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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646节

  小乔点了点头。

  易寒道:“那我的罪过可就更大了!”

  原来宁雪那日看到易寒亲手为自己雕刻了灵牌,她认为自己已经没有见易寒一面的必要了,自己可以心满意足的找个无人的地方安静的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她就换回原来的衣衫,安静的离开,她这般模样,自然不可能穿上小乔为她准备的干净衣衫,也只有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别人才会把她当做一个乞丐,不会去注意她,否则以她满是伤痕的脸,走到哪里都是成为别人注视的焦点。

  易寒随大乔走进房间,走到床前突然大吃一惊,这……这……怎么有人的脸可以伤的如此恐怖,这张脸肌肤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伤的支离破碎,虽然丑陋,却让人看了更感觉痛心同情,易寒心中暗忖:“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单从这张脸,他就能感觉到她承受了许多的苦难,身体的创伤容易愈合,可心灵的创伤又如何治愈的了,难怪昨日在路上看她在路上失魂落魄,她一定是承受了太多的侮辱与蔑视,早已萌生死意。

  大乔看到易寒的惊讶,说道:“我昨日为她梳理乱发的时候,才发现的,刚开始也吓了一大跳,后来却感觉她挺可怜的,最后才发现她原来是个女子”。

  易寒道:“这真是大罪过”,说着手指却情不自禁的抚摸她的脸上的伤疤,易寒对女子是多情的,对女子是温柔的,这是天性,女子是柔弱的,女子是温柔的,他同情,他爱护,心中暗忖:“我一定要救她性命”。

  易寒问道:“能有办法找到她的亲人吗?”

  大乔摇了摇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只能从她的身上找到一把木簪子!”说着透出一把木簪子,这把木簪子破旧并腐烂了,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风霜。

  易寒随意接过那把木簪子,并没有太过留心,这把腐烂破旧的木簪子就似现在她的人一样,突然看见木簪子上面好像刻有个字,这可能是一条线索,轻轻擦拭木簪子表面的污秽,仔细辨认上面的字,当他辨认出那是一个“雪”字的时候,心头一悸,就好似巨雷轰在他的头顶那么的震撼,只感觉全身的力道一瞬间却丢失,失魂的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床前,凝视着那张伤的辨认不出本来容貌的脸,手指颤抖着很轻很慢的触摸宁雪的脸颊,那粗糙的伤疤似荆棘一般,刺入他的心头,滴着血。

  虽然心是那么的痛,可是他的目光却死死的盯着那张脸,寻找任何一丝熟悉的痕迹,落魄道:“你就在我的眼前,我却不知道就是你”。

  说完这句话,骤然嚎叫痛哭起来,哭声是那么的悲戚,断魂欲绝。

  突然的一幕,让大乔惊讶万分,不知所措,只感觉少爷的哭声是如此的凄凉,丧父丧母也没有这般凄惨,只是听着少爷的哭声,大乔就感觉到伤心的泪水在眼眶里打滚,她想安慰易寒,可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从何说起。

  易寒哭的撕心裂肺,一个堂堂的男子汉何以如此柔弱,在大乔的眼里,易寒一向是嬉皮笑脸,为人乐观,可这一次,易寒悲伤到极点的模样可真是震撼到她了,可旁人又怎么能体会他的悲伤,他宁愿这一切都是他,这一切的苦难,这一切的凄惨都是他,却不是发生在他深爱的女子身上。

  易寒哭的伤绝,以至昏迷过去,可是他的嚎叫痛哭却惊扰了府内的其他人,少爷才刚刚新婚,何以哭的如此凄惨悲戚。

第二百四十六节 真相

  易天涯和冯淑贤闻声而来,看见易寒趴在床上悲伤的昏厥过去,很是惊讶,非常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易寒刚刚新婚,这会又闹出这一出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把闻声赶来的其他人给赶走,只留下大乔一人来文话。

  易天涯问道:“大乔到底是怎么回事,少爷为何放声大哭?”

  大乔应道:“老太爷,小婢也不知道,少爷怎么突然间就悲痛哭泣起来”。

  冯淑贤走进易寒身边,易寒在她印象中一直是嬉皮笑脸,没些正经,在她想来就算面对生死,他也表现的淡然,都没见过他落泪,又何曾见过他如此悲痛落泪,心头隐隐作痛,恨不得把他的悲伤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突然看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猛的却被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大乔连忙前去扶住她,“夫人,不要害怕!”

