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未来搞点黑科技很正常吧? 第142节
双方签署了霓虹联邦和亲条约,逼迫霓虹开放港口。
到今天已经一百多年了,中间霓虹不是没有反抗过,珍珠港就是反抗过程中的标志性事件,只不过反抗失败了。
当岸田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客观理由时,尼康已经在台面下和华国方面谈妥,尼康的社长先后跑了超过五回华国,最终终于说服了华国方面,尼康将进入到整个华国的新技术产业链条中。
为此尼康付出的代价是,他们基于拓扑半金属开发的光刻机技术,必须全部对华国公开,技术专利双方共同所有。
也就是说,未来在尼康主导下,研发的技术大家一人一半。
“这不公平,华国手握拓扑半金属的制造工艺,他们拥有先进制程的工艺后,抛开尼康也能自己把拓扑芯片给造出来,而我们失去华国的话,空有拓扑光刻机无法发挥半点作用。”
尼康的高管们纷纷表示不满,认为这是不平等的协议,他们内心更为恐慌的是,他们帮助华国完成技术升级后,会被一脚踢开。
就像曾经阿美利肯对他们做的那样。
曾经大家以为80年代的时候霓虹被迫签署的半导体产业协议只是暂时的,因为它限制了霓虹出口计算机芯片到阿美利肯,但同时也损害了阿美利肯计算机制造商们的利益,他们要使用成本更高的计算机芯片,进而推高了所有阿美利肯人使用计算机的成本。
也正因如此,当时霓虹产业界并没有把这次签署的协议当回事,他们认为不过是暂时的困难,阿美利肯的计算机制造商们会扛不住成本的上升而给华盛顿施加压力。
然而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阿美利肯扶持了高丽和4v的半导体厂商,分走了霓虹的订单,霓虹在半导体产业链条上,从全产业链的霸主沦落为原材料提供方,原材料提供方的技术含量很高,但它分到的利润显然是远不如全产业链霸主的。
“这确实不公平,本身也是赌,不赌的话大家就等着在光刻机领域被边缘化,一辈子都没有追上ASML的希望。
而赌一把,我们好歹有所依仗。
技术共享归技术共享,可光学器件上的工艺,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哪怕我们把制造过程掰开来都告诉华国人,没有半点隐瞒。
在工艺上依然有非常多的文章可以做,我们能从精度上去为华国人设置障碍。
这已经是我们能够谈下来的最好结果了。”
对于芯片这种高精尖产业来说,毫无疑问工艺决定了太多东西。
同样的光刻机,台积电的工艺良品率能比中芯国际更高,同样的ASML光刻机,台积电能第一时间把3nm芯片给造出来,而英特尔却一再跳票。
台积电最宝贵的就是这批工程师,他们决定了4v在近十年来,生产了全球最先进半导体的92%,这是一个非常夸张的比例。
“另外,森田君,你有非常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我们和华国的合作,需要把富永淳二先生给请来。
我们会在华国成立一家全新的公司,这家公司明面上不会和尼康有任何关系,我们需要有足够专业的人来负责这家新公司的运转。
而富永淳二先生应该是整个霓虹对拓扑半金属最了解的人了。”德成最后总结道。
森田真弘这位尼康半导体事业部的总裁,脑海里转了大半天,他也没有想起来富永是何方神圣。
“社长,我一定会去完成你安排下来的任务,可光有一个名字恐怕不够吧。”森田道。
“产业技术综合研究所器件技术研究部的特聘高级研究员,富永淳二。
哦,忘了告诉你,这家伙在十年前是首席研究员。”
森田第一次听说,还有人能从首席研究员一路做到高级研究员的,怎么还越做越回去了。
这在极其讲究辈分,等级森严的霓虹,绝壁是一件稀罕事,森田抱着满心的疑惑,打算回头去看看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头。
能让德成如此推崇的同时,又能降级的。
“富永君,早。”
“富永君,早。”
富永淳二看着和他打招呼的同事们一一回复后,像往常一样前往自己的办公室。
今年来他的工作就没有变过,弄明白华国人到底是怎么制备出可以应用在芯片上的拓扑半金属来。
他从英格兰的谢菲尔德大学博士毕业后,就加入了产业技术研究所,他从博士阶段就开始做拓扑半金属的研究了,可以说是把自己的整個学术生涯都奉献给了这玩意。
