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不丧尸 第261节

真是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当初他深入海中救援那些看起来毫不相干的外国军人时，的确是绝没想过会有需要他们的帮助的时候。程子介满足地叹了口气，而林司令笑道：“怎么样？还需要什么吗？”

“不必了，不必了。”程子介赶紧道：“方便的话，直升机过来的时候，带些饮水之类的给养就行。这边现在就要建立一个小基地，留人守卫了。”

“没问题。直升机很快就会出发。”林司令道：“你让小戴和我说话吧。”

程子介赶紧通知了正在和华中尉讨论着在屋顶一角建立一个机枪阵地的戴啸天。他马上打开通话器，和林司令交谈了起来。程子介则对华中尉笑道：“凌云部队和海军陆战队都有各自的任务，要调走了。接下来，这儿的守卫就要全部交给你们了。”

华中尉昂首挺胸，平静地回答道：“是，长官。”

虽然华中尉神色如常，但程子介知道友军的调动让他一下子压力倍增。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不管怎么样，组建惊雷部队的初衷总算是完成了。现在他们调走，你们能作战的人不多，我再派些精干的部下帮你吧？”

第六百零五章 设想

（圣诞节第二更。祝大家节日快乐。祝一刀和小淘气两位小读者生日快乐。）

华中尉有些迟疑，思索片刻后回答道：“长官，我觉得不必了。那儿的丧尸真要攻击我们的话，再多来些人恐怕也守不住，只能撤退，何必让你们平民承担不必要的风险。我们的人已经够了。”

程子介笑道：“可是，以后还有反应堆这些地方也要保护呢？到时候技术人员不少，一旦遇到危险，你们要掩护所有人撤退，说不定还得飞好几批才能撤完。兵力还是不够。”说完又顿了顿，笑道：“而且，你们长期在这儿也不是个事。生活条件太差，还是得轮流回去休整才行。”

华中尉闻言，不再推辞：“多谢长官关心。这样的话，我没有意见。”

而这时戴啸天结束了通话，走向两人略显尴尬地说道：“长官，真对不住……”

程子介摆手道：“我已经告诉华中尉了。没事，既然已经拿下了这儿，也没什么战斗了，防守的任务交给我们就好。你们海军毕竟就你这些地面作战部队了，安心去执行你们的任务吧。”

华中尉也笑着打趣道：“戴上尉，自从我们在海源地铁交手到现在，我就没见你休息过啊。你们林司令也太虐待你了吧。”

程子介这才知道两人原来是不打不相识。于是也笑了起来：“是啊，戴队长。总是看着你一个任务没完，下一个任务又要来了。你们这次的任务，看着也不容易啊。”

戴啸天苦笑起来：“没办法。这次的任务确实是有些危险，刚才林司令和几位领导就在讨论这个事，还吵了起来，所以没有及时回复。虽说现在领导们勉强达成了一致，但是也只是让我们安全第一，绝对避免损失。能搞清楚什么情况就搞清楚，不行的话就让空军把那儿炸了。”

“嗯。”程子介沉声道：“不管怎么样，你们自己的安全一定要保证。”

“我明白。”戴啸天笑道：“华中尉，你们也要小心了。这儿这么多丧尸，一不小心，分分钟把你们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虽然都在谈论着各自危险重重的任务，但是这些军人都是意气风发，情绪高昂。程子介有些感叹地和他们一起笑着，很快，天际已经有直升机翩然飞来，远远地能看到机身下都吊挂着额外的负载：油桶、补给箱，甚至还有两门小口径高射炮。

程子介看着高射炮，疑惑地问道：“戴队长，那个……？”

戴啸天马上带着歉意笑道：“是我让基地送来的。我们人力不足，多出些物力守卫这儿也是应该的。”

程子介早已经在阳门隧道救援战中见识过这种小口径高射炮对付密集丧尸集群的威力，也不客气，笑道：“好，好，戴队长有心了。”

说话间，直升机已经飞临大楼上空，在戴啸天等人的指挥协同下有条不紊地把吊挂的物资和高射炮卸在楼顶上。接着，三架直升机就转向大楼前的草坪依次降落，准备运送凌云部队，最后一架则停在楼顶上，让机舱中的一些军人着陆。

