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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906节

  子凤淡道:“是吗?”却站了起来,贴身的便服将其修长优美的身段展露无遗。

  香格拉试探性问道:“元帅,我是不是该将元帅并没有杀他之心告诉他,或许他听完之后就会来见元帅一面。”

  子凤仍是那淡泊自然的模样,像听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事般,没有答话。

  香格拉眼神充满期待凝视着子凤,期待从元帅那惜字如金的金口中说出一个“好”字。

  过了一会,子凤终于出声了,只是她的话却不是香格拉期待听到的答案,“让他走吧。”

  香格拉呆瞪着子凤好一会后,颓然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元帅的心是怎么想的,可是她却不明白元帅为什么这么做,或许这就是她与元帅之间的差距吧。

  子凤目光宁恬,微微一笑,“香格拉,我有些困了,不要来打扰我了。”

  香格拉无法理解元帅这个时候还能安心休息,难道元帅真的异于常人,能够做到轻易的将一切放下。

  香格拉离开帐内,她留在这里纠缠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她已经做了她该做的努力了。

  子凤垂头沉思,静静的凝视着自己一双洁白的赤足,动也不动,许久,眼神却掠过一丝凄迷之色,喃喃道:“或许我该送他一程。”

第四百四十九节 仙女下凡

  弯月当空,三个身影行走在寂静的月色之下,他们走的并不快。

  易寒对着两女道:“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送到这里就好了。”

  香格拉应道:“易元帅,让我们再送你一段路吧。”

  易寒笑道:“再一直送下去就送到了镇南军的大营了。”

  梅里淡淡应道:“有何不可!”

  易寒笑道:“若你们真敢送我到镇南军的大营,我就将你们两个都给俘虏了,当我的小妾,不!当我的女奴,小妾太抬举你了。”

  “你说什么!”

  “易元帅,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来。”

  两女对于易寒的话反应激烈。

  易寒笑道:“我觉得我说的很清楚了。”

  梅里冷声道:“你若真有胆色做的出来,也是你的本事。”言外之意,是易寒若真敢这么做,却要小心命根不保。

  香格拉又转过身望着身后。

  这一路上,她已经不知道转过身多少次了,易寒笑道:“香格拉你放心好了,没有人会追上来的,要追早就追了,怎么会让我们走了这么长一段路。”

  香格拉应道:“还是小心一点,免得易元帅你再陷险境。”她哪里是担心有什么人追上来,心中却是希望看到元帅出现来送易寒一程。

  三人朝北边八坑山的方向又走了一会儿,忽听前面传来溪流淙淙流水声,易寒快步走到溪边,捧了一把水洒在脸上,只感觉清凉舒坦无比,他已经好些天没有洗澡了,这个时候若能洗个澡那该多好啊。

  香格拉的声音飘来:“易元帅,小心沾到伤口了。”

  这句话立即让易寒打消了念头,这会身上有伤,就算感觉再难受却也得忍着,否则伤口浸水恶化,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两女停了下来,并没有督促易寒,马上要分开了,心中却舍不得,能多相处一会却想多相处一会。

  香格拉又转过身去,朝近卫营的方向凝望过去,淡淡的月色之下,前方一片寂静,却半个人影都没有,香格拉叹息一声,都走到这里了,元帅还没有出现,看来元帅不会来了,到分别的时候,两人终究还是没有再见上一面,为何互有好感的两个人却要成为对立的敌人。

  梅里轻轻安慰道:“香格拉,不要想太多了,十有八九不如意,这便是人生。”

  两女忽听易寒朗声道:“你们要不要洗澡?”

  香格拉一愣,突见梅里脸容涨的铁青,嫣然一笑,这易元帅这会还有心情想这些,因为易寒的这句话,心中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

  见两女不应,易寒还不识趣的又问了一句:“你们要洗澡吗?我可以替你们把风。”

  梅里气冲冲的就要朝易寒走去,香格拉拉住梅里的手,摇了摇头,轻声道:“梅里,由着他去吧。”

  梅里这才作罢。

  这条小溪便是易寒上次到来时,遇到近卫营女子在溪中沐浴的那条小溪,因为近卫营往后迁移,离的比较远了,近卫营的女子便不在这里沐浴了。

  香格拉轻声道:“我还真想洗个澡,可惜易元帅在场。”

  梅里淡道:“你要洗就洗,管他在不在场。”

  香格拉戏侃道:“梅里,要不你先脱。”

  梅里冷冷道:“我不想洗。”

