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第760节
想来想去,只有拓跋绰最有可能,他与拓跋绰相处的日子也不短了,拓跋绰其实是个冷面热心的女子,而且她是一个非常守职的人,职责所在,就算丢了她的性命也会保证自己的安全,联想到早上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有难言之隐,易寒越坚定给自己解毒的就是拓跋绰。
易寒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世间许多事情往往不按常理发生,推测是推测,而真相却是真相。
拓跋乌沁见易寒陷入沉思,知道昨日必有故事发生,问道:“你是不是中了一品红香,后来别人又给你解了。”
易寒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拓跋乌沁微微一笑,“你觉得我是一个愚蠢的女人吗?这点都看不出来,你怎么不来找我。”
易寒意味深沉一笑,“来的及吗?”
拓跋乌沁轻轻笑道:“或许吧。”
易寒忽然问道:“拓跋绰住在哪里?”
拓跋乌沁眼睛一眨,低声笑道:“给你解毒的该不会是拓跋绰吧?”
易寒道:“我当时昏迷不醒人事,我也不知道。”
拓跋乌沁笑道:“就算真是她,她也是不会告诉你的。”
易寒有些担心道:“要真是她,我该怎么办啊。”
拓跋乌沁笑道:“你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当然是咽到肚子里,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那怎么行呢?她可是为了救我才把身子给我了。”
拓跋乌沁表情有些讥讽,笑道:“怎么?难道你还想对她负责不成,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拓跋绰在西夏算是个人物,可和狼主相比,可就什么都不是了,你好不容易才与狼主破镜重圆,难道你又想闹出一些麻烦来。”
易寒道:“怎么,若真是拓跋绰,我良心总是不安。”
拓跋乌沁冷冷讥讽道:“你占有我的身子,怎么没有半点良心不安的模样。”
易寒讪笑道:“宫令你不一样,你风情洒脱,本来就没有当一回事。”
“怎么?我难道就不是女子,我的身子就轻贱,拓跋绰就高贵了。”拓跋乌沁言语透出浓浓的不悦。
易寒好奇道:“你吃醋了?”
拓跋乌沁微微一笑,“我吃谁的醋也不吃你的醋,我是恼你太当回事了,太愚蠢了。”说着手指尖轻轻往易寒额头一戳。
易寒笑道:“宫令为什么对我这么关心。”
拓跋乌沁笑道:“你能让我开心,我当然希望你活的好好的。”忽然低声道:“你要得到拓跋绰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暗示狼主,并得到她的默许,你想对拓跋绰怎么胡来都没有关系。”
易寒惊讶道:“宫令,当初你斥责我无情花心,不够痴情专一,怎么这会却又来诱惑我犯错。”
拓跋乌沁轻轻一笑,“此一时彼一时,我当时是为你好,生怕你做错了事情掉了脑袋,现在我总算看清楚了,就算狼主也奈何不了你,是你压在狼主的头上,可不是狼主压在你头上。”
易寒讶道:“因为如此,那宫令你平时所说的可大多都是鬼话了。”
拓跋乌沁嗔怪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论起来,我能和你比吗,只不过我身处这个位置应势而为罢了。”
易寒半信半疑道:“狼主会肯吗?”
拓跋乌沁笑道:“看来你还是有这方面的心思,从颜面上讲,她是一国之君怎肯容忍自己的男人和宫中的女子鬼混,当时从西夏的风俗文化来讲,却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特别是皇宫本来就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古今不知道发生过多少不能被外人知晓淫乱之事,就看你的本事了,能不能让狼主默许,睁着眼闭着眼。”
易寒却道:“不妥,望舒守贞保洁,我怎么可以反过来这么对她。”
拓跋乌沁突然愣住了,过了一会之后才惊讶道:“你是说狼主除了和你,从来没有和别的王夫发生过关系。”
易寒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当然!”
