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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文豪崛起 第493节

他们也主张由国家控制重要资源,有计划的进行社会分配,特别强调应由国家掌握教育、卫生等公共体系。国家不仅要负责发展国力,还要负责照顾弱势群体,控制平衡社会的各个阶层和力量。

这听起来跟“社会主义”和“国家社会主义”很类似,但其实有很大区别。“国家主义”并不排斥资本家,只是主张限制和控制资产阶级;“国家主义”也不反对官僚政治,只是反对贪污腐败;甚至如果军事独裁有利于国家的话,极端的“国家主义者”还会支持这种政体。

正因如此,信奉“国家主义”的中国青年党,才会在短短数年时间内发展成为中国第三大党。特别是张学良手下的军政官员,好多都属于青年党的党员——比如此时的东北军炮兵司令和北平教育局长。

但“国家主义”理念太过宽泛了,必然导致组织松散,即便执政也不过是第二个国党。

由于“国家主义”和“共产主义”理念对立,青年党和共党属于天生死敌。国共第一次合作时期,青年党创始人之一曾琦,就积极拥护常凯申搞清党运动。

可等到常凯申暴露出独裁嘴脸,曾琦立即变成反蒋派,从20年代末开始,多次策划参与“刺蒋”活动。而常凯申在30年代迫于压力,做样子要搞民主宪政,曾琦又积极参与进去,成为常凯申的拥护者。

做为青年党的创始人和党魁之一,曾琦的表现太过不坚定,反反复复左右摇摆,只有一以贯之的政治理念,严重缺乏一以贯之的政治路线。

所以周赫煊才说“国家主义”是很好的学说理念,但操作起来很难,因为他们没有成熟的治国主张,更没有建立自己的军事武装,空有满腔的爱国热血,最多当个在野党抨击执政党而已。

李璜这次本来想劝周赫煊加入青年党,因为周赫煊的历来表现就是“国家主义者”,他们应该属于同道中人。但现在却听周赫煊不赞成“国家主义”,李璜顿时就不乐意了:“周先生说青年党的主义概念泛化,如今的国党和共党哪个不泛化?国家主义是崇高追求,就像三民主义和共产主义一样,现在短期内肯定无法实现,但有志之士却必须以此为目标去追求理想!”

周赫煊也不争辩,笑道:“咱们还是来说说东北抗日吧?”

李璜说道:“我们青年党正在筹款,已经跟东北民众救国会联系好了,最多两三个月就要组织党员去抗日。”

“那就祝诸位马到成功!”周赫煊抱拳说。

不提青年党坚决反赤的主张,那只是理念不同而已,他们的爱国热情是不容置疑的。

今年7月,李璜就能筹集14万元,带着青年党员北上抗日。其中著名的抗日烈士苗可秀,就是青年党员,其领导的“中国少年铁血军”被日本关东军中将惊呼为“神军”。东北军的第117师,从师长到基层军官,也大部分是青年党,在未来的长城抗战中表现卓著。

周赫煊对此非常感慨,或许只有面对外敌入侵时,中国的众多派系和势力,才能放下各自的分歧,携手起来共御外侮。

抗日战争,那真是一场中华民族的浴火涅槃,在血与火的深渊中重铸精魂。

周赫煊掏出支票本,撕下一张交给李璜:“李先生,这是天津花旗洋行的现金支票,希望你们青年党能够多多的杀敌报国。”

李璜接过来一看,支票面额足有5万元,他抱拳说:“周先生,多谢你的慷慨大义!”说完,他又问,“你真不愿意加入青年党?”

“我不参加任何政党。”周赫煊连忙拒绝道。

抗战胜利后,中国的各大民主党派,都希望坐在一起共商国是。唯独青年党坚决反赤,党魁曾琦后来甚至被新中国定性为战犯,而且还是排名比较靠前的战犯。

周赫煊才不会去沾染这种麻烦。

李璜也不好再劝,失望地说:“周先生,告辞!”

