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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第780节

在北屋正屋的厅堂,似卫骄、高括、种招等赵弘润身边的宗卫们,聚在厅中,有的环抱双臂,有的来回疾走,满脸焦急,一副六神无主之色。

这些人,居然没有发现玉珑公主与芈芮来到了厅堂。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玉珑公主不解地问道。

“公主?”几名宗卫听到询问,这才发现玉珑公主与芈芮二人返回了肃王府。

“弘润呢?我有礼物送给他。”

几名宗卫面面相觑,最终,卫骄硬着头皮说道:“殿下他……他被宗府抓了。”

“咦?”

玉珑公主俏脸一惊,手中的木盒不慎滑落,幸好身旁的芈芮眼疾手快,一把将下落的木盒给托出了。

“弘润……弘润他好端端的,怎么被会宗府抓起来?”

玉珑公主着急地问道。

正文 第502章 :多方推手(二)

玉珑公主自幼循规蹈矩,并没有接触过宗府,但她也听说过,宗府是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地方,是专门用来惩罚王族子弟的府衙。 当日,她便带着芈芮火急火燎地又前往的怡王府,也就是六王叔赵元俼的府邸。 而那时,也赵元俼刚刚返回其王府,命府上的侍女烧水准备洗浴。 作为一方水榭背后的金主,赵元俼的府邸可比肃王府奢华气派地多,单单是他平常用于洗浴的设施,就不是肃王府那种幸子气的府邸可比的。 那洗浴的池子,比赵弘润的卧室还要大,浴池中所铺的鹅卵石,个个椭圆,晶莹圆润,虽然不比某些贵族府邸奢侈到用金砖银砖铺砌那种地步,但造价亦绝对不会便宜。 而就当六王叔躺靠在水温适中的池子里准备泡澡解解乏,消除一些旅途中所积累的疲劳时,在那浴池旁的帘子后,出现了一个人影。 赵元俼瞥了一眼那人影,面色如常,长吐了一口气,将后脑勺也浸泡在温热的池水中。 而这时,帘子后那个人影低声说道:“主上,肃王被拘禁于宗府。” “……”赵元俼愣了愣,在池子里坐了起来,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他不能理解。 毕竟据他所知,他那位八侄赵弘润才刚刚平定三川、返回大梁,朝廷的封赏都还未下达呢,这种时候,断然没有会将这个功臣抓入宗府的道理。 就算是像上次那样,赵弘润又打了似原阳王世子赵成琇这类诸侯王的世子,宗府也不可能会真的处罚赵弘润,顶多嘴上批评教训两句就得了。 “因为三川的事。”帘子后的人影低声解释道:“此事,在下的人,已向主上禀告过。” 赵元俼回忆了一番,皱眉问道:“是因为成陵王、济阳王、中阳王、原阳王他们?” “是。……肃王拒绝对国内贵族开放三川,国内贵族遂请成陵王、济阳王、中阳王、原阳王出头,与肃王交涉。……据说,这四名诸侯王向肃王府递出了请帖,但肃王并非接受邀请,于是……” “于是,他们四人便请宗府出头……么?” 赵元俼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忽然浴池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帘子后的人影一听,连忙小声说道:“主上,在下告退。” 说罢,帘子一晃,那人影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而随后,赵元俼的宗卫长王琫走了进来,朝着池子里自家王爷抱拳禀道:“王爷,玉珑公主求见,说是肃王殿下被宗府抓了。” “竟有此事?”赵元俼眼眉一挑,当即从浴池里站了起来,披上皂,吩咐道:“让玉珑先在客厅歇息片刻,我即刻出去。” “是!”宗卫长王琫抱抱拳,同时,他炯炯有神的一双虎目,瞥了一眼那仍在微微椅的帘子,随即又瞥了一眼殿内另外一边,那稳定燃烧着的、火苗一跳也不跳的蜡烛铜灯。 “王琫?” 赵元俼此时已擦汗身上的水,披上了衣服,一回头见宗卫长王琫还站在那里,疑惑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不,没事了,王爷。”王琫淡淡一笑,摇摇头,待抱了抱拳后,转身离开了内殿。 望着王琫的背影,赵元俼心中有感,亦望了一眼此时已处于静止的那层帘子,脸上露出几许思索之色。 片刻之后,换好了衣服的赵元俼,到厅堂会见了正在那焦急等待的玉珑公主。 不得不说,玉珑公主当真是心急如焚,毕竟对于她而言,赵弘润是最早与她亲近、并且对她极好极好的亲人,毫不夸张地说,纵观整个宫廷,她最信任的,恐怕也就只有如今已贵为肃王的赵弘润了。 这不,一瞧见六王叔赵元俼从内厅出来,玉珑公主便起身紧走几步,一把抓住赵元俼的袖子,焦急地说道:“六叔,弘润他被宗府抓起来了,你想办法救救他吧。” 