首先跳出机舱的是海军航空兵地勤部队的一名军士长和两名士官，他们都背着工具包或者提着零件箱，将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负责维护两架留在这儿的直升机。在戴啸天的介绍下和程子介见面之后，程子介便安排他们向华中尉报到，今后听从华中尉的统一指挥。接着，两名程子介在潜艇上救出来的异国海军军人也在一名海军少尉的陪同下踏上了楼顶。他们都带着简单的行李，打算在这儿常驻了。

两位异国军人倒是热情洋溢，敬礼之后便笑容满面地和程子介打着招呼。那名少尉则说明了自己的任务：担任翻译，并学习一些技术知识。

现在还无法开展工作，程子介便让华中尉带他们先去休息。惊雷部队的队员们在临时指挥中心隔壁清空了另一间办公室作为临时住处。第一批抵达的技术人员就在这儿安顿了下来。

此时四架直升机已经从大楼门口的草坪上起飞，载着凌云部队飞向洪岩的方向。在等待它们返航的过程中，戴啸天带着自己的部下们帮助惊雷部队一起动手建立楼顶的阵地。这也是一件繁重，而且需要细致的工作。光是两门高射炮要设置好阵地，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就连程子介都出手帮忙，也把大家都累得气喘吁吁。但最后它们在楼顶边缘架好，炮口对准住宅区之后，给留在这儿的人员带来的安全感却是不可估量的。

架设机枪阵地、安放弹药燃油储备、地勤人员布置小型的维修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但这些军人都已经习惯了这些任务，干起来井井有条，程子介完全不必插手。等他们终于将楼顶的阵地和楼梯间的临时仓库整理完毕之后，直升机已经将凌云部队送回了洪岩镇，回到了核电站。

大家简单地吃了些昨夜准备的食物，戴啸天便带着海军陆战队员们和程子介等人告别了。目送着两架挤得满满当当的直升机消失在天际之后，程子介也跳上一架留在大楼楼顶的直升机，对着华中尉喊道：“这儿交给你们了。我明天早上带着技术人员过来。”

“是，长官。”华中尉沉稳而自信地举手敬礼，于是直升机就载着程子介飞向双河的方向。

此时不过中午刚过，太阳刚刚偏西而已。程子介在直升机上俯瞰着核电站逐渐变小，主控中心大楼楼顶上华中尉指挥着一个分队的队员们各自进入阵地，开始执行守卫工作。而住宅区中嘟嘟和曙光的同伴们已经全部进入各自的住宅楼，嘟嘟自己那特征明显的身形也消失不见。只看到一棵大树掩映着曙光巨大的身躯，他实在进不了正常的建筑，只能留在室外。但是他靠着一栋住宅楼坐着的姿态带着慵懒的意味，也显得非常满足。

核电站逐渐消失在身后的地平线上。程子介收回目光，依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除了这次行动如此顺利而快速的完成出乎他的意料，更重要的是嘟嘟的出现又一次刷新了他对丧尸的认识。

首先，嘟嘟的形态是一种前所未见的变异方式。它的身体由许多丧尸个体组成，看起来却只有一个意识。这种丧尸会有哪些神奇的特性吗？程子介还不敢确定。但很明显，今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丧尸会表现出更复杂的变异形态，或许会有以其他的方式组合在一起的丧尸。

其次，让程子介感到惊讶的是嘟嘟对人类，对自己的态度。嘟嘟和它的同伴们是为了领地和生存而战，它们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了明显的弱势，并且不介意和人类和平共处。这第一次和丧尸的谈判也让程子介对未来产生了更多想法，至少，他知道了并不是所有丧尸都像荒芜那样以消灭人类为使命。一个最大胆的设想就是：人类将来有机会和丧尸一起生活吗？

这和程子介最初的设想差别很大，但是，这个设想看起来比消灭所有的丧尸更容易实现。

不知不觉间，直升机已经飞到了双河上空，很快就在操场上降落了。程子介和驾驶员一起下机，直奔办公楼而去。一进门就遇到了李建斌。程子介马上让他带着驾驶员去安排休息处，然后召集起了所有的助手和相关的人员。等大家到齐以后，宣布了已经顺利拿下核电站的消息。