拓跋乌沁怒道:“简直岂有此理,凭什么,她才是狼主才是一国之君,你只不过是她的男人之一,简直本末倒置,颠倒是非黑白。”
易寒不明白拓跋乌沁为什么这么愤怒激动,大概他受男权文化的影响,却不太适应西夏的这种文化,当然还因为虽然望舒是西夏狼主,自己与她相处却没有明显的君臣之别,尊卑之分,拓跋乌沁却不同,在她心中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易寒好奇问道:“宫令,你生什么气啊。”
拓跋乌沁怒道:“我气你将我西夏国的尊严践踏。”
易寒更是好奇,“我什么时候践踏西夏国的尊严了。”
拓跋乌沁道:“我西夏国的国君被你似儿童一般玩弄于鼓掌之中,难道这不是在践踏我西夏国的尊严吗?”
易寒不悦道:“宫令,你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了,我从来没有玩弄望舒,我与望舒的感情已经高于世间的俗见,权势,她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就这么简单。”
拓跋乌沁冷声问道:“那你凭什么能与其她女子鬼混,而狼主却必须为你守贞。”
易寒无言以对,确实,自己凭什么,只得无力应道:“这大概就是男子和女子之间的区别吧。”
拓跋乌沁怒道:“屁话!鬼话!胡扯!”拓跋乌沁气的胸前一对酥胸起伏不定。
拓跋乌沁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转身,“我现在就去安排一批美男子供狼主挑选宠幸。”
易寒连忙快步拉住她的手臂,“我都说我不打拓跋绰的念头了,你这人真是奇怪,调戏惹恼你的时候笑吟吟的,这种合情合理的事情你反而大发雷霆。”
拓跋乌沁冷声道:“松手!”
易寒摇了摇头,“先说清楚。”
拓跋乌沁冷声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向狼主请罪,揭发我与你之间的关系。”拓跋乌沁为什么会如此生气,她气易寒也气自己,狼主高高在上,她有无上权力,但是她身心只交给易寒一人,这份爱,这份坚贞,让她钦佩,更让她感到圣洁不可欺辱,可自己竟在瞒着她在背后与易寒交欢。
易寒问道:“难道你不怕?”
拓跋乌沁冷笑道:“性命又如何比的过信仰和尊严!”
拓跋乌沁这番话可笑又不可笑,她私下与易寒交欢,却来说什么信仰和尊严,可这会连性命也不顾,岂不是真的有自己的信仰和尊严。
易寒无奈道:“我错了,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尽管讲。”
拓跋乌沁冷笑道:“我那里敢让你怎么样,连狼主都让你三分,又有谁能够奈何的了你,我不敢!”
易寒苦笑道:“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向望舒澄清,是我贪慕你的美色,强行占有你,好了吧。”
拓跋乌沁冷冷道:“事实不是这样的。”
易寒道:“是你说的,事实是一回事,真相又是一回事。”
拓跋乌沁道:“我不跟你辩了,你马上松手!”
易寒决然道:“说清楚再走!”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纠缠不分的时候,望舒突然走了进来。
两人立即分开,拓跋乌沁立即平复自己的情绪,喊了一声“狼主!”
望舒笑道:“宫令,因为什么事情和他争执起来。”
拓跋乌沁刚要开口,易寒抢先出声道:“我来说,狼主,是我贪慕宫令的美色,强占了她的身子。”
拓跋乌沁闻言一震,这蠢货真的说出来了,却不知道狼主信还是不信,无痕迹的暗暗朝狼主看去,只见狼主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不惊也不怒,暗暗惊忖:“狼主毫不在乎!”突然感觉狼主很可怕。
易寒见了望舒的表情,也无法理解,轻轻问道:“狼主,你听清楚了没有。”
望舒微笑道:“我听清楚了。”一语之后淡道:“宫令,既然如此,我时常忙于政事,就由你多多照应他。”这是什么样的恩宠,居然纵容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子发生关系。
易寒不敢置信道:“舒儿,你没有事吧?”
望舒淡笑道:“有吗?是你太小看我的心襟了,宫令是我的臣子,只要你老老实实呆在西夏,你想要什么,我就赐给你什么?包括美女,宫令是个贴心又动人的美女不是吗?”