赵元俼见玉珑公主身上仍然是那一副猎服的打扮,便知这个丫头在回到肃王府后,都没洗曰衣服便急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忙宽慰她道:“玉珑,弘润被抓到宗府,这又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还别说,计算一下次数,赵弘润这次可是第三次被抓到宗府了,而静虑室对他也不算什么陌生的地方,毕竟早在两年前,赵弘润就因为被当时吏部的郎官罗文忠陷害,在静虑室内被关了数日。 不夸张地说,像这种一而再、再而三被宗府拘禁的王族宗室子弟,当今还真是绝无仅有。 “可这次不同啊。”见赵元俼一脸你别大惊兄之色,玉珑公主焦急地解释道:“过去两日是因为弘润顽皮,可这次……高括说,是什么,什么国家大事,我不懂,但是高括说,这次与以往不同。” 高括……那幸伙,倒是善于结交朋友,据说已结识了一些兵卫与禁卫,替弘润打探消息,有点儿意思。 赵元俼在脑海中闪过赵弘润身边宗卫高括的面容,随即对玉珑公主说道:“玉珑,你大可放心,弘润是谁?他可是我王族宗室子弟,况且此番又在三川立下了大功,宗府不会将他怎么样的。……别忘了,那小子如今受到你父皇的器重,想来这件事,你父皇也盯着呢。” 一听这话,玉珑公主稍稍安心了许多。 因为她这才想起,赵弘润可不似她这般不受他们父皇魏天子的宠爱与器重。 “可是……弘润他给我讲过在宗府那个汹屋子里受罚的事,六叔,你能不能帮帮弘润?”玉珑公主恳求道。 赵元俼愣了愣,随即苦笑道:“玉珑,六叔在朝中毫无权势地位,就算是有心想帮弘润,也帮不上啊。……更何况,那是宗府,那可是六叔也得罪不起的。”说罢,他伸手摸了摸玉珑公主的头发,笑着说道:“另外,可别小看弘润,过不了多久,他就能脱困的。” “真的吗?”玉珑公主问道。 “拭目以待。”赵元俼微笑道。 说罢,他见玉珑公主总算是稳定下来了,遂上下打量了几眼前者,笑着问道:“玉珑,你这身衣服……很久没换了哦。” “我太着急了……”玉珑公主红着脸解释道。 “呵呵,要不然在六叔这边梳洗歇息一下?” 玉珑公主想了想,摇头说道:“我还是回肃王府梳洗吧,那样弘润一回来,我就能知道。” “也行。”赵元俼点点头,招招手唤来一名宗卫,吩咐道:“送公主。” “是!”那名宗卫抱了抱拳,护送玉珑公主返回了肃王府。 如此,又过了十几日,一直等到正月十九日,宗府还是没有释放赵弘润。 玉珑公主实在忍不住了,但又不敢去向她自幼畏惧的父皇魏天子求情,于是便又带着芈芮跑到了赵元俼的怡王府,哭着哀求后者想想办法。 赵元俼好一阵劝说、安抚,足足哄了一整日,这才哄住了玉珑公主,随后叫人将哭累了的玉珑公主扶到北屋的待客厢房安歇。 而他自己,则来到了书房,坐在书桌后思忖着解决的办法。 毕竟他与赵弘润相识多年,名为叔侄,但论关系的亲密,哪怕称之为父子也不为过,记得当初魏天子都有些吃味:赵弘润明明是他的儿子,却偏偏与其叔赵元俼亲如父子,对他这位真正的父亲却是冷言冷语。 看来,弘润还是没有低头的意思啊,那小子太倔强了……不过,四王兄(即魏天子),居然也没插手的迹象……哼,对待自己器重的亲生儿子,亦是这般么? 就在赵元俼思忖之际,有一名府上的下人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赵元俼愣了愣,随即眼眸中闪过一丝恍然。 只见那名下人低着头给赵元俼倒了一杯茶,随即低声说道:“主上,今日晌午城内传开了一则谣言,诋毁宗府为了姬赵一族的利益,欲撇下肃王,与成陵王等人分食三川之利,眼下已传得沸沸扬扬。……另外,冶造局的局丞王甫,就在方才,以司署缺钱作为借口,宣布停止冶造局的所有事务。” 说罢,那名下人退出了书房。 赵元俼端着茶盏喝了一口,喃喃自语:“诋毁宗府的谣言?在背后推手的家伙胆子不小啊……还有那王甫,那家伙在朝廷摸爬滚打近十年,怎么看都不像是敢在这种事上冒头的人啊,威胁朝廷?他胆子更大。” 等会…… 赵元俼又喝了一口茶,眼眸异色连连。 奇了怪了,眼下不过申时,晌午出现的谣言,半日不到,居然已传得沸沸扬扬?话说回来,内侍监对于这种诋毁宗府,诋毁姬姓赵氏王族的谣言,居然不管不问、无动于衷,任凭它传遍全城? 想到这里,赵元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心中暗暗想道:终日忍不住了么,四王兄? 不过……那冶造局的王甫又是怎么回事?此人在这个时候宣布冶造局停工,倒是给了四王兄一个介入插手此事的合理借口,巧合?还是说,那王甫是猜到了这则谣言乃是内侍监放出的?那家伙有这等眼力?可若有这等眼力见识,当初怎么会在冶造局一丢近十年呢?奇怪…… 赵元俼满脸惊诧,想不出头绪来。 不过他心中,倒是已不担心了,因为他知道,他的那位四王兄,即当朝天子,已经出手准备干预这件事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503章 :多方推手(三)

