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第970节
清香白莲微笑道:“因为我不是你。”
易寒对于这个解释表示无奈。
就在这时一个脸容清秀的中年女子朝这边走了过来,香素谪露出喜色忙迎了上去,用紫荆语交谈起来,易寒离的远并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只见一会之后,那中年女子分别看了清香白莲和易寒一眼,又回头对着香素谪说了一番话。
香素谪返回对着两人道:“尊上,易先生,她说宗主正在闭关,不便见客,怎么办?要不我们回去吧。”
清香白莲冷淡道:“你去跟她说,我是来拿六道轮回的解药,不是来见她们的宗主。”
香素谪又返回,将清香白莲的话悉数转告。
中年女子脸色一变,香素谪又忙解释着什么,大概是说明易寒和清香白莲乃是女王陛下尊贵的客人。
一会之后香素谪又返回道:“尊上,易先生,她说六道轮回的解药只有宗主才有,若要拿解药只有等宗主出关了,看在我们是女王陛下的客人,可以暂时在上亟宗住下来。”
易寒道:“师姐,我们不好强人所难。”
清香白莲点了点头。
香素谪又上前与那中年女子说了一番话,说着回头招手,示意两人和她跟着这个中年女子走。
路上,香素谪道:“就是女王陛下也从来没有在这上亟宗留宿过夜过。”这番话无非在说明他们得到了特别的厚待。
易寒指着前面的中年女子问道:“她是谁?”
香素谪忙按下易寒指着中年女子的手,低声道:“易先生不得无礼,这位尊师在上亟宗辈分极高,就算是女王陛下也对她彬彬有礼,莫要失礼了。”
易寒笑道:“我看她修道不似修道,修心不似修心,不知道怎么配的上‘师’这个称谓。”
香素谪道:“我跟随女王陛下多年,也只是跟过女王陛下来过这上亟宗一次,对这里不甚了解。”
易寒笑道:“我还以为香小姐对此地十分清楚呢?”易寒并不在意,上亟宗在紫荆国就算再神秘,也终究是小师姐的地盘,有何可担忧畏惧的,小师姐还说过把那些美若天仙的女徒儿赠与他。当然若小师姐真的开口这么说,我当然要端正的婉拒一番。
走过一些屋阁,这中年一直没有停下来,易寒觉得周围环境不错,对着香素谪道:“香小姐你去跟她说,不必太讲究,我看着附近随便找间屋子便可以了。”
香素谪笑了笑,却没有按易寒说的去做,紧随那中年女子身后。
一会之后中年女子却带领他们走过那些屋阁,却是越走越偏僻,似乎正往后山方向行走,易寒发现周围除了花草树木之外,却没有半点建筑,心中好奇,这后山方向该不会是另外乾坤吧。
就在这时,忽闻瀑布声响,心中惊讶,这山巅之上怎么可能会有瀑布,可这声音分明是瀑布的声音,且从这激荡的声音,可判断出瀑击强烈。
忽然恍悟自己正往下坡方向行走,这上了山巅,这会却带着他们往下走,这中年女子到底想带她们倒哪里去,朝师姐和香素谪看去,两人却神色自若,倒只有自己一人心中猜疑。
待看到前面一高悬直下的瀑布,再观周围山峦地势,易寒忍不住惊叹自然造化之神奇。
说是瀑布还不如说是跌水,这山顶有积水,只有一处排泄,这便似一大锅水只有一小孔倾排,自然水流又急又猛,这便是易寒惊叹自然造化之神奇的地方。
这瀑布并不算浩大,可水流直悬落下,上阔下窄,到了下边竟让人感觉如利剑插入一般犀利。
易寒心中暗忖;“难怪这并不算大的瀑布却发出如此大的声响,却是因为到了低下激撞十分激烈。”
易寒突然想到,小师姐曾说过她五岁便在惊叹砺瀑下练功,这里该不会就是小师姐口中说的砺瀑吧。
越是靠近,瀑布的声音越响,突然易寒惊讶的发现,瀑布之下竟是盘坐着几分身影,在瀑布的冲击之下纹丝不动,当中有几个身影娇小,竟好像只有十来岁般大小而已,小师姐说她五岁便开始在砺瀑练功,该不会是指在瀑下盘坐吧,便是一个成年人都无法靠近瀑布保持身形不动,何况是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要在瀑布的直冲之下保持纹丝不动,这真让易寒感觉不可思议,可是眼见为实,不信也得信。
香素谪也发现了这瀑布下盘坐几个纹丝不动的人,也露出跟易寒一般惊讶的表情,只有清香白莲一脸平静,没有丝毫的动容。
易寒目光一亮,因为他发现盘坐在瀑布下有一个妙龄女子,身上衣衫早已经湿透,紧贴肌肤,暴露出如水一般的柔美玲珑婀娜的身段来,易寒的目光瞪大,看的更加清晰起来,曲线绰约丰满的双峰在瀑水的冲击下颤动着,这副湿润的身体极具野性冲击男人神经的美感,心中忍不住暗忖:“这该不会就是小师姐美若天仙的女徒儿之一吧。”
易寒正情不自禁的靠近过去,想要看个清楚一切,突然却被一只手拦住,抬头却是那个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做出手势示意易寒走错方向了。
第四百九十七节 不为人知
易寒临走之前,朝瀑下的那个女子望了一眼,似乎想看清楚她的模样,可是这中年女子却挡住了他的视线。
香素谪生怕易寒招惹是非,轻呼道:“易先生,我们走吧。”
易寒这才转身离开。
一会之后,这中年女子将易寒三人后山处的一间小木屋,直到中年女子在木屋前停了下来,易寒还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住的地方,很明显,这木屋经过风吹日晒,久未有人修整一方,却是荒寂已久,甚至站在门口,易寒还能嗅到屋内传来尘封的味道,这就是上亟宗的待客之道吗?等见了小师姐一定要好好理论一番。
易寒听到了中年女子与香素谪的谈话,证实了这间木屋就是他们居住的地方。
待中年女子走远,香素谪才笑道:“易先生,我们先打扫屋子吧,尊师说,一日三餐会有人送饭过来。”
易寒不敢置信道:“我们这是在做客吗?”
