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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768节

  易寒看见一身白衣的云观月修长优美的倩影映入自己的眼幕,姿态是那么的清冷出尘,她绝美的脸容静若止水,不见半点波动,甚至她都没有看易寒一眼。

  贺兰和拓跋绰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都很惊讶,什么会凭空冒出来一个白衣女子,更让她们惊讶的是,这个女子竟能与宗师平分秋色。

  易寒喊道:“云观月!”

  云观月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甚至身子都不曾动一下,轻轻的声音飘来,“你退后!”

  易寒脑子里实在想不明白云观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她在千里之外感受到自己的危险,瞬息来到自己的身边,可这也未免太诡异难以想象了吧。

  听到云观月三个字,中年男子的表情稍微有些动容,欣然道:“原来是剑道至尊云观月,云仙子大驾移步一品堂,斡道直却怠慢了。”

  云观月淡道:“你要杀他,我就要杀你。”

  斡道直仰天长笑,又是一个女子对他说出了同样的话,不过眼前的女子的话比起贺兰有分量,因为她不是口出狂言,“云仙子,莫非身后之人是你的徒儿。”

  云观月淡道:“我没有徒弟。”

  斡道直双手负后,目光如电,嘴角带着笑意,欣然看着傲立眼前,静若止水的云观月。

  贺兰和拓跋绰两人都以为宗师没有多余的话要说了,准备动手了,那里知道斡道直却似怕了云观月一般,笑道:“那你为何要护着他,莫非他是你的至亲好友。”

  易寒闻言,心头一阵激动,想起两人旖旎的情景,忍不住要亲近,朝云观月走了过去,刚迈出一步,便听云观月冷淡道:“离我远一点。”

  易寒听到她冷漠的言语,为之愕然,她突然出现救了自己性命,难道不是关护自己吗?怎么用这种冷淡陌生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她是绝傲的云观月,想到这里心中也就释然了。

  斡道直见云观月回应自己的话,笑道:“看来今日交手是难以避免的,既然这样我们就挑个宽敞一点的地方,如何。”

  两人眼神交接,其他三人立即感觉周围环境发生变化,到底是什么变化他们也说不出来,只感觉这是一场真正的巅峰对决。

  在贺兰和拓跋绰心中,宗师是深不可测的,没有人是他的对手,眼前的绝美白衣女子却能让宗师说出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这个白衣女子的武道已经到了一种她们难以窥探的境界。

  突然两人不约而同的化作一道疾星朝远处飞驰,瞬间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之中。

  三人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虽然易寒知道云观月厉害,但是刚才年轻男子让他无法反抗的一掌,却让他为云观月担心起来,若不是云观月突然出现,易寒都忘记了这世上还有一个叫云观月的女子。

  “她是谁?”贺兰和拓跋绰异口同声问道。

  “云观月”,易寒还是只有这三个字,他不知道如何来介绍云观月,和所有人一样,他对云观月的来历曾经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她是剑道至尊,他只不过比别人多和云观月相处了一些日子。

  “她与你是什么关系?”贺兰和拓跋绰又异口同声问了出来。

  “朋友。”易寒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两人的关系,云观月的突然出现让他脑子有些混乱。

  贺兰问道:“她就是你们大东国最厉害的绝顶高手。”很显然贺兰对这些更感兴趣。

  易寒淡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让她早点回来。”

  两女同时感受到了易寒语气中对那个白衣女子的关心,这让她们觉得易寒和那个白衣女子的关系不仅仅是朋友这么简单,可是这样一个风姿高傲,宛如仙子的女子有可能和易寒有其他的关系吗?对于云观月的印象,让她们不太能够接受这个可能。

  易寒问道:“他为什么要杀我。”

  贺兰没有正面回答易寒的问题,却道:“我不会让他杀了你。”

  易寒却讥讽道:“刚才若不是云观月突然出手,我已经被他杀了。”

  贺兰怒吼道:“我说过,我不会让他杀了你。”心中很庆幸,若不是这个叫云观月的白衣女子突然出现,易寒很有可能已经毙命,她清楚宗师的深不可测,更清楚从宗师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最后都会得到证实,刚才她持剑指着宗师的时候心是平静的,这一刻反而心有余悸,因为她想到了,易寒很有可能在她面前死去,这是她无法接受的事实。

  易寒见贺兰情绪有些激动,淡道:“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我想跟你说清楚,我正式取消你明日和红绫的决斗。”此刻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心情和贺兰慢慢谈,直奔主题。

  “不可能!”

  这个答案在易寒的意料之中。

  拓跋绰道:“你刚才可以为了易寒可以拿着剑指着宗师,你为什么就不肯听他的话呢?”

