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军工科研系统 第200节
“但我们可以在保持目前硬件总体结构不变的基础上,用雷达发射脉冲一半宽度的信号作为干扰信号。”
“一半宽度?”
这个略显惊奇的提议最开始在人群中引发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波澜。
不过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似乎从理论上讲,这种做法是可以行得通的。
尤其是对于越来越常见的线性调频脉冲压缩雷达来说。
只不过,哪怕在美国,电子战这种东西目前也还处在发展的蛮荒阶段,倒是还没听说过有人去系统性地论证过这一点。
“可是,如果还是采用之前的先采样经过信号储存之后等半个周期再转发,那么也不过是把假信号滞后的距离从10-15km变成了5-7.5km,这个距离无论对于雷达还是雷达操作员来说都不具备什么欺骗性,同样起不到掩护真实目标的作用啊。”
说话的还是之前那位工程师,显然他还想要为自己的方案挣扎一下。
“你说得对,所以我选择不经过这个储存过程。”
这个说法更是惊为天人,因为基于DRFM的数字干扰相比于行波管实现调相移频的干扰机的一个显著优势就是拥有储频能力。
“当然,严格来说,是不经过一个完整的储存过程。”
常浩南又重新修正了一下自己的表述。
对于这一幕已经轻车熟路的郭林当即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纸笔递了过去。
他知道这种时候应该做的就是观看大佬的表演,然后看看从中能够学到什么东西。
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顺便当个捧哏。
常浩南也习惯性地直接接了过来,然后开始画原理图。
不过这次的内容比较简单,只是一个简单的坐标轴而已。
“我的思路是,当接收机截获到大时宽雷达信号之后,只高保真采样其中的一小段信号就马上进行处理,再由发射机进行转发,然后再进行第二段采样并处理转发下一段,这样依次循环,采样转发分时交替工作直到大时宽信号结束。”
“干扰机的接收机和发射机在整个脉冲宽度内分时工作,可以完美实现时间隔离,并且由于每次采样时间和转发时间相同,因此正好可以捕捉到雷达发射脉冲的一半,实现我刚刚说的半宽信号干扰。”
这就是没有思维定势的好处了。
相比于采样半周期-转发半周期这种模式,常浩南的提议实际上只是缩短了这个过程的周期而已,但在生成假目标的效果上却跟前者有着天壤之别。
更不用说以全周期为单位进行操作了。
不过这种小聪明当然还不是全部。
真正的核心技术在后面:
“另外,这里面的处理算法,也不能继续采用简单的直接转发手段,那样只会生成一个跟真目标完全一致的主假目标和2-3个有迷惑价值的逼真假目标,剩下的就没有实际价值了。”
“但如果我们在干扰算法上采用重复转发或者循环转发的话……”
“……”(你们不会对这两种算法感兴趣的)
“这样,就可以在真目标前后2-10微秒内生成数量巨大、幅度较强的逼真假目标,这种形式非常适合用于伴随式电子战机进行随队干扰或者战术飞机进行自卫干扰,具体的假目标生成特征还可以通过改变吊舱控制软件中的处理参数来进行调整,以适应不同的作战环境。”
常浩南把手中已经有点写钝了的铅笔放下,抬头看向众人。
“嗯……这样的话,我们需要更换一个新的FPGA,但除此之外……似乎都可以在原有的电路基础上来完成。”
在听过这个“间歇采样逐次循环转发干扰”的思路之后,徐洋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改进的要点所在。
“另外,天线结构最好能修改一下,换成阿基米德螺旋天线,两臂等幅反相馈电,这样可以在宽频带内获得双向圆极化辐射,并且宽频带范围内天线的输入阻抗不变。”
常浩南又继续补充道。