虽然大家都猜到了这一点，而且也都有信心他能完成任务，但真的听到程子介切实的说出来时，所有人都激动地欢呼了起来。程子介一边陪着大家开心地笑着，一边向着何安静喊道：“没有伤亡，你放心吧。”

何安静实际上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如果有伤员，程子介当然不会孤身一人坐直升机回来。但程子介确认之后，她还是像个小女孩一样挥着手臂开心地笑着：“小橙子！你太棒了！我明天去那边看看，好不好？”

“好，好。”程子介心满意足地答应着，转向大家道：“各位都别激动。虽然拿下了那儿，但是要怎么恢复运行，我还心里没底。军队也没有相关的专业人员。那可不是我们黄云山上的水电站，两三个人去开个开关就能发电的。所以我们还得慢慢想办法。”

程子介的话让大家安静了下来。他见有人脸现失望之色，赶紧笑着打气道：“大伙也别丧气啊。我们想办法嘛。虽然没有那么专业的人，但是我们人才不少。”说完转向何安静：“小静，你哥可终于有大展拳脚的地方了。”

何安静笑得眼睛弯弯的：“嗯嗯！我哥知道我们要去清理核电站以后，天天都问我怎么样了。”

“一会你去告诉他吧。明天我带他过去看看再说。”程子介笑道。

“好哎！”何安静大声答应道。程子介接着转向会议桌一角垂头丧气的任乐瞳：“小瞳，核电站都是高度自动化运行的，那些程序什么的，就都要靠你搞定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任乐瞳，但这家伙却哭丧着脸，要死不活地说道：“我不去。”

第六百零六章 传播

程子介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他，转向留在双河负责教育事务的姜晓霞道：“你去黄云山跑一趟，告诉名璐她们，让之前挑出来的人做好准备，晚上来这边过夜，明早和我一起去核电站。”

姜晓霞喜笑颜开地答应一声，出门去了。程子介这才开始和大家商讨其他问题：派哪些人去辅助惊雷部队守卫，如何进行后勤供应等等。

等会议开完，已经临近晚饭时分。此时周名璐已经亲自和姜晓霞夏云丹两人带着海源大学高等物理学专业，而且有意愿去核电站的师生赶回了双河。让程子介略感失望的是，总共只有一名副教授和三名学生，寥寥四人而已。至于愿意给任乐瞳做助手的就更少了：唯一一名研究生，还是女生。

周名璐向程子介介绍了一下之后，有些无奈地说道：“老公，真是没办法……高等物理专业的老师和同学活下来的本来就不多。现在就七个人，一个讲师和一个本科生要留下来进行一些记录整理资料方面的工作，还有一个同学，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我让他别去了。”

“嗯。”虽然人数比想象中还少，但如今的世界，大家也都习惯了人力物力的捉襟见肘。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才行。所以程子介也没有多说，简单地一声：“等会吃了饭，田田安排好暂住的地方，然后带他们和何老师见个面吧。”

两女答应一声，周名璐又看着那名女生道：“通信和程序这些专业的人其实很多，但是大家听说要和任乐瞳同学一起共事，都不愿意来……只有这个小梁愿意试试。”说完对任乐瞳道：“任同学，你们以前认识吗？”

那女生主动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好奇和仰慕的神情对任乐瞳鞠了个躬：“任学长。你好。我早就听说你的事迹啦！我很……”

然而她还没说完，任乐瞳又有气无力，而且毫不留情面地说道：“不认识。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那女生顿时后退一步，脸蛋也红了。显然共事还没开始，她就吃到任乐瞳的苦头了。

程子介看不下去，狠狠地瞪着任乐瞳吼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要是聪明点，明天老老实实地自己准备好。明早出发的时候你没出现的话，我捆也把你捆去。”

“你！”任乐瞳腾地站起身来，伸出手指指着程子介，显然对他这样的简单粗暴没有心理准备，一时没了往日的尖刻言语进行反击。程子介迎上前一步，沉声道：“怎么，想试试么？我说到做到。到时候就算你在你樊姐姐被窝里，我也会把你拎出来。”

大家窃笑起来。任乐瞳这才涨红了脸，怒道：“你就算把我捆去，我不做事，你也没办法。”