  冯淑贤倒不是害怕,怎不过突然看见这样一张脸被吓到了。

  易天涯好奇的走了过去,见到那伤疤累累的脸,微微一讶,他在战场上不知道见多少断手残肢,血肉模糊的场面,倒也淡定。

  这个人是易寒带回来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这个人生命垂危,没有救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却想不到这个人重要到会让易寒放声大哭,这个人到底是谁,又与易寒有什么关系。

  冯淑贤稳住心神,问道:“大乔,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大乔应道:“这个人是少爷昨日匆匆抱进府来的,当时她受了重伤,少爷很是紧张,让宋大夫来看了伤势,宋大夫却说没救了,刚才我跟少爷说起此事,少爷才记起来这件事,好像很内疚,就和我一起过来了,刚开始还好好的,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就变得失魂落魄起来,骤然就悲伤痛哭起来”。

  大乔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来讲述整件事情的经过,让易天涯和冯淑贤听起来却感觉不太符合逻辑,假如这个人对易寒很重要,他就断然不可能忘记了,要悲伤痛哭也是一开始就悲伤痛哭,却为何等到现在才发作。

  大乔似乎也想到其中的蹊跷,思索起来,慢慢的回想起易寒情绪突变的细节,突然恍然大悟道:“对了,少爷是看了那支木簪子,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冯淑贤疑惑道:“木簪子”。

  易天涯问道:“什么木簪子,拿来我看一下”。

  大乔搜寻了一下,想起来被易寒拿走了,走到易寒的而身边发现那木簪子紧紧的被少爷拽在手中,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掰开易寒的手指,将木簪子拿了过来,递给易天涯,“老太爷,你看就是这把木簪子,是从这个姑娘身上搜到的,刚刚我拿给少爷看了”。

  一听到姑娘二字,易天涯与冯淑贤神经立即绷紧,对于两人来说这个一个敏感的字眼,因为只要是女子就少不了与易寒有千丝百绕的关系,似乎已经开始有了头绪。

  易天涯看着这般破旧腐烂的木簪子,又看了看床上那人的脸,毁容如此厉害,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又岂能认出她原来的身份,这把木簪子也许就是能够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寒儿大概是看到了这把木簪子才知道她的身份,倘若这个女子是他深爱的红颜知己,见她落得如此境地,悲伤痛哭也在情理之中,易天涯想的没有错,但是他却低估了这份感情的深刻凄绝,宁雪是因为救易寒而变得今日这般悲惨田地。

  冯淑贤看着易天涯,只听易天涯说道:“我基本明白了”。

  冯淑贤问道:“明白什么?”

  易天涯道:“依我的猜测,寒儿是因为看了这把木簪子才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而从寒儿的反应来看,这个女子的身份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非常的重要”。

  冯淑贤问道:“公公,你是说这个女子是寒儿深爱的人?”

  易天涯点头道:“你的儿子狼心狗肺,独有一点值得赞赏,十分痴情,我看八九不离十,我现在好奇的是,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她又怎么会落得如此”,说着朝大乔看去。

  大乔应道:“老太爷,我真的不知道,我昨夜才知道她是个姑娘”。

  易天涯道:“我没有怀疑你,只是想让你告诉我多一些的信息,好让我搞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语之后说道:“大乔,你现在就去请宋大夫过来,顺便把小乔也叫过来,让她扶少爷回房休息,等他醒过来,一问便知”,这会的态度与昨日已经完全不同了,倘若这个女子是易寒的红颜知己,他就不能不管。

  一会之后宋大夫过来了,宋大夫问道:“老元帅,不知道有何吩咐?”

  易天涯道:“老宋啊,昨日你说这个人有什么法子可救?”

  宋大夫一讶,怎么易元帅的态度与昨日判若两人,昨日他听见这个人生命垂危可是一点都不在乎,今日的口气看起来却有点着急关心,应道:“易元帅,我昨日所说的只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恕我直言,此人没救了”。

  易天涯眉头一肃,表情有些凝重起来,“好了,老宋,麻烦你了”。

  这宋大夫刚离开,小乔走了进来,易天涯吩咐道:“小乔,扶着少爷回房休息”。

  小乔也不太清楚事情经过,好像听人说少爷刚刚放声痛哭,朝床边走了过去,大乔怕小乔见到那个女子的脸吓着了,说道:“小乔,床上的病人毁了容。你不要被吓到了”,这么说也让小乔有个心理准备,不会突然看见吓到了。

  小乔闻言心中感觉有些奇怪,因为宁小姐就是如此,却一时也没有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宁小姐在少爷成亲的那一天已经悄悄离开了,也不见少爷了。

  朝床上的病人瞥去,突然惊讶道:“宁小姐!”

