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寻思术士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 第2节
为什么会根据血脉与天赋觉醒术法起源？
魔法在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
施法者有着怎样的地位？
术士是否被人人喊打？
这一个月来，没有特长只好以钓鱼为生的陈舟一直在向当地人旁敲侧击地打探各方面常识，未曾显露出过自己的施法能力。
只可惜混迹港口平价酒馆的水手大多没什么见识，自酒鬼口中得来的情报是否值得相信也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汤姆，你的鱼好了！”
从后厨中托着一大盘烤鱼的半身人侍者吸引了酒馆中许多人的视线，皆聚焦于盘子中那一整条经过处理的烤鱼。
这次汤姆钓上来的鱼起码有三十多斤！
水手们不禁议论纷纷，哪怕是在海上也很难钓上这么大的鱼，可对方偏偏就能每天都带来那么一两条。
一条自己吃，一条卖酒馆。
这一个月来，冻土港水手们最津津乐道的事情就是某个虎人又钓上来多大的鱼，以及猜测究竟多大的鱼才是他的极限，探讨他的钓鱼秘诀。
对此陈舟表示老天爷喂饭不吃都不行。
只要他往水边那么一站，鱼就纷纷自己往身边凑，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能起到最佳的打窝效果。
或许是源自术士的能力吧。
“辛苦啦，米尔，你要吃点吗？”陈舟和善地接过似乎比半身人还重的托盘。
米尔目光闪烁地婉拒道：“额，后厨还剩下一点边角料。”
看样子所谓的边角料多到能喂饱他。
没有理会这么点旁枝末节，他默默地享用起了自己的劳动成果。
并非信奉食不言寝不语，而是品尝过现代美食的人不得不在面对味道寡淡顶多撒上一丁点盐和未知调料与蜂蜜的烤鱼时如临大敌。
鲜美归鲜美，但再怎么说吃上一个月也腻了，不逼迫自己真的难以下咽。
但这副慢吞吞吃饭的模样在旁人看来却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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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陈舟快要慢条斯理地吃完一整盘烤鱼之际。
身后忽然传来雷鸣般的鼓点。
循声望去，发现声音源自一位边看他吃饭边默默喝酒的客人，后者衣着单薄、满面风霜，桌上除了一杯陈舟嫌弃至极的麦酒外什么都没有。
思索片刻后，如释重负的陈舟提议道：“难得遇到同族，索性一起吃点？”
对方是个长有棕黄色毛发、黑色纹路与细长尾巴的异族，外表同样有着猫科的征兆，但大概是漫长饥饿所致，看上去比陈舟要瘦个一百多斤。
以他浅薄的学识与聊胜于无的生物学知识，认为对方或许是饿瘦了的虎人。
“不一样，你是虎族，闪电是斑猫人，咱们差着老远呢。”
尽管嘴上如此强调，斑猫人还是端着酒杯坐在了好心人的对面：“感谢猫之主的馈赠。”
“？”
陈舟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听上去这位猫之主多半是斑猫人所信仰的神。
考虑到斑猫人能帮自己把剩下的饭菜吃完以免浪费食物，他也就没有在意这么点小事。
然而这位大啖鱼肉的客人比起口腹却更想满足他的倾诉欲。
“闪电是闪电，来自大沙海的斑猫人，和伱们虎族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大沙海的绿洲有个黄金国你知道吗？那里是所有冒险者都热衷前往的黄金乡，城主埃尔德里奇更是个活了数百年的传奇。”
“只可惜那座沙漠中的不夜之城太过穷奢极欲，没钱根本寸步难行，闪电欠了几千金币的债务，只好连夜跑路来到纯白冻土避避风头了。”
“唉，北地太冷了，闪电还是想念沙漠。”
斑猫人闪电自称吟游诗人，一种能用音乐与歌声施展魔法的大师。
此番前来北地不仅仅是为了逃债，更是为了某位传说中的诗人所遗留下的手稿——创生圣言。
创生圣言是众神的话语、宇宙的诗谣，创世的回响、音乐的终点。
对于终极旋律的好奇令闪电如痴如醉，才使得他违背喜好温暖的天性来到北地求索。
然后为了保暖而花光路费，沦落到被一个连虎人还是斑猫人都分不清的路人接济。
“咳咳，我觉得咱们长得确实差不多。”缺乏常识性知识的陈舟决定揭过这一页，“这么说来，你是一位博学多才的诗人？”
“当然，闪电毕业于创造学院，是白金龙王与龙后的后辈，对造物之歌的理解甚至让所有同学乃至老师都甘拜下风！”
听上去强得一塌糊涂，陈舟心想，龙、造物、创生什么的，已经完全不是凡人能涉及的领域了吧。
因而他旁敲侧击道：“真的吗？我不信，我考一考你——你知道术士是什么吗？”
(本章完)
第3章 术士与施法者们不得不说的那些事
2023-11-10
“术士？”