不得不说,赵元俼猜得丝毫不差。 次日,即正月二十日,他便接到秘密情报,说宗府将肃王弘润释放了。 得知此事后,赵元俼立马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玉珑公主,毕竟后者这两日住在他怡王府,终日茶饭不思、很是为赵弘润担心,看得赵元俼颇为心疼。 “六叔,那我先回肃王府啦。” 在得知了这个好消息后,玉珑公主一改前两日的愁容,满脸笑容地带着芈芮回肃王府去了。 这丫头……终归还是与弘润那小子比较亲啊。 亲自将玉珑公主送到府外,看着她与芈芮乘坐马车逐渐远去,赵元俼摇摇头,返回府内。 他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擦拭着来日即将要用到的猎具。 事实上,这些事只要吩咐手下人就可以,只不过对于赵元俼来说,这是一种乐趣,就像打猎、钓鱼、赌马,都是一种乐趣而已。 就在赵元俼擦拭猎具的时候,送茶水的下人又来了,一边给他倒了一杯茶,一边低声告诉他:肃王离开了宗府后,并未立即返回肃王府,而是跟着成陵王赵文燊,来到了后者在大梁临时购置的王府。 弘润……去见了成陵王?他去见成陵王做什么? 赵元俼皱皱眉,在拿起茶杯后淡淡说道:“继续盯着。” 那名下人顿了顿,随即小声说道:“主上,至少有两拨人盯着肃王的行踪……还要跟么?” “内侍监与宗府?”赵元俼愣了愣。 “在下不知。……不过,有一拨人,在下的人去试探过,听对方的口音,有点像是大梁本地口音,但,又不是全像,听上去有些别扭……” …… 赵元俼愣了愣,眉头微微一皱。 要知道,无论是内侍监的密探,还是宗府那边的密探,皆是两者私下秘密训练的,训练有素,既然是在大梁,那必然是一嘴的大梁口音,怎么会冒出些口音学不像的家伙出来? 在口音上都露出马脚,这种家伙也配当探子?当耳目? 当然了,话虽如此,但是这方面的训练十分困难,就连赵元俼手底下,也没有多少会八方各地口音的密探。 可问题是,那可是内侍监与宗府啊,尤其是内侍监,吃的就是替历代天子打探消息这碗饭,岂是他一介王爷可比的? 不是内侍监,也不是宗府……么? 赵元俼皱眉思忖了片刻,沉声说道:“盯着那帮人,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最好,能查出对方的底细。” “那肃王这边,还要盯着么?主上,在下怀疑,内侍监的人,可能已经察觉到在下的人了……再盯梢下去,恐怕会暴露……” “既然弘润已脱困,不必盯了。”赵元俼淡淡说道。 “明白。” 那名下人低着头退出了书房。 忽然,他微微一愣,只见书房外的庭院里,赵元俼的宗卫长王琫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这名下人低了低头,匆匆离去。 而宗卫长王琫在瞥了一眼书房后,也没有上前追赶,就只是站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此又过了两日,赵元俼得到消息,他前几日还有些担心的侄子赵弘润,居然联合魏天子,联合成陵王等四位诸侯王,以及现任宗府宗正赵元俨,将宗府内那几位宗老给踢出了宗府。 此举大大出乎赵元俼的意料。 毕竟在前几日,似成陵王赵文燊等四位诸侯王,还是赵弘润的敌人,很难想象后者居然有办法说服了前者,甚至于,连现任宗府宗正赵元俨,赵元俼心中那位古板严肃的二王兄都给说动了。 这小子……越来越本事了! 