“啧啧。”程子介不屑地笑道：“你啥时候搞定那边的系统啊程序啊那些东西，我啥时候让你回来。你不做事没关系，永远在那儿待着吧。”

任乐瞳闻言，马上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什么，威胁起效果了。程子介其实大致能猜到他为什么不愿去，但此时不能为了他一个人浪费时间，所以也懒得多问。见任乐瞳没再说话，就不再给他机会，转向大家道：“散会。吃了饭各自去做准备吧。”

大家答应着纷纷散去。程子介和他们一样，心情是既期待，又紧张。只靠现有的人力资源，想要恢复那座大型的核电站的运行必然是困难重重，甚至比以前的任何目标都要困难。而且，程子介对这个目标可以说做不了任何实质性的工作，能保证安全和后勤供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其他的事情，则要靠何安平这个身带残疾，行动不便的知识分子、任乐瞳这个肆无忌惮，甚至有些疯疯癫癫的介于天才和疯子之间的家伙、两个异国的语言都不通，更不知道有多少热情的技术士兵、然后就是一群信仰群星之王的信徒。

想到这儿，程子介苦笑一声。靠着这么一群奇葩的组合，真能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吗？

尽人事，听天命，只能如此了。等大家都散去之后，程子介正要举步离开会议室，有意留在门口的任乐瞳赶紧跟了上来，可怜兮兮地哀求道：“老大，我能不能过几天再去？”

程子介转过身来，看着他在窗外投进室内的夕阳照射下，带着沮丧神情的灰暗面容，平静地说道：“小瞳。为了拿下核电站，前前后后军方和我们都做过无数的努力，还有很多人为了这个目标死了。如果它恢复运行，今后我们所有人就不用再为用电发愁。现在我们每天限时供电，入秋了以后还会更少。上次你不是在那儿骂天骂地的说电跳闸了，结果让你的资料没保存？难道你想一直这么过？”

“呃，我知道，可是……”任乐瞳讪笑着，正要说理由的时候，程子介严肃地制止了他：“我知道你有私人的理由，对你来说很重要的理由。但是，我现在事情很多，没多少精力管这些。我只想告诉你，你其实人不坏，就是不管干什么都只考虑自己，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谁说的！”任乐瞳高声喊道，但马上声音就低沉了下来：“呃……”

“这是对所有人都非常重要的目标。早一天完成，就早一天受益。除了我们双河的平民，还有陆军，海军，连山的平民……无数的人生活都会为之彻底的改变。”说到这儿，程子介有些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瞳，这个目标实在太重要，不能为了你一个人耽误时间。所以，你不能自私。也许你会做出一些牺牲，但是在你之前，很多人已经为了这个目标做出了惨烈的牺牲。明白吗？我不能辜负他们。所以，明天我真的会采用我所能采用的任何手段，按我的计划去完成目标。”

“反正我打不过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任乐瞳虽然嘴硬，但看得出来已经接受了程子介的劝说，垂着脑袋没精打采地走向门外，嘴里还嘟哝着：“这下可怎么办……这要好多天看不到小莉了啊……”

程子介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门口，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独自走向哈雷现在所在的房间。

门开着，然而并非刚刚参加了会议的钟美馨而是淘气三人组在陪伴着它。小淘气和杜小婉正拿着哈雷的平板电脑，两颗小脑袋凑在一起，盯着屏幕你一言我一语地叫着：“不对不对，这个绿色三角形不能这么放！”

“大夫人说了的！绿色三角形放在黄色长方形上面才可以！”

“你放反了啦！三角形的底边要朝上，顶角要对着长方形！”

看到这两个淘气的小丫头，程子介心情一下子轻松下来。看样子，钟美馨已经初步把那种简单的图形语言传授给她们了。当然，孩子们好奇心和求知欲都很强，接受能力也快。这几个小丫头又大胆，跟哈雷玩得不亦乐乎，所以她们无疑是传播这种图形语言最合适的人选。

目光一转，又看到小迷糊蹲在哈雷面前，拿着三个鸡腿仔细摆放好，小嘴里还嘟哝着：“盈盈，好了没有啊。哈雷好想吃的样子。”

哈雷的确眼巴巴地蹲在鸡腿面前，呜噜呜噜地说着只有程子介才听得懂的语言：“可以吃吗，可以吃吗。”