香素谪笑了笑,不多言语,上亟宗素来神秘,就算女王陛下也只是来过几次,而陛下前来也只不过是来见国师,并未窥见这上亟宗的底细,他们只是普通人,能受待已经是不错了,还能奢求什么呢?
易寒朝清香白莲看去,“师姐?”
清香白莲微笑道:“打扫一番吧。”
易寒怎么也想不到,到了这上亟宗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打扫一番。
砺瀑之下,一个年约十岁出头的小女孩突然出声道:“师姐,刚才那些是什么人?”瀑声轰隆作响,她娇稚的声音却如针线一般传到身边女子的耳中,似丝毫不受这瀑声所影响。
妙龄女子轻轻的伸出手握住旁边女孩的手,轻声道:“平心静气,不要受外物打扰。”同样的她的声音也在瀑下显得清晰。
原本身体有些冰凉,身疲力尽的女孩,顿时感受到师姐手心的温暖,身心感受到鼓励支持,又垂下了眼睛,纹丝不动盘坐着。
不一会儿,盘坐的一些人在瀑布的冲击之下似乎已经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陆续起身从砺瀑下走了出来。
这些人有男有女,男的均容神俊朗,神采奕奕,女的却也貌美如花,美丽动人,只见他们呼出来的气,居然可以清楚的看到气雾,这砺瀑的水乃是冰水所化,却是冰冻入骨。
他们离开砺瀑的时间有长有短,不过相差却也相差不远,他们离开砺瀑之后微微抖落身上的水迹之后,却朝依然在砺瀑下盘坐的一大一小看去,至于那些女子全身湿透,却是走到隐蔽处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衫之后才走了出来,手里捧着那件刚刚褪下的湿衣。
几个女子陆续走了过来,目光不约而同的看着砺瀑下一大一小两个纹丝不动的身影,其中一个青衣女子出声问道:“大师兄,五师妹和小师妹还不打算上来吗?”
一个年纪约三十出头的男子叹息道:“我知道五师妹心性好胜倔强,想为‘多直’一门争一口气,可武道进展却非一夕之功,五师妹我倒是不担心,倒是担心累及了天赋过人的小师妹,要知道,她乃是我们多直一系的希望?”
刚才出声的青衣女子出声道:“想不到我们上亟宗一宗竟会分裂为六门,六门各卫其道,互不相让。”
那个大师兄出声道:“三师妹,难道你在责怪师傅当年不该做出这样的决定吗?不惜立排众议,坚持主见,甚至其他五位门主以独立之名威胁师傅也不能动摇师傅的决定。”
另一个男子出声道:“上亟宗的道义是天大地大,我最大,天下万物我一手掌握生死,可是师傅突然间否定了上亟宗传承数百年的道义,难怪其他五位门主会说师傅这是背叛,不惜分裂开来,与我多直一门对抗,口口声声说他们才是正统。”
那三师姐道:“师傅是上亟宗的宗主,难道我们不是正统吗?”
那二师兄应道:“师傅是宗主不假,可一口否决上亟宗传承数百年道义的宗主,却只有师傅一人。”
那大师兄轻轻道:“师傅只不过不想我们自相残害罢了,以强弱定生死,实在是一件太残忍的事情。”
那二师兄却道:“要傲视苍生,自然是要站在巅峰,排除一切障碍,否则何敢言天大地大,我最大,天下万物我一手掌握生死。”
那大师兄冷声道:“二师弟,这道义已经被师傅一口否决了,我们既是多直一门,就要遵从师傅的决定。”
那二师兄却道:“可这是上亟宗传承数百年的道义不是吗?”
