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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750节

  望舒朝易寒招手,“你……”

  易寒却钻进内卧去,看着易寒紧张的模样,望舒忍不住嫣然一笑。

  瑞雪迈步走了进来,他已经快八岁了,西夏男儿十三岁就可以从军,再过几年他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瑞雪施礼道:“儿子见过母亲。”在正式场合他会叫狼主,私底下就叫母亲。

  望舒却不似在易寒面前表现的那般娇俏可人,一脸威严端庄,“瑞雪,上品大人说你最近的书可学的不怎么样。”

  瑞雪道:“母亲,儿子都把时间用在其他方面了,所以搁下了。”说起扬起手中的鹰,有些骄傲道:“母亲,这鹰是我亲手射下的。”

  望舒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母亲,你没仔细看吗?这是一只雄鹰,我一箭就射中了它。”发现母亲并没有称赞自己两句,瑞雪显得不太满意。

  望舒淡道:“我看见了,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瑞雪表情有些失落,望舒见此温和道:“要成为一国明君,文治武功缺一不可,这文你要多加补习,要治理好一个国家并不仅仅靠马上英勇。”

  瑞雪点了点头,突然凑到望舒的身边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母亲,你什么时候再邀请易爷爷来做客。”

  易天涯在西夏时日不短,护短的易天涯对于自己的亲孙子自然疼爱有加,已经和瑞雪有了深厚的感情,只是碍于特殊原因,瑞雪并不知道易天涯就是亲爷爷,只亲昵的称呼一句易爷爷。

  望舒温柔的抚摸着瑞雪的头,柔声道:“想他了吗?”

  瑞雪点了点头,“我还想让易爷爷带我去杀狼呢。”

  望舒心中暗忖:“你怎么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带你去呢。”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朝内卧的方向瞥去,不知道易寒听了这话会不会伤感。

  望舒多虑了,易寒这会只有即将相见的紧张,哪有什么伤感。

  瑞雪突然问道:“母亲,你在看什么?母亲是不是又给瑞雪做衣衫了。”

  望舒在闲暇的时候曾亲手为易寒缝制衣衫,也就顺便为瑞雪做了一套。

  瑞雪说完就双脚下地,朝内卧走去。

  易寒躲在里面,望舒刚想喊住,想想还是算了,怎么见面都是见面,让瑞雪看见自己和易寒关系到亲密无间可以同床共枕,或许他更容易接受。

  易寒看见轻细的脚步声朝这边靠近,知道瑞雪走进来了,十分的紧张,心想:“我还是不要这种情况下和他见面的好。”躲在更衣之所,半点声音也不敢出。

  瑞雪走进来,突然看见床褥零落,又闻到一股异样的味道,他自幼习武,嗅觉听觉敏锐,否则怎能一箭射中天上的雄鹰。

  瑞雪听到人的呼吸声,那是易寒紧张发出的声音,大声喊道:“是谁!”难道是亚父,可是母亲从来不留他们在自己的寝宫过夜的啊。

  瑞雪在皇宫长大,见识通理远超同龄孩子,毕竟有这么的智才睿士在教导他。

  瑞雪一喊之后,竟聪慧到没有轻举妄动,朗声问道:“母亲,你屋内是何人?”

第三百三十九节 形形色色

  望舒听到瑞雪的询问,心想:“瑞雪已经发现易寒了吗?那为什么还要询问自己。”只不过瑞雪的询问却把难题交给自己。

  望舒淡道:“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呢?”

  瑞雪走了出来,静静的观察了母亲的神态表情,他虽然聪慧,年纪也不算小,但其心智还不足够以立即分析出其中的关键,他只知道这个男子既然能在母亲的寝室里呆着,那他与母亲的关系就非同一般,从母亲淡定的神情,母亲早就知道他的房间里有一个男子。

  瑞雪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他觉得自己应该即刻离开这里,不应该去窥探母亲的秘密,母亲是狼主一国之君,并不是一个普通身份的母亲。

  瑞雪道:“母亲,那我先走了。”

  望舒闻言,心中暗暗赞扬,“瑞雪的这个举动明显十分聪明,无论里面的人是谁,都是一件尴尬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抹掉。”

  望舒淡道:“嗯,一会我再过去看你,今天你呆住书房,哪里都不准去。”

  瑞雪嘟着嘴有些不太情愿,却应道:“瑞雪知道了。”说着走了出去。

  见瑞雪离开,易寒才从内卧走了出来,望舒看着易寒的神态表情,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易寒走到望舒的身边,轻声问道:“瑞雪走了。”

  望舒淡道:“你怎么不敢见他,反正迟早都要见面相认的。”

  易寒苦笑道:“我是想见他,不过在这种情形下相见,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该如何向他解释,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有些事情无法看得清澈。”

  望舒道:“瑞雪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在皇宫里长大的孩子要比在普通人家长大的孩子懂事的多,他刚才虽然发现了你,却没有轻举妄动吗?这说明他心里已经有了一把尺子来衡量自己所看到遇到的事情。”

  易寒道:“那他把我当做什么?”

