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寻思术士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 第348节
陈舟确实会在需要时使用相关法术。
没过多会，隐蔽式耳机打破了这片寂静：“别整活了，复读机，保持扑克脸，你的表情简直就像是把心里话都写了出来一样。”
心中充满了疑惑的复读机只好作罢，像个留美期间发生意外，迫于无奈成为饥一顿饱一顿的流浪汉似的游荡起来。
借着复读机的视角，陈舟也观察着如今的哥谭市。
若隐若现的黑色雾气散布在百米之外与城市周遭，原本皎洁的月光在雾气下散发着不祥的猩红色光芒，令整座城市的夜景都变得格外妖异。
“警局停摆已足有一个月，哥谭市从以往犯罪率最高的城市变为了罪恶之都。
“白天时的大街上还相对安全，一到了夜晚，到处都是麻木不堪以‘香料’麻痹着神经的流浪汉。
“在一众目光浑浊中透着呆滞的流浪汉中，复读机这样一个清澈中透着愚蠢的大学生显得格格不入。
“如果我是潜藏于暗中的吸血鬼，究竟会怀疑这是某种有计划的陷阱，还是看上大学生那诱人的身体呢？
耳旁不断响起的谜之音让游荡的复读机握紧了拳头。
硬了。
拳头硬了！
金渐层怎么还带冒充旁白的！？
大概是与陈舟想到了一块，耳机中传来令人难堪的指示：“复读机，去翻垃圾箱，记住保持扑克脸。”
能不翻吗？
青年并未多费口舌问出答案已经注定的问题。
随即他拘谨地环顾四周，寻找着离自己最近的垃圾箱。
作为发达国家的美国，许多大城市的居民并没有节约的美德，生活垃圾中经常会掺杂着价值不菲的物品，亦或几乎没吃了多少的食物。
事实上，在异变降临哥谭以前，复读机偶尔也会把刚刚过期一两天的食品完整丢掉。
正因为这种情况的存在，对许多困顿的流浪汉而言，垃圾箱无异于一个宝藏。
走在道路都因战斗余波而坑坑洼洼、遍地碎片的大街上，复读机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所谓的“垃圾箱”。
在城市公共系统彻底停摆的现在，保洁人员与回收垃圾的车辆不再，几乎每隔一两百步都能看到堆积着垃圾的地方。
以及，将之视作自己地盘的流浪汉。
复读机硬着头皮接近了人最少的“垃圾站”，有些纠结地看着对他有着防备而掏出空啤酒瓶的流浪汉，以及似乎散发着有形恶臭般的垃圾箱。
“这是一个垃圾箱，对，就是一个普通的、肮脏的、随处可见的垃圾箱。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关注它，但对于戍卫着垃圾箱的流浪汉而言，
“这毫无疑问是一个潜藏着无限可能性的宝箱。
“现在你有两种选择，用你纯洁的眼神获得对方的怜悯，亦或者凭借健身房锻炼到九九归一、浑然一体的腹肌干翻对方。”
不合时宜的旁白再度出现，让复读机不禁对某个金渐层感到恼火。
若是可以的话，他才不想和这种东西扯上关系。
但他们必须找到吸血鬼并除掉对方……
等等，扮演流浪汉、引诱吸血鬼和翻垃圾箱有什么关系？
正当复读机的思绪开始从这些事物的联系拐到宇宙的尽头之际，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出现。
“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明明是如春风般令人舒适的话语，却莫名让青年有些不寒而栗。
令人恼火的旁白声突然停止，反而让他感到有些害怕。
胳膊上到处都是针眼与疮口的流浪汉却仿佛抓住了希望，连忙替复读机喊道：“我需要！”
然而来人并未言语，只是对他笑了笑，后者便像是着了迷似的陷入呆滞。
复读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才刚出门没多久就能遇到吸血鬼，难道这也在金渐层的计算之中吗？
为避免露出破绽，他只得转过身去，面带尴尬与希冀地看向对方。
那是一个肤色苍白到有些病态的白人中年，从服饰与妆容来看颇有贵气，看起来令人眼熟，似乎是从哪里见过对方一样。
“额……我……”
复读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让纽太普的幕后支援者与陈舟直呼他进入角色真快。
但实际上他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已。
“没关系，孩子，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聊吧。”
中年男人露出诱人的微笑，友善地发出了邀请。