  突然梅里咦的一声,朝溪边望了过去,只见易寒正涉水溪水。

  香格拉也注意到了,忙朝溪边奔跑过去:“易元帅,小心沾到伤口了。”

  小溪并不宽,易寒找了浅水的地方,很快就涉水过溪,对着站在溪对面的两女道:“香格拉,梅里,请留步,前面不远就是八坑山了,等我走远了之后,你们再好好洗个澡。”

  说着朝两女挥了挥手,转身朝八坑山方向离开,易寒总是要想办法甩开两女,否则不知道两女要送自己到什么时候,该分别的时候,再留恋不舍也改变不了结果。

  两女深深的凝视着易寒的背影,竟一句道别的话也没有出口,只感觉人生的缘分就是这么的奇怪,来的突然,缘尽的也突然,这一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相见,或许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机会见面。

  香格拉看着易寒缓慢前行的背影,眼眶红润,朝渐渐走远的易寒挥动手臂,大声喊道:“易元帅,珍重!”

  易寒回了下头,也挥动一下手臂,却没有出声。

  两女凝视着易寒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黑夜之中。

  梅里轻声道:“香格拉,我们回去吧。”

  香格拉悲伤道:“梅里,我好舍不得易元帅。”

  梅里心口不一道:“他这个人有什么好,有何值得挂念的。”

  香格拉反驳道:“可易元帅也不坏啊。”

  梅里不应,心中暗暗道:“是啊,他是不坏,至少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他会轻轻的将被单披在自己的身上。”

  所谓日久生情,两女对易寒已经有些感情,至于到底是友情还是男女之情,谁又说的清楚呢。

  香格拉蹲在溪边,神情黯然,沉默不语。

  梅里轻声道:“走吧,他已经走远了。”

  香格拉应道:“我知道,可是我心里就是难受,梅里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多呆一会。”

  梅里怒道:“他走远了!我们现在回去,天都快亮了。”

  香格拉沉吟一会之后,叹息道:“好吧。”便站了起来。

  突然远处天际划过一道闪电,紧接轰隆一阵雷鸣巨响传来,猛的把香格拉吓了一大跳,“好响的雷啊!”

  梅里淡道:“看来要下一场大暴雨了。”

  南疆天气阴晴不定,刚才她就感觉到异常的闷热,在南疆待过一段日子的梅里明白,这是要下大暴雨的预兆。

  香格拉突然惊呼道:“易元帅!”说着挽起裤腿就要过河。

  梅里连忙把她拉住,沉声道:“香格拉,你要干什么?”

  香格拉急道:“这暴雨一下,山路泥泞,易元帅重伤未愈,行动不便,你没看见吗?他刚才走起平地来都是那么的吃力,不行,我必须跟上去看一看。”

  梅里冷声道:“不准去!”

  香格拉挣扎道:“你管我!”

  一个要去,一个阻拦,两女纠缠起来。

  纠缠的这会功夫,天上乌云布聚起来,弯月被乌云遮掩,周围暗的伸手不见五指,远处闪电霹落,不时传来了轰隆的雷鸣,让人看了有些发颤,只感觉着闪电随时都可能霹落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啪啪”声,狂风卷着大雨突降,密集的落雨声将淙淙的溪水声完全掩盖,没一会儿两女便被淋的全声湿透。

  梅里看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露出苦涩的表情,却连找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既然如此,那就淋个够吧,她的心中也压抑的想要有什么东西来冲刷一遍,洗干净那烦恼压抑。

  突然一把清淡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回去吧。”

  两女同时一愣,以为是幻觉,却又抱着期待的朝身后望去,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却均露出一丝不敢置信的惊讶之色。

  子凤一身白色的袍子正站在她们跟前丈许,大雨已经将她并未束起的秀发打湿,秀发紧贴脸颊脖颈,清丽的脸容布满雨水,雨水让她的脸容肌肤变得更加的晶莹纯净,有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朦胧感,倾城的绝色容颜似平时一般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湿润的秀发与她那张露出淡淡微笑的绝色容颜融合在一起,竟给人一种妩媚而又温柔到极点的感觉。

  子凤缓缓的朝两女走近,丈许的距离顷刻即到,子凤一双沁透的眼眸看着两女,淡淡道:“你们快回营吧。”