“明白了。”
旁边的郭林已经记了满满几页笔记本的内容,虽然反应要比徐洋慢一些,但终究也是接受过正规训练的工程师,也已经开始思考在吊舱的工程设计上要如何以最小幅度的修改来完成这次样机升级了:
“天线和FPGA的更换在操作上都不算复杂,我甚至可以人工完成,可以把这些要求发回金陵,让那边把相应的元器件造好送过来,咱们现场更换,至于中间的几天时间,咱们可以集中测试那个一号吊舱。”
郭林提出的基本就是时间上最紧凑的方案。
没办法,时间不等人,而且713号机终究还是从38所那边插队借的,也不好一直占着不还给人家,因此能快一天是一天。
所有人很快达成了共识,就按照上面的计划继续推进实验。
一号吊舱并不是就没有价值了,常浩南所提出的算法虽然非常巧妙,但说到底还是一种折中的办法,如果真要论实际性能,在元器件规格一致的情况下,并不能比得上靠拉开空间距离实现收发隔离,可以工作在全收全发模式下的前者。
有些时候,大,真的就是好。
所以在空间并不紧张的运8平台的综合电子战飞机上,完全没必要使用间歇采样的方案。
“另外,我昨天晚上去172厂看了看,他们正好有一架歼轰7的中期寿命升级快要做完了,我们这边二号吊舱在713号机上面测试完之后,可以直接装到飞豹平台上面,分别看一下随队干扰模式和自卫干扰模式的实际效果。”
毕竟靠一架运7模拟攻击机确实是太离谱了。
在已经拿出解决方案之后,整个会议室里的气氛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沉重了。
“要是再用歼轰7测试,我感觉得找个其它兄弟单位协作了。”
一个工程师用玩笑的语气说道:
“我刚才听试飞院那边去139师高炮团跟测试的人说,他们团长在前两轮测试之后受到的打击可是相当不小,一直到后半段咱们二号吊舱效果不好才稍微缓过来一点。”
现场发出一阵快活的笑声。
“确实不能可着陆军老大哥身上薅羊毛。”
常浩南也笑着摆了摆手:
“而且这次是咱们测试着急,联系不上其它部队,炮瞄雷达不能算是个特别好的假想目标,下次咱们争取找个空军的防空导弹团试试效果!”
其实不是我不想多写几个字(没有空格的公式一整个才算1个字符,其实没办法水字数),主要是改版之后起点无法识别一些特殊符号和希腊字母,导致发出来全是乱码和问号……
265.第265章 契卡洛夫飞机制造厂
265.
2023-12-11
就在常浩南和电科14所的工程师们紧锣密鼓地对二号吊舱所需的全新FPGA进行设计,并准备再次进行地面输入输出测试的同时。
3个时区之外,位于欧亚大陆中部荒漠地带的绿洲城市塔什干正在准备迎接一批有些特殊的客人——
来自华夏的军购谈判高级代表团。
当然,乌兹别克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足够吸引他们的东西。
但是对接伊留申航空集团的契卡洛夫航空生产联合体却坐落于此,在老大哥最巅峰的时代,这里每年可以生产超过70架的大型运输机,以及数量更多的中小型运输机或客机。
只不过如今,厂里已经有将近两年时间没有接到过像样的新订单了。
就连之前已经造完的几架飞机,都因为没有人结尾款而孤零零地停在总装车间里面。
为了保留一个把这些飞机转手卖出去的念想,厂里甚至还得定期耗费物力财力维护它们,实在也快要到了揭不开锅的时候。
包括伊留申集团本身,情况也已经岌岌可危。
在上次从香洲航展结束之后,米哈伊尔·波戈相关于成立一家企业专门集中负责航空装备外贸业务的提议迅速在俄国内的几家主要航空工业企业中获得了一致认可。
于是,1997年年1月,俄联邦联合航空技术出口有限公司正式成立。
其中占据话语权最多的自然是首倡此事的苏霍伊集团和近几年闷声发大财的米里莫斯科直升机厂。
作为启动成员加入的伊留申集团,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邀请了一个华夏的代表团前往契卡洛夫工厂参观。
