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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第1719节

而在这种情况下,家令酆贯居然还能想起『昨日的半封书信』,这的确有些蹊跷。

可能是注意到苑陵侯酆叔沉着脸不说话,酆贯脸上露出恐惧之色,连忙说道:“侯爷,大人,小人……小人……”

“可别说又记错了。”打断了酆贯的话,刑部尚书唐铮冷笑着说道:“倘若你想说那半封书信是在你家小主人受伤之后所写,那就更不对了……这在本府眼里,等同于你已默认罪行。”说到这里,他拿起案上的惊堂木,在重重一拍后厉声喝道:“酆贯,从实招来!”

见此,跪在地上的酆贯吓得浑身一颤,连声说道:“三位大人明鉴,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啊……”

“句句属实?”唐铮睁大眼睛,厉声说道:“你在前半封信中,刻意提及『肃王军路经苑陵县』,后在你家小主人受伤那件事上,隐晦写到『那群歹人孔武有力,不惧县卒、王法,若非亡命、即是军卒』,这分明就是在暗指肃王军军卒,企图将此事嫁祸到肃王军军卒身上,借此构陷肃王殿下!”

“我……小人不敢……小人绝没有……”酆贯满脸惶恐地摇头否认。

见此,刑部尚书唐铮拍了一下惊堂木,冷冷说道:“来啊,用杖刑!”

“……”大梁府府正褚书礼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唐铮,他心说,这是我大梁府的堂上,又不是你刑部本署,按理来说也是由我这个大梁府府正来下令……

不过话虽如此,对于唐铮的火眼金睛,褚书礼还是颇感佩服的,于是也就没有在意唐铮那喧宾夺主的行为。

而见府正褚书礼没有反对意思,堂上的大梁府衙役们遂依令走到酆贯身边,准备仗打拷问。

见此,酆贯惊慌失措,挣扎着几步爬到苑陵侯酆叔面前,扯着后者的衣摆,连声说道:“侯爷,侯爷,小人是冤枉的啊,小人是冤枉的啊……”

“……”苑陵侯酆叔神色异样地盯着酆贯,半响后,幽幽说道:“酆贯,你跟了我几年了?”

“许、许是有四十余年了……”酆贯干巴巴地说道。

“对,四十余年了……”苑陵侯酆叔点了点头,神色失望地说道:“你父曾经就是我苑陵侯府的家令,赐姓酆氏,而你我,也是从小一起长大,这些年来,我可曾亏待过你?还记得前年么?你的儿子看上了后街刘大富的女儿,可刘大富仗着他与郑城王氏有些交情,鄙视你子在我苑陵府为仆,是我,是我帮你出了头,逼得刘大富不得不将其女儿嫁给你儿子,为此,我不惜与郑城王氏交恶……而你,就这么报答我?你应该知道的,阿顺,是我最疼的长孙……”

“侯爷……”酆贯闻言面如死灰,连连磕头,哭诉道:“小人不知,小人也不知民群推攘竟会使小主人受伤,否则那一日,小人绝不会带着小主人到那里去……小人当日也是想看看『那些人』会做什么。”

“那些人?”

刑部尚书唐铮闻言沉声问道:“可是那些『歹人』,你接触过对方?”

酆贯浑身一震,缄口不言。

正文 第1077章:审讯(二)

“酆贯,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刑部尚书唐铮厉声质问着酆贯。

期间,苑陵侯酆叔亦惊怒质问,然而,酆贯满脸惊恐,缄口不言。

见此,唐铮下令杖打拷问。

这回,酆贯没有再向苑陵侯酆叔求饶,一脸死灰般被几名衙役架起,被当庭杖打。

“啪、啪、啪——”

一连打了十杖,刑部尚书唐铮喝问道:“酆贯,招是不招?”

酆贯满头汗水、咬着牙一言不发。

见此,唐铮怒道:“再打!”

整整打了四十杖,打得酆贯的臀部已隐隐渗出殷红的鲜血,而此时的酆贯,亦趴在堂上,进气少、出气多。

见其这幅模样,苑陵侯酆叔眼眸中闪过阵阵不忍,张口欲使酆贯免于受刑,但一想到这个曾经与自己一起长大、相处了四十余年的府上家仆,竟然敢勾结外贼,他心中暗怒,眼眶微红地扭过头,不去看酆贯的惨状。

而在旁,肃王赵弘润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不得不说,尽管他对苑陵侯酆叔印象极差,但此刻苑陵侯酆叔眼眶微红的模样,亦让赵弘润不禁有种感触:纵使是这等鱼肉平民的贵族败类,心中亦有真情。

其实相处到四十余年,似苑陵侯侯酆叔与家令酆贯的关系,已不再是普通的主仆,或许已上升到了朋友、手足关系。

相处四十几年的忠心仆从背叛了自己,赵弘润无法想象那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就好比他与他的宗卫们。

倘若有朝一日他的宗卫们有人背叛了他,他岂非是跟此刻的苑陵侯酆叔一样失落?

当然,这只是他兔死狐悲般的胡乱猜测而已,宗卫,是不可能背叛其所效忠的。

但不管怎么说,此刻赵弘润的心情亦难免有些沉重。

于是,在刑部尚书唐铮还准备下令杖打酆贯前,赵弘润插嘴道:“别打了,再打就要打死了。……先收监吧。”

赵弘润这位肃王发话,褚书礼、唐铮、徐荣三位朝臣岂敢不从。

于是,唐铮在看了一眼褚书礼后,正色说道:“褚大人,此人暂且收监于我……”

他本来想说『收监于我刑部』,但考虑到他刑部的后台乃是雍王弘誉,而目前种种迹象表明,雍王弘誉与肃王赵弘润在针对庆王弘信这件事上态度颇为一致,因此,唐铮为了避嫌,遂又改口道:“收监于大理寺吧。”

听闻此言,大梁府府正褚书礼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毕竟,他大梁府是主抓大梁城内民生、治安、缉盗等职能的官署,虽然官位品秩颇高,称之为府,但说到底这只是因为魏国的王都设在大梁的关系,否则,大梁府府正在本质上与地方县令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相比较而言,刑部与大理寺皆是面向全国的司法官署,职能上要比大梁府高过许多,因此,似这件事,还是由刑部或大理寺出面比较妥当。

三人在达成默契后,转头看向苑陵侯酆叔,见后者没有反对,大理寺卿正徐荣遂开口道:“劳烦左右衙役,将此人押送到我大理寺监牢,待过两日,再审此案。”

听闻此言,左右衙役架起好似已昏迷过去的酆贯,将其押了出去。

从始至终,苑陵侯酆叔一言不发,面色很是难看。

他原以为,这件事是肃王赵弘润在背后搞鬼,没想到,竟然是他府上的家令勾结外贼所为。

而此时,似户牖侯孙牟、万隆侯赵建、高阳侯姜丹等国内大贵族的表情亦相当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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