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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692节

  当齐碧若走过刚才那个时间到了还有匆匆收尾的人跟前,却连看都不看他的画作就走了过去,那公子见齐碧若走了过去,站起来问道:“齐小姐为什么一眼都不看我的画”。

  齐碧若没有回头却淡淡道:“公子的画再如何的好,却超过了限定的时间,看与不看结果都是一样”。

  那公子朗声道:“我恳求齐小姐看一眼,就算最后不入齐小姐法眼,我也无怨悔”。

  齐碧若停了下来,朝那人画作望去,只见画中之人表情庄严圣洁,只感觉神圣不可亵渎,淡淡道:“公子画的是菩萨,却不是我”,说着转身继续前行。

  那公子朗声道:“这就是齐小姐在我心中的形象”。

  齐碧若淡道:“多谢公子抬举,可那却不是我。”

  那公子垂头丧气,想不明白个中缘由,为何我将她画的如此圣洁不可亵渎,她却不喜欢呢。

  齐碧若看了迟中天的画,微笑道:“公子,你笔钝了”。

  迟中天道:“惭愧,中天乃凡夫俗子,却无法做到以人作物一般看待”,意思是说齐碧若是活生生的人,对他有影响。

  齐碧若淡道:“海棠,收下画”。

  迟中天是第二个得到齐碧若认可的人,刚才虽然只是作画,却考验了定力,悟性,才思,应变,绝不仅仅画艺这么简单,才高博思才能贯通如柱,就似一个人虽然满肚子的诗文,却无法将所学用到实处,同样的才学有人是治国安邦之才,有人却只能做一介先生。

  齐碧若走到陈德生跟前,“静而不动,静亦万动,公子悟性堪称绝妙,海棠收下画”。

  陈德生回礼道:“谢小姐夸奖”。

  这陈德生是第三个得到齐碧若认可的人,看来这些求亲者当中真是卧虎藏龙,也是,毕竟是从万人中挑选出来的。

  齐碧若走到最后青衣公子的跟前,只见青衣公子一脸信心满满,齐碧若淡淡朝其画作望去,眼神透出惊艳之色,目光久久的打量着青衣公子的画作不动,就似刚才那些痴人第一眼看到齐碧若的真容时一般。

  过了许久齐碧若才回神道:“谁将妙笔,写就真人无声色”。

  “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这是齐碧若第一次主动询问别人姓名,看来她对这位青衣公子另眼相待。

  青衣公子施礼道:“回小姐,小生姓冯,单名一个素字”。

  齐碧若微微一笑,“我那就收下冯公子的墨宝”,说着亲自伸出一双素手,卷起这冯公子的画作。

  所有人惊讶万分,想不到这青衣公子才是真正的藏才不露,一路上也没有太注意他。

  这时迟中天朗声问道:“请问冯公子,字号是不是‘梅舒’”

  那青衣公子点了点头,齐碧若闻言,睁大眼睛看着青衣公子,显然一脸惊喜。

  或许别人不知道冯素何人,可是梅舒先生在座的没有人不识得,梅舒先生有妙笔丹青小画圣之美称,古今画圣只有一人,再无第二人,他却有小画圣之称,可见他画作造诣到何种程度,梅舒先生成名多年,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轻。

  梅舒先生有一副画作流传世间,这副画被引为至宝,亦被攀摩无数次,赝品多不胜数,乃是描绘含苞初放的情景,落款梅舒。

  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个梅舒先生,他就似一个传说从不被人知道真实,想不到今日竟能看见真人。

  迟中天问道:“那梅花初放图是否是先生所作?”

  青衣公子笑道:“乃是我十六岁触景而作”。

  十六岁就有如此神作,当真是独一无二的天才!难怪刚才齐碧若看了他的作画会如此动容。

  什衣问道:“什么来头?”

  易寒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来头应该很大”。

  什衣问道:“你不是不知道吗?怎么又知道他来头大”。

  易寒笑道:“你看其他人惊讶的嘴巴都还没有合拢起来就知道了”。

  什衣问道:“如何胜过他?”

  易寒淡道:“扬长避短,让虎子跟他摔跤,定能胜过他”。

第二百九十二节 拦路虎

  易寒这番话自然是在闲侃却不能当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点,何必非争个高低呢,就说这青衣公子高才,来头甚大,可这样就代表能够最后赢得美人归吗?说到底最关键还是在齐碧若本身,你若博得她的喜爱,就算你才学稍有不济,她也会暗中相助,谦让一步,相反就算你在才学上能将她压下,若她并不喜欢,也会想尽办法刁难,直至你最后以失败告终。

  看这冯素也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模样,易寒还真没有听过“梅舒先生”这个名号,看来许久不涉文坛,已经变得孤陋寡闻了,连什么西南五省第一鬼才都认怂,这梅舒先生四字分量不轻。