这已经不止是恩宠了,是已经被他迷的神魂颠倒。
就算是拓跋乌沁也被望舒的彪悍魄力说的脸颊微微红了起来。
望舒见两人无法释怀的表情,笑道:“你对妒忌自己的孩子吗?会因为他获得的太多,过的太好而心生不悦吗?这才是没有私心的爱。”当然望舒还没有到了超越凡人的境界,拓跋乌沁只是一个女人,只是她的臣子,就似她掌握的其他政治工具一样,在她心中,拓跋乌沁并不是与她平等的,就似她刚才所说,属于她的而来赐给易寒,便是因为这么想,才没有男女间的私欲而吃醋大怒。
从她认识易寒,后来知道易寒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他有许多红颜知己,到了为易寒和玄观的婚事甘愿作出让步牺牲,她的心态一直在蜕变。
“狼主,其实……”
“你先退下吧,宫令,我想和易寒单独好好呆一会。”拓跋乌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望舒打断。
“是!”拓跋乌沁退了下去。
易寒看着望舒一脸微笑的表情,心中却忐忑不安,望舒在搞什么把戏,该不会想来个先赏再罚吧。
望舒走到卧榻坐了下来,对着易寒笑道:“你怎么看着我干什么,快过来坐下啊,我这两天很忙,都没有怎么和你说话,这会抽空回来想看你回来没有,难道你想要时间在沉默中浪费吗?”
望舒越是如此,易寒越是不安,“舒儿,你有没有听清楚我刚才所说的。”
望舒怒拍扶手,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易寒猛的被吓了一跳,不过感觉望舒这样才正常。
望舒看见易寒受了惊吓的模样,忍不住咯咯娇笑了起来,“你不是应该吓的腿软吗?这会知道我听的很清楚了吧。”
易寒小心脏有点不受折腾,轻声问道:“你真的不在乎?”
望舒笑道:“这整个皇宫都是我的,也就是你的,我来当这个明的狼主,你来当这个背后的狼主,我管着她们,你来管着我,你这个背后的狼主宠幸宫中的女子,这么想是不是望舒习惯自然了,能够释怀一点?”
易寒道:“可你才是狼主啊!”
望舒笑道:“在我心中你才是狼主,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傀儡。”
易寒讪讪笑道:“这么说有点过分了,你还是狼主,我还是王夫。”
望舒突然俏脸一绷,冷声道:“你若是这么说,我可就要问罪了,你私自勾搭宫中女子,与之鬼混,该当何罪?”
“问了,你也不清楚,直接告诉你吧,先阉了再剥去脸皮,让你无颜活在世上。”
易寒低声道:“这惩罚可真重。”
望舒笑道:“那你还要不要来当这个背后的狼主。”
易寒点头道:“好好好,我当我当,不过我只管你一人。”
望舒垂头含羞,娇声道:“那妾身就在这里,难道不动人吗?你怎么还不过来。”
一会威严震慑,一会娇声细语,易寒可被弄的心魂都丢了,谁说望舒圣洁不是狐狸精,她明明就是。
易寒靠近,一把就将望舒横抱起来,“我马上就来疼爱我的小美人。”
望舒恼羞的打了易寒的手臂,“大白天的,行淫欲之事成何体统,我是让你坐在我的身边陪我说说话。”
易寒笑道:“这不怕被你阉了又剥去脸皮,自然得献殷勤让你开心啊。”
望舒突然发现易寒手臂包有绷带,撩起易寒的衣袖,惊讶道:“你的手臂怎么了?”
易寒心中一慌,嘴边笑道:“你莫问了,小伤而已。”
望舒沉声道:“放我下来!”
易寒心中暗道:“坏了,要来盘问我了,我得先想好说辞。”
望舒托起易寒的手臂,凝视那包扎绷带的地方,关切道:“你是我的夫君,你受了伤,我怎么可以不过问呢?疼吗?”却认真的瞧看易寒的身体。
易寒笑道:“不疼,就算疼,听到你的声音,疼也变成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