  望舒淡道:“大概是诸多王夫之一吧。”

  易寒问道:“你是她的母亲,却与其他的男子关系亲密,会不会让他感觉……”

  望舒笑道:“大东国有句成语不是叫习以为常吗,或许在普通人家会觉得这个不可接受的事情,可是他生活在帝王之家,从小就被教导认识狼主乃是一国之君,尊贵无比,我虽是他的母亲,也是狼主,我的所有行为都是合情合理不可置疑的,还有在西夏并没有贞洁一说。”

  易寒惊讶道:“你是说他只是在避嫌而已,对此事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望舒笑道:“母亲是狼主,而屋内只不过是母亲的一个男人罢了,就似上品大人只是我的一个臣子罢了。”

  易寒道:“假若我不是他的父亲,在他眼中只是一个男子,一个用来慰籍舒儿你情欲的工具罢了。”

  望舒道:“他年纪尚幼,还不懂的男女之间的关系,不过男和女,阴阳相搭配这点还是明白的,就似我们年幼,看见母亲和父亲就觉得他们是一对的,我是第一个登上狼主之位的女子,以前也从来没有王夫这一说法,王夫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连西夏的臣民都分不清楚,瑞雪也处于半知半不知的阶段。”易寒道:“实在复杂难以理清头绪。”

  望舒笑道:“这世间的事情本来就是复杂的,若非要搞清楚缘由,那也是自寻烦恼,难得糊涂顺其自然是最好的。”

  易寒笑道:“舒儿,没有想到你当了几年狼主,却变得如此睿智了。”

  望舒露出娇慵懒散的情态,轻轻道:“被逼的。”

  易寒笑道:“我们还是准备一下,然后去见瑞雪。”

  望舒淡道:“你想好怎么跟他说了吗?”

  易寒讶道:“不是由你来说吗?”

  望舒眼睛睁大,一脸无辜的看着易寒。

  易寒无奈道:“好好好,由我自己亲口来向他说。”

  “我来服侍你更衣。”

  由西夏最至高无上的女子来服侍他更衣,易寒心中可充满了成就感,满足感。

  拓跋乌沁不请自来,“狼主有什么吩咐吗?”心想,易寒昨夜留在狼主的寝宫过夜,看来两人已经和好了,看到狼主荣光满面,是不是靠着他的床上功夫将狼主征服了,想起易寒被自己榨干了精力,还要卖力侍候狼主一定很辛苦,心中暗暗偷笑起来。

  望舒淡道:“宫令,辛苦你了,不必操心了,我和王夫去看看瑞雪。”

  拓跋乌沁心里明白,退了下去,临走之前还不忘暗暗朝易寒抛了一个媚眼。

  让易寒看的心惊肉跳,这个狐狸精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当着望舒的面和自己调情。

  “宫令是不是很动人。”望舒的声音突然飘来,做过一国之君少不了要察言观色,望舒的这份本事已经练的炉火纯青,见易寒表情有异,试探性的问了出来。

  拓跋乌沁明明很妖媚很动人,易寒自然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往往你越想掩饰事情的真相的时候越适得其反,相反堂堂正正说出内心的想法却至少能够赢得别人的信任,易寒笑道:“舒儿,你常在宫里,不是比我要清楚。”

  望舒声音有些冷,“我是问你,又不是让你来问我,在你眼中她到底是怎么样的?”

  易寒一副之乎之也的模样道:“俗话说的好,食色性也,似宫令这种成熟美艳的女子当然能够撩拨男子的情欲,但不可否则的是,宫令也是一个厉害的女子,就似一朵娇艳的玫瑰,在你想要去摘她的时候,往往会被她扎伤,我还是老老实实念着我家的舒儿。”

  望舒这会却不吃他甜言蜜语的这一套,“你是什么德性的人,我很清楚,好色如狂,否则也不会去招惹那么多的红颜知己。”语气有些幽怨不满。

  望舒虽然早就心宽释怀,但人是有脾气的,有时候借此来责斥易寒也是难免。

  “我问你,你现在心里是不是想占有她?”