听到陈舟的问题，以杂谈为佐料下饭的斑猫人闪电就如同久旱逢甘霖般，眼神愈发明亮起来。
“闪电可太了解术士了！”
术士驾驭着与生俱来的魔法，这股潜藏的力量弥漫在他们的身体、心灵和灵魂深处，成为了他们的组成部分。
不过由于魔法就是术士的一部分缘故，他们施展魔法不需要任何系统的学习，只需要熟练与魅力。
这也导致，不学无术的术士们经常会将自己魅力用在其他一些奇怪的地方。
“魅力？长得好看就能施法？”陈舟不解，那整容行吗？
“魅力可不仅仅是长得好看那么简单而已。”
斑猫人富节奏地晃动着刀叉，优越地解释道：“它所代表的是人格、魄力、气度、吸引力、领导力与外观上的吸引力，外表只不过是魅力的旁枝末节罢了。”
同时，它也衡量着超自然方面的天赋。
不过术士大多长得很有吸引力就是了，说完这句话后对方又小声嘟囔道。
总而言之，高魅力的人哪怕蒙上脸都能成为众人的焦点，变成他人人生中永远无法忘记的一部分。
从这个角度来看，汤姆就很“术士”。
体格健壮而有力、整洁的浅黄色毛发仿佛在油灯下闪烁着金光、与同族截然不同的冰蓝色瞳孔既像是北地无尽的冰川，又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极光。
言谈举止充斥着自信的气度，又给人一种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疏离感。
任谁也无法轻易忘却这个仿佛与自己不处于同一个世界的虎人。
同样具有着高魅力的吟游诗人就不同了，他们往往拥有着另一重吸引力。
人们可能畏惧一个不起眼的法师，也可能忌惮某个看似友善的术士，但通常都不会排斥任何吟游诗人。
那些强有力且充满魔力的歌谣、事迹以及新的乐曲，甚至能让聆听者暂时忘却烦恼和忧虑，让最底层的劳动者也能享受到这一两个小时国王般的梦幻与辉煌。
“当然，术士和吟游诗人还有着一个共性，那就是他们都能轻轻松松地骗异性上床。”
说罢，斑猫人略带遗憾地看向很术士的汤姆：“只可惜诗人的魅力不像是术士那样，连异族都能轻松吸引。”
陈舟耸了耸肩，他确实很受到鱼群的欢迎就是了，能钓到大鱼多半也是拜此所赐，也不知等级别高点之后能否钓上海怪之类的东西。
或者突然窜出个大佬想要扒掉他的皮带回去收藏。
有关术士的黑料姑且不论，透过闪电滔滔不绝的逸闻，他大致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魔法并非禁忌，正常情况下施法者基本不太会被教会揪出来烧死。
术士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会遭到猜疑（且大半是源自他们过于自由的作风），但至少不会像法师那样遭到多数人的戒备。
每个术士都可能是一个自走的火药库，可能把房间和自己炸上天，或者拐跑别人的老婆。
但至少有九成八以上的术士，都不像法师那样随便得到一点禁忌知识就能唤起无穷无尽的死灵以及恶魔大军，或是制造出连最邪恶的歹徒都唾弃不止的梦魇造物，亦或某个实验失败导致一整个国家化作死域。
而之所以绝大多数术士最多也就犯下小奸小恶，主要是源于他们自身的一项特性。
“术士无法选择自己的魔法？”陈舟有些无法理解闪电对于术士危害性的解释，“你是指术士的魔法是随机的？”
见对方如宝石版明亮的眼底那不似作伪的惊讶，斑猫人诗人心中对于对方术士身份的怀疑渐渐淡去。
“不是随机，是术士有限的魔法数量受限于术法起源。”
是魔法选择了术士，而非术士选择了魔法。
饿透了的斑猫人舔了舔盘子，用最通俗的方式比喻道：“魔法对法师而言是一道精美的算式，对诗人而言是一曲值得回味的歌谣，对牧师而言是神明的赐福，对术士而言则是手中黏土。”
术士可以把属于自己的黏土随便揉捏成喜欢的模样，但他们能够捏造出来的魔法却也受限于黏土的材料——术法起源。
举例而言：
一个火血脉的术士觉醒不出水系法术，哪怕仅仅是最简单的一个造水术。
一个风暴起源的术士能召唤无穷无尽的雷暴，但也召唤不出哪怕只有区区一抔黄土。
“正因如此，法师觉得术士不学无术，术士觉得法师毫无灵性，他们又都觉得牧师无法自力更生、诗人只能糊弄一些乡野村妇而非元素、泥怪、植物、构装或不死生物。
“但闪电觉得其他施法者都是闲的，诗人们的精髓在于音乐，术法只不过是它的衍生物之一罢了。”
闻言陈舟点了点头并深以为然，不学无术怎么了，也不是术士自愿的啊。
若人物卡上的数据属实，他穿越前后智力从16掉到了11，虽然不知道评判标准，但大概和弱智没什么区别？
※正常人类的全属性范围大致为10-11。
我都已经有智力缺陷了你还要我动脑子？
这不难为我胖虎嘛！
“喵……闪电吃饱了，感谢猫之主的馈赠。”
将光洁如新的盘子放回桌上，斑猫人同时结束了晚餐与术士话题，随即看向面带惊讶的陈舟：“汤姆，咱们一起去找传说中的诗人‘苍白歌者’归隐的地方吧。其他财宝都归你，闪电只要创生圣言！”
“苍白歌者？”陈舟警觉，这名字听起来可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