  贺兰等着拓跋绰,冷声道:“拓跋绰,你想要找死。”

  拓跋绰冷笑道:“我也不怕你。”

  易寒沉声道:“都闭嘴。”突然出现的意外,让易寒心有些乱,云观月、贺兰、红绫、拓跋绰、要杀他的中年男人,这让他心情很烦躁,两女的声音让易寒真的生气了。

  拓跋绰垂下头安静下来,贺兰却冷冷的朝易寒看去,“你无权管我的任何行为。”

  易寒突然毫无征兆的打了贺兰一巴掌,“你到底想证明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烦,多令人厌恶,成为你的朋友真是世间最倒霉的事情。”

  易寒的话似乎一把锋利的剑刺入贺兰心中的最深处,这无形的伤比刀剑外伤更厉害百倍,让她的心在流血,是那么的痛!

  贺兰的脸变得难以形容,狰狞扭曲还是在艰难的克制压抑内心的伤痛,她握住剑柄的手露出根根青筋,似乎要用所有的力气来拔出这把剑,剑没有拔出来,眼眶却湿润了,无声的泪水流过她的脸颊,让她尝到了泪水的滋味,她为什么会流泪,难道这一次的伤害真的严重到让这个坚韧不拔的女人也流出泪水吗?

  拓跋绰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易寒真的打了贺兰,这是她一直想要易寒做的,可当易寒真的做出来的时候,她的内心却忐忑不安,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易寒逼着贺兰,怒吼道:“拔出你的剑杀了我啊,你不是冷酷无情吗?”

  贺兰一动不动,易寒又怒吼一声:“拔出你的剑。”

  贺兰的身子在颤抖,可是她握住剑柄的手臂却僵住了。

  易寒突然捉住她的手,情绪也瞬间发生了十八度的转变,用轻柔的声音道:“你不会杀人了,也不敢杀人了,就不要再用剑了。”

  贺兰手中的剑几乎没有半点反抗就被易寒拿走了。

  贺兰刚恍悟自己的剑被易寒夺走,想要夺回的时候,易寒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顺着她手臂朝自己伸来的姿势,一把的将她搂在怀中。

  易寒将贺兰的身子勒紧,那架势就似别想从他怀中逃脱一般,武艺高强的贺兰似乎不习惯这种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的肉搏。

  易寒大声喊道:“贺兰,你得到我了。”

  贺兰在听到这句话,挣扎扭斗的身子一下子又僵住了,易寒没有给贺兰太多思考的时间,疼爱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道:“你那些所谓的尊严能抵的过我吗?你不要尊严就能够得到我。”

  贺兰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句话充满诱惑力,她的脑子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行!自己的尊严是任何东西也无法比较的,她若听了易寒的话就失去自己的尊严。

  易寒见她神色犹豫矛盾,知道还无法说动她,喊道:“女人得到男人的爱才是最大的尊严。”他不知道突然间怎么会说出这句无从考究证实的话,可是这句话对他有利。

  贺兰被易寒的话所震撼住了,女人得到男人的爱才是最大的尊严!只听易寒温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放下你沾满鲜血的剑,放下你那些可笑的尊严。

  她脑袋一片空白,身体麻木,只感觉易寒说什么就是什么。

  易寒见她表情安静下来,身子一动不动,轻轻的将她头按在自己的胸膛。

  这一刻很宁静温馨,凶狠的贺兰变成一只温顺的绵羊。

  易寒心中无比了宽慰,就似刚刚做了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

  突然胸口一阵疼痛,贺兰却想着小母狼狠狠的咬着他的胸口。

  易寒脑中浮现起一个无奈的念头,依然不行吗?

  可是过了一会,贺兰却自己轻轻的松开了口,昂着头看着易寒,温和的目光中透着迷茫,她的嘴唇还沾有易寒的血,怎是这张脸让人看起来都没有半点可恨可畏。

  “我要你证明你刚才对我说的话。”

  易寒露出严肃的表情,吻上了贺兰的嘴唇,给予她无比神圣的一吻。

  这一刻,贺兰感觉自己征服了这个男人,他被自己所俘虏,她感到无比的荣幸,这才是她的尊严,他说的是真的。

  拓跋绰看着贺兰心甘情愿的被易寒吻着嘴唇,她不敢相信,易寒这么快就将贺兰征服了,而这个过程是那么的莫名其妙,那么的诡异离奇,终于有男人能够将贺兰征服了!这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甚至它的难道要难过去征服一个国家。

  易寒看着被自己抱着怀中的贺兰,一时之间也感觉似在做梦一样,那么的不真实,刚刚自己的言行举止就不是自己在操控的,他觉得自己又犯了疯癫,不知道是情癫还是痴癫,可结果出人意料的好。

  清醒理智的易寒,没有底气的道:“答应我,取消明天的决斗。”

  贺兰看着易寒的眼睛,看到他眼神中的恳求,“我答应你,而且以后我也再不会杀人。”

  易寒问道:“那你追求武道的巅峰呢?”

