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水晶宫 第1098节

“是的，因为时间的改变会干涉和破坏所有的因果！”奥鲁赛罗笑道：“……可是，因果终究是命运的碰撞才交织形成的。而命运，终究只是生命的特权而已。”

“命运，生命……因果！难道说……拉克希斯的遗产，真的能让你们做到那个地步吗？”灾厄之王轻轻地挑了挑自己的眉毛。虽然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但或许已经是一尊神话纪元时代便已经是本世界天字第一号老魔头，所能表达出的最大程度上的吃惊反应了。

不过，这也就足够了。

奥鲁赛罗看了对方一眼，并没有正面回答：“牵涉到生命的时空逆转，是圣灵诸神，是你，是哪怕是虚空之王都无法干涉的领域！是这个世界的终极神秘！是世界树的真正核心领域！再伟大的智者都只能通过无穷无尽的命运线和因果的网络，看到那一鳞半爪的过去和未来，更谈不上改变了。我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已经半只脚踏入了棺材的凡人，终究是不敢觊觎这个领域。可是，若是不涉及到生命，顶多不够是把砸坏了的房子重新修好……为什么不能试试呢？”

“我很感谢师门的先祖拉克希斯大贤者，从她开来，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一群想方设法也一定要挑战不可能的桀骜之辈呢。她的研究笔记中有一些初步的概念，而经过了一千多年来，我们所有人的努力，终于在我这一代完成了构想……我能够把一座崩塌的山峦复原，却没办法让一个已经死掉的人重新苏醒，而若是全力发动，却能够把一座已经变成了废墟的城市终于逆转到半天以前的形态。当然了，废墟之中的尸体倒是没办法复活了。”奥鲁赛罗笑道：“……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您口中所说的，不可逆的永世机关！这就是所谓的时空逆转了。作为区区的凡人，我们终于进入了巴哈姆特的领域，看到了伟大创世意志的后背。”

“已经是神的手段了……你们这些人啊，总是这样，挑战挑战继续挑战，挑战得越多，却越来越无法无天啊！”自从奥鲁赛罗一出现就开始打酱油的女教宗忍不住吐槽。或者说，这个时候，如果不吐槽，就算是教宗猊下，也实在是无法保证自己的淡然了。

“一群狂妄的疯子！”灾厄之王低声地骂道，却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丝欣赏。

“……唉，为什么当年的拉克希斯会拒绝我呢？明明是这样伟大的灵魂，却被束缚在凡人的躯体内。我明明已经充分表达了自己的诚意啊，我甚至愿意和她共享这个世界！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宁愿陪伴那个粗鄙的北方蛮人，却也不愿意来到我的身边？”

他的台词很像是个怨妇，于是奥鲁赛罗只能和娅斯媞面面相觑一下，忽然这场景有些微妙的尴尬，只能无奈地垂了一下眼睑：“这您只能去问他了。不过，就连我那个不成器的小徒弟都看不上你，更不要说是拉克希斯大贤者了。您大概只能在自己身上找找毛病。”

“可是，就算是这样伟大的魔法，或者说，正是因为太伟大了，才不可能不付出代价！”魔神忽然声音又一次转变，多了一丝玩味，上下打量着奥鲁赛罗，以及身边的教宗，眼神开始玩味了起来：“……她受了不小的创伤。至于您嘛，奥鲁赛罗?贝伦卡斯特，在以凡人之躯干涉了神的领域后，您还能坚持多久呢？”

“至少，应该还可以来个第二轮吧？”人家最伟大的施法者，（在字面意义上）已经可以和神祗相提并论的，唯一的“凡人”，扬了扬法杖：“那么，您呢，失去了深渊之门，赤贯和白贯仿佛两只被踢了老二的狗一般哀嚎着离开我们的天空，您的真身，您的神国，又能在这个世界上维持多久呢？”

“……啊，奥鲁赛罗，你这个老青皮！你的小陆希要是听到你这么说话，会多么难以置信吧？”教宗猊下忍不住又是叹息了一声。

“只可能会更加崇拜我啊！”奥鲁赛罗随口回答，然后，法杖指向了灾厄之王。他的身后，二十四名使用着各种武器和甲胄，体型和尺寸都不一样的虚影已经化作了实体。每一个的身上，仿佛都蕴含着绝不亚于传奇高手的压迫感。