  此话一出,其他三人同时朝小乔望去,只听易天涯问道:“小乔,你认识床上这个女子?”

  小乔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当日将宁小姐扶到府里住下,只要自己跟貂蝉知道,听老太爷问起,也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她倒不怕被责备,只是这件事关乎宁小姐的隐私,她其实并没有打算住到府里来,只不过是自己自作主张。

  冯淑贤见小乔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说道:“小乔,你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床上的姑娘对少爷十分的重要”。

  小乔心中一惊,想起宁小姐说过的话,想要见少爷一面,难怪呢,原来是这宁小姐与少爷的关系不一般,大概是宁小姐想打自己容貌尽毁,不敢与少爷相见,才打算偷偷在暗地里看上一眼,越想却越感觉心酸,她与宁小姐虽然相处没几日,两人却很聊的来,有了感情。

  小乔娓娓道:“是这样的,当日我在府外,见宁小姐衣衫褴褛,缩在角落里呆了两天一夜,饿晕过去了……”小乔带有个人感情色彩来讲述这个过程,让人感觉宁雪的遭遇是那么的凄惨,这个女子身上所透出来的品质又是这么值得人佩服”。

  冯淑贤没有亲眼目睹,只听小乔讲述,却忍不住眼眶红润起来,轻轻道:“真是可怜的孩子!”

  易天涯却听出来另外一些东西来,从小乔的言语中,他能感觉到这个女子的不一般,这不是普通的弱女子,她身上有像玄观一般的大度淡然,说道:“这么看来,两人是彼此深爱着,小乔既然如此,你就留下来照顾这个宁小姐”。

  小乔问道:“老太爷,宁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易天涯道:“我也不知道,等寒儿醒过来再说吧,大乔,你扶着少爷回房”。

  冯淑贤也走了过去帮忙,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见他如此,冯淑贤却不舍得易寒离开自己的视线。

  易天涯回到书房,给南王爷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送去。

  大乔和冯淑贤两人扶着易寒回房休息,玄观见此很是惊讶,她这院子住的偏远,刚才并没有听见易寒放声痛哭的声音,所以并不知晓,素来淡定的她,也不禁着急问道:“婆婆,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淑贤叹息道:“我也是糊里糊涂”,说着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玄观。

  玄观听完,思索起来,易寒的事,她基本都清楚,从婆婆的讲述中,易老元帅判断的应该没有错,她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一个名字映入她的脑海,这个毁容的女子很有可能是宁雪!问道:“是不是叫宁雪?”

  冯淑贤惊讶道:“对,小乔说就叫宁雪,明瑶你怎么会知道的?”

  玄观道:“婆婆,你可知道宁雪是谁?”

  冯淑贤摇了摇头,玄观道:“宁雪就是西王府的小王妃,率领燕云十八骑进入北敖大漠,易寒才能死了逃生”。

  冯淑贤虽然不知道宁雪,却知道西王府的小王妃,小王妃的英勇之举,被人美赞为巾帼英雄,世人都以为她死了,却没有想到却还活着,这样一个大人物又怎么会沦落至今日田地,突然想到什么,她不是西王府的小王妃吗?又怎么与寒儿扯上关系了。

  冯淑贤说道:“明瑶,你这么说,就知道了解了,可是我有一事不明,她不是西王府的小王妃吗?怎么会和寒儿扯上关系?”

  玄观道:“说来话长,我知道在易寒还没有遇到我之前,在金陵的时候就与宁雪相恋,至于宁雪最后为什么会嫁给西王府的小王爷,这当中的关键我并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证实的是,宁雪不顾性命之危,率燕云十八骑进入大漠,却为了救易寒”。

  仅仅获得这些信息,就能让感觉到,这其中一定有许多故事,又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生死之恋,冯淑贤被感动,同时她又悲叹有情人却不能够成眷属。

  玄观道:“婆婆,宁雪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现在她怎么样了?”