  贺兰微笑道:“我已经找到了。”

第三百五十一节 梦幻之恋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心有默契的沉浸在这融洽的一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观月和斡道直突然同时出现。

  贺兰和拓跋绰立即朝斡道直看去,而易寒却望向云观月,看见她毫发无损,心头一阵喜悦,只是云观月却没有望着他,她的一身白衣让人感觉清新出尘,她清冷站着,姿态充满庄重和圣洁,易寒这才想到她也是一代宗师,这是她的风范,自己和她太熟了,以至于他从来没有认真的去注意这个问题。

  两人交手的结果如何,其中又发生了什么,除了两人没有人知道,但是至少清楚两人都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宗师回来了,贺兰并不担心易寒的安危,因为这个白衣女子在场,她关心的是宗师对易寒是否还有杀心。

  斡道直并没有看易寒,一眼都没有,似乎他已经不关心自己刚才想要杀的男人,他朝贺兰看去,平静的脸容突然有了一丝的变化,一眼他就看出了贺兰的变化,仅仅一会的功夫,贺兰已经不是刚刚的贺兰,斡道直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地上那把属于贺兰的剑,连佩剑都任其丢弃在地上,这说明什么呢。

  斡道直突然出声道:“贺兰,跟我来。”

  贺兰看了易寒一眼,却发现易寒一直凝视着那个白衣女子,而白衣女子却一副清冷的姿态,望都没望他一眼,这场景似乎很熟悉。

  贺兰迈出步伐,朝斡道直走去,跟着宗师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斡道直突然对着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拓跋绰道:“拓跋绰你也来。”

  斡道直给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拓跋绰一个选择,两女跟着斡道直不知道去哪里。

  贺兰和拓跋绰已经不需要易寒去关心了,他关心站在他眼前的云观月,云观月会在这里并非偶然。

  看着眼前清冷若仙的身影,易寒脑子里想的却是与她旖旎缠绵的场景,想着她动人的情态,她若仙若凡,让易寒感觉自己游离在现实与梦幻之中,看着现在清冷的她,心中却想着她香汗淋漓,妩媚潋滟的模样,易寒心头一阵激动,他想知道到底那一个才是她,大步走去,揖手道:“谢云仙子救命之恩。”其实凭借他和云观月的关系根本不必如此客气,可易寒却想用这种方式以被动化主动,先知道云观月的反应再做出变化。

  云观月此刻仍没有向易寒望来,淡淡道:“我本不想见你。”

  很冷漠还是冷傲易寒也分不出清楚,但是为什么云观月言语没有半点的热情亲近,他的内心却有一种感动呢,因为他清楚。

  他默默的就这样看了云观月好一会儿,似乎等待着她转身来望着自己,可是云观月就这么站着,行云流水自若从容,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改变她现在的姿态,难道自己就这样和她遥立对着吗?

  想要与云观月比淡定比心性,易寒不是对手,他出声道:“那你为什么要出现见我。”

  云观月依然沉默不语,却轻移莲步朝前缓慢走了几步,头微微抬起看着前方,似在思考易寒的这个问题,因为他有性命危险,其实却没这么简单,她为什么要救他,他与她又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一想下去却深的没底。

  “为什么?”易寒见她久久没有回答,却又重复了一遍,字眼越少,涵义却变得更深。

  云观月缓缓转身,绝美的俏容朝他望来,微笑道:“因为我想见你。”越简单的理由越能直透人心。

  易寒原本以为云观月转身,他看到的将会一副冰冷高傲的表情,可是云观月温和的表情却与她清冷的姿态形成鲜明的对比,易寒感觉自己似身在迷雾之中,无法看清云观月,无法看清楚两人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一种关系,无法辨识他所认知的人和事。“你……”却发现脑袋一片空白,向来口若悬河的他却不知道和云观月说什么好,这或许是人所说的无语吧。

  云观月表情恢复平静,淡淡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易寒心中骤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只感觉云观月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自己好像就是才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她平静无染的让自己陌生,“你一个人来,叶白衣呢?”易寒不知道自己无端端为什么要扯上叶白衣,或许提起叶白衣才能让他感觉自己和云观月有一丝的联系,叶白衣的形象还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脑海中,可是云观月呢,就似一朵千变万化的云,让他捉摸不透。

  云观月又转过身去,淡淡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易寒听到她的话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孤独感,让他不忍心看着云观月孤独的一个人站着,脱口道:“你不是一个人。”

  云观月目光注视着前方景色,仿佛没有听到易寒的话,易寒又忍不住重复道:“云仙子,你不是一个人。”

  云观月一动不动似死寂了一般,易寒好奇问道:“云仙子,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云观月这才转身,微笑道:“我听见了。”

  易寒道:“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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