  迟中天和陈德生彼此认为对方就是最强劲的对手,哪里知道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将两人的气势完全盖了下去,让他们一系列的努力功亏一篑,若论在画道上面,两人自然甘拜下风,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冯素只是在画一门专长,其他却是普通寻常。

  齐碧若虽然对这个“梅舒先生”心生敬仰,当这却不是钟爱,她心有所爱,这会任何人也代替不了她心中那个人的位置,这会最最希望的却是这个“梅舒先生”出局,因为她担心自己最后真的败在梅舒先生的手中,那她只能履行诺言,嫁与这梅舒先生为妻。

  齐碧若原本已经有了安排,可是因为这个梅舒先生的出现却让她临时改变计划,她要挑梅舒先生的弱点来进行下一关,而最主要的目的却是想将这梅舒先生淘汰出局,谁也想不到她心里打的竟是这样的主意。

  有些事情不必挑明,众人也是心里清楚,除了被齐小姐收下画作的四人,其他人已经被淘汰出局,成了一名旁观者,事不关己,这会也没有丝毫紧张,心情反而轻松的很,充满期待的等待接下来的比试。

  齐碧若问道:“不知道四位公子当初写的是一个什么字,现在见了人,我却对四位的字很好奇”,当初是以字辨人,这会却是以人辨字。

  当初这些字已经全部归还,这会却被这些求亲者收好在怀中,什衣蹭了蹭虎子的肩膀,虎子“哦”的一声,将他当日在王府门外写下的那个彝族的文字呈上”。

  齐碧若看了字之后,又朝虎子看了一眼,目光垂下似在思索当日自己见到这个文字,为何会挑选,其实她心中只是对彝族文化心生好奇,刚好前面又看到一个彝族文字,便想拿来对比。

  虎子离齐碧若很近,这会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不禁有些脸红耳赤,显得十分羞涩。

  齐碧若思索了一会之后,抬头朝虎子望去,将他红着脸,一脸害羞,莞尔一笑,似见到一个小男孩一般,心中对他有几分好感,越是害羞的人越是纯洁,这彝族村寨的山水养育出一个不染尘俗污秽的人,想起他绘的天鹅鸟瞰青山图,更觉得这个男子有几分可爱,微微笑道:“公子不必紧张”。

  虎子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头埋的很低,不敢看齐碧若一眼,他越是如此,齐碧若越喜欢他的纯朴。

  齐碧若问道:“公子,你写的是不是一个‘祥’字?”

  虎子应道:“我不知道”。

  齐碧若一讶,问道:“既是公子所写,为何公子却不知道是个什么字?”

  虎子憨厚道:“这个字是从小就描绘无数次,写能写的出来,却从来不知道是个什么字,只知道我们彝族的手工制品大多都刺有这个字”。

  齐碧若问道:“公子并不识字?”

  虎子点了点头。

  众人惊讶,普天之下竟有这种人,当着齐碧若的面承认自己并不识字,该说他憨厚老实,还是愚笨不可救药呢。

  什衣见此不禁有些着急起来了,可是求亲的是虎子,她又不能代劳。

  齐碧若讶异之后,却微微一笑,“同人不同命,公子不识字却是因为环境所限,但是我依然很欣赏公子,仅从公子写的字作的画却让小女子感觉公子是一个心地纯净一尘不染的人,德品为先”。

  齐碧若道:“请公子先回坐”,目光又朝迟、陈两人望去。

  虎子返回,目光却悄悄的朝乌各的方向瞄了一眼。

  什衣冷斥道:“你怎么这么笨”。

  易寒插话道:“什衣,你没听见人家齐小姐说很欣赏虎子”。

  什衣不悦道:“这是客气话,你以为我不知道”。

  齐碧若接过迟中天和陈德生,齐碧若拿起细看,众人从纸张背面投射的墨影,却能看到迟中天写的是一个一字,而陈德生写的是个必字。

  齐碧若心中暗暗失望,在一百一十二个字中,让她印象最深刻的有两个字,一个是“闪”字,一个是“囚”字,而迟中天和陈德生分别写的“一”字和“必”字,那就代表说这个“闪”字不是出自二人之手,她最担心的是这个“闪”字出自冯素之手,现在看来却很有可能,倘若真是如此,那表示冯素并不止画道一门专长。

  齐碧若并没有对迟、陈两人的字发表任何意见,迟、陈两人高才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了,但是却还不足以让齐碧若感觉到压力,还在她的控制之中,只有这冯素却让齐碧若感觉没有半点把握,甚至未必,她自己已经有点要认输的倾向,未必已是心虚,如何能够胜。

  齐碧若朗声道:“我来猜猜冯公子写的是一个什么字吧”。

  冯素微笑道:“齐小姐请讲?”