这时一个女声传来,“你们不要争辩了。”却是那个刚才带领易寒三人的中年女子。
众人纷纷尊敬喊道:“静师叔。”
这中年女子道:“当年我也不明白你们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责问过她为何身为一宗之主却要破坏这宗门数百年的传承道义,你们的师傅告诉我人间有情,门下师兄妹之间不该彼此冷漠,陌若路人,所以我留下来了,现在看来,我觉得我的决定是对的。”
或许在旁人看来这没有什么,但是有些东西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深入人心,突然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这是错的,当然不会被人所接受。
中年女子说出朝砺瀑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望去,露出微笑道:“傲阳和小颖还没上来吗?”
大师兄出声道:“五师妹素来好胜,我倒是有些担心小师妹身体承受不住。”
中年女子道:“傲阳心中有数的,她跟你们一样对小颖寄托有很大的期望,毕竟这多直一门只有你们师傅一人天纵奇才,却是需要多一个人来支撑了。”
那二师兄道:“师傅是从生死磨砺中脱颖而出,直达巅峰,自是非比寻常。”
中年女子道:“不要再说生死磨砺了,这些已经与我们没有关系了。”
那大师兄突然出声问道:“静师叔,师傅可否已经出关,明日我们又该怎么办?”
中年女子轻轻道:“我不知道师姐何时出关,她此次闭关有些奇怪,连我也感觉莫名其妙的,不过你们不必担心,或许明日有贵人相助也不一定。”
大师兄惊讶道:“贵人?普天之下除了我们多直一门,又有谁敢于五门对抗,就算是女王陛下来了,也不好插手其中啊。”
中年女子微微笑道:“天大地大,人外有人,大着呢?”说着轻轻转身离开。
几人望着中年女子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那三师姐出声问道:“静师叔什么意思,难道说刚刚带来的三个人吗?”
大师兄道:“我们不要乱猜了,还是回去准备一番,以应付明日五门共讨吧。”
这些人悉数离开,砺瀑下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依然在砺瀑冲击下纹丝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握住女孩手的妙龄女子感受到身边娇小人儿的颤颤发抖,她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她已经到了极限,正在咬紧牙根坚持着,却突然起身,拉着那女孩离开盘坐的岩石。
上了陆地,女孩松了一口气,吐出热气来,“师姐,我去换衣衫了。”说着活跃的朝放置好干净衣物的隐蔽处奔跑过去。
妙龄女子看着女孩的身影,露出微笑,她实难想象,若有一天她与小师妹之间必须有一个人死去,她不知道会怎么选择,幸好这种残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这也是她一直努力的原因,她要维持多直门的正统地位。
一会之后,妙龄女子换上了干爽的衣衫,手捧着湿衣喊道:“小颖,你换好衣衫了没有?”
娇稚的声音从草丛中传来,“师姐,你先回去吧。”
妙龄女子笑了一笑,“好吧,那你早点回来。”说着转身离开。
草丛中探出一个面容清秀的螓首来,见妙龄女子已经走出,这才从草丛中走了出来,手里捧着是刚刚褪下的湿衣,目光却是朝易寒刚刚三人走去的方向望去,这上亟宗从没有客,今日来了三位客人,不禁勾起了她心中幼小的好奇心。
女孩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之后,打算前往探个究竟。
易寒正在茅屋前忙碌,累的是腰酸背痛,木屋之内并不宽敞,只有一张木床,易寒心中早就将木床的位置让给了清香白莲,香素谪,他刚刚也打了个简陋的地铺,至于他自己嘛,却打算在树上结上藤条,讲究一晚,谁让那中年女子竟将他们安置在久未有人居住的一个简陋狭小的木屋,只好自给自足了。
易寒正结着藤条,突然发现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正娇怯怯的看着自己,头发湿润,双足赤裸,手里捧着湿衣,身上的衣衫却是干的,居然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易寒不禁心中暗暗惊讶。
女孩见易寒朝他望了过来,露出可爱动人的微笑,用紫荆语道:“需要帮忙吗?”
易寒一愣之后,心中却立即喜欢上这个热情打招呼的女孩,他已经为人父母,也有一个女儿,见到这个可爱动人的女孩,却立即就生出好感,笑着调侃道:“你有几分力气?”
女孩也不怕生的走上前去,拿起地上还未打结的藤条,手脚利索的扭盘起来,竟比易寒还要熟练灵活。
易寒有些不敢置信,女孩见着易寒惊讶的目光,露出可爱的微笑道:“我师姐说永远不要从别人的外表小看别人。”
易寒笑道:“我没有小看你,只是我觉得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由你一个小女孩来做。”
女孩反而露出好奇的目光,不明白这种事情怎么就不应该由一个女孩来做,淡淡道:“比这更困难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
易寒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应道:“我叫小颖,你又叫什么名字?”
易寒笑道:“小颖,我叫易寒。”
女孩念道:“易寒,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奇怪。”
易寒哈哈一笑,也不解释自己不是紫荆国人,应道:“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却没有什么奇怪不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