那是奥鲁赛罗的星灵军团！和他比起来，陆希的星灵就像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比之于初出茅庐的民兵似的。

同时，仿佛黄金雕像一般的身影直接从火红色的天空中钻了出来，然后展开了巨大的双翼，发出了高亢的长鸣身。那是巨大的金色之鸟，修长的脖颈之上纹饰着无穷无尽的管制符文，金属的眼眶包括中，辉煌的色彩凝结成了威严的双眸。他展开的翼展便已经超过了三十米，几乎每一寸羽毛都是用金黄色的阳光打造的。圣洁的光晕从那些金属的羽毛流淌到了空中，就仿佛是忽然下了一场光的大雨。

那些“雨点”慢慢地坠落在了漆黑如沼泽一般的地面，却直接带起了白光的涟漪，就仿佛是在直接净化着这些不可名状的污浊似的。

“这才是凤凰圣炎的正确打开方式！”奥鲁赛罗笑道：“我可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就是冲着你才搞出来的花样！可务必要支持下去哦！灾厄之王！”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打AI？

魔神神国之内的冲击，6希自然是不知道的，但他至少可以肯定，现在的灾厄之王真的不好受，这从那百米多高的巨大身躯直在颤抖就知道了。

另外，拉姆希德那个妖艳贱货现在的心灵创伤已经也不轻，这点，只要看看地下那座深渊之门已经崩塌，便能够理解很多事事情了。在那瞬间，他甚至感受到了那些在崩塌的空间通道中，瞬间被次元乱流撕成碎片的恶魔们最后绝望的惨叫声，就和上次他在卡得因岛摧毁黑门时模样。

“……深渊之门，终于被彻底摧毁了！”6希感慨了声，没有理会身边打量自己的表情以及接近于朝圣的龙骑士，心中沉沉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却并没有想象中那种成功和胜利的喜悦。

“……嗯，疾风，你去哪里？”

“里面还有人活着！”疾风的声音在6希的心里响起，随即，她已经直接钻入了自己亲自制造的空间裂缝中。在她的身后，还有数名龙骑士紧跟其后。她的意思表达得也非常清楚，人家是因为自己的计划而去当敢死队员的，而现在，计划成功之后还现有幸存者活着，那自己这边当然也有救下他们的义务。

6希确实是有些担忧。毕竟那里是深渊，只要是人类，进入那里都会是巨大的挑战，便是疾风这样的凡施法者也不例外。他当然很想陪着大老婆起进去承担这样的危险，然而毕竟是赶不及了。更何况……他看了看那兀自还屹立在旁的，巍峨宛若山岳巨人般的灾厄之王的躯体，便只能暂时作罢。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这尊深渊至尊，代表着灾厄、毁灭的魔神真身，依然悬浮在半空中，挥动着手中的灾厄之炎，不断地制造出撕裂天空的斩击和火焰风暴。而另外只，握着那截不知道像是松枝还是柏树的物件的手，却也又次扬到了自己的胸前。神罚之歌的光辉之雨刚刚有了点点减弱的迹象，那深沉的黑色潮雾再次从那树枝之中层层叠叠地溢散了出来。

某种意义上，那黑雾甚至比灾厄之炎的斩击还要危险，这是已经证明了的事实。

“这家伙的灵体不是应该在和教宗姐姐互殴吗？嗯，不过，考虑到这家伙毕竟还是尊真神，能在分出点点精神力来控制那尊法身也不例外……呃，再仔细看看的话，这家伙的动作似乎是莫名其妙地僵硬了很多啊？而且还显得特别板眼的，怎么看都像是个机器人呢。果然，就是个凭本能形式的傀儡了吗？”6希暗忖道。

现在的灾厄之王的法身，依然拥有将大家团灭的力量，也依然拥有毁天灭地的威势力。然而，就算是再强大的ai，也终究只是ai。他依然强大，却又可以看做是处于最脆弱的阶段。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把握好，6希定会骂自己是md的。