  说这话的瞬息,狂风卷着大雨又泼洒到她的脸上,已经将她额头处刚刚撩起刘海再次打湿的凌乱。

  香格拉深深道:“元帅,你全身淋湿了,快找个地方避雨吧。”说着朝子凤的身上望去,这一望,表情却是一呆,微微露出有些羞涩的表情。

  原来子凤的衣衫早就被雨水淋湿,原本宽松的白色长袍,因为淋湿而紧贴着她的身体,婀娜玲珑的女性身段顿时暴露无遗,优美的女性曲线如水一般的柔美,薄薄的内衫也变成了半透明,丰满的双峰若隐若现,湿润的秀发这会垂贴在双峰之上,倒反而成为这遮掩春光动人一幕的唯一障碍物,雨水划过她的脸颊顺着尖俏的下颚滴落,不停的将她的胸前染的更湿润一些,好像要将她的衣衫融化为子凤身体的一部分。

  香格拉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眼前所看到的美,元帅向来在她心中是一个将军的形象,可是此刻,她是一个美丽到极致的女子,连身为女子的她也看的痴了,看的动心了。

  香格拉神情有些痴呆,梅里却高举双手挡在子凤的头上,尽管这么做根本遮挡不了狂风暴雨,但是梅里却希望尽量让雨水少泼洒在元帅的身上,她看的心疼,柔声道:“元帅,我们快回去吧,莫要淋出病来。”

  子凤目光淡淡的朝八坑山的方向望去,这一眼温柔的让人魄为之荡,魂为之消,身形随着一动,轻轻一跃,越过小溪,噼噼啪啪的雨声中传来子凤淡淡的声音:“你们两个马上回营。”

  两女神情一惊,梅里惊呼出声:“元帅!”

  香格拉却无论如何的喊出不口,只觉得元帅就该怎么做,尽管她的心里也十分心疼元帅,但是在元帅跃过小溪的那一刻,她已经被感动了,她有什么理由出声阻止元帅这么做呢。

  天色昏暗,大雨瓢泼,子凤刚越跃跳过小溪,两女已经难窥见她的身影,直到一道闪电落下,电光一烁,她们才看见雨中一道快速朝八坑山奔驰的娇小身影。

  这会反而是香格拉出声道:“梅里,我们回去吧,元帅会照顾好易元帅的。”

  突降狂风暴雨,易寒这边已经在骂娘了,这南疆的鬼天气他再次见识过了,刚刚才弯月当空,这会却狂风大作,暴雨如瓢。

  易寒脚下加快速度,希望能找一个地方躲雨,这大雨是淋的他身体有些吃不消,本来他就是一个重伤未愈的人,身体虚弱,被这场大雨一淋,就算不死也得大病一场,加上此刻胸前伤口最忌沾水,这场大雨可真的要他的命。

  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地方躲雨的,被淋的有些吃不消的易寒,只得气喘吁吁的在一颗树下躲雨,刚躲了没一会儿,恢复些气力,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一声闪电在不远处生生的将一颗大树给劈断了。

  这可真的把易寒给吓了一大跳,他当然懂得打雷闪电的时候不能在大树下躲雨,可这会是真的没有办法才这么做啊,这狂风暴雨可真的会把他给活活淋死。

  小命要紧,易寒只能离开躲雨的大树,继续前行,雨水又似水冲一把的浇灌在他的身上,胸口上的伤口沾水开始隐隐作痛,血已经从伤口处渗了出来,将绷带沾红,身处漆黑无人烟的荒山野外,易寒只感觉天堂无路,地狱无门,敞阔的天地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祈祷这场大雨快点停下。

  大雨不停的在消耗易寒的体温和力气,地面泥泞,山路湿滑,胸口伤口疼痛无比的易寒脚下变得举步维艰,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十分的寒冷,身体瑟瑟发抖,就算在云观月的冰窟中,他也没有过这般寒冷的感觉,只感觉就似人临死前,寒冷在一点点的抽离自己的生命气息,最后让自己没有一点知觉。

  易寒是有选择的,他可以站在原地,保持体力,坚持到这场大雨停下,可看这架势这场大雨怕是下到明天早上也不会停下,等到明日一早,他怕是早就成为一具死尸了。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再坚持一会,在天坑的不远处有一间荒寂木屋,他上次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间原本荒寂的木屋,此刻却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停的被雨水消耗体力的易寒,虚弱的需要双手手脚齐上,半具身子在泥泞中蹒跚爬行,胸口的疼痛已经让他整个上半身都开始变得麻木起来。

  窝囊,废物,此刻易寒心中暗暗这样形容自己,他感觉自己老了,与一个废物无意。

  愤怒的他向天空中吼叫起来:“若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你有种就直接将我劈死,何必这样慢慢的折磨我。”

  当然是发泄愤怒,这种事情又怎么怨的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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