  齐碧若道:“冯公子写的可是一个‘闪’字”。

  冯素透出揣在怀中的字,众人一看,上面正是一个“闪”字,答案已经一目了然,齐碧若猜的正确无误,众人心中暗忖:“原来这冯素仅仅写下一个字,早就让齐家千金印象深刻,并念挂在心,看来这最后赢得美人归的非冯素无疑了”。

  齐碧若虽然猜中了,心中却苦恼无比,因为这个“闪”字已经足够让她摸清了冯素的一些底细,若她不是心有所属,这冯素是个完美的良配,品德,才华,相貌均出类拔萃无可挑剔,可问题是她招亲只是受人之托,并非本意,如今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个托付她做出招亲之举的那个人了。

  齐碧若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朗声问道:“不知道这‘囚’字出自在座那个公子之手,若不在此地,请哪位知晓的公子相告,我好请他前来”。齐碧若似乎忘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个“囚”字并无人来揭,而是被那楚先生给收下了。

  众人不知道齐碧若突然提起此事演的是哪一处戏,不知道是谁应了一声:“那个囚字不是没人来揭下,被楚先生收下了吗?”

  此言算是点醒了齐碧若。

  易寒见此,已经知道齐碧若已经被冯素给她带来的压力而慌了手脚,四处寻找可救之法了。

  这时海棠道:“小姐,这字楚先生已经转交给我,让我交到小姐的手中”,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

  摊开,上面写的正是一个“囚”字。

  易寒一愣,这才想起这个“囚”字正是自己所写,没有想到也被齐碧若选中了,他早将此事抛之脑后,自然也不会想到去揭下,却不知道齐碧若突然提起这个“字”有何深意。

  齐碧若接过“囚”字,目光透出喜色,对着冯素问道:“冯公子,不知道这个‘囚’字比你的‘闪’字如何?”

  易寒这才恍悟,原来齐碧若拿冯素没有办法,却拿这个“囚”字来当挡箭牌。

  冯素看了这个“囚”字一眼之后,立即表情严肃认真,静静看了许久,才说出两个字:“好字”。

  齐碧若却问道:“比之冯公子如何?”

  冯素脸有难色,似乎不想问道这个问题,在齐碧若目光追视之下,只得应道:“冯素自愧不如”。

  齐碧若道:“我虽然对冯公子的才学心服口服,奈何这写下‘囚’字之人却又让我难以抉择,小女子既以文招亲,岂有弃优求次的道理,岂不是不公”,这番话说的有几分道理却又没有道理,只是选择权在齐碧若的手中,才让人无言以辩。

  众人讶异,这写下“囚”字之人不是早就放弃了吗?很明显写下这个“字”的人,年纪已经不小了,或许早有孙儿了也不一定,齐小姐为何还拿他来说事,至于这个人为何写下一个字表示求亲之心却又最终没有出现,就不知道是何原因,或许是一时兴起也说不定。

  易寒好奇,怎么一个“囚”字就将冯素的气势给打击下去,刚才他也看到了那个“闪”字,从此字他能感觉到这冯素是个修心养性之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养,堪称奇才,走上前道:“我倒要看看这个‘囚’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易寒看了这个“囚”字之后,正是自己所写,对着冯素问道:“冯公子,为何你会自认不如呢?”

  冯素苦笑道:“我之不如乃是年纪尚轻,还没有达到那份需经过岁月熏陶的圆润无痕”。

  易寒道:“这却不是道理,依我看你是锋芒毕露,便是万丈光芒”,却偏向冯素说起话来。

  齐碧若也知道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可是他却被逼的只能用这种方法让冯素认输退出,这会有点恼易寒这个讨厌且多嘴的人。

  冯素朝易寒抱予感激的眼神,这就像是一种鼓励,却道:“可事实,我却是真的不如”。

  易寒却道:“依你之才,无须十年定能胜过”。

  齐碧若冷冷打断道:“可现在却并非如此”。

  易寒觉得这样对冯素不公平,朗声道:“这个‘闪’字是我写的,我却认为冯公子胜过我。”

  众人闻言一惊,却认为易寒是来捣乱的,他年纪只不过比冯素长几岁,除非他从娘胎就开始练起,却认定易寒在信口雌黄。

  齐碧若问道:“你如何证明这字是你所写?”

  易寒淡道:“这也简单。”说着走到一处放有笔墨纸砚的桌子前,执笔写了一个“闪”字。

  众人将两个“闪”字作了对比,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想不到这个“闪”字真的是他所写,想不到这人竟是如此的年轻,更想不到的是这人没有揭字,却与他们一路同行,这先生藏的可是深啊。

  这会心里最不是滋味的怕是齐碧若了,只感觉自己处处被这易中天所克,从遇到他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亏自己还拿他来当挡箭牌,偏偏这个人是她最厌恶反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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