虽然不忍心破坏这和谐的一幕，但程子介今天有事情询问哈雷，所以还是微笑道：“哟，三个淘气包都在这儿啊。”然后又对哈雷无声地打了个招呼：“你好。”

“大哥哥。”小淘气头也不抬地答应一声，而杜小婉根本无视他的到来，一把抢过平板电脑：“不对不对！这样！”说完也不管小淘气，径直拿着平板电脑走向哈雷。只有小迷糊站起身来，向着程子介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还有些紧张地说道：“大哥哥好。是大夫人让我们放学了来和哈雷玩，拿鸡腿给它吃的。”

“我知道，没关系。你们玩可以，不过现在吃饭时间到了。”程子介看着杜小婉走到哈雷面前，把平板电脑的屏幕展示给它看，而哈雷呜噜着答应一声，抓起左边的鸡腿就开始咬。

“哎？哎？错了错了！”杜小婉着急地喊道。小淘气也走到哈雷面前，得意洋洋地笑道：“怎么样，我就说了你放错了。”

“是哪儿放错了呢……”杜小婉拿回平板电脑，挠着脑袋看了起来。小淘气一把抢了过去：“看我的！”而小迷糊也赶紧凑了过去。

“我说你们，该去吃饭了。”程子介只得板起脸，提高声音道。这时小丫头们才反应过来，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知道了，大哥哥。”然后小淘气还在屏幕上拨弄了几下，展示在哈雷面前。

哈雷站起身来，嘴里还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答应着：“再见，再见，谢谢你们的，食物。”

小丫头们当然听不懂，把平板电脑放回哈雷的床上，和程子介打了个招呼，然后才恋恋不舍地一起离开了房间。

三个活泼的身影消失在程子介面前，让他心情说不出的轻松。看着哈雷啃完第一个鸡腿，走上去问道：“哈雷，我今天认识了你的其他同类，它们现在是我的朋友。你想不想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它们？”

第六百零七章 不去

哈雷一下子停止了咀嚼，玻璃球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程子介。过了好半天，才吞掉嘴里的鸡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让我，在这里。”

程子介赶紧解释道：“不是的。我是想看你愿不愿意认识新朋友而已。我觉得你和它们都挺孤单的。你要是想回来这里生活，我就带你回来。”

“哈雷不孤单。这些人类，和哈雷玩。哈雷还想，和那个人类一起。”哈雷显得有些紧张。程子介哭笑不得：“可以，可以，我同意你和她在一起生活。不是要赶你走。只是想带你去和新朋友见个面，你要是不愿意去，那就算了。”

“喔……”得到了程子介的保证，哈雷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片刻之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样的朋友？会欺负，我吗？”

看来这家伙以前没少被同类欺负，程子介就目睹过它在天昌不敢和同伴抢食物。于是笑着摇头道：“应该不会。它们都很友好，对我这个人类都很友好，对你肯定会友好的。”

“那，哈雷去看。”哈雷这才放下心来。接着又补上一句：“看完了，就回来。”

“好的好的。明天早上我带你去。”程子介忙不迭地答应了。看着这才开心地继续啃咬鸡腿的哈雷道了声别，就走出了房门。

没想到这家伙自己并不算热衷去结识同类，反而更喜欢和钟美馨待在一起。不去就不去，自己竟然还要劝。程子介有些吃力不讨好的感觉，但明白这么做是有意义的。多观察观察有智慧，也有性格的丧尸是如何交流，如何建立关系的，对自己将来遇到一些复杂的局面时或许会有借鉴意义。

叹了口气，程子介举步走向楼梯间，准备去楼上通知最后一个该通知的人。但还没走两步，就看到阿飞和阿木两人抬着安少尉的轮椅从楼上飞奔下来，阿飞还大声向楼门外喊着：“喂，喂，三位小妹妹，别跑那么快。”

小淘气不满的声音马上在楼门外响起：“阿飞，说了好多次了，我不是小妹妹！”

轮椅上的安少尉颠簸着，无奈地苦笑道：“好，好。柳小姐，对不起，麻烦三位小姐等等我们。”

小淘气的声音得意洋洋：“还是我们沫沫懂事，来，我给你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