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之乱臣贼子 第173节
“回太尉的话,末将绝对不敢,只是沿途遥远,又碰见花岗石的船队,末将的战船在运河之中难走,这才耽误了一些时日。”梁中坚更是有苦难言,原本时间是很充裕的,可是路上碰见了运送花岗石的船只,运河并不宽广,花岗山的船只缓缓而行,梁中坚哪里敢过去。
要知道那花岗石进京,莫说是小的水师战船,就算是城门若是挡路了,也会拆掉。主持花岗石大事的是谁,那是朱勔,东南王的威严谁敢上前说话的,那就是找死。
“你这是拿朱勔来压本帅了?”高俅面色一变,冷哼道:“莫说朱勔不在这里,就算是在这里又能如何?本帅奉旨剿灭梁山贼寇,莫说是朱勔,就算是太子殿下来了,本帅也是这句话。”高俅原本想看在李璟的面子上,放过梁中坚,只是这个梁中坚实在是没有眼力了,居然借着朱勔来压自己,顿时冷哼道:“怠慢军机,按律当斩,念在毙功劳的份上,革去一切官职,暂时留在水师待命。”
“是。多谢太尉不杀之恩。”梁中坚心中苦涩,却是无可奈何,按照规矩,自己的确是怠慢军机了,高俅就算是斩了自己,梁中坚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是退了下去。
“宣赞,你暂且领水师,将所有水师战船连接在一起,上面准备泥沙,用袋装好,等待本帅的命令。”高俅想到李璟出的计策,嘴角顿时露出一丝笑容,他要一战定梁山,十万大军一起出动,相信就是一人吐一口吐沫,也能将梁山贼寇给淹死。
“是。”宣赞面色一愣,丑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来。
“太尉,眼下已经是秋天,末将看水泊之中多是芦苇荡,若是敌人点燃大火,将士们恐怕会死伤不少。”一个年轻英俊的将领忍不椎道。
“董平将军,眼下是在水中,我也知道那芦苇荡,但是芦苇荡都是分开的,想要焚烧我们的战船却是极为困难。而且,就算是点燃大火如何,我在甲板上放在泥沙,若是敌人想要火烧战船,我们有泥沙平铺在甲板之上,如何能烧得了我们的战船。”高俅不在意的说道:“我们数百艘战船排成竖排,大船一起前进,就算前面有艰难险阻,也不能阻挡我们的将士,数万将士一起出发,来回两趟就能十万大军运上梁山,那个时候梁山贼寇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是我朝廷大军的对手。”
“太尉思虑周全,末将惭愧。”董平赶紧说道。他想了想,面对梁山贼寇的情况,他还真的想不到用什么办法才能见十万大军一起运上梁山,似乎还真的只有这种办法。原本他是想请高俅将梁中坚留下来的,但是此刻听了高俅的计划,顿时将这种想法抛至一边,为了一个不熟悉的梁中坚,而得罪了高俅,绝对是不妥当的。
高俅听了之后连连点头,摸着胡须,神情却是十分得意,他当然不会说这个计策是李璟想出来,这样说出来,只能增加李璟在众将心中的地位。
而被赶出中军的大帐的梁中坚,却是一阵唉声叹气,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飞来横祸,来梁山走一趟,最后却是连自己指挥使的官位都丢掉了。梁家之所以在淮安很有名气,成为豪强,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官位吗?主掌淮安水师,一想到,梁家因为丢掉水十位,为淮安人所欺负的模样,梁中坚更是郁闷了。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莫非太尉生气了?”梁中坚正行走间,却见梁志杰大踏步走了过来,脸上还露出一丝畏惧之色。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这种怠慢军机之罪,可不是开玩笑的,随时都有可能被斩了脑袋的。
“哎,这淮安水师从此之后恐怕和我们无缘了。”梁中坚望着梁山水泊中的数百艘战船,大大小,密密麻麻,自从在柴家的帮助下,自己爬上这水矢挥使的位置,在这上面,梁家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的力气,现在这一切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这如何是好?”梁志杰顿时面色有些慌乱了,自己在淮安高高在上,呼风唤雨,不就是因为自己手中掌握了军队吗?现在失去了水师,这该如何是好?