赵元俼又惊又喜。 惊的是,赵弘润居然能在那种处境下扭转局势,反制宗府;喜的是,当初那个憧憬着他,口口声声说也要当一个纨绔的稚童,终究成长为如今可翻云覆雨的人物。 但让赵元俼皱眉的是,就在赵弘润扳倒宗府内那几位宗老后不久,大梁城内便又传开了一则谣言。 这则谣言,显然是针对赵弘润的,说他口口声声对皇位不屑一顾,却热衷于收集权利,如今手中已握十万兵权,野心勃勃。 当时,赵元俼一眼便看穿这则谣言必定是宗府那几名宗老叫人放出来的,毕竟,一大把年纪,被一个小辈扳倒,自然而然心中不忿。 弘润还是太年轻了…… 得知此事后的赵元俼在王府内的书房摇了摇头。 他已得知赵弘润准备将宗府这回的过错都推在太叔公赵泰汝、三叔公赵来峪两位宗老身上,这样一来,赵元俨所执掌的宗府,在这件事中所受到的负面影响就会熊多,有助于宗府日后继续约束国内王族、公族、贵族。 可偏偏赵弘润没有在第一时间放出这个消息,而让宗府那几位宗老的人抢了先。 想想也是,在肃王以退为进欲博皇位这则谣言面前,似宗府内某位宗老假公济私、欲使贵族势力分食三川之利这种消息算得了什么? 要知道,眼下大梁,百姓茶余饭后所聊的,十有*都是肃王如何如何,宗府的某位宗老,那是谁? “想办法控制一下。”赵元俼对前来禀告此事的那名下人吩咐道。 “是,主上。”那名下人领命而去。 然而,出乎赵元俼意料的是,过了两日,那则对他侄子赵弘润不利的谣言,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仿佛弄得全城上下人驹知。 见此,赵元俼心中不悦,当晚支开了宗卫们,独自一人呆在书房里。 没过多久,那名下人便端着茶器到了书房。 赵元俼当时正在看书,瞥了一眼来人,不悦说道:“你怎么办的事?不是叫你制止谣言么?” 那名下人放下了茶盏,低声说道:“主上,并非我等无能,实则是……是内侍监的人,在纵容这则谣言传开。” “什么?” 赵元俼愣了愣,眼中有些不可思议。 内侍监居然……四王兄?他要做什么?莫非他要借机削弘润的权?不对啊,他不是一直在培养弘润么?……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之色,赵元俼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暗自想道:四王兄对于弘润,倒还真是不遗余力,只可惜……恐怕事与愿违啊。 看来弘润在大梁呆不久了…… 赵元俼微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既然是内侍监的人,那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是。”那名下人低了低头,随即又问道:“另外,还有件事在下觉得应该禀告于主上。” 赵元俼闻言挠了挠额头,苦笑说道:“如果是王琫的事,你不必说了,本王也已察觉到了。” “并非王琫宗卫长,他虽然看出了些什么,但口风很紧,与在下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想来对主上是忠心耿耿的。……在下想说的是,推动对肃王不利的这则谣言的人,除了内侍监,还有另一伙人,正是主上前些日子让在下盯着的那帮人。” 赵元俼闻言一愣,皱眉问道:“是那帮……口音不像是大梁本地人的家伙?” “正是!”那名下人点了点头。 赵元俼皱了皱眉,心下不禁有些纳闷。 