(本章完)
第524章 废弃的咖啡厅
就在复读机跟着谜之中年在黑雾中穿行之际，陈舟也在通过无人机冰兽群纵览全局。
对于没有针对性能力的人来说，狩猎吸血鬼并没有说的那么轻松。
更何况，他们所在的位置疑似雅阁魔域，那个会为恶人提供一切助益的世界。
其实在白天复读机问策时他漏说了一种可能——杀死每一个领域必然存在的黑暗领主同样能够让领域消停一阵。
但理论上，黑暗领主是不死的，并且能随心所欲地控制用于囚禁自己的领域（牢房），唯一不遂愿的事也只有无法离开而已。
因此，他们需要在不引起隐秘力注意的前提下一步步试探，探索可以做到的怎样的程度……
……
十几分钟后，复读机随着夜晚在大街上游荡的中年绅士来到了一家歇业多日的咖啡厅。
异变之后，就再也没人光顾这里，即便有人来访，也只是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抢劫物资之人罢了。
在跟随中年进入咖啡厅时，复读机注意到这家地处富人区的店面附近竟然有几具已经发臭的黑人尸体。
若城市无法恢复运转，恐怕待来年冬天还要面临一波疫情吧。
“亨利先生，你自己住这里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复读机已经渐渐适应了吸血鬼那不自然的魅力。
并非说这位名叫亨利的中年有多好看，而是眼神中不时流露着侵略性的对方身上有种让人很难忽视的感觉。
有些人即便只是坐在那里都是世界中心。
“是的，我原本是这家店的老板，不过在发生那件事后就荒废营生了。”
带着外人来到自家店面的中年没有开灯，似乎没有像其他店铺一样准备应急的柴油发电机等事物。
“所幸由于我的工作性质，地下室里还存了许多小麦粉，还够吃上一段时间。”
说罢亨利看向在暗中难以视物的客人：“你看上去不像华裔，没有那种……很难评价的气质，是异变发生时被困在这里的外国人吧？”
“我原本独自在哥谭读大学。”复读机幽幽地叹道，“结果这下彻底回不去家了，也不知父母那边情况如何。”
“噢，我很抱歉……”
“没什么，我都自身难保了。”
其实复读机一直想凭借变身器的效果回国，只可惜他手里的初代型号没有抵抗黑雾毒害的功能。
户主的语气似乎轻快了些许，让客人在此等候，自己去地下室取堆积如山的小麦粉。
除了那诡异的笑容、皮肤与眼神之外，看上去还挺像个普通的好心人。
不过话说回来，好心人这个物种即便是在原本的哥谭都不多才对。
等待亨利归来的复读机莫名有些紧张，环顾四周，发现咖啡厅里昏暗的环境下隐藏着某些粗糙的痕迹。
就好像是曾经有人在此发生过肢体冲突一般，好几处都有着撞击之类的痕迹，玻璃、镜子乃至钟表亦被人打烂。
现在他怀疑亨利根本就不是这家店的主人，而是在某次夜间游荡时意外发现的据点。
毕竟真是吸血鬼怎可能会让人在自家发生冲突？
想到这里，有些坐不住的他起身探索，试图找出一些有价值的证据。
空气中有股阴暗腐败的气味，虽然类似的味道在垃圾回收系统后已经品鉴得够多了，但咖啡厅内的情况似乎却有些不同。
离开座位的复读机首先来到了柜台之后，发现了被砸烂的收银机与溅落得到处都是的零钱与钞票。
看上去这里曾被劫掠者光顾过。
只是……
曾经担任过私家侦探的复读机，在观察力方面也称得上过人，一眼便看出其中几张钞票有些古怪。
目光仓促掠过时，他注意到钞票上面富兰克林的头像似乎在……笑？
捡起了其中一张，才发现并非是富兰克林露出笑容，而是某种液滴飞溅到了钞票的头像上，勾勒出一道暗红色的弧线。
看上去像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复读机伸出拇指，试图揩下来些许。
然而却不小心用力过度，将暗红色的血迹摊开到了富兰克林的整张脸上。
现在，这個地中海大脑门的男人的脸更加难看了。
复读机看着刮花的脸莫名感到有些膈应，将这张百元大钞扔到了一边。
“看着富兰克林丑陋的脸，复读机暗自心想，一个没有艺术细菌的可悲男人。”
突如其来的旁白险些把他吓了一跳，随即他挑了挑眉，有金渐层在这添乱，本来恐怖的氛围都变得轻松了一些。
不过他依然对猩红月光下弥漫着诡异氛围的咖啡厅感到害怕就是了。
目之所及之处尽是反射着微弱的红芒，让人不禁联想起每每抬头时看到的不祥红月，对自身与城市被拉入异世界的事实有了进一步的实感。
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的情况如何，如果他在这次行动中发生意外某人会不会给他复活。
“死了，不会。”
拟像哪里有那么宽的法表。
“喂你也太无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