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古神一整年 第724节
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找出仪式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事实上付前对此也有猜测。
如果称呼、过程、动作通通没问题,甚至神祇状态也假设没变。
那变量看上去好像就剩下一个了——祈求的人。
之前镰仓家作为守墓人,明显有点神明代行者的意思,他们身上的印记就是证明。
然而现在因为某个原因,他们在进行仪式时,也被当成了异端去惩戒。
能想到的最自然的一个原因,神明最厌恶的应该是不虔诚,比如说三姓家奴肯定是不行的。
这帮人最近不会搞什么特殊信仰了吧?
“基本确认原因了,考虑镰仓一家的现状,我们需要尽快找出屏蔽的方法。”
付前在这边发散思维,出门之后的卡司也是没有多说,直接安排任务。
对此学宫一行人都是点头称是,这次公费探遗迹,也算小小占了镰仓家一点便宜,观光完毕是得卖力想想办法。
“如果只是屏蔽的话,我有个方法可以一试。”
就在一群人沉思之时,付前却是突然开口。
一群人明显无法掩饰震惊的情绪,尤其是镰仓族人。
就算真有办法,这家伙会这么好心?
鉴于付前的所作所为,他们属实对他没多少信心。
“允先生有方法?”
不过危急关头,任何希望都不能放过,镰仓己最终还是提起精神发问。
“有,不确定有效。”
付前依旧是一副谜语人姿态。
“另外可能存在副作用,比如永久变成普通人。”
……
不确定有效可以理解,但这最后的副作用,明显连镰仓己都动摇了。
“让信次试一下?”
这时候却是有人凑到他身边,小声建议,镰仓己随之眼睛一亮。
“如果可以的话,允先生能不能先救助一下比较严重的信次?”
下一刻镰仓家主一脸诚挚的祈求。
“镰仓信次吗?”
凝视镰仓己有些忐忑的眼神,下一刻付前微微一笑。
“当然可以。”
……
果然是一家之主的选择呢。
不久之后,付前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镰仓信次,心中感慨。
没有把握的方案,先治一下死马。
这实在是太合理的决断了。
“你们先出去吧。”
下一刻他转头说道。
“都要出去?”
这下不情愿的反倒是学宫众人。
镰仓一家属于本来就是摸奖心态,期待值不高,他们对于半神的手段,可是很想观摩一番的。
那可是为你们好。
付前心中暗道,语气坚决。
“牵扯到一些个人隐秘,不方便让人旁观。”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在看着阿凯兄的方向。
……
跟善咒院的奇迹一样,需要保密的信息吗?
刚才两人的交流大家都有听到,一群人霎时反应过来。
“我们现在出去,你好了随时叫我们。”
卡司果断展现了领导的权威,直接示意其他人都出去,让付前自由发挥。
一时间众人再不敢阻碍工作,哗啦啦撤了出去。
“你好啊。”
眼见房间瞬间空旷,付前面对镰仓信次的方向坐下,笑眯眯地打个招呼,开启了回归敕令。
第七百六十七章 破碎之咒(二十六)(为盟主“读者16*08”加更 1/2)
科考活动已经进行得差不多,是时候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了。
在已知镰仓家剑道本质是场仪式的情况下,有什么办法可以应对吗?
卡司的主意看上去是合理的,即设法隔绝上位力量。
但如果自己猜测正确,仪式那一头大概率是真正的神祇。
一个半神带领的队伍想要限制这种位阶,可行性显然存疑。
这时候不妨逆向思维一下,拿那一头没办法,不妨针对这一头?
镰仓家的情况明显特殊,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是不可避免的出现切口。
甚至仅仅是一场静心,镰仓信次就直接倒地,说明镰仓家众人现在的状态,甚至不同于一般的仪式祈求者,近乎时时处于神祇的“注视”之下。
几百年来,那位无名之神,明显早已经锚定了他们。
倪化渊死得那两只手套犬,说不定也是因此被殃及的,因为里镰仓一家太近,又过分污秽,直接被随手斩了。
至于如何做到的,自己并非这方面的专家,想推测并不容易。
但好在也不用推测。
针对这种“锚定”的概念,自己曾经有过暴力应对经验。
刚获得的回归敕令,明显对这类概念有一定驱散效果。
所以就在刚才,付前决定针对镰仓一家,复制一下自己对使者面具的操作。
而如果真的有效,那关于仪式的猜测,基本就得到了证实。
“允……先生!”
此时此刻,镰仓信次眼中明显惊疑不定。
虽然刚才镰仓己带人进来,跟他交代说找到了解决的方法,让身处折磨的他看到了希望。
但大家都是成年人,还不至于那么盲目乐观。
镰仓己他们脸上可没有多少喜色,怎么看都是没有太大把握的样子,让他意识到自己很可能被当成了实验品。
“别紧张,已经在谷底了,不妨梭哈一把。”
付前随口胡扯,懒得跟这位多解释。
语言的力量是强大的,镰仓信次瞬间想通自身处境,进入躺平状态,迎接命运的审判。
而片刻之后,这位浑身一震,下意识的看向身上,接着魂飞魄散。
本来已经稳定住的切口,居然再次开始了快速撕裂,鲜血流淌。
“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阿凯兄的奇迹消散了呗。
眼见大呼小叫的镰仓信次,付前对他的心情表示理解。
眼前情况并不出乎意料,阿凯兄的奇迹再神奇,层次上比祈神仪式应该还是要差一些,被回归敕令驱散并不奇怪。
不过都梭哈了,不妨把牌看完再激动。
此时床上的镰仓信次已经在拼尽最后一丝力量,试图爬起来逃命,可惜下一刻就被一巴掌拍了回去。
“年轻人不要讳疾忌医。”
话说这话怎么说着这么顺口?
付前脑海中很自然的浮现出某个猥琐老头形象。
医者仁心,那位要是看到病人现在恢复得这么好,想必老怀大慰吧。
吾当彷效,悬壶济世。
……
没有人来?果然是商量好的吗?
结结实实掉回床上,剧痛和被家族抛弃的悲哀消解了最后一丝力气,镰仓信次看上去已然绝望。
然而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的热量流逝中,某一刻他浑身一震,却是有种莫名的解脱感袭来。
我死了吗?
镰仓信次心中下意识自问,然而并没有稍减的剧痛,却是提醒他依旧处于折磨之中。
拼劲最后一丝力气,他再次俯视身上。
纵横交错的切口仍在,并没有得到治愈。
血同样在流,自己也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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