“告辞!”周赫煊抱拳道。

两人各自拎着行李前往火车站,一个往东,准备回天津略作安排,然后前赴欧洲呼吁国际支持,另一个向南,准备筹集军费、组织党员,轰轰烈烈的到东北去抗日。

国难会议的这场闹剧,也就此结束了。

周赫煊回到天津时,天津的电车涨价风波还没结束。各国领事利用调停淞沪之战的时机,逼迫中央政府解决事端,这导致天津党部停止了排外活动,只有市政府的官员还在继续抗争——天津主要市政部门,仍旧掌握在张学良手里,常凯申的命令根本不管用。

第四百七十三章 孙子

天津,三乐堂。

刘不同吸着卷烟,叹气道:“周先生,我就不继续掺和电车涨价风波了,明天就到北平参加抗日救国活动。至于天津这边,呵呵,忒没劲!”

刘不同,字恒全,黄埔四期政治科毕业,国党天津市党部整理党务会员会(简称整委会)委员。他虽是黄埔军校生,属于常凯申嫡系,但跟张学良的关系很好,所以才被派到天津党部工作。

天津电车涨价风波当中,刘不同的态度非常激进,甚至号召市民坐电车、用电灯全都不给钱。

电车公司也采取了反击措施,利用电车(工人)工会掀起“驱刘运动”。电车工人制造谣言疯狂攻击刘不同,市长周龙光劝刘不同低调,中央政府也在勒令刘不同收手,刘不同已经在天津待不下去了。

周赫煊劝道:“何至于此,既然中央没有明令撤职,刘先生应该继续坚持才对。”

刘不同苦笑道:“中央又派专员来协调了,还怎么坚持下去?”

刘不同是个爱国主义者,他想为天津老百姓做事,可到处都有人在拖后腿,已然有些心灰意冷。

历史上,刘不同因为电车涨价风波调离天津市党部,跑到北平积极从事抗日救国活动,跟妻子一起为抗日义勇军筹集运送武器弹药,支援东北的民间抗日武装。

此君的性格颇为刚烈,到哪里都得罪人。最后在党政两界混不下去,只能到大学里做教授,结果反而搞出不小的学术成就,他在《六法全书》里引进的大量现代司法观念,一直被后来的台湾当局沿用。

周赫煊问道:“张学良有什么表示?”

国党的天津市党部,跟天津市政府一样,都有许多张学良的心腹,并非老蒋可以随便使唤的。

刘不同摇头说:“张司令让我们尽量配合中央指示。”

周赫煊冷笑道:“常凯申的命令你别管,张汉卿的话也别听。只要天津市党部坚持下去,我保证能让洋鬼子服软,刘先生你敢不敢赌一把?”

“有什么不敢?”刘不同豪迈大笑,“哈哈,男人要是没卵,那还叫男人吗?我的老家都被小日本占了,早就无家可归,还怕他什么比利时人!”

周赫煊说:“那好,就拜托刘兄了。”

刘不同道:“包在我身上,党部的同志都希望抗争到底。只要周先生肯出头,我们必定跟随左右!”

……

天津市党部纠察队再次活动起来,根本不理会市政府和中央党部的禁令,这些国党党员的硬气让周赫煊颇为惊讶。同时也证明了一点,常凯申对于天津市党部的领导,已经失控了!或者说,常凯申从来没有真正控制过天津市党部,毕竟这里属于张学良的地盘。

难怪常凯申这次复出以后,会疯狂的搞独裁集权和特务政治,因为他连黄埔四期的某些嫡系党员都指挥不动啊。

在天津党部的抵制和支持下,周赫煊又串联天津总商会,以及天津各行业14家工会,共同发起“收回电车电灯业务运动”,号召商人和市民集资赎回天津电车和电灯的经营权。

天津的那些商人一直对电车业务眼红,当年还撺掇过褚玉璞搞事,若非日法意三国的干涉,电车公司早就是中国人自己的了。

电车公司得知此消息以后,顿时就慌了,因为当初和清政府签署的合同规定,中方是有权利收回的,只要出的钱足够就可以。欧洲总部立即发来指示,要求和天津市政府展开谈判:涨价还是要涨价,但可以每月拿出1万元,用来支持天津慈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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