方夫人绝对不肯借这一样一大笔银子,易兄,你可瞒了我不少事啊,却不将我当知己看”。
易寒忙道:“楚兄请见谅,我与楚兄虽然认识多年,但相聚的时间却不长,而世事又多变,再见楚兄却难一一透露”。
楚留情笑了笑,这时张管事却将那方管家请了进来,那方管家朝易寒看去,尊敬道:“是易先生吗?”
易寒微微点头,方家下人众多,这个方管家他却不认识。
“是这样的,这份担保书,请易先生过目,若是没有什么意见,就请易先生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姓名,并按下指纹”。
易寒接过一看,却微微一讶,别人或许看不出什么来,他岂又看不懂,莞尔一笑,就林黛傲就算留下自己再多的把柄又有什么用,她又不是不知道她用在别人身上的招数对自己没有用。
在场的人都在注视着易寒,见他莞尔一笑,却不知道他肯不肯当这个担保人,微微有些紧张,易寒却淡道:“好,我做这个担保人”。
张氏大喜,立即让人奉上笔墨,易寒没有半点犹豫的在书文上面写下自己的姓名,并印上指纹。
他的这个举动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好感,苏中行、张氏,连楚璟雯也对他感激。
方管事将书文小心收好,笑道:“老夫人,请派人随我去签收这六十万银子”。
苏中行和张管事离开前去操办此事,楚璟雯对着易寒道:“易大哥,谢谢你的帮忙”。
易寒微微一笑,“不必客气”。
易寒与楚留情又对此事交流了一番之后,一直沉默的张氏趁两人交谈的话缝,出声问道:“易先生,老妇人还有一事相求”。
易寒客气道:“老夫人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将何家不肯宽限些时日,如今交货的日期已经差不多要到了,苏家却无法如期交货,到时候将付出一笔惊人的赔偿的情况娓娓道来,她希望易寒能够去何家走一趟,或者请方夫人亲自出马。
什么叫得寸进尺,易寒总算亲身体会到了,本来他与何家都没有什么交情,这张氏居然说让他前去劝说,表面上是对他能力的肯定,说到底主要还是想让他请方夫人出马,利用方家的势力逼迫何箫默退步,整个大东国谁也不敢不卖方夫人的面子,只要这方夫人有心收拾何箫默,这何箫默将在商场上寸步难行,这何箫默也自然不敢与方夫人作对,在易寒想来林黛傲自然能够做到,但是她却一定不会这么做,她是一个有准则的女子,她做任何事情都从一个“理”字出发,所以很多人对她才会又敬又惧,同时很多人也愿意跟方夫人有生意上的交往,方家的生意形成良性循环,所以才有今日的成就。
楚留情和楚璟雯兄妹二人感觉有点得寸进尺了,有些尴尬却没有出声,只听易寒说道:“据我所知,方夫人是个有准则的人,有事情她可以去做,有些事情就算杀了她,她也不会做出来,至于我与那何家没有任何交情,老夫人,请恕易寒帮不上忙”,这番话却含蓄的将张氏的心思揭露出来,我知道你不是让那方夫人去说情,而是让方夫人以势压人。
张氏皱眉,一脸黯然,过了一会才叹息道:“看来苏家还是难逃一劫”。
易寒朗声应道:“尽人事听天命,夫人也不必太过烦恼”,表面上虽然是在安慰,暗地里却在责斥她的为人。
聊不出个所以然,又加上易寒的态度并不似想象中那么友善热情,张氏借身体不适离开,楚璟雯也搀扶着她离开,厅堂剩下只易寒两人。
楚留情说道:“其实老妇人的要求虽然有点过分,但是这件事情事关苏家的生死存亡,请易兄不要太过计较”,他是聪明人,自然也听出了易寒心中的不悦。
易寒笑了笑:“楚兄实不相瞒,我之所以帮忙是看在苏洛的面子上,要不然我才不会插手其中”。
楚留情吃惊道:“大小姐”。
易寒点了点头,“不错,苏洛曾是我少年时候的老师,我对她怀有很深的感激”。
楚留情惊讶道:“居然大小姐教导出像易兄这样博学多才的人物”。
易寒笑道:“楚兄,你高赞了,我从苏洛身上学到的是德品,他是我为人处事的导师”。
楚留情恍悟道:“原来如此,难怪中行说你与大小姐是认识的,我还好奇呢,怎么你们就认识了,她是你的先生这一点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说着笑道:“这大小姐平时虽然礼貌,但是总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感觉,易兄居然是她的学生,那我们就一起去见见大小姐吧”。
易寒笑道:“她为人随和,平易近人,怕是楚兄你心里怀有心思吧”。
楚留情朗声笑道:“如此女子若说一点都不动心岂不是自欺欺人,如你所说,大小姐为人随和,平易近人,反而是我心里无法做到坦荡荡的面对她,却不敢表现的太过亲近”。
易寒哈哈笑道:“那楚兄你就是我的情敌了”。
楚留情一脸惊讶,“易兄你居然怀有这种心思,她可是你的老师”。
易寒笑道:“老师又如何?”
楚留情微微笑道:“易兄,我总算从你身上看到当年放荡不羁的风采,只可惜我已成家立业,否则定于易兄争一长短,如今却只能偷偷暗恋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番话说的易寒有些愧疚,楚留情虽然风情洒脱,责任感却比自己还要强的多,因为他无法给苏洛一个正妻的身份,却克制了自己的情感,偷偷暗恋。
重重的拍了楚留情的肩膀,诚恳道:“至交就是要坦荡相对,楚兄,我要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楚留情笑道:“就算易兄不说我也不会追问,因为我明白易兄一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不过居然易兄想说,我就洗耳恭听”。
易寒笑道:“我是易天涯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