而这时,那名下人走上前几步,低声说道:“在下手底下,有几个人假借醉酒,过去试探了一下,扭打之际,从对方怀中摸到了此物。” 说罢,他从怀中摸出一颗好似珠子般的东西,递给赵元俼。 赵元俼接过嗅了嗅,脸上露出几许疑惑:“蜡?”说着,他正要使劲去捏。 见此,那名下人一把抓住赵元俼的手,急声说道:“主上不可,此物内藏剧毒。” “什么?”赵元俼闻言一呆。 而此时,那名下人从赵元俼手中拿过那颗蜡丸,低声说道:“在下以往见过不少此物。……此物表层是蜡,但内有剧毒,放入口中用牙一咬,蜡丸碎裂,毒汁流出,立刻封喉毙命。” 赵元俼呆了半响,随即眼神微变,喃喃说道:“死士?!” 对于这种内藏剧毒的蜡丸,赵元俼并不陌生,毕竟他走南闯北那么多年,没少见过稀奇古怪的东西。 可问题是,在魏国国内,很少会看到这类东西。 的确,魏国的贵族,他们虽然不被允许私设军队,但事实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能浮于水上的隐匿力量,用来保护自己。 而这些隐匿力量,对其所效忠的家族也势必是忠心耿耿,或许与死士相比也不会有多大差别。 比如说宗府的宗卫羽林郎,几乎可以说是个个甘愿为姬姓赵氏王族牺牲的死士,上令下达,哪怕是赵弘润都不足以策反。 但即便如此,似内藏剧毒的蜡丸这种东西,魏人的贵族们还是不屑于用的。 除非是某些图谋不轨、不可告人的家伙。 当即,赵元俼色变问道:“人呢?” “那家伙见失了这药丸,便用从我的人身上摸走的匕首,自刎了……” “……尸体呢?” “在刑部来人前,就被内侍监的人带走了……唔,似乎内侍监也在盯着这些人,只是,在下的人先动手了……我等,没敢逗留。” “……”赵元俼无语地用鼻子叹了口气。 顿了顿,那名下人抬头望向赵元俼,低声说道:“不过由此可见,这些人并非内侍监的人……在下怀疑,这伙人,很有可能是主上一直在找的,曾在雍丘截杀楚国使臣队伍的凶手。……只是不知肃王为何会牵扯其中,在下以为,就算是助涨这则谣言,肃王也不会真的受到什么影响啊。” 他们是要借机逼弘润离开大梁!……不过,为何? 赵元俼百思不得其解,当即带着几名宗卫前往了肃王府,在内院的花园里等着赵弘润。 一直等到戌时前后,赵弘润这才从凝香宫返回肃王府,待听说他六王叔赵元俼在花园内等候,连忙过来拜见。 叔侄相见,赵元俼随口调侃了赵弘润几句,随即,他问了一句话,即他此次前来的最大目的。 “弘润,六叔问你一个事,这次除了宗府那几位宗老,你还得罪什么人了么?” “啊?”赵弘润满脸茫然,不解说道:“除了那些宗老……我也就是得罪成陵王他们,唔,也不算得罪吧?小侄与他们都谈妥了。” “并非成陵王他们,再想想,还有谁么?”赵元俼严肃地问道。 “没有了吧?……六叔,怎么了?”赵弘润不解地问道。 赵元俼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六叔就是担心你到处得罪人,随便问问而已。” “我又不会随随便便去得罪人,我吃饱了撑着?”赵弘润将信将疑。 赵元俼没有理会赵弘润的抱怨,摸着下巴自顾自思忖着。 若是弘润并未得罪那些人的话,换而言之,那些人只是单纯希望肃王离开大梁么?为何?弘润离开大梁,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赵元俼有些想不通。 但是有件事他逐渐可以肯定:那伙死士的主人,多半就是当初雍丘楚使遇袭一事的主谋,并且,这个人很有可能就在大梁!(未完待续。)