深渊之门那边，就全部交给疾风吧？6希下定了决心，心念动，正骑乘着的圣龙萝莉科蕾赛尔小姐便已经明了了他的意思。

“迟早要被你害死！”圣龙小女孩低声地抱怨了句，但依然还是摆动双翼，驮着6希直接向那团黑雾飞了过去。她似乎已经有点自暴自弃了，但振翅的动作却显得有力而果断，就仿佛那些百战勇士，早已经失去了对战斗的浪漫和憧憬，虽然嘴上是在骂骂咧咧，但举起兵刃的时候，却比任何人都要稳健……呃，仔细琢磨下，圣龙小女孩貌似还真的是个老兵油子？作为“战争野狗”的实战经验，其实比任何个人类意义上的百战勇士都要丰富得多。

她直接扑向了那团如同黑烟般的混沌魔物，张开了口，炽白色的极光龙息便像是烧红了的尖刀割开牛油似的，瞬间便将漆黑的魔雾完全撕裂。

6希骑乘着圣龙开始冲锋。虽然明明只是第次配合作战，但却有种心意相通，配合默契的感觉。对方释放出来的弹幕虽然密密麻麻仿佛数万大军同时投射的箭矢，能够瞬间将条真龙化为灰烬的火更是当场扑面而来……但6希和他新的小伙伴，却很轻易地寻找到了那条前进的道路。

“对于个当年每版彩京都能命无炸通关的大人，区区的灾厄之王的ai，你实在是太甜了啊……等等，我这样是不是暴露年纪了？”

总之，在这刻，和科蕾赛尔小姐起突破了灾厄之王防御圈的6希已经开始神了。在这刻，无论你是多么密集的弹幕和火力都绝不可能伤害他们分毫。他们人骑便继承了多元宇宙所有王牌机师的光荣传统，阿姆罗、夏亚、卡缪在这刻灵魂附体……是的，除了死老婆之外各方面都灵魂附体了。他个人便继承了以上那些主角除了持续性迷茫以及死妹子死基友之外的切传统，他从来就不是个人！是的，果然除了uc以外的钢弹全部都是不用在意的野史啊！嗯，或者说它们根本就不配被称之为钢弹！

“为了蓝色而清洁的世界！你这个区区红胖子们的总大将，就给我滚回该去的地方吧！”6希如此地喊道，简直是中二啊不，王的塌糊涂。如果在平时，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玩重，就算是以他的耻度也是会觉得压力山大的。可是，打了这个时候，随着这声只要是正常人过了初中二年级就定喊不出口的大喊，他却莫名地有了种激昂的使命感和澎湃的成就感……不管生了什么事，打灾厄之王拉姆希德的脸，便是自己的使命，而让他这座已经失去了神魂控制的法身毁灭，便是自己最大的成就。

6希并没有使用目前“自己”所掌握的，对邪魔外道的单体最强的奥义杀招，阵营裁决——毕竟这招数是以玄学来动的。而只要涉及到了概率论，就定对最终大魔王啊宿敌啊什么的起不到太大作用，这从来就是经典常理——相比起来，次元斩1v2因为曾经用在了各种杂兵（相对灾厄之王来说）身上，现在用来对付拉姆希德这样的（本世界）天字第号老魔头身上，总觉得有点太不尊重对方了，但毕竟是胜在低碳环保而且无视魔抗和物抗，至少还是会有起码的效果的。

更何况，6希开始就没想过招就能把山岳那么庞大的大魔头给干掉。他只是盼着那次元的斩击能破坏对方那紧握着漆黑法器的左手便可以了，甚至只要击落都可以接受。在6希看来，那根不断散着黑雾的“松树”，却是比灾厄之炎的威胁性要大多了。

要知道，后者的威力虽强，只要是击，就必然能将个扇面轨迹上的龙骑士全灭，但自从灾厄之王的法身变成了ai控制，攻击的模式就僵硬了许多。身经百战的龙骑士们当然不可能看不出这点，已经数次闪避成功，让对方连放了几次输出99999的miss。然而，那不断散出弥漫的黑雾，间或还夹杂着密密麻麻的光球射线的“黑松树”便完全不样了。