  这个问题可是问的十分的尖锐,让易寒一时难以回答,他刚才已经说了拓跋乌沁成熟美艳,难道这会能说自己不想,怕是说出望舒也不行,可是又不能说行,讪讪笑道:“我们还是快点去看瑞雪吧,我迫不及待要见他。”

  望舒微微一笑,知道易寒故意岔开话题,微笑道:“夫君,我可不是以前的舒儿了,倘若不懂看透人心又如何能成为明君,又如何能将国家治理的条条有序,你想就想吧,我也不能泯灭你的本性。”

  说着凑到易寒耳边低声道:“宫令有一向职责就是教导狼主御女欢爱,更兼教导宫女闺房之欢,她了解男子,也知道男子想要什么,更懂得让男子快乐,别看我挑的几个王夫英姿雄伟,在她面前可就软弱无能,我劝你没有几分本事不要去招惹她,免得被她看了笑话。”

  易寒道:“我有没有本事,难道你不清楚。”

  望舒脸微微一红,道:“好了,不说了。”

  易寒笑道:“是你先跟我说的,我才配合你。”

  望舒冷斥道:“都说不说了,还说,我真的该好好安排一下,将你送到她的面前,让你明白到底是乐还是苦。”拓跋乌沁也曾向自己说起这方面的话题,毕竟是她职责所在,望舒为了易寒也就姑且一听,听了内容之后,才知道这是一门学问,越了解越深不可测,环境、心态、情感、技巧,太多太多了。

  易寒试探性讪笑问道:“若我真的和宫令发生关系,舒儿你会怎么样。”

  望舒冷声道:“立即把你阉了。”

  易寒心头一阵凉意,却笑道:“那这么做你不就得不偿失了吗?我以后可不能让给你侍枕了。”

  望舒一副毫不在乎的语气道:“我爱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身子,你可知道西夏皇宫有一种叫鬼面的工具。”

  易寒道:“不清楚,不过听着名字就感觉应该是很恐怖的东西,是型具吗?”

  望舒咯咯笑了起来,“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是一个面具,戴上这个面具,五官就完全被蒙住了,什么都看不到,在面具的嘴部镶有一根微微向上翘的象牙,原本象牙白润如玉,却被纹刻上“云拓”的图案,充满邪恶的气息,所以这面具就被称为鬼面。”

  易寒问道:“云拓是什么?”

  望舒应道:“云拓是西夏传说中最邪恶的鬼神,喜淫……”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下来。

  易寒好奇问道:“那这面具干什么用的?”

  望舒恼道:“就是戴在你们这些男子的脸上……不说了,走吧。”

  望舒话说一半,吊的易寒不上不下的,“说清楚一点嘛?”

  望舒嗔恼道:“都说不说了,你再惹恼我,晚上我就给你戴上。”说着冷傲的转身先行,留给易寒一个清冷的背影。

  易寒忙追了上去,没有望舒陪同,他在这西夏皇宫可是寸步难行。

  书房内,野利都彦正在教导瑞雪书文功课,见瑞雪魂不守舍,朗声道:“小王子,你有没有在听?”

  瑞雪应道:“在听呢,老师。”其实是因为母亲一会要过来,他有些分神。

  而红绫在离书房不远处的兵器库呆着,思索姑母对自己说的一番话,姑母并没有告诉自己那个男子到底是谁,当知道那个男子被宫令拿下之后,姑母却没有半点紧张,表现的十分从容,难道姑母根本不担心那个男子的安危,只是对自己说:“不必在操心那个男子的事情。”

  越是如此,红绫心里越是感觉好奇,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每个人都有好奇心,她也不例外,他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连姑母的表现也是这么的奇怪,她实在想不出来在西夏有那个人能够符合这一些列奇怪的事情的人。

  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拉住一个神色有些紧张的宫女问道:“发生什么事情?”

  宫女应道:“狼主马上就要过来了。”狼主日理万机,公务繁忙,并不常来,这能来一次,对这些宫中下人来说可是隆重的大事。

  众多宫女忙着迎候,掌事宫女早早就让众宫女列队站好等候狼主的到来。

  红绫也就跟着等待狼主的到来。

  一会之后一个御侍宫女前面带路,领着狼主走了过来,待看见狼主身后跟着一个衣装华贵的男子,心中暗忖:“难道那个男子就是狼主最近招的王夫,可是狼主从来没有将王夫带在身边过啊。”说实话,这会宫中有几个王夫,都是谁,长着什么模样,这帮住在皇宫的宫女也不完全清楚,也只能将他当做王夫看待了,若是侍卫却不是这样的打扮。

  红绫看到易寒有些惊讶,觉得有些熟面,待仔细瞧看了几眼之后才认出原来是易寒,前后对比,可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现在的易寒俊朗出众,那里还像个流浪汉,这份气质,难怪呢?难怪姑母会将他引荐给狼主,看这情况,狼主是真的看上了他,立即将他招入帐内,这成了狼主的男人可就飞上枝头变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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