正文 第504章 :启程

二月初一,已安排妥当诸事的赵弘润,带着诸女离开了王都大梁。

此番与他一同前往商水的女子可不少,比如苏姑娘主仆二人,芈姜、芈芮姐妹二人,以及乌娜、羊舌杏小丫头,唯有玉珑公主因为早已与六王叔赵元俼约好,有别的行程,因此,没有与赵弘润同行。

而作为护卫力量,赵弘润除了带上了沈彧等宗卫外,只带了百名肃王卫,毕竟他在大梁的王府,以及那家肃氏楚金的店铺,都需要留人打理。

从大梁出发至商水,自然是走水路最快,因此,赵弘润等人第一站便来到了大梁南侧的祥符港。

祥符港的前身,是一座名为祥符的普通县城,以及一座曾经大梁用来装卸货物的小型港口,但是如今,祥符县与祥符港已合二为一,摇身一变成为王都周边最繁华的县城或港口,将原阳、黄池等城县都比了下去。

祥符港增筑计划,亦是冶造局的一项十年工程,最终目的,便是将祥符港打造为沟通颍水水运的几个重要港口之一。

毕竟颍水郡,切确地说颍川北郡,是魏国目前国土中最大的一块郡土,至少有四成的魏人生活在这片土地,是魏国目前人口最集中的一块郡土。注:之所以称作“颍水北郡”,是因为暘城君熊拓治下也有一个颍水郡,为了有所区别,后者称为颍川南郡。

正因为如此,赵弘润自然是优先考虑发展这块土地。

而赵弘润的计划中,冶造局将花十年乃至二十年的时间,携手工部,在颍水北郡内选择几处位靠河流的城池,建造河港,带动颍水水运的兴旺。

初步拟定的城池有:阳城、郑、襄陵,长社、鄢陵、阳翟、汾陉塞、长平,以及目前颍水水运在南边的终点站,商水县。

始于祥符县、终于商水县,发展颍水郡内几座位靠河流的城池,这即是赵弘润在水运方面对颍水郡的规划。

当然,规划中还包括请工部负责挖深、拓宽颍水水域的河流,毫不夸张地说,那些负责此事的工部官员与工匠,恐怕近二十年有够呛。

大概上午巳时三刻的时候,赵弘润一行人乘坐马车抵达了祥符县。

而此时,负责祥符港增筑计划的冶造局郎官程琳,已带领着几名文吏在县城北门外十里左右恭候。

看得出来,郎官程琳虽然在见到赵弘润时亦略有紧张与敬畏,但比起负责博浪沙的冶造局郎官陈宕而言绝对要好得多,至少程琳不像陈宕那样,在赵弘润面前由于紧张说话结结巴巴,有时甚至还口误说错,让赵弘润很是无奈。

不过赵弘润倒也能理解,毕竟似冶造局、工部这样的技术类官员,他们不像吏部、户部的官员那样能说会道、无论什么问题都是侃侃而谈,很多人都是沉默寡言、埋头苦干的实干家。

有时这类官员脱掉了官服,亲自上阵,与工匠们一样在泥水中工作,弄得满身泥浆,你根本看不出那居然会是一位朝廷官员。

当然了,过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工部的官员一直被其余五部看不起,戏称前者是披着官皮的泥水匠。

一直到赵弘润入主了冶造局,肯定了这类亲身上阵的官员是大魏官员的楷模,其余五部的官员才不敢再说什么闲话。

“肃王殿下。”

在与赵弘润汇合时,程琳冲着前者拱了拱手,恭敬地询问他是否要到祥符西县瞅瞅。

所谓的祥符西县,指的就是原来的祥符县,与以往相比,除了有些居住在附近山村的民户移居到了此地,增加了不少县民外,也就是似客栈、酒馆这类民营设施多了些。

除此以外,其实也没啥好看的,毕竟程琳目前还没有余力改造这边,他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祥符东县,即祥符河港。

“直接去东县吧。”赵弘润在考虑后吩咐道。

程琳拱拱手,与几名文吏一同骑着坐骑,也不入祥符县,沿着县外郊野的泥路,带领着赵弘润一行人径直前往祥符港。

期间,坐乘着马匹的赵弘润四下瞅了瞅。

他自然不是在看风景,而是在看当地的路况。

由于走的并非官道,这条郊野小路高低起伏,让众女乘坐的马车一路都颠簸不止。

没办法,魏国境内主要道路,普遍都是黄泥路,因为在造路时并未添加胶凝物质,这种黄泥路一旦遭遇暴雨,就会变得松软,继而出现一个个坑洼。

因此在这种地方,马车必须放缓速度,否则,马车的轱辘,即那木质的车轮,就会因为颠簸导致断裂。

这并不罕见。

要想富,先修路啊……

赵弘润暗自叹了口气。

不是他不想改善国内道路的路况,实在是维护这种黄泥路的代价太大,比如在有些流量较大的道路上,几乎每隔一两个月就得专门派人去维护,填补坑坑洼洼,这怎么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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