那毕竟是弹幕式的地图炮攻击，而且还是毫无规律的密集弹幕。龙骑士们即便是再灵活再警觉，也不可能全部躲开，哪怕是挨上两死不了，但即便是魔抗同样也已经要满级了的圣龙，也不可能承受这种无穷无尽的打击——就譬如说现在，科蕾赛尔小姐便冷不丁地挨上了，当下便忍不住出了身闷哼。她明显是感受到了痛楚，她这辈子都没有承受过的痛楚，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然而，这个时候的她，不但连抱怨都没有，振翅的动作却显得更加地坚定。

圣龙小姑娘也是个口嫌体正直的，各种意义上的好姑娘啊！6希觉得，当这样的好姑娘心意地背着你冒着弹幕猪突，你感动归感动，然而是男人，无论如何也是应该拿出点气魄出来，决不能让姑娘家家替你挡枪——虽然是个真身的体型和重量都是自己上千倍的姑娘家家。6希虽然很喜欢强气的女王款，但在有些微妙的地方也还是很大男子主义的。想到这里，6希当下向前跃了步，启动了闪烁跳跃和飞行术，就这样瞬身闪，便晋挡在了科蕾赛尔小姐的身前。

然后，在科蕾赛尔小姐感（打）动（量）欣（md）慰（）的眼神中，6希代替对方挨了好几下攻击。

……啧，真痛，不过对本人的绝对伤害却是不大。果然，是深渊力量和混沌力量的结合吗？的确，这样的攻击属性的确是会无视正常范畴内的魔防和物防，就算是成年的圣龙恐怕也挨不上几。可是，这样对其他生物来说算是相当致命的攻击，对拥有各种封弊者buff的6希来说根本就不疼不痒……或者说，起码的伤害还是有的，但也就和6希的回血度面前持平，他本人表示这是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他边维持着浮空术，让自己能保持悬空的状态，然后又次动了立场跳跃，便这么轻而易举地越过了对方释放过来的黑雾，直接出现在了灾厄之王的身侧。他的动作看上去非常轻松和简单，但若是真的有懂行的施法者在此，定会在震惊之余，再感受到种羡慕嫉妒恨的挫败感吧？能够在这样混乱的元素和次元波动之下完成这样短频快的空间跳跃，还能够保证悬空，这样的魔力微操能力，已经精确到颠覆很多人的想象了。

至少，很多旦凑近了灾厄之王的身躯，便现自己连释放个圣疗术和火球术都相当勉强的龙骑士，已经不由自主地露出叹为观止的表情了。

“啊……这可真是，天然的接班人啊！我似乎不用在为后续的人事问题而困扰了呢。”赫克托尔看着6希突破了灾厄之王的防御圈，当下便这样地感慨了句。

“这话要是传出去，会让很多人伤心，也会让更多人愤怒跳脚的。”希罗芙娜笑道。

“所以我只是在你面前说而已。人事工作从来都是煎熬，相比起来，我的确是更愿意和灾厄之王大战百回合啊！”

龙骑士团长似乎终于安心了，现在甚至还有心情和自己的搭档说起闲话。而在另外边，在这高达百余米，本身便仿佛遮天之柱的庞然巨人面前，6希渺小得仿佛只蚂蚁……然而，就算是蚂蚁，也是能口咬断人类动脉的蚂蚁。

这么近的距离，对于灾厄之王来说是很尴尬的。他的力量太过于强大，动辄放出去的都是地图炮，但似乎偏偏对这样已经完全贴到了自己身侧的“蝼蚁”无计可施。而这刻，他却已经完全被6希纳入了射程范围之内。

先干掉这棵“黑松树”！6希对自己说。因为这东西威胁性最大，绝不是因为我用氪金狗眼查出了这玩意的跟脚，貌似是和世界树同源同根，说不定可以夺过来让基蒂看看能不能吞掉……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以试着融合的，但是因为这是被污染了的，所以需要找个特殊的地方进行净化。如果是地脉灵气比较充沛的地方就是再好不过了……”基蒂特拉希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