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尽头 第559节

甘道夫将头转向一边，佯装没看见，这一转，发现护戒小队全员，以及希优顿都在看他，眼神中寄予厚望，俨然是对他充满信心。

甘道夫：“……”

想了想大领导交代的任务，甘道夫僵硬将头转回来，暗道要是罗素在，哪还用得着他站出来，当下面无表情直视索伦之口：“索伦狡诈卑鄙、诡计多端、庸俗下贱、无耻龌蹉……”

十分钟之后！

“粗鄙不堪、厚颜赖脸、禽兽不如……”

阿拉贡等人呆若木鸡，他们以为白袍法师见多识广，骂人应该很厉害，结果大错特错。甘道夫机械般骂到现在，语气平淡如同阐述事实，还一个重复的字眼都没有，已经远超厉害的界限。

“伤风败俗、不堪入目、短小精悍……”

“闭嘴！”

索伦之口厉喝一声将甘道夫打断，一开始没打断甘道夫，是想看看盛名已久的白袍法师肚子里有多少存货，等他没词了，借机嘲讽一番。

不曾想，甘道夫连说十分钟不带重样，还越说越来劲，尤其是最后三个，都是什么玩意儿？

索伦之口忍无可忍，指着甘道夫鼻子，气得浑身发抖：“白袍法师，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在魔多污蔑我的主人？”

甘道夫松口气，缓了缓说道：“告诉你的主人，魔多的军队必须解散，他也必须离开这片土地，且永远不能再回来。”

“呵呵，老家伙，你给我听好了……”索伦之口气急而笑：“魔多的军队就在这里，不但不会解散，而且马上要将你们赶尽杀绝，你又能如何？”

甘道夫嗤笑一声：“那我就接着骂，索伦人畜不分、和半兽人、短兵相接……”

“闭嘴！！”

随着索伦之口的暴怒，红色的光柱自远方扫射而来，甘道夫不似人言的犀利措辞惹得魔君索伦火冒三丈，将愤怒的视线转移过来，并定格在他身上。

“白袍……甘道夫……”

雷霆般炸耳的声音响起，滚滚不绝，传遍天空大地，是个人都能听出来，索伦恨极了甘道夫，抽筋扒皮都是轻的。

引来索伦的注视，意味着战术奏效，罗素和佛罗多可以长驱直入，轻易将至尊魔戒销毁。

众人心头暗喜，但表面上都是极度惶恐：“甘道夫，不要再说了，你会死的。”

“是啊，甘道夫，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说了……”

言下之意就是接着说，使劲说，不停地说，好让索伦之眼一直停留在黑门方向，为罗素争取充足的时间。

甘道夫冷汗浸湿背后，其他人没有反应，他却感受到了来自索伦施加的压力，两肩如同担着山岳，老腰快被压塌了。

成熟的迈雅从不轻易表露出自己的软弱，继续出言挑衅，甘道夫顶着浩如渊海一般的重压，动动嘴皮。此刻他已无法出声，但没关系，白袍法师游历中土大陆，博古通今，不能说话还可以比划手势。

复杂多变的手势被甘道夫信手拈来，十根手指玩出了百般花样，且都极具深意。因为压力的缘故，他的动作很慢，但在众人眼中，这分明是从容不迫，直面魔君索伦仍可以泰然处之，有大将之风。

不愧是白袍甘道夫！

众人心头感慨，纷纷自愧不如，甘道夫的手势他们只能看懂一部分。

看不懂是应该的，一行数人若按车龄……咳咳，按阅历来划分，波罗莫、希优顿之流就是小托班，不值一提。阿拉贡、金雳勉强摸得着一年级，哪怕是莱戈拉斯，也不过三年级而已。

而甘道夫，已经是著书立传的专家教授了！

“杀了他！”

雷霆之声响彻，索伦怒不可遏，直接下令将甘道夫处死在黑门前。

轰隆隆！！

“杀！杀！杀————”

埋伏在黑门四周山地里的索伦大军冲出，阿拉贡举起圣剑将索伦之口枭首，这时才惊愕发现，黑门两侧的山中有不计其数的隧道和洞穴，密密麻麻的半兽人军队涌来，足足超过两国联军十倍还多。

“刚铎的战士、洛汗的战士，我的兄弟们！”

负责谈判的一行人返回联军阵列，阿拉贡高举染血的圣剑：“或许有一天，人类会战败，或许有一天，属于人类的时代将分崩瓦解，但绝不是这一天……”

“握紧你们手中的武器，将荣耀洒满这片大地……”

“杀！！”

“杀！杀！杀————”

号角吹响，镜头拉至远方，两股洪流缓缓靠近。

……

罗素这边，在索伦之眼定格远方的瞬间，立即吹响口哨将巨鹰召唤而来。巨鹰虽觉得罗素眼神不善，本能想要远离，但甘道夫的命令不能不听，从远山之外疾驰而来，载着罗素和佛罗多直奔末日火山。

巨鹰飞行速度极快，罗素观其双臂拍打有力，肉质……呸，肌肉紧实，翎羽锐利如刀，估摸着巨鹰应该是中土大陆上飞行速度最快的种族。

突然间，末日火山边沿数百个黑影高高飞起，巨大的双翼遮盖，恐惧哀嚎接连不断，洒下无边阴影。

“糟糕，是魔多驯养的妖兽飞龙！”

罗素暗道棘手，数百头飞龙封锁天空，呈包围之势向他们靠过来，巨鹰飞得再快也无法突围。

“降下去，贴着地面飞行。”

罗素当机立断，半蹲在巨鹰背后，压着佛罗度的肩膀，让他抓紧别掉了下去。

而然低空区域也不安全，末日火山边缘伫立的石像崩落粉尘，一个个活了过来，蝗虫般密密麻麻，拍打双翼包围巨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