现在拓扑半金属是一个很新的概念,十五年前他刚刚入职产业技术综合研究所的时候这玩意就更新了。
那时候拓扑半金属还只存在于理论中呢,科学家们只是从量子场论的基础上出发,结合外尔旋量的数学概念,认为会有这玩意的存在。
可到底有没有,谁都不知道,因为没人造出来过。
坊间一直戏称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还真没错,虽说从理论出发有这玩意,但没造出来前谁都不敢说有,万一理论打个补丁这玩意又没有了。
等于自己的时间投入到这上面,最后被证伪,浪费好几年宝贵的学术生命。
也正因如此在那个年代,做拓扑半金属的人很少,在霓虹就更少了,富永算是霓虹学术界在这一领域的开拓者之一。
而他也不负众望,在2015年的时候成功把拓扑半金属给造出来了,虽然说Wiki上最先造出来的是普林斯顿给造出来,并且发表在当年7月的science上。
但从霓虹技术空间杂志15年第8期对富永的报道来看,他几乎是同时间造出了拓扑半金属,并且在霓虹的物理学界引起了轰动。
“森田君,来自尼康,尼康,我怎么好像有点印象。”富永看着助手放在办公桌上的名片,心里揣测对方的来意。
他猜肯定和拓扑半金属有关,准确来说,不少霓虹半导体厂商都找上门来,希望资助他的项目。
华国拓扑半金属的工业化量产,导致整个和拓扑半金属相关的研究都特别热,某种意义上来说,今年上半年在国外,只要你之前的研究方向和拓扑半金属沾点边,你就可以随便开口向企业要钱。
富永从阿美利肯的同行那听说,他们随随便便就能要来大把的美元,两百万美元算是起步价了。
之前大家都只能苦哈哈去争联邦的资助或者高校内部科研经费。
在细分领域上,拓扑半金属和常温超导一样属于凝聚态物理,争科研经费得和材料去争,即便在阿美利肯,能申请15万美元下来已经是小牛水平了。
一般小牛一年申请四到五个课题,一个课题15万美元以上,也就是60万美元左右的科研经费,足够他们过的非常滋润。
而现在陈元光彻底把原本的秩序给打破了,做拓扑半金属随随便便拿到200万美元的科研经费,这导致大量原本做材料的学者招几个学凝聚态物理的学生就往拓扑半金属的方向挤,也不管自己懂多少。
反正也是炼金,我能炼得来材料学的金,还炼不来你凝聚态的金了?
大家都秉持着类似想法,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华国学生作为上好牛马,有科研经验凝聚态物理方向的学生,申请US50高校的难度为零,只要你申就能拿offer,起码是个半奖。
要是你是C9高校凝聚态物理方向的硕士,能申请到MIT的博士,MIT博士offer跟批发一样。
要是伱还在光甲系企业实习过,那不好意思,英伟达和英特尔直接给你发offer,甚至还给你报个英语辅导班,让你来硅谷之后学英语和打工两不误。
这样的环境下,阿美利肯的日裔同行极力劝富永前往阿美利肯,“富永君,以你的资历加入英特尔、英伟达这样的巨头轻轻松松,他们都愿意给你至少开出超两百万美元的年薪。
换算成日元的话可就超过三亿日元了。
何必一直在那腐朽的国度,反正他们也意识不到你科研成果的重要性。”
之所以说富永如此重要,对已经规模化生产拓扑半金属芯片的华国来说,富永价值有限,但对于这帮连边都没摸到的欧美半导体巨头来说,富永的丰富经验绝对是无比宝贵的财富。
因为他不仅是单纯研究拓扑半金属那么简单,而是一直研究超晶格如何应用在半导体上,也就是说他一直都致力于研究拓扑半金属如何应用在半导体领域,过去更是做出过诺奖级的成就。
第180章 人可以倒霉但不能这么倒霉
富永知道老友是什么意思,他们之前都是做凝聚态物理,并且都希望将凝聚态物理上的一些新材料应用在半导体领域,只是他选择的方向是拓扑半金属在相变存储器上的应用,而对方选择的是金属氢。
之前富永在国立产业技术研究所,而对方则在NTT旗下的基础研究实验室研究凝聚态物理,后来更是去了法兰西一家研究所做访问研究员。
然而很快一切都变了,从电子行业到制药行业再到汽车行业,几乎所有行业的大小企业都在砍自己的研究所,要么直接全部裁掉,要么缩减规模。
在那里工作的优秀科学家和工程师面临着被迫搬迁。
这在霓虹历史上是著名的“大企业中央研究院时代的终结”。
中央研究院在八十年代的霓虹是企业重要组成部分,主要业务就是基础研究。
八十年代的时候霓虹企业的中央研究院诞生了大量技术创新。
当时霓虹80%的研究经费由民间企业提供,大学研究对创新贡献甚微,因此企业才是创新的引擎。