去年曾经以伴随保障组领队的身份到过香洲,如今已经升任集团营销部总监的谢尔盖·洛兹科非常清楚对方目前的需求。
在民用领域,从最近半年多以来的操作看,华夏显然是准备脱离过去一直考虑的美国航空工业体系,转而打算自己搞一套新东西出来。
而军用领域,他们也正在面对大洋彼岸老对手施加的巨大压力,急需改变过去十几年中相对武备废弛的状态,迅速建立起一支拥有尚可即战力的军队。
并且,华夏人并不是那种凡事只能看到眼前,他们比较习惯于计算长远,所以对于一些“暂时未必用得着,但以后肯定很有用”的技术和装备也会存在需求。
而这些对于困顿之中的伊留申集团而言,都是机会。
时刻关注着这个代表团的并非只有洛兹科一人。
按照航空出口公司组件时的约定,图波列夫、苏霍伊、卡莫夫、雅科夫列夫等其它主要参与成员也都派出代表随行,准备看看是否有什么可以捡漏的机会。
此外,塔什干的市长肖开提·米尔济约耶夫也带着自己的一套班子,挤进了接机的队伍中。
在联盟尚未解体之前,当时的契卡洛夫航空制造厂几乎是整座城市,乃至整个乌兹别克的支柱产业,为当地的经济发展起到了非常巨大的贡献。
随着近些年订单数量的急转直下,当地的经济也直接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所以后者也希望能把一些华夏的订单留在本地,哪怕不说利润和税收,至少能解决一部分让他火烧眉毛的就业问题。
两个人在这方面有着共同的诉求。
但也就止于此了。
作为伊留申集团高层的洛兹科非常清楚,不可能长期把飞机制造能力留在一个不受控制的地方,从长远来看必须要在俄境内建立新的生产线,如今接单只是为了维持住契卡洛夫厂有经验的工人和工程师而已,一旦情况好转新厂建成,就会把大多数产能,甚至员工都带走。
而代表本土势力的米尔济约耶夫当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他希望能把伊留申的产能留在塔什干。
两个同床异梦的人带着接机的队伍在塔什干国际机场的停机坪上等了大约二十分钟,终于看到一架四发的大型宽体客机从淡淡的云层中出现,并缓缓下降。
“伊尔86?”
站在洛兹科身后的契卡洛夫厂厂长库切罗夫第一个认出了那架飞机的型号:
“而且应该还是前年沃罗涅日那边刚刚交付的新机,机翼和机体前后舱段都是我们厂制造的。”
站在附近的米尔济约耶夫被这句话吸引看向这边,有些惊讶地脱口而出:
“91年之后,你们还给华夏交付过新飞机?”
显然,他对于契卡洛夫厂的情况了解仅限于表面,并不清楚过去几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实际上,这位米尔济约耶夫本来也是联盟解体后重要的开放派和自由派成员,尽管曾经当过机械工程师,但早就已经脱离技术岗位很久了,加上又是刚刚上任,没有那么了解厂子的现状倒也情有可原。
但这还是让库切罗夫厂长略有些不快地皱了皱眉。
在91年之后,契卡洛夫厂与伊留申集团之间脱离了隶属关系转为合作,而他作为厂长,自然而然就成了刚才提到过的双方斗争的焦点。
两边都希望争取到他的支持,而刚刚的一句无心之问,显然让本土派在库切罗夫心中减分不少。
洛兹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旁边语气平淡地回答道:
“没错,92年的时候,华夏的北疆航空公司向我们购买过3架伊尔86飞机,当时为了解决几个制造厂的生计问题,特地把一些零部件分给喀山和塔什干制造,这应该就是其中一架。”
实际上,伊尔86最早是完全由沃罗涅日工厂生产的,但是该厂的规模相对较小,在80年代末准备升级设备制造更新一代的伊尔96客机时,便把相当一部分零部件的产能转移到了梅莱茨PZL工厂和契卡洛夫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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