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黑科技系统 第389节
而相关的论文,在最近被发到了Arxiv上,正在由全世界的理论物理学家评审。
虽然这一个月来陆舟都在休假,但他并没有完全与学术界的动态脱节,时刻都在关注着Arxiv上的新文章。
即便Arxiv上的文章不一定每篇文章都有用,但某个领域的文章数量突然激增,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就像去年的750GeV一样,今年理论物理学界的热点便是引力波。
陆舟语气有些羡慕:“真是……令人惊讶的发现。”
相比起他那个“微不足道”的发现,引力波无疑震撼多了。
“是啊令人羡慕。”威滕由衷感慨道。
引力波的成功发现,填补了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实验验证中最后一块缺失的“拼图”。
如果爱因斯坦还活着,凭借这个伟大的发现,肯定能为他的广义相对论再拿一个诺贝尔物理学奖。
毕竟当初他获奖是因为成功解释了光电效应,而不是明显更伟大的广义相对论。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因为74年之后,诺贝尔奖委员会便规定,诺贝尔奖只对在世的人提名。即便偶尔会向特别重大的发现破例,也不可能像去世的人破例。
对于引力波的感触,威滕老先生大概是感慨最深的人了。
实验物理用100年的时间找到了相对论上的这块拼图,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他的弦论怕是这辈子也看不到被实验证实的那天了。
明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几乎没有悬念,一定属于麻省理工的雷纳·韦斯,以及他的合作者。
毕竟,引力波的发现,是可以被刻在人类历史进程的里程碑上的。
停止了感慨,威滕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关于引力波,LIGO那边邀请我去帮他们做数据分析,我猜你现在应该没有课题要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课题?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现在就让我的学生帮你去预定机票。”
陆舟想了想,最终还是委婉拒绝了这个很有吸引力的提议:“引力波不在我的研究范围之内,很遗憾我帮不上忙,而且过几天我大概就会忙起来,也抽不出时间。”
系统的奖励任务给予了他很大的自由度,出于效率这一层因素考虑,明显是提升等级更低的材料学最佳。
而且威腾教授提出的课题,很大可能并不涉及引力波的核心研究内容,而任务奖励的经验是与学术价值息息相关的。
别看引力波这个命题足够大,但没准最后根据论文学术价值奖励的经验连一万都凑不够,那可就亏大了。
威滕:“那个材料学的课题?”
陆舟点头:“是的。”
威滕叹了口气,遗憾地说道,“那行吧,看来你已经有了安排,祝你好运。”
第260章 投稿《自然》
普林斯顿的化学专业虽然不像物理和数学那么出名,但也排在全球15名。若是精确到有机领域,排名还得往前靠一点点。
尤其是11年之后建成的弗里克化学实验室,更是北美排名靠前的化学实验室之一。虽然领域内的大牛比不上TOP1的麻省理工,但硬件条件也不会落后太多。
很多人认为普林斯顿没有牛逼的实验室,其实只是一种美丽的误会。在常青藤盟校中,普林斯顿的校友会绝对算是有钱且出手阔绰的。而这一点,从陆舟那40万美元的年薪就能看得出来。
在威滕的介绍下,陆舟认识了普林斯顿大学的保罗·J·奇里克(PaulJ.Chirik)教授。
这位教授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在有机化学领域,绝对称得上是一位大牛。而且就在今年(16年),他刚刚因为在《Sce》上的一篇论文,获得了美国总统绿色化学挑战奖。
数论中哥德巴赫猜想的“1+1”闻名遐迩,在有机合成中同样存在类似的难题,比如著名的“2+2”问题。
烯烃环加成反应在有机合成中非常常见,著名的Diels-Alder[4π+2π]环加成反应就是由二烯(4π)和烯烃(2π)在热条件下形成六元环。
然而,另一种看似更简单的[2π+2π]烯烃环加成形成环丁烷环的反应,就没这么容易了。由于轨道对称性的限制,这种反应往往需要光化学反应条件来激活,但这种反应途径往往效率低、特异性差。
而奇里克教授,在15年投稿《Sce》的那篇文章,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方法解决了这个问题——利用铁催化剂在温和加热条件下将简单的原料烯烃转化成环丁烷结构。
据悉,工业界对这项技术充满了兴趣,而相关的专利,也为这位教授带来了数百万美元的回报。
当得知陆舟对计算材料学感兴趣,奇里克教授立刻对他表现了浓厚的兴趣,邀请他前往了自己的实验室。
在普林斯顿这个神奇地方,可能出现被吸引过去搞数学或者物理的历史学家,但却几乎没有哪个位于学科鄙视链顶端的数学教授,愿意跑去研究其他东西,即便很多东西比数学更来钱。
“计算材料这门新兴学科的地位虽然在上升,但很多研究这一块的人最后都去了硅谷搞图形处理,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对这个方向感兴趣?”给陆舟递了一杯咖啡,奇里克教授邀请他坐下之后,好奇地问道。
“因为,数学是一个有趣的东西,我打算试着让它在更广阔的领域绽放光彩,而不仅仅是数论这座象牙塔里。”陆舟笑着说道。
“你的观点很独特,”奇里克靠在了椅子上,笑着调侃道,“每次我和高等研究院的教授争论这个问题,他们都会板着脸告诉我,数学应该是纯粹的。”
“他们说的没错,数学确实是纯粹的。不过在我个人的观点中,由纯粹的研究发展而来的工具,却不一定非要用于解决纯粹的问题,”陆舟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事实上,我在前往北美之前,有参与过类似的项目,只是因为太忙没能继续。为了完成我的研究,我想借用一些实验器材。”
其实主要是为了写论文,目标产物的设计方法他都已经注册专利了,甚至类似的实验已经在金大的实验室完成过一遍。
不过他现在是普林斯顿的教授,为了论文的可信度,他也必须把实验再做一遍。材料学的论文和数学不同,必须在论文中标注实验地点和实验设备编号等等。
如果他用一年前的数据,而且还是在太平洋另一边,很可能被怀疑是捏造数据而无法通过审稿。因为负责同行评审的学术编辑,是不负责“重复实验”的,所以只能在这些细节上严格把关。
毕竟,你不能要求别人抽出时间帮你审稿,还自掏腰包帮你把实验再做一遍。
所有的评审工作都是默认建立在投稿者对自己提供的数据绝对诚实,并用自己的学术声誉作担保。所以偶尔会出现一些论文登刊了,轰动了,被更多的同行关注了,最后却被期刊撤稿的情况。
这种情况,在生物领域最为常见,因为很多生物实验真的是随缘。
看了眼陆舟拿出来的器材清单,奇里克教授很大方地拉开了抽屉。
因为清单中列出的实验器材和材料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得知陆舟有过实验经验之后,他便很放心地将钥匙丢在了他的手中。
“没问题!拿去用吧,不过在做实验的时候记得一定小心。”
将钥匙塞进了兜里,陆舟笑着说道:“我保证你借给我的器材实验之前是什么样子,实验之后还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