“山口君,我当然知道做出离开的决定容易,可我不想背负着失败者的名声离开霓虹。”富永心想。
他自然很清楚霓虹学术变迁情况,到了20世纪90年代末,霓虹企业几乎一下子就决定退出所有基础研究。
因为近年来,几乎每年都有霓虹人获得诺贝尔奖,他们有着全亚洲最多的诺奖得主人数,在工业上同样有着很大的优势,曾经一度占据半导体王座,被赶下王座也不是因为研发不给力,而是因为纯粹的政治因素。
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霓虹的学术界都不应该有问题才对,如果霓虹腐朽的话,那整个亚洲学术成果不如霓虹的地区还要不要活了。
然而剖开光鲜靓丽的外衣后,会发现霓虹诺奖的成果几乎全部都是来自二十多年前的研究成果,霓虹各类面向消费者的产业国际竞争力在直线下降,总产值几乎下降了超过一半。
最典型的案例就是智能手机和互联网,这块市场几乎被阿美利肯、华国和三星给吃完了,可能有人会说这是因为霓虹不擅长这些,霓虹擅长的是研发。
这两个产业更考验的是需求侧的适配能力,有大量人口的华国和有着全球市场的阿美利肯在这方面天然具备优势,所以霓虹才会失败。
然而霓虹更失败的是制药行业,这总够高端,全靠你的研发能力了吧,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和半导体不同,制药行业阿美利肯也没有限制霓虹,霓虹得诺贝尔生物和医药奖的得主也不少。
结果就是霓虹企业在千禧年初就全面退出制药的国际竞争,纯靠营销搞一些化妆品来维持生计,在真正的创新药领域甚至都被华国赶超了。
“森田先生,你好。”富永很客气,最近来找他的人太多了,他迫于面子不得不见。
东芝、日立、富士通、三菱电机,大把曾经霓虹的半导体巨头们不死心想借着拓扑半金属卷土重来。
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找过他,给的待遇都非常不错,虽说没有阿美利肯能开出的两百万美金那么夸张,但绝对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因此富永不认为这次和森田的见面会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森田很难想象面前这位男子和他从资料上看到意气风发的富永是同一個人。
他让秘书准备的资料里,照片里的富永是2015年在接受霓虹技术空间杂志采访时候拍摄的,彼时的富永刚刚制造出拓扑绝缘体而名声大噪。
“富永君,你好,很荣幸能够见到霓虹最懂拓扑半金属的科学家。”森田很客气。
从履历上来说,说富永是整个霓虹最懂拓扑半金属是一点都不过分。
“这些都是虚名,自从那件事以后,我想我的名声恐怕没有你形容的那么好。”富永说道。
森田也想起那件事,这也是富永研究生涯最大的转折点。
“那不是你的错。”森田安慰道。
“不,就是我的错,华国人已经造出来了可以应用在芯片领域的拓扑半金属,说明这条路是能走通的,可是我没有走通,这是我的责任。”富永冷静的可怕,语气平淡得好像这件事就和他无关一样。
“抱歉,做出这一成果的元光君更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他是非凡之人,有着大气运在身,如果和元光君比的话,恐怕天下没有谁不会自卑。”森田这话在华国人听来会觉得在骂人,但在富永听来还真是安慰。
霓虹也有风水气运这一套玩意。
富永回答道:“抱歉,森田先生,我暂时还没有离开国立研究所的想法,工业界恐怕不适合我。”
森田说:“富永君,难道你不想亲眼看到拓扑半金属是如何变成芯片的吗?
不想为芯片从硅基材料转向拓扑半金属出一份力吗?”
没错,之前富永和三菱、日立、东芝合作,在富永制造出拓扑半金属之后,这些曾经的霓虹半导体巨头们找上门来,希望富永能够把拓扑半金属应用在存储芯片上。
认为这是彻底击溃三星的机会。
为此,这些巨头给了富永大笔的研究经费,从15年开始连续五年每年超过一百万美元的经费。一直到20年病毒流行,迟迟没有进展。
通过使用拓扑半金属,在不使用普通磁性材料的情况下自由控制旋转。使用拓扑半金属在相变期间控制自旋的相变存储器部分和使用自旋的存储器部分可以分离并嵌入在单个器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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