“将军,外面有人自称是将军的家人求见。”这个时候,有亲兵在外面喊道。
“家人?”梁中坚面色一愣。
“是小妹。”梁志杰猛的想到了什么,忍不拽牙切齿的朝外面走去,说道:“她还好意思来见我们,做了李璟的妾,还有脸来见我们,让我去杀了她,免得给我们梁家丢脸。”
“字。”梁中坚却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大声喊道:“志杰,休得放肆。”
“父亲,难道你就不生气吗?”梁志杰望着梁中坚,他分明记得,当初李璟的一封书信寄到自己家里的时候,梁中坚在得到李璟要纳梁红玉为妾的时候,那怒火冲天的样子,恨不得立刻领军杀到山东来,找李璟算账,没想到梁红玉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李璟现在已经是振威军指挥使了。振威镖局已经改名为振威军了。”梁中坚低声叹息道:“若不是前段时间遇刺,恐怕此战的先锋大将就是他。他和高俅等人交好。”
“父亲的意思是?”梁志杰看着自己的父亲。
“失去了水师,梁家在淮安就没有立足的机会,你懂吗?”梁中坚苦笑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说,我梁家未来如何,就掌握在李璟手上。官字两张口,我等怠慢了军机,可也是有理由的,在高俅面前无人帮我们说话,才会如此,若是李璟恳帮我们说话,那就是另外一个局面了。走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没想到我梁中坚也有向他求救的时候。”
正文卷 第三百零九章 观阵
梁中坚看着眼前貌美女子,面色红润,脸上还有娇憨之色,但是更多的是成熟的魅力,这是经过滋润过后才有的模样,梁中坚见状,顿时心中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就算是梁中坚也没有任何办法。 网
“你还来干什么,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吗?”梁志杰看着骑在马上的红衣女子,俊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之色,忍不住大声说道。
“父亲,兄长,李郎身子尚未痊愈,不能前来想请,所以让女儿前来请父亲前往李家庄一叙。”梁红玉有些愧疚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很快就吸了口气道☆璟受伤,不仅仅是李璟自己成长了许多,就是李家诸女也成熟起来,梁红玉在内疚之后就恢复了平静。
“哼。”梁中坚冷哼了一声,说道:“仗着自己神勇,冲锋在前,人家一通箭雨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梁红玉听了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原谅自己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不管是做了什么,作为父亲的还是会原谅的。
“父亲。”梁红玉忍不字喊了一声。
“走吧!去见见那个家伙。”梁中坚也知道现在自己留在营中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是领着几个亲兵朝李家庄而去,高俅虽然革除了自己的官职,但是这些亲兵却是家丁,自然是可以离开的。
高俅等梁家父子离开之后,立刻让人进驻水十中,开始操练水师,水6并进,实际上最后还是靠步兵,这样一来,水师就很重要,高俅必须要将水师掌握在手中,哪怕没有怠慢军机之事,他也会想办帆水师掌握在手中。
而另外一边,梁家父子跟随梁红玉出了大营,就见大营外有数百骑兵,这些骑兵生的极为彪悍,身上穿着黑色的盔甲,面色冷峻,身上杀气冲天,梁中坚顿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是李郎的近卫营,女儿前来,李郎特地让他们来保护我∵吧,父亲。”梁红玉很自豪的说道。
梁中坚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了一下自己的亲兵,心中一阵苦涩,人比人气死人,这才多长时间,李璟就有如此强大的近卫营,听说此人拥兵数万,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样的威势,只是梁志杰却用嫉妒的眼神看着这一切,想象自己回去之后,是不是也能打造这样一只军队。
“红玉,我问你,柴二娘现在也在李家庄?她也嫁给了李璟?”梁志杰忽然想到一道倩影,忍不庄问道。
“是,我与姐姐一起嫁给李郎的。”梁红玉脸色微红,说道:“柴姐姐现在负责李家庄对外之事,兰姐姐负责钱粮之事。”
“李璟倒是厉害很,连柴家女都愿意跟随他。”梁中坚深深的吸了口气,当初他想让自己的儿子娶了柴二娘,不就是想借助柴二娘日后使得梁家飞黄腾达吗?当得知柴进身死族灭之后,心中的想法也就抛之一边,心中甚至还有一丝庆幸。
“哼,真是无耻之徒。”梁志杰却是不管这些,想到柴二娘那样的美人居然被李璟压在身下,心中好像是被毒蛇撕咬一番,俊脸扭曲。
“杀。”一声呐喊声将梁志杰惊醒过来,却现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校场,无数人影正在里面厮杀,远远望去,一望不到头,也不知道人数有多少。
“这是振威军在训练,按照官家的要求,振威军将增加至三万人,梁仲、李敢等人正在招兵买马,要扩充到三万人,有些是新兵,想要形成战斗力,恐怕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这个时候正好有高太尉的兵马在抵挡抵挡梁山贼寇,不久之后,这些人也会被拉上战场,没有见过鲜血的士兵,训练再好,也没有任何用处。”梁红玉很自豪的说道:“看这个样子,训练倒是很有成效的。”
“哼,等到这支军队训练成功的时候,恐怕梁山贼寇早就被灭了。”梁志杰忍不椎道。他心中很是愤恨,若不是出了这一趟子事,恐怕凭借这次大战,必定能获得一些军功,不能升职,钱财总是有的,现在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梁红玉听了之后,一阵沉默,最后低声说道:“李郎说,这次高俅必败。”
“胡闹。十万大军水6并进还打不过梁山,真是笑话。”梁志杰还没有说话,梁中坚却是冷哼道:“原以为他练兵还不错,但到底是年轻,行军打仗还是弱了一些。”梁中坚虽然训斥了李璟,但是望着周围正在练兵的场面,还是点了点头。
梁红玉也不争辩,而是指着校车道:“练兵的只要是林冲林师兄、栾廷玉栾教头和呼延灼三人,林冲传授枪棒,栾廷玉传授刀法和箭法,呼延灼老将军演练军阵,是为振威军三大教头。父亲,请看,那边就是演练军阵的地方。”
梁中坚望着远方,却见远处喊杀声震天,烟尘弥漫,无数士兵正在演练,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也能看的出来,这些士兵进退有据,虽然是在配合方面差了一些,可是气势却是很骇然。
梁志杰早就不说话了,这个时候,才现李璟已经越自己许多,别的不说,能让林冲、栾廷玉和呼延灼三人效力就不简单了。
“他真的说高太尉会失败?”梁中坚忍不椎道。
“李郎说太尉必败,那就一定会失败。”梁红玉想也不想的说道。
“走,先去见见那杏。”梁中坚听了之后,轻轻的夹着战马,朝远处的李家庄而去,沿途之上,他心中骇然,一排排、一列列的步兵在训练,热火朝廷,李家坞堡外,除掉中间的大道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成了军营,偌大的军营中喊杀声震天,甚至他还看见了大规模的骑兵,呼啸而来,如同排山倒海之势,很是吓人。要知道,骑兵在宋军的序列中很是稀少,更不要说在南方的淮安水师,除掉自己和几个亲卫、校尉、斥候有战马之外,根本就没有战马,可是在李璟这里,战马居然有如此之多。梁中坚如何不惊讶。
至于梁志杰,脸色早就变得苍白,只有目光中的嫉妒之色没有消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