  冯淑贤眼眶红润,悲戚道:“宋大夫说没救了”,看着昏迷不醒的易寒,只感觉两人都是那么的可怜,生死相隔是何等的悲痛,上天既然两人相遇又怎么还要让他们两人再次分离。

  玄观道:“婆婆,你先照料易寒,我过去看看宁雪”。

  冯淑贤点了点头,没有说些什么,有这样一个阔达大度的儿媳妇也是一种安慰吧。

  玄观刚走出门口,就看见易天涯迎面走来,易天涯问道:“明瑶,你这是要去哪里?”照理她应该留下房间照顾易寒才是。

  玄观应道:“爷爷,我去看看宁雪的伤势”。

  易天涯刚刚听小乔提起这个名字,知道玄观指的是那个躺在床上生命垂危的女子,只是不明白玄观为何也关心起她来,问道:“玄观,你可认识她?”

  玄观应道:“爷爷,何人不识西王府的小王妃”。

  “什么!她就是西王府的小王妃!”这个消息对易天涯来讲真的是太震撼了,他实在无法把那个手握权势,智谋过人,英雄善战的奇女子与眼下这个落魄丑陋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玄观见易天涯表情,轻轻说道:“天有风云变化,人生也有起伏不定”,一语道尽人生哲理,易天涯对此深有感触,倒颇有点同时天涯沦落人的共鸣,西王府小王妃如一颗光芒盛极的星星升起,又迅速坠落,当年听闻她战死北敖大漠,很多人多叹息不已,留在人们心中不是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却是她那份壮志豪情,那份巾帼之风,无论西王府小王妃变成什么样子,她还是世人心中那个小王妃,一个为国家而战,献出自己生命的奇女子。

  易天涯随玄观回去看望宁雪,走到门口之前,却连续施了三次大礼,这个女子值得他先敬上一敬,英雄惺惺相惜便是如此,宁雪一个女子,在易天涯心中却是英雄。

  小乔见老太爷对着宁小姐施大礼,心中惊讶,“少夫人,你怎么也来了”。

  玄观应道:“宁雪是我一直想结识的女中豪杰,我自然要来看望她”。

  小乔闻言更是心惊,连少夫人都这么说,看来宁小姐的身份非常不简单,应道:“可是宁小姐没有醒过来”。

  玄观问道:“爷爷,可还有办法?”

  易天涯道:“宋大夫说,南王府有颗救命灵药,能拖延些时日,我已经修书一封让人快马送去,希望南王爷能赠送我救人之用,我易天涯也就承他这个人情”。

  玄观听完,坐到床上,替宁雪把脉,脉搏虚弱,怕是挨不了多长时间了,此去南疆路途遥远,一去一回,就算快马加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想起为了爱将生命都奉献出来的宁雪,却如此凄凉,看着宁雪脸上那一道道的伤疤,眼眶红润,她除了在易寒面前,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落泪,今日却为了宁雪而落泪,轻轻说道:“宁雪,我不如你,你是至情至性的女子,你一定要活下来,否则易寒会悲伤的随你而去”。

  易天涯惊讶,易寒当初神秘失踪该不会是因为宁雪吧,想想却很有可能。

  玄观温柔的抚摸宁雪那张粗糙丑陋的脸,就似抚摸易寒的脸那般温柔。

  几人呆在床前守着宁雪,也不说话,希望奇迹发生,她能醒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乔匆匆来禀,“少爷醒过来了”。

  易天涯吩咐小乔照料宁雪,这才与玄观离开。

  小乔看着沉睡不起的宁雪,喃喃道:“宁小姐你听见了吗?你快醒过来,你不是想和少爷见面吗?为何舍得没有见上一面就离开人世”。

  易天涯刚走到房间,就听见易寒传来激烈的咳嗽声,走进屋子见床上一滩鲜血,淑贤神色紧张关切。

  易寒因为悲伤攻心,刚才吐了一口鲜血,脸色苍白,整个人似被抽了所有的气血,显得那么的虚弱,他一言不发,却匆匆就要下床,看来是想立即赶到宁雪的身边去。

  冯淑贤紧张道:“公公,你快拦住寒儿,他也不愿意说话”。

  易天涯喝道:“干什么?躺下,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何能被一些儿女私情折腾成这般模样”,他想借此震醒易寒。

  可人心是肉做的,不是石头铁块,这伤痛曾经被易寒深深的埋藏,如今又揭露出来,这一次伤的更重,易寒轻轻道:“我没事”,说着还是下床来了,大乔忙给他床上鞋子。

  易天涯喝道:“你可知宁雪现在生命垂危,只要这个办法能救她性命,你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软弱模样,又如何能给予她支持,让她坚强的活了下来”。

  易寒突然大声喊道:“救命灵药,哪里有?”突然捉住玄观的手似捉住救命稻草一般,“玄观,哪里有救命灵药,你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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