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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第1518节

暴鸢在远处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到那些木桶在泫氏城西城墙上啪啪啪地摔得粉碎,可西城墙上也没发生什么异常啊,除了城外的魏军突然加快速度登上城墙这一点。

『真是丢人啊,靳黈……』

暴鸢瞥了一眼泫氏城的方向,面色不渝。

而与此同时,在泫氏城的西城,靳黈一边指挥着麾下兵将企图夺回西城墙,一边亦暗暗自责。

统率兵马十几年,他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在靳黈身旁,他的那位护卫们一个个羞愤欲死,因为若不是他们方才拼命拉着自家将军逃下城墙,自家将军根本不会蒙受这等耻辱——堂堂『北原十豪』之一的韩国名将靳黈,竟然被数百只装满清水的木桶吓得惊慌失措,将西面的城墙拱手让给了魏军。

对此,靳黈倒是并没有怪罪那些护卫的意思,毕竟他知道,这些护卫当时是护主心切。

毕竟在皮牢关时,魏军的木桶给靳黈军留下的印象实在太过于深刻,更别说战前,魏军还像泫氏城抛射了数十只木桶,成功地在城内制造了数十处火起。

在这种情况下,任谁看到数百只木桶迎面而来,都会感到惊恐、感到畏惧的,哪怕是他靳黈。

只能说,那位魏军的统帅、魏公子姬润,实在是太狡猾、太奸诈。

现在回想以来,靳黈怀疑这场仗开场时魏军抛射出的数十枚石油桶弹,其用意根本就不是为了在泫氏城内制造混乱,而是为了勾起他靳黈军兵将对这种木桶的恐惧与忌惮,让他们下意识地认为,魏军的这种木桶,里面装的都是一种『一旦被点燃就无法用水扑灭的黑油』,因而忽略了其他的可能。

比如说,那位魏公子姬润也有可能会弄出一些假油桶,来欺骗他们。

『兵不厌诈……那位魏公子对于「诈」的理解,实在是……』

靳黈自嘲一笑,笑容颇为苦涩。

他实在想不通,明明是他与暴鸢合谋要全歼城外那支魏军,可怎么会变成眼下这种局面:在暴鸢军三万轻骑兵在旁虎视眈眈的情况下,魏军毫无顾忌地就攻取了泫氏城的西城墙,压制住了他靳黈军,同时甩了两名『北原十豪』一记响亮的耳光。

咬了咬牙,靳黈厉声喝道:“夺回城墙!夺……”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他大喊的时候,他身边的护卫们惊呼着扑到他身上,用盾牌将他死死护住。

而在眨眼之后,城内的天空仿佛倾盆大雨般落下连绵不绝的箭雨。

一时间,城内的靳黈军士卒中箭者不计其数,哀嚎惨叫,此起彼伏。

望着这一惨状,靳黈当即就意识到,这必定是城外的魏军弩兵对城内展开了弩矢压制。

『不能退……不能退缩!』

靳黈心中大吼。

他很清楚城外的魏军弩兵为何要用弩矢压制,但是看着周围麾下士卒们的惨状,他却怎么也无法将心中的话喊出来。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靳黈死死地攥紧了拳头,他无比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身为一军主将,却没有看穿那位魏公子姬润的险恶用心,轻易地丢了西城墙,以至于麾下的士卒们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夺回城墙?哪有这么便宜?……当我晏墨是伍忌那小子么?』

在西城墙上,鄢陵军副将晏墨云淡风轻地瞥着城内的韩军士卒,在隐约听到了靳黈的大喊后,不屑地撇了撇嘴。

随即,他开口喝道:“压制城内的韩军,打开城门!”

“是!”附近的鄢陵军兵将们大声应道。

顷刻间,城墙上的魏兵再次居高临下对城内的韩军展开一通齐射,逼得后者不得不向后撤退。

而趁此机会,鄢陵军的士卒们打开了西城门,将城外的友军放了进来。

如此一来,靳黈军想要重新夺回西城墙的希望就更加渺小了,他们只能退缩,选择与魏军打巷战。

然而,鄢陵军与鄢陵军这两支魏军,最不怕的就是巷战。

“虽然肃王殿下的命令是叫我拖住韩将靳黈……不过,倘若我顺势拿下了这座泫氏城,想必肃王殿下也不会怪我吧?”

在西城墙上,鄢陵军副将晏墨笑吟吟地对附近的麾下兵将们说道。

听闻此言,附近的鄢陵军兵将皆笑了起来:“当然不会!殿下会给晏墨将军庆功的!”

“哈哈哈!”晏墨笑了三声,随即正色喝道:“既然如此,就忘掉什么拖住靳黈军的命令,给我击溃他们!……通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大声,使这些韩人牢记我鄢陵军,刻骨铭心地牢记!我等,是比商水军更强大的鄢陵军!”

“喔喔!”

城内城外万余鄢陵军士卒振臂齐呼,如狼似虎般涌入城内,杀得城内的靳黈军节节败退。

在这种极其不利的局面下,韩将靳黈绞尽脑汁,指挥战事,企图挽回劣势。

只可惜,此番他面对的并非是商水军大将伍忌那位年轻的大将军,而是鄢陵军的副将晏墨,一位同样拥有大将军潜力、且指挥战事经验不知要伍忌丰富多少倍的魏将。

几乎是靳黈稍稍出现一些异常的举动,晏墨便能敏锐地把握敌军的意图,立即将这股势头打断。

这个变故,让靳黈暗暗心惊:魏军中,竟然还有如此善于全局指挥的将领?

而此时在魏军的本阵,赵弘润亦将从泫氏城方向传来的厮杀声听在耳中,不由地微微摇了摇头。

“晏墨将军,似乎并不满足于拖住靳黈军呢。”

在赵弘润的身侧,游马军的将军马游笑吟吟地说道。

赵弘润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不得不说,晏墨是一位非常有野心的将军,不过他的这份野心体现在他对功勋与荣耀的渴望,若用一言蔽之,就是说晏墨渴望打胜仗,与鄢陵军大将军屈塍那种对地位的野心是不同的——晏墨,是纯粹的将帅之才;而屈塍,军功只是他跻身上流的筹码。

因此,赵弘润并不介意晏墨临机应变地改变策略,因为他知道,晏墨只有